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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名叫《苏汐云秦萧铭》,是苏汐云秦萧铭为主角的一部言情类型小说,讲述的情节刺激诱人,剧情引人入胜。简介:郯壅山顶,风雪肆虐。整整三日,苏兮渃身背残剑,从山脚开始十步一拜,一路跪拜到矗立在郯壅最高峰的回魂塔前。爬进塔中央那座冰棺里时,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苏兮渃痴痴望着冰棺里眉目冷肃的男子,眼角淌下两行血泪。“灵均,我来陪你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挥起残剑切断周身经络,含笑倒在秦灵均的尸身上。…

免费试读

其实,赵太尉的谋反,早在秦灵均的预料之中。

这几年,他一直想方设法的要把女儿从冷宫里弄出来,只不过每一次都被秦灵均机智化解。

后来,眼见女儿得宠无望,赵太尉不死心,又接连送进来好几个美女进宫,美其名曰伺候皇上,都无一例外的被秦灵均随意打发了。

除此之外,他手上的权力,也被秦灵均借故收回了不少。

赵太尉大权在握多年,如今骤然失势,自然心生不满。

这两年,他一直暗中勾结党羽,意图谋反。

此次倭寇作乱,秦灵均已经查明有京中高官与其互相勾结,妄图侵蚀大祁江山。

所以借着这次受伤的由头,秦灵均没有急于回京,也是想要给赵太尉来上一出空城计,想要顺手将他一并料理了。

早在出京之前,秦灵均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根本不怕赵太尉动什么歪心思。

第二天天不亮,苏兮渃就被人带上了马车。

同样坐在车里的,还有正在闭目养神的秦灵均。

见到他,苏兮渃不受控制的想到昨天的事,她眉头一皱,转身想要下车,却被人一把拉住。

“你放开我!”苏兮渃拼命挣扎。

秦灵均冷着脸:“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孩子,就乖乖上车!”

这个威胁很有效,苏兮渃闻言,立刻停止了挣扎,不情不愿的坐上了马车。

见她乖乖上来,秦灵均脸色稍霁,扬声道:“出发。”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出发,苏兮渃所乘坐的马车里,早已经被人提前铺好了厚厚的软垫,虽然道路颠簸,但是她却没感到太多的不适。

出发没一会儿,几名随行人员上车,为他们端上了早餐。

餐点精致,花样颇多,但苏兮渃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从昨天半夜到现在,她一直没有见到沈子明和修儿,十分担心他们的安危。

尤其是修儿,他还不到三岁,也不知道昨天没有娘给他讲睡前故事,他谷脑了多久。

想到那个又软又香的娃娃,苏兮渃终于忍不住了。

她从上车后,第一次正眼去看秦灵均:“我要见我的夫君和孩子。”

秦灵均眉头拧成了一条线:“他不是你的夫君。”

“他不是我的夫君,那谁是,你吗?”苏兮渃冷冷地问道。

“正是。”

苏兮渃怒极反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一位皇帝夫君?”

“兮渃,我没同你开玩笑,我真的是你的夫君,我们成亲的时候,我还不是皇上。”秦灵均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苏兮渃根本不信:“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和你一起住在宫里,这几年你又为什么没来寻我?”

她原本就是随口一问,但是这问题,却像是刀子一般,插进了秦灵均的胸口,痛的他说不出话来。

久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苏兮渃冷笑:“既然陛下无法回答,那就放了民女一家,民女感激不尽。”

说着,她起身就要去跪秦灵均,被他拦住:“兮渃,你永远都不需要跪我,是我欠你的。”

苏兮渃却充耳不闻,低着头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陛下,求求你,放了民女一家吧!”

深深的无奈爬上了秦灵均的眉头,他轻叹一声:“兮渃,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你是我的。”

“我不是!”

最终,秦灵均还是没有让苏兮渃下车,但是他让人将苏兮渃的孩子抱了过来。

孩子被人送上车,一见到母亲,立刻开心的冲了过来,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面色不虞的秦灵均,嘴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有坏人……呜呜呜……”

眼见他巴掌大的小脸都皱成了一个小包子,苏兮渃被他哭的心都碎了。

她伸出手,将孩子抱了起来:“修儿乖,修儿不哭,娘抱抱,不哭啊……”

她只顾着哄孩子,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秦灵均听到孩子名字时的脸色。

半晌,她的手腕手腕冷不防被人拉住。

秦灵均沉声:“你,叫他什么?”

“修儿啊,这是他的名字。”苏兮渃被他问懵了。

“修儿?”秦灵均的声音带着苏兮渃听不懂的热切。

见他伸手就想抱孩子,苏兮渃条件反射的背过身去,以为他要伤害修儿,不让他碰到孩子:“陛下高抬贵手,修儿他只是个孩子!”

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秦灵均却顾不得解释,他长手一伸,将这对母子一同抱进了怀里:“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万阳初年腊月。”苏兮渃回答的莫名其妙。

听到她的回答,秦灵均感觉自己的心忽然沉到了深不见底的黑洞,他脸上的热切一点点消退了。

万阳是他的年号,这个孩子的生日是万阳初年腊月,那就说明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秦灵均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在寒冬腊月,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凉水,冻彻心扉。

觉察到他的反正,苏兮渃从他怀中爬了出去,抱着修儿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陛下,你怎么了?”

秦灵均眼中风霜肆虐,他没有开口,起身离开了马车,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之前,他一直刻意回避这件事。

可刚才,他听见苏兮渃叫着孩子的名字,他又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修儿回来了。

可是,事实证明,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苏兮渃真的曾经委身沈子明。

一想到这些,他就克制不住想要杀了沈子明。

可是他不能!

沈子明曾经是国师,医术了得。

苏兮渃虽然活过来了,但是身子十分孱弱,秦灵均怕如果在此时杀了沈子明,苏兮渃也会不久于人世。

苏兮渃是他的命,如果再次失去她,秦灵均觉得自己真的活不下去了。

所以,无论她做过什么,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陛下是伤心过度,老臣开几服药给陛下,这几天切除劳心伤神,休养几天也就好了。”老御医絮絮叨叨的跟一旁的管事太监交代着。

秦灵均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但是他却感觉这声音离他很远。

他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头顶金色的帷幔出神。

管事太监赵权将御医送走,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秦灵均。

他叹了口气,上前劝道:“陛下,老奴知道您伤心,恕老奴不敬,公主已经故去多时了,但是您却一直不肯让她下葬,其实这个结果,对公主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秦灵均听了他的话,终于有了反应。

他双目赤红:“好事?”

“陛下恕罪,老奴僭越了!”赵权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秦灵均坐起身来:“你们之前一定都觉得朕疯了吧,明明她已经死了,却不肯让她下葬,可是,你们不明白……”

他的兮渃为了见到他,受了那么多的苦,他又如何忍心让她长眠于冰冷的地下?

他相信国师一定有办法,不管有多难,不管等多久,他都不会放弃!

可是现在,兮渃的遗体已经没有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对了,可有国师的下落?”秦灵均忽然问道。

赵权愣了一下:“有宫人发现了他的尸体,就在存放公主棺椁的殿内,看样子,国师是想把公主的遗体带出去,但是却被掉下来的房梁砸中,便和公主一同去了。”

秦灵均闭了闭眼:“厚葬他。”

“是。”

赵权起身,正要离去,又被秦灵均叫住了:“等等。”

“陛下还有何吩咐?”

“传朕旨意,立苏兮渃为后,她的葬礼,你知道该怎么办。”

赵权微微一叹,点头称是。

……

苏兮渃的葬礼和封后大典是同时进行的。

群臣立于下首,各个噤若寒蝉。

从古至今,除了追封,哪里有真的立死人为后,还要举行封后大典的?

可是,众人虽然满心嘀咕,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上谏。

赵太尉立于前列,脸色铁青。

女儿的事,他已经听说了。

这段时间,他也托人明里暗里的帮忙。

可是,不论是谁,只要敢提起此事,无一例外的都被秦灵均斥责了。

更有甚者,直接官降三级。

如此一来,便再无人肯帮赵玉如说话了。

如今秦灵均封死人为后,这明摆着就是在打他们赵家的脸!

赵太尉暗暗握拳,发誓一定要雪今日之耻。

……

三年后。

倭寇作乱,秦灵均不顾众人阻拦,御驾亲征。

闽州。

“陛下,这是我们的人冒死拿到的倭寇布防图,请您过目。”

秦灵均接过布防图,仔细查看。

除了他之外,几名主帅也都拿到了同样的布防图。

“陛下,怪不得我们一直攻不进去,他们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大肚瓶,进入口狭窄,易守难攻。”

另一名将领也点头附和:“是啊,这样的地形,对我们大军十分不利。”

秦灵均颔首:“那水域是他们的地盘,我们从未深入,不过这只是水面上,水下的情形,还未可知。”

他的话,让众人眼睛一亮:“陛下的意思是,我们派人前去勘测地形,如果水下地势开阔,我们可以先派潜游队进入敌人内部,来个里应外合?”

“正是,只不过这任务十分危险,记得一定要派可靠的亲近之人前去。”

“是!”

商议好下一步作战计划,众人纷纷离去,帐子里很快就只剩下秦灵均一人了。

他默不作声盯着沙盘看了半晌,转身走出了帐子,带着水汽的闷热空气一下子包围了他。

闽州地处祁国最南端,气候炎热,山清水秀。

此时正是盛夏,有不少将士在外面乘凉。

秦灵均不欲打扰他们,独自一人来到高处,眺望海面。

海浪声声,周而复返,让他乱了几年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苏兮渃第一世嫁给他的时候,曾对他说过,她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放下京中的一切纷扰,云游四海。

她想要去领略大漠的风光,闽州的海浪。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笑着拉住她的手,对她说,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完成她的梦想,带着她踏遍山河,共赏美景。

苏兮渃当时晶亮的眼神,秦灵均至今还记得。

他苦笑着要来摇头,那样的眼神,怎么会是假的?!

半晌,他轻叹一声,从腰间摸出一个珍珠手镯。

这手镯珍珠硕大,正是当初苏兮渃的东西。

秦灵均将手镯放在唇畔轻吻:“兮渃,三年了,你还不肯回来见我吗?”

自从苏兮渃离世,已经过了三年。

这三年里,秦灵均南征北战,将祁国的版图不断扩大,可越是这样,他的心却变得越来越空。

他发了疯一般的思念苏兮渃,思念她的一颦一笑。

他多么希望可以再见她一面,哪怕是在梦里。

可是,苏兮渃却一次也没有来过他的梦里,就好像故意躲着他似的。

“兮渃,你是不肯原谅我,所以迟迟不肯来与我想见吗?”秦灵均喃喃自语,“是了,我当初那样对你,你不原谅我,也是自然。”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兮渃,别原谅我,永远都别原谅我,这样我死了之后,才有借口接近你……”

一阵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灵均收起了手镯,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何事?”

“启禀陛下,倭寇来犯!”

秦灵均瞳孔一缩,声音立刻沉了下去:“走!”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重的敲击在秦灵均的心上。

胸口处再一次传来尖锐的疼痛,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来的剧烈。

秦灵均双手颤抖,将倒在血泊中毫无生气的女人抱起。

她那么轻,羽毛一般,却让男人的心被压的透不过气来。

“苏兮渃!”秦灵均颈部青筋暴起,厉声咆哮,“你给我醒过来,你听见没有,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

他声音凄厉,令人猝不忍闻。

可任他如何呼喊,苏兮渃始终没有再睁开眼睛。

秦灵均将人紧紧抱在怀中,用力摇晃。

他不能接受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此刻就已经化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更加无法忍受苏兮渃就这样走出了他的生命。

距离的要慌让素簪自苏兮渃的青丝滑落,她的发丝三开,随风飞舞。

簪子撞击地面,粉碎一地,就像它的主人一般。

秦灵均怔怔的看着簪子,觉得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乎也跟着粉碎了。

怀中越来越冰冷的身体让他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苏兮渃,真的已经不在了。

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承认自己那颗被隐藏在仇恨深处的真心。

不论是前世,亦或是今生,哪怕她曾经那样背叛过自己,他的一颗心却仍旧只为她一个人跳动。

她跳下城墙前最后一句话,别人或许听不懂,但是他却听的明白。

她说上辈子欠他的已经还清了,原来,重生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想到她这一世与上一世对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秦灵均的心逐渐下沉。

这一世的苏兮渃,处处为他着想,面对他冷若冰霜的态度也从不介意,心甘情愿的待在他的身边。

可他呢?

由于上一世的芥蒂,他从头到尾都防着她,利用她引出苏晟安的细作,将她的一颗真心抛在地上反复践踏。

最后,还将她逼到如此境地。

跳下来的那一刻,她该是怎样的绝望?

又或者,死亡对她来说,已经成了最好的解脱?

秦灵均闭上双眼,任由无边的悔恨将自己湮灭……

亲眼目睹胞妹跳落城墙,苏晟安整个人都呆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他其实并不想让苏兮渃死,可他没有想到,苏兮渃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保护秦灵均,表达对自己的不满。

“呵呵……呵呵……”他神情癫狂,仰天大笑,“兮渃,连你也背叛了朕,死得好,死得好啊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回荡在肃穆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

秦灵均缓缓转头,猩红着双眼看上城墙上的男人。

是他!

就是他逼死了兮渃!

秦灵均缓缓起身,将苏兮渃的遗体抱上战马。

他单手执缰,下令攻城。

“杀!”无数将士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们高举手中的兵器,奋勇向前。

秦灵均高坐战马之上,纹丝未动,他看向怀中苍白的面容,低声道:“兮渃,我带你回家。”

……

苏晟安暴虐成性,昏聩无能,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在城中百姓和城外兵士的里应外合下,京城很快就被攻破了。

赵太尉亲自带人,将打算从狗洞逃跑的苏晟安等人全数缉拿。

在百姓一片欢呼声中,秦灵均抱着用斗篷包裹住的苏兮渃,一步一步走进了皇宫。

进了宫,他没有第一时间赶去朝兴宫立威,而是直接去了国师所在了占星殿。

“将军终于来了。”国师看着满脸肃杀的秦灵均,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过来。

秦灵均也不废话,他打开斗篷:“国师,你可有方法复活兮渃?”

国师静静的看了他半晌:“将军为何要复活公主,您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

秦灵均抱着苏兮渃的手蓦然收紧,他声音冷硬:“她是我的女人,她的命就是我的,欠我的她还没有还完,她不能死,我不允许她死!”

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国师笑着摇了摇头。

“将军,公主欠你的,早就还了。”

“你什么意思?”秦灵均眯起眼睛,声音发紧,他忽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国师扬起手,为秦灵均展示了一个幻境。

幻境中。

苏兮渃浑身是血,背着比自己高大的多的身体,行走在冰天雪地中。

她的鞋子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可她根本无暇去找。

郯壅山的山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苏兮渃就这样背着秦灵均,一步一跪,不停的前进,不知摔倒了多少次。

终于,她爬到了山顶。

在冰棺前,她自觉经脉,血染白雪。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苏兮渃用最后一丝力气,爬进了冰棺。

“灵均,这一世我识人不清,害你惨死,我用鲜血为祭,逆天改命,换你我夫妻,来生再见……”

幻境结束。

秦灵均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地上。

“兮渃她……”接下来的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国师点了点头:“她为了你,逆天改命,自绝经脉,甚至死后饱受十世轮回之苦,世世不得善终……”

他每说一句,秦灵均的呼吸就沉重一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国师站定在秦灵均面前:“将军,公主对你情深至此,你现在还觉得她欠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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