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问过宾馆前台,见过他的米国护照,再顺着护照问机场那边,确定他是昨天才回来的……”
“然后我们打他护照上的联系电话,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老刘一边开车,一边向他汇报,说到精彩处,更是激动起来。
“不管发现什么,我现在只想他的办法是不是能够帮孟晴一把,而不是回来哄骗她的。”
王信对贺杰的过去不太感兴趣,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要见他,不是去打他,而是真心想知道他帮助孟晴的办法行不行得通。
要是行得通,他明天还可以推掉‘斯基兔’的合同。
为了他,他也延迟了去实验所。
“王先生,他破产了!他公司的股票一夜跌到发行价,供货商向他追债,批发商拖他货款,电话那头是个负责清算的老员工,她说老板跑路了!”
老刘还是激动地说出来。
王信也被震惊到了。
破产?
破产了还回来,那不是骗孟晴吗?
既然破产了,还哪里有钱帮孟晴?
“别让他跑了!”
想到这里,他眼眶红了。
如果贺杰真心爱孟晴,他没意见,毕竟他和孟晴一开始设定的结局就是这样。
可是,如果他离开了孟晴,孟晴还得不到幸福,甚至被骗财骗色,那贺杰就该死一万次一百万次!
“王先生,丽都旅馆到了……”
不一会儿,老刘把车停在一条老城的旧街道前,街边就是一间细小的青年旅馆,各种品流复杂的人在狭小的门口穿梭不停。
王信毫不犹豫地跳下车,直奔宾馆三楼。
老刘也跟在后面帮他向服务员解释。
老刘告诉他,贺杰就住在三零二房。
他上前敲了几下房门。
这是一个验证老刘是不是老实人,贺杰是不是破产人的最佳动作。
“谁呀,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是贺杰!
果然是他。
那就是老刘对了,贺杰完了。
王信暗暗把握拳的指甲掐进肉里去,渗得快要滴血。
“啊——”
贺杰从猫眼里看见外面的王信,吓得脸色大变,惊叫着连连后退。
“嘭——”的一声。
王信不是职业撞门高手,但是这一扇门,在他平时做饭的锻炼和愤怒之下,还是被撞开了。
“晚上好啊,贺大少爷,你真是低调啊,开着法拉利,住着小宾馆,破了产,还有钱帮孟晴……”
王信冲进去后,望着蜷缩到床角的贺杰就是一阵冷笑。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贺杰也许刚洗完澡,上身赤着,看见王信就像看见恶鬼似的颤抖不已。
果然是作贼心虚,王信更加确定了,“想我不知道,你就不要回来,来到我的地头,哪有我不知道的事……”
王信不是地方一霸,但是毕竟比贺杰多几个熟人。
他没有冲过去打人,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来,像审犯人似的审问他:
“说吧,你到底有没有能力帮孟晴一把?”
提到孟晴,贺杰不抖了,眸子反而闪出一道希望的曙光。
但是很快,这道希望的曙光又很快黯淡下去。
“表哥说,那个陈总不同意……,但是,我还有办法,我国外还有朋友,可以帮它们销往国外……”
王信对他大失所望。
他愤然站起来:“你知道她把你说得有多好、多有钱多有成就吗?如果你真的能帮到她要、提携她、爱护她,我离开也没事,但是现在,你看你,既帮不了她,又破了产,没钱没车,难道你回来就是想吃她的软饭,跟我一样?”
如果贺杰是个吃软饭的竞争对手,王信毫不输逊给他。
也不会选择自动离开。
这一点,孟晴跟他是一致的。
孟晴想要一个值得她去爱、又爱她的人,而他,除了自己,也愿意有另外一个比自己强大的男人,去真心、真意地爱护她,直至一生一世。
否则,就甭想他退让半步。
“啊,你,你连我破产也知道?”
贺杰黯淡的目光更是立即变成死灰,浑身又颤抖起来。
这回,恐怕是孟晴的思念也救不了他。
因为他确实被债主追得穷途末路,才回国的,他也不尽是回来吃软饭,只想借孟晴东山再起。
不料最不给力的是他表哥,完全得不到厂家陈总的半点让步,不仅没给他带到一点面子,更是没给孟晴带去半点帮助。
“那你想不想孟晴也知道?”
王信想他马上从他眼前消失,以后再也不找孟晴。
“不——”果然,贺杰听了,大着胆子从床角爬出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跪在王信的面前,“不要,王,王信,千万不要让她知道……”
“纸包不住火,早不想让她知道,你还回来?”
“我,我逼不得已,我走投无路,他,他们很厉害的,随时会找到我,我恐怕连累晴儿,所以,不能让她知道,千万不能,不能……”
贺杰更加惊恐,说话也渐渐语无伦次,仿佛不是在跪求王信,而是在跪求上天,或者是魔鬼。
“他们,他们是谁?”
王信也在他的说话中察觉到这一点信息。
好像贺杰现在不是因为躲债而跑路,更多的是因为被追杀而跑路。
“我,你不要知道,知道了对你也不好,我知道,我这次回来是不对,可能会给大家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如果你有能力,请你继续呆在晴儿的身边,保护她,真的,一定要保护她,她可能也会有危险……”
贺杰接下来的话更像是遗言。
一个人,要恐惧到什么地步才会说这种话?
肯定不是因为王信的揭穿。
“你怎么说得自己好像明天一出门就会被干掉似的,我虽然讨厌你,但你还不值得我出手。”
“别说别说,”贺杰听了王信的话,突然脸色苍白,又连忙躲在墙角里去,仿佛那里才是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记住,你走后,千万别跟我说见过我,也别说我住这里……”
“行,我也懒得说,但是明天我还想你帮我一个忙,那就是你去公司,亲自跟孟晴说,你没有钱没有能力照顾她,然后,你爱去哪去哪,自动消失,我就当作没有这回事。”
王信见他不想说,也不逼他,却站起来要求他。
“我……”
“怎么了,还想跟我抢?”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自己隐入无边黑暗中,或是舔伤或是哭泣。
王信不再管他,转身也出门去。
半途遇到闻声赶来的服务员和老板娘,吵着要他赔门。
他按市价赔了个二百五维修费,马上在老刘的保护下离开。
上了车,老刘要把他往家里开,他想了想,然后手机支付老刘一千块,对他真诚地说:
“老刘,这回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些钱,你拿去,就当是汽油钱和车费吧。”
“这,这怎么使得,王先生……”老刘瞥了一眼手机上的到账数目,顿时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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