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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顾寒程沈岁晚》是一部短篇小说,《顾寒程沈岁晚》小说内刻画了顾寒程沈岁晚等角色,这些角色的刻画都是极为入木三分,让读者的沉浸感和代入感更佳:第二天一早,睡到日上三竿我才醒,爬起来准备去吃那应该已经凉透了的早饭。「小姐可是醒了,我把洗漱的东西放在门口了。」隐戈那嘶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正满地找盆的我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把我脸盆拿出去的。收拾好,坐在桌前准备吃饭,不得不说有人伺候就是好,这早餐到现在都还是热乎的,吃得也……看清吃的什么,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上,这吃得也太贵了!!!…

免费试读

入了秋,天气渐凉,每天早上洗漱的水都从凉水变成了热水。

今日是母亲的忌日,我起得比往常早,本以为隐戈还没醒,没成想,刚起身下地,就听见了那句每天早晨都会听见的问安还有门口准备好的梳洗用具。

不管我什么时候起,隐戈都会在我醒之前安排好一切,这让我有一种自己还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沈四小姐的错觉。

像往常一样,隐戈站在我身后看我吃完早饭,然后我拿起准备好的带有面纱的斗笠戴好,从后院出了门。

隐戈雇了一辆马车,车夫是个脸上皱纹比吴管家还多的老头。

他扶着我上了马车,而后自己身手利索的上了车坐到我对面。

今天日子特殊,我特意挑了一件素白衣裳,隐戈也一改往日的玄衣,穿了一身白,连带着发带都是白色的。

唯一颜色不同的就是他手里的那把漆黑的剑。

看我盯着那把剑看,隐戈就把剑往身后藏了藏,出声解释道:「青州地偏,以防万一。」

我撇撇嘴,以前青州匪患猖獗,经过几十年的朝廷围剿,除了个别几个势力太大的土匪占山为王和朝廷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以外,其他的都被消灭了,我总不会这么倒霉碰上土匪吧。

事实证明,我就是这么倒霉。

上完香,我去找大师谈谈心,让隐戈在马车那里等我,刚从寺庙门口出来,我甚至都看见了隐戈等我的背影,就被人拿手帕捂着嘴,头罩上了麻袋,挣扎几下我就没了感觉,这一刻我非常希望隐戈回头看我一眼。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脑袋有些发胀。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茅草屋,连张床都没有,我被直接放到了一堆茅草上。

屋子里马上要伸手不见五指,肚子又饿的咕噜噜地响。

叹了口气,走到门边,拍了拍门,喊了几嗓子,压根儿没人搭理我,我气愤地晃了晃门,结果,这破门,它倒了,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我猛的后退好几步,震惊又无语地看着躺在脚前的破木门,上面甚至还挂着一个黄铜锁。

两个壮实的汉子闻声而来,看见倒下的木门,瞬间拔了刀。

我倒抽一口凉气,开口道:「别冲动,我说它自己倒得,你们信吗?」

下一秒,刀架到了脖子上,我识趣地闭上了嘴。

我被带到了另一个汉子面前,汉子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长得倒是挺好看,就是黑了点儿。

「把刀收起来!」汉子声音低沉浑厚。

脖子上的威胁一消失,我浅浅松了口气。

「小心伤了她的脸,她以后是你们的寨主夫人,都放尊重一点。」

我那口还没松完全的气,瞬间又吊了起来。

用了半月的云松膏,脸上的疤痕几不可见,露出了原本姣好的面容,不是我自吹自擂,就算现在有人唾弃沈四的品行,但绝对不会有人唾弃沈四的美貌,但是头一次我希望自己丑陋无比,口齿流涎。

「那个,都不过问一下我?」

汉子的目光瞬间锁定我,我心里啐自己了一口,让你多嘴。

「我叫裴凌山,青锋寨大当家。」

「沈……沈四。」

我内心抓狂,怎么就介绍自己了?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啊。

「五天后大婚。」

就通知我一下?

本来想找个借口,我张了张嘴,说不出半个字,他要知道我是沈肃的女儿,以他们和朝廷的关系,可能直接让我血溅当场。

悲凉地发现,能救我的只有隐戈,只希望隐戈快点发现我不见了,赶紧来救救我。

隐戈左等右等,不见我出来,准备去寺庙里看看,结果在寺庙门口看见了我的斗笠,他立马意识到,我被绑架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隐戈握剑的手用力到指骨发白,眼里杀意横行,他也没告诉别人,京城里的沈尚书恨不得他这个女儿消失,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他。

隐戈悄无声息地隐入了黑暗之中。

我封妃那天,他在宫外跪了一夜,只为求一道驻守南疆的圣旨。

天光破晓,顾寒程从苏公公手里接过了那道他跪了一夜、心心念念的圣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

摘星楼里,我抬手打翻了烛台,看着眼前吞噬一切的火焰,我在想,若是顾寒程知道我死了,心里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后悔。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没死成,被救了回来,只不过左脸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痕。皇帝不知从哪里听说我曾与一男子纠缠不清,下旨废除了我的妃位,并下令我家三代以内禁止参加选秀。

嚼舌根的人巧妙地把顾寒程说成了一个男子,所有罪过全都担在了我沈岁晚的头上。

我爹是礼部尚书,三代以内禁止选秀,意味着他失去了一条巴结皇上的道路。

沈尚书一气之下把我送到了离本家最远的青州,相当于流放了。

我倒是乐得自在,沈家女还未行册封之礼就被废除,还毁了一张脸,在京城,我可比我爹出名多了。

青州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没几个人知道这些事情,我整不出门,怕吓到小孩儿,就在府里弹弹琴写写字,连带着骂一百遍顾寒程,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嚼舌根的人是谁,一天天过得倒也很快。

过了半年有余,在这个消息不灵通的地方,我还是听到了一条京城里传出来的消息,平南王顾寒程死了。

一个月前,月氏进犯南疆,顾寒程带兵迎敌,在巫山天河大败月氏,并一举歼灭月氏精锐部队,十年内月氏再无力与离国为敌。

这封捷报是顾寒程用命换来的,听说,他是被一箭穿了心。

笔上的墨滴把宣纸污染了大半,握笔的手微微发酸,我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片冰凉。

死了?

我很是悲伤,他死了,我以后骂谁去。

青州沈家对我算不上好,吃穿用度也就比下人强一点,就连写字的宣纸,都是我用卖绣品赚来的钱买的。

浑浑噩噩过了许久,衣带渐宽。

这日我正坐在院中发呆,吴管家敲了敲我整日紧闭的院门,说是府里来了一批新的下人,拨一个给我,供我差使。

自从来了这里,我身边除了每日送饭的,就没见过其他可以使唤的人。

不知这吴管家今日是抽了哪门子邪风,还特意拨给我一个人。

我起身打开院门,只见一脸慈祥的吴管家看见我的脸的时候,笑容明显僵了一下。

我才想起来,忘了带面纱,做不出捂脸尖叫转身找面纱的事,只能和吴管家大眼瞪小眼。

吴管家一脸惊诧,「你不去把面纱戴上吗?」

我一脸坦然,「你都看见了,那就没必要再戴了。」

这时我注意到,吴管家身后跟着一个一身玄衣的人。

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他戴了一个只露出眼睛的面具。

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吴管家,「你确定他能让我使唤?不会一个不顺心抹了我的脖子?」

吴管家努力地让脸上的褶子看起来真诚,「小姐莫慌,隐戈以前干镖行出身,一次押镖,受了伤,毁了容,不想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就退出了镖行,来这里当个护卫。」

感情拿我这当养老的地方了,可我总觉得隐戈给我一种没来由的熟悉感。

「小姐,人我带到了,一会我差人请小姐来用晚膳。」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今儿个下红雨了?他一直叫我小姐,还喊我用晚膳?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目送吴管家离开,我头也不回的坐回石桌前想继续发呆,看了眼门口一动不动的隐戈,倒是把他给忘了。

「你随意一些,我这没什么规矩。」

「是,小姐。」

声音嘶哑至极,莫不是受伤伤到了喉咙?

「你不用叫我小姐,你可以叫我沈岁晚,或者沈四,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姐了。」

隐戈没接话,直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疤。

我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面纱戴上了。

「你一会儿搬我院里住吧,他们总不喜欢我的东西同他们的混在一起,我这儿院子小,靠近厨房那里有个柴房,里面有张床,一会收拾收拾,你委屈一下住那里吧。」

我又递给隐戈几块碎银子,故作大方地说道:「拿着这些钱去买些用的东西吧。」

隐戈没有接,「不委屈,有床就行了。」

我巴不得他不用花银子,赶忙把那几两碎银放进我那瘪的不能再瘪的荷包里。

隐戈话不多,我又心情不佳,没话说,他站在我身后,我坐在他面前,然后就是一院的寂静。

在我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准备开口时,吴管家派人来喊我吃饭了,这一刻,突然觉得吴管家的褶子顺眼多了。

晚膳我坐在最边上,把左脸用头发堪堪遮住,一桌子的人没一个开口的,看我脸的,都被隐戈瞪了回去。

他会不会太嚣张了,我扯了扯隐戈的袖子,看了他一眼。

示意他这是吃饭,不是押镖,别给我惹麻烦。

隐戈听话地低垂了眉眼。

这是我第一次同他们一起用膳,我就盯着自己面前的那盘青菜炒肉,筷子就没离开过这一亩三分地。

突然,碗里多了一块排骨,我惊愕地顺着给我夹菜的手看上去,看见的是隐戈的那张银色面具。

人家都是丫鬟布菜,我是一身玄衣、生人勿近的护卫布菜,也难为他一个九尺的汉子干这个了。

我扫了一下其他人,沈家家主外出不在,主座是空的,剩下的他那些姨娘子女们都在闷头吃饭,跟我有眼神接触的布菜的丫鬟,下一秒就恨不得把头钻进桌子底下去。

这顿饭我吃得倒是舒心,临走看了一眼,其他人一脸菜色,想着大概是晚饭不合他们胃口吧。

回到府上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一封请帖。

大致内容是邀请我和顾寒程去喝喜酒,请柬上的字非常巧妙地把认真和不好看糅合在一起,落款是裴凌山。

这可把顾寒程高兴坏了,他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当贺礼。

没了一个惦记自己娘子的人,顾寒程差点儿敲锣打鼓的庆祝,他肯定要当面谢谢那个拿下裴凌山的奇女子。

裴凌山的媳妇是他花了三十两从人贩子手里买下来的,他本想着给她一笔钱,放她走,那姑娘人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偷偷跟在裴凌山身后,和他一起回了青锋寨,一问,家里就剩她一个了,根本没地方去了。

裴凌山无奈,就让她待在青锋寨当个厨子,后来没多久我就收到了请帖。

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没仔细问,倒是顾寒程,语重心长地跟那姑娘说了好久的话,那些话翻过来调过去都是一个意思,让她跟裴凌山好好过日子,最好三年抱俩。

转年春天,我怀了身孕,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顾寒程的时候,他看着我说不出话,最后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感觉到肩膀处的衣衫被浸湿,我抬手拍了拍顾寒程微微颤抖的后背,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我怀孕以后,顾寒程总是很焦虑,总是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慌,出声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蹲在我面前,语气卑微地问我:「晚晚,你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吧。」

听他这么问,我又气又心疼,是了,我还没跟他说过自己的心意。

「你听仔细了。」我把他拉起来,让他坐到椅子上,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顾寒程,我爱你,从你送我平安符开始,我心里就一直有你……」

没等我说完,顾寒程就吻了上来,他满眼的情愫让我沉溺,我闭上眼,回应着他烫人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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