小说介绍
今天给你们带来的小说《苏汐云秦萧铭小说》,叙述秦萧铭苏汐云的故事。精彩片段:翌日清晨,府里的老嬷嬷一大早就来到了苏兮渃的住处,让她早点起来去给将军夫人敬茶。“公主,您真的要去给她敬茶?!”玲珑不情不愿的伺候苏兮渃起身,为自家主子不值,“您可是金枝玉叶!”苏兮渃瞥了玲珑一眼,后者立马噤声。她微微一叹:“将军昨天说了,这府里没什么公主,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了。”“公主……”“走吧,带路。”苏兮渃看着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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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伤心过度,老臣开几服药给陛下,这几天切除劳心伤神,休养几天也就好了。”老御医絮絮叨叨的跟一旁的管事太监交代着。
秦灵均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但是他却感觉这声音离他很远。
他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头顶金色的帷幔出神。
管事太监赵权将御医送走,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秦灵均。
他叹了口气,上前劝道:“陛下,老奴知道您伤心,恕老奴不敬,公主已经故去多时了,但是您却一直不肯让她下葬,其实这个结果,对公主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秦灵均听了他的话,终于有了反应。
他双目赤红:“好事?”
“陛下恕罪,老奴僭越了!”赵权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秦灵均坐起身来:“你们之前一定都觉得朕疯了吧,明明她已经死了,却不肯让她下葬,可是,你们不明白……”
他的兮渃为了见到他,受了那么多的苦,他又如何忍心让她长眠于冰冷的地下?
他相信国师一定有办法,不管有多难,不管等多久,他都不会放弃!
可是现在,兮渃的遗体已经没有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对了,可有国师的下落?”秦灵均忽然问道。
赵权愣了一下:“有宫人发现了他的尸体,就在存放公主棺椁的殿内,看样子,国师是想把公主的遗体带出去,但是却被掉下来的房梁砸中,便和公主一同去了。”
秦灵均闭了闭眼:“厚葬他。”
“是。”
赵权起身,正要离去,又被秦灵均叫住了:“等等。”
“陛下还有何吩咐?”
“传朕旨意,立苏兮渃为后,她的葬礼,你知道该怎么办。”
赵权微微一叹,点头称是。
……
苏兮渃的葬礼和封后大典是同时进行的。
群臣立于下首,各个噤若寒蝉。
从古至今,除了追封,哪里有真的立死人为后,还要举行封后大典的?
可是,众人虽然满心嘀咕,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上谏。
赵太尉立于前列,脸色铁青。
女儿的事,他已经听说了。
这段时间,他也托人明里暗里的帮忙。
可是,不论是谁,只要敢提起此事,无一例外的都被秦灵均斥责了。
更有甚者,直接官降三级。
如此一来,便再无人肯帮赵玉如说话了。
如今秦灵均封死人为后,这明摆着就是在打他们赵家的脸!
赵太尉暗暗握拳,发誓一定要雪今日之耻。
……
三年后。
倭寇作乱,秦灵均不顾众人阻拦,御驾亲征。
闽州。
“陛下,这是我们的人冒死拿到的倭寇布防图,请您过目。”
秦灵均接过布防图,仔细查看。
除了他之外,几名主帅也都拿到了同样的布防图。
“陛下,怪不得我们一直攻不进去,他们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大肚瓶,进入口狭窄,易守难攻。”
另一名将领也点头附和:“是啊,这样的地形,对我们大军十分不利。”
秦灵均颔首:“那水域是他们的地盘,我们从未深入,不过这只是水面上,水下的情形,还未可知。”
他的话,让众人眼睛一亮:“陛下的意思是,我们派人前去勘测地形,如果水下地势开阔,我们可以先派潜游队进入敌人内部,来个里应外合?”
“正是,只不过这任务十分危险,记得一定要派可靠的亲近之人前去。”
“是!”
商议好下一步作战计划,众人纷纷离去,帐子里很快就只剩下秦灵均一人了。
他默不作声盯着沙盘看了半晌,转身走出了帐子,带着水汽的闷热空气一下子包围了他。
闽州地处祁国最南端,气候炎热,山清水秀。
此时正是盛夏,有不少将士在外面乘凉。
秦灵均不欲打扰他们,独自一人来到高处,眺望海面。
海浪声声,周而复返,让他乱了几年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苏兮渃第一世嫁给他的时候,曾对他说过,她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放下京中的一切纷扰,云游四海。
她想要去领略大漠的风光,闽州的海浪。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笑着拉住她的手,对她说,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完成她的梦想,带着她踏遍山河,共赏美景。
苏兮渃当时晶亮的眼神,秦灵均至今还记得。
他苦笑着要来摇头,那样的眼神,怎么会是假的?!
半晌,他轻叹一声,从腰间摸出一个珍珠手镯。
这手镯珍珠硕大,正是当初苏兮渃的东西。
秦灵均将手镯放在唇畔轻吻:“兮渃,三年了,你还不肯回来见我吗?”
自从苏兮渃离世,已经过了三年。
这三年里,秦灵均南征北战,将祁国的版图不断扩大,可越是这样,他的心却变得越来越空。
他发了疯一般的思念苏兮渃,思念她的一颦一笑。
他多么希望可以再见她一面,哪怕是在梦里。
可是,苏兮渃却一次也没有来过他的梦里,就好像故意躲着他似的。
“兮渃,你是不肯原谅我,所以迟迟不肯来与我想见吗?”秦灵均喃喃自语,“是了,我当初那样对你,你不原谅我,也是自然。”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兮渃,别原谅我,永远都别原谅我,这样我死了之后,才有借口接近你……”
一阵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灵均收起了手镯,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何事?”
“启禀陛下,倭寇来犯!”
秦灵均瞳孔一缩,声音立刻沉了下去:“走!”
上一世,未免节外生枝,皇兄让她暂缓生子。
是以每每与秦灵均亲热过后,苏兮渃都会喝下这避子汤。
后来这事被秦灵均撞破,他第一次发了脾气,砸了避子汤,连夜搬到了书房。
也正是那次意外,让她孕育了修儿。
孩子的到来,让冷战的夫妻二人重归于好。
秦灵均有多喜欢孩子,她是记得的。
可是现在,他却亲自让人端来避子汤。
答案只有一个,他不想要她生下孩子。
苏兮渃想不明白,先后两世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如此不同?
难道就像国师当年说的,因果循环?
“喝了它。”秦灵均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苏兮渃缩到大床的角落:“我不喝。”
秦灵均冷笑:“这是公主着人准备的,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苏兮渃大惊,她何时让人准备了?!
她想辩驳,可一个侍女被人压着进来,正是她宫里的人。
那侍女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公主救救奴婢,奴婢只是按您的吩咐做事啊!”
电光火石间,苏兮渃什么都明白了。
她因心痛而昏迷,皇兄为了能让她顺利嫁给秦灵均,获得他的支持,先是让父皇为她赐婚,再着人准备了这些汤药,让她不能怀上秦家的骨肉,一心效忠于他。
想明白这一层,上一世很多被她忽视的小事,也忽然清晰了起来。
苏兮渃手脚冰凉,整个人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一般瑟瑟发抖。
皇兄,我一世为你筹谋,辜负了最爱我的男人。
而你,竟然一直在利用我!
她痛苦的模样落在秦灵均眼里,就像是谎言被拆穿的心虚,也让他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男人端起汤碗,走到床前。
“喝!”
苏兮渃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灌下那碗汤药的,她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
苦涩的滋味从嘴里一直绵延到腹腔,她趴在床边拼命干呕。
不知是药让她恶心,还是人心更让她恶心。
……
六月初六,宜嫁娶,秦赵联姻。
苏兮渃紧闭门窗,仍无法隔绝外面的丝竹之声。
今天,是秦灵均迎娶赵玉如的日子。
“公主,他们欺人太甚,您找九皇子帮帮您吧!”玲珑看着日渐消瘦的主子,说不出的忧心。
苏兮渃摇头,将面前的避子汤一饮而尽。
这是她欠他的,这一世本她本就是为他而活。
他要如何,她便如何。
深夜,苏兮渃辗转难眠。
玲珑守在床头轻叹道:“公主,主屋那边烛火都灭了,您也快歇下吧,身体要紧。”
苏兮渃怔了怔,一想到自己爱了两世的人,如今躺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她的心就婉如被万千只虫蚁啃噬着。
为什么,为什么她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秦灵均的身边,他却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熟悉的疼痛自胸口处传来,疼的她浑身发抖。
玲珑见状,冲出去要找大夫,苏兮渃想出声阻拦,一开口,竟直接呕出一口鲜血。
“公主!”玲珑心急如焚,什么也顾不上了,哭着推门出去找大夫了。
刚走出院门,一个管事嬷嬷样的女人将她拦住:“干什么去?!”
“公主吐血了,我要去请大夫!”
玲珑话音刚落,就被一个巴掌打翻在地。
“放肆,今天是将军大喜的日子,你竟然敢让大夫上门来给将军添晦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玲珑不顾脸上的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大声哭喊:“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大夫,求求你,放我出去!”
“你找死!”
“放开她。”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嬷嬷和玲珑同时一愣,秦灵均一身喜服走上前来,越过她们走进了苏兮渃的院子。
苏兮渃在房间里听见玲珑的哭声,想要下床,却因为没有力气而摔倒在地。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抹红色蓦然映入了她的眼帘。
苏兮渃一愣,缓缓抬起来头,正对上秦灵均复杂的目光。
见到他,苏兮渃眼中的痛意被希冀所取代。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却来了她这里,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并不像表面上那边冷酷无情?
“灵均,你……”
“见过公主。”一道娇俏的身影从秦灵均身后走了出来,正是今天婚礼的另一个主角,赵玉如。
见到她,苏兮渃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暗淡了下去。
“公主这是怎么了,妾身扶您起来吧!”赵玉如假装没有看见苏兮渃脸上一闪而过的伤心,热心的想要上前,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秦灵均眯起眼睛,声音冷酷似冰:“我府里可没什么公主,让她自己起来。”
他冷漠的话语再一次刺伤了苏兮渃,她眼尾泛红,咬牙起身,却在站起的瞬间再一次摔倒。
秦灵均手指微动,脸上迅速覆盖了一层冰霜:“这种愚蠢的把戏,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你好自为之。”
苏兮渃胸口蓦然一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却只看到他冷硬的背影,以及赵玉如别有深意的微笑。
巨大的惯性让她差点摔了下去,苏兮渃连忙抱住孩子,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只见马车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一群人。
他们手中的火把,一个连着一个,几乎照亮了整片黑漆漆的夜空。
不远处,秦灵均端坐马上,冷冷的看着赶车的沈子明。
“沈子明,交出兮渃,我可以既往不咎。”秦灵均周身气浪翻滚,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
原本,他是想给苏兮渃更多的时间来慢慢接受自己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沈子明竟然打算偷偷带着苏兮渃离开。
刚才探子来报的时候,他是真的动了杀念。
想到她差一点再次走出自己的生命,秦灵均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失去苏兮渃的三年,对他来说,早已身在地狱。
他以为,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得到救赎了。
可她的再次出现,让他这个在黑暗中行走了许久的人重新见到了光明,他说什么都不会再次放开她的手。
如果有人想要把这束光夺走,秦灵均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只知道,他会不计代价的除掉这个人,不论他是谁,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兮渃是我的妻子,这个要求,恕难从命。”沈子明从马车上下来,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秦灵均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戾气从他的身上不断涌现出来。
“找死!”
话音刚落,剑已出鞘,秦沈二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二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眨眼之间,就已过了数招。
秦灵均旧伤未愈,早上还被苏兮渃划了一刀,没一会儿,伤处已经撕裂,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
沈子明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虽然秦灵均没有以多欺少,但是他的心却不能完全放下。
他顾忌着身后的苏兮渃,担心秦灵均的人会出其不备将他们母子二人带走,所以束手束脚,最终被秦灵均抓住了破绽,一脚踢飞。
这一脚,力道极重。
沈子明瞬间呕出一口鲜血,已然受了内伤。
他用剑撑起身体,艰难地站地身来。
“子明,你没事吧?”
见他受伤,苏兮渃倒抽一口冷气。
她安置好孩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张开双手挡在沈子明的面前。
沈子明啐了一口血,“你放心,我没事,你上车,带着孩子先走,不用管我。”
“不行,你受伤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苏兮渃心疼的看着沈子明,哭着说道。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话,简直像当众扇了秦灵均一个耳光一般,让他难堪至极。
秦灵均黑着脸,用剑指向沈子明的方向:“今日,你们两个谁也别想离开!”
“我们夫妻二人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咄咄相逼?”被秦灵均冷漠的态度激怒,苏兮渃上前几步,大声问道。
她眼中的恨意,让秦灵均险些招架不住。
苏兮渃只看到了沈子明受伤,那他呢?
他手臂上的伤还未痊愈,刚才动作过大,伤口又一次撕裂,新流出来的血水已经沁湿了衣衫,她却不闻不问。
难道,她的心里,真的只有沈子明了吗?
思及此,秦灵均硬下心肠,命人将他们一家三口都带了回去。
……
沈子明被关了起来。
苏兮渃和孩子被迫分开,被人带到了一座小院里。
这个院子装饰的十分精致,一草一木,都让苏兮渃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她曾经到过这里一般。
可惜的是,苏兮渃忧心孩子和沈子明,根本无暇去细想。
试了几次都没有冲出去之后,她终于筋疲力尽。
苏兮渃愤愤的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发呆。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得罪这个秦灵均了。
他就这样将他们一家三口带了过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正念叨着秦灵均,秦灵均就来了。
他推门而入,和正躺在在床上的苏兮渃四目相对。
“你怎么不敲门!”苏兮渃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整理衣衫。
秦灵均被她紧张的样子逗笑了,“那我重新进来?”
这是苏兮渃第一次看到他笑,她没想到,这个冰冷的男人,笑起来竟会这般好看。
可是,一想到被迫跟自己分开的夫君和孩子,她又重新冷了脸:“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抓了我们到底想干什么,还不赶紧放我们走!”
秦灵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命人将药箱拿了进来,放在桌上。
“帮我上药。”
他理所当然的口气让苏兮渃气结,她想都没想就冷着脸拒绝了。
“你有那么多随从,让他们帮你上药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我来,我又不是你府上的丫鬟!”
秦灵均也不恼,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兮渃:“你人现在在我手上,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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