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名叫《浅浅奔赴》,是顾寒程沈岁晚为主角的一部言情类型小说,讲述的情节刺激诱人,剧情引人入胜。简介:第二天一早,睡到日上三竿我才醒,爬起来准备去吃那应该已经凉透了的早饭。「小姐可是醒了,我把洗漱的东西放在门口了。」隐戈那嘶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正满地找盆的我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把我脸盆拿出去的。收拾好,坐在桌前准备吃饭,不得不说有人伺候就是好,这早餐到现在都还是热乎的,吃得也……看清吃的什么,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上,这吃得也太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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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睡到日上三竿我才醒,爬起来准备去吃那应该已经凉透了的早饭。
「小姐可是醒了,我把洗漱的东西放在门口了。」隐戈那嘶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正满地找盆的我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把我脸盆拿出去的。
收拾好,坐在桌前准备吃饭,不得不说有人伺候就是好,这早餐到现在都还是热乎的,吃得也……
看清吃的什么,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上,这吃得也太贵了!!!
看着一桌子珍馐,都赶上以前在京城吃的了,我猛地转头看着隐戈,「照这么吃下去,咱俩用不了三天就得勒紧衣带过日子。」
「我们有钱。」
看不见面具后的表情,但我听出了隐戈话里的笃定。
「我们真没钱。」我用更笃定的语气回答他。
「啪!」隐戈把一个钱袋子拍在我面前。
我哆嗦着手打开了袋子,本以为一袋子铜板,结果,是一袋子金叶子。
金叶子不是没见过,以前在尚书府受宠的时候,我都是拿金叶子赏赐下人的。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看着这一袋子金叶子,惊得我下巴快掉到桌子上了,我就是绣到瞎,也赚不来这一袋子金叶子啊。
平静下来以后是后怕,我哆哆嗦嗦地开口,「你哪儿偷的?!」
「吴管家托我带给你的,说是沈尚书给你的。」
「我爹?」
估计我爹在我出了京城的时候就当没我这个女儿了,他怎么想起来给我送钱了,明明一次都没过问过我。
我不信邪,找了吴管家。
吴管家一个劲儿地看站在我身后的隐戈,话说得磕磕巴巴的,总之,还真是我爹给我的。
回院的路上,我不解地问道:「吴管家看见你怎么那么紧张?」
「他没紧张,你看错了。」
想起吴管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我怀疑隐戈把我当傻子了。
不过我还是叮嘱了一遍隐戈,让他收收那浑身的戾气。
他答应的倒是很痛快。
虽然有了那一袋子金叶子,我也没有停下绣品的产出,我绣的都是京城里的样式,青州这里很少见,绣品卖得很快,赚的钱自然和金叶子没法比,但好歹也算有经济来源,万一哪天我那京城里的老爹变了卦,断了我的金叶子,我和隐戈也不至于饿死。
院里的生活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隐戈隔三差五就往我屋里搬一些东西,书籍、摆件、文房四宝、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说是每个院里都有的。
隐戈的月钱是买不起那些东西的,问过吴管家,确实每个院里都有。
一日隐戈看见我正在画样式,开口道:「如今咱们有钱了,小姐为何还要绣东西?」
我把自己的想法同他说了,而后又想起什么,给了他一片金叶子。
隐戈没接。
「拿去买点东西,如今日子没那么拮据,剩下的你就当是赏钱。」
「不用了,小姐。」
我停下笔,看着隐戈,他似乎从来不肯收我给的钱。
隐戈看我转头,连忙低头不敢与我对视,用他那嘶哑的声音回道:「小姐说得有道理,居安思危,银子还是省着点用为好。」
我撇撇嘴,如今身边连个心腹都没有,想用银子收买隐戈,想不到还是个油盐不进的木头。
隐戈突然开口,「小姐若是想给属下东西,属下斗胆求一副小姐的墨宝。」
我善书法,沈四小姐的墨宝,当初在京城也是千金难求的。
「金叶子不比我写的字值钱?」
嘴上这么说,如今还有人喜欢我写的字,我还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我取来了宣纸,端坐在书桌前,看着为我磨墨的隐戈,「你想要什么字?」
「不二之臣。」
我内心大为感动,「你……」
隐戈低头磨墨,像是并没察觉我的震惊。
「你放心,以后有我一口饭,就有你半口汤。」
「嗯,我吃得少干得多。」
「噗嗤!」我被他认真的语气逗笑了,「你倒也不是个闷葫芦。」
我拿出最好的水平,写了这幅字,习惯性的去摸腰间的印章,却抓空了。
是了,印章早就被我当掉了。
也罢,以我现在的名声,在文人墨客眼里,是品行不端,收藏我的字,不是什么光荣事,还是不落款的为好。
我把字递给隐戈,他淡淡地开口:「墨磨得够,小姐再署个名字吧。」
我思索再三,写下江自在三个大字。
「我的笔名,我母亲姓江,至于自在,我想活得自在些。」
我抬头看了看隐戈,「可还行?」
「嗯。」隐戈回答得极轻,双手接过还有墨香的宣纸。
「小姐会达成所愿的。」
我疑惑了一瞬,旋即轻笑出声,想来是刚才说的想活得自在些。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祝我腰缠万贯。」
隐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小姐亦会得偿所愿。」
我被他认真的眼神看得有些手足无措,摆摆手,「随口说说,够咱俩吃饭就行。」
隐戈没再接话。
看着眼前的花纹样式,我开口道:「对了,你最近出门看看有没有出租铺子的,我想着开一家绣品铺子。」
「好。」
顾寒程醒了过来,云松老头开心得不行,取了一盅他的血。
取完血,我像老母鸡护小鸡崽子一般把顾寒程护在身后,狠狠地盯着云松老头。
云松哼着小曲儿,把那一盅血,小心地放进一个盒子里。这么多年,可算让他找到一个能熬过鬼藤草的人了,转头看见我那吃人的眼神,小曲儿戛然而止。
云松把手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嗓子,道:「小丫头,我可是送你个百毒不侵的宝贝,他的血可解百毒,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谁毒死了。」
这老头真是安慰人的一把好手,我没好气地回道:「托你的福,我且能活到一百八。」
老头摆摆手,「客气客气。」
我拉着顾寒程就要走,谁知他像吃了秤砣一般,拽都拽不动。
我一个头两个大,「还不走,等什么呢,再待下去命没了,你要让我当寡妇吗?」边说眼泪边往下落。
他差一点儿就真的死在我面前,这种事如果再经历一遍,我觉得自己会直接疯掉。
看我哭了,顾寒程乱了阵脚,抬手胡乱地给我擦眼泪,「晚晚,我现在是药人,不能走。」
我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看着老头,眼泪都甩到了云松老头面前。
老头闻言急忙出声,「哎,我可没说不放人,」他又挥了挥手,像赶什么一样,「走吧走吧,别在这里扰我清静,哭得难听死了。」
我连忙出声,「老头这是你自己说的。」
顾寒程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手,对着云松郑重的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对内子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我把两袋子金叶子放到了云松老头面前的桌上,这老头差点害了顾寒程,虽然可恨,但也是真的救了我的命,可我没办法心平和气的同他待在一处,两袋金叶子,算是对他的感谢。
等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出声叫住了我们,「等一下,这个就当我送你的。」
一阵破空之声自身后传来,顾寒程抬手接住了一个白色瓷瓶。
「治嗓子的,里面的药丸化水服下,每日三次,一次三粒。」
我看着那瓷瓶,瓮声瓮气道:「老头,谢谢你。」
「小丫头,有时候看清自己的内心比什么都重要。」云松拿起茶杯,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叶,状似不经意的对我说道。
在回去的马车上,我一直在想云松老头的那句话。
看着坐在对面有些拘谨的顾寒程,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物件,拉过他的手,把那物件放到了他手上。
顾寒程看着手上的那枚平安福愣住了。
「来的路上,我去青城寺求了一个平安符,送给你。」
九尺的汉子因为个平安福红了眼眶。
我没告诉他,我怀里还有一枚平安符,边缘已经磨损,是他当初送我的那枚,我离开京城什么都没带,就带了那个平安符。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铺子的事也有了着落。
不知隐戈用了什么法子,在青州最繁华的街上,以江自在的名义盘下了一家裁衣铺,里面还有绣娘,我只需要画些样式给她们就可以。
我不方便露面,什么想法都同隐戈讲,有什么事也让他替我出面,隐戈不负所托地把铺子打理得也是井井有条,我乐得清闲地当起了甩手掌柜,一切都顺利的不像话。
但我还是会想起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京城郊外的万佛寺,那时母亲还活着,我随着她一起去寺庙祈福。
在那棵挂满红绸的姻缘树下,我看见了手握红绸的顾寒程。
彼时我正在好奇地踮着脚看着树上木签上的字,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我,一转头,就看见少年面如冠玉,墨发高束,红绸缠绕在指尖。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登时红了脸。
察觉到自己的唐突,少年抱拳躬身,「在下平南王府顾寒程,敢问姑娘芳名。」
我羞涩的回礼,「沈家,沈岁晚。」
「沈姑娘稍等。」
顾寒程说完转身跑进寺庙,不多时,又火急火燎地跑出来,手里的红绸不见了,多了一个平安符。
「在下求的平安符,送给姑娘。」许是太过心急,顾寒程气息微乱,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满是赤诚地看着我。
少年勇敢无畏,随心而为,勇敢地向喜爱的姑娘表达着热烈的感情。
「后来呢?」隐戈见我停下,问出了声,不知为何,他嘶哑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悲伤。
「后来,我们时常一起出游,互送书信,我本以为他心悦于我,会在我及笄之年提亲,没成想,没等来他的聘礼,倒是等来了一道我封妃的圣旨,」我看着隐戈那张银色的面具,继续道:「也是在同一天,他请旨镇守南疆,此生不回。」
「那时候,我娘刚去世没多久,赵姨娘得了主母的权力,处处针对于我,碍于她娘家是皇后的族亲,我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在沈家过得水深火热,我一直在等他来带我走,没成想,他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那偌大的京城。」
隐戈递过来一方手帕,不知何时,眼泪爬满了我的脸颊。
我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擦脸,「然后我就火烧摘星楼,再后来就被送来了青州。可是,他死了,隐戈,他死了,我连个怨恨的由头都没有了,他连个交代都没给我。」
我越说越伤心,仿佛要把这些时日心里憋得委屈与不甘一股脑地哭出来。
「是不是我想错了,他从未说过喜欢我。」我顶着哭得红肿的双眼看着我唯一的倾听者,「隐戈,你说这一切是不是我的自作多情。」
隐戈放在身侧的手攥得青筋凸起,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小姐这么好,他一定是喜欢小姐的。」语气柔得不能再柔,努力地让他嘶哑的嗓音听起来柔和。
「那他为什么要去南疆,还这辈子都不回来?」
这下隐戈不接话了。
我也没管,自顾自地哭着,哭得直打嗝,后来我想,如果这时候我看隐戈的眼睛,我一定会发现点儿什么。
最后哭累了,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等我再睁眼,我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还盖着薄毯。
屋里漆黑,我掀开薄毯,起身去点蜡烛,唤了声隐戈,没人应。
我坐在桌前倒了杯水醒醒神,眼睛肿得睁不开,真是魔怔了,对着隐戈鬼狐狼嚎了半天。
院门传来声响,我起身去看。
是隐戈拎着大包小的东西回来了,他身着玄衣,融进了身后的茫茫夜色,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这么想着,就忍不住问出了口,「你会离开吗?」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句,隐戈脚下明显一顿,然后他那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会。」
进了屋,隐戈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我说道:「给你的。」
头一次他没喊我小姐。
他经过我时,我闻到了一阵脂粉味儿,也不知脑子里想的什么,活像个检查领地的狗,逮着他的袖子就是一阵闻。
隐戈被我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腰撞在了桌子沿上才堪堪停下。
「小……小姐,」隐戈咽了一下口水,「门……门……没关。」
我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你这身上什么味儿?」
他抬起另一只胳膊闻了闻。
「你隔着面具,闻得到吗,你要不摘了?」我就随口一说,没成想隐戈整个人瞬间紧绷,眼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
「别紧张,你不想摘就不摘。」
「我怕吓到小姐。」
「怎么,比我脸上的疤还吓人?」
隐戈没回答,转身从一堆东西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递到我眼前。
我疑惑地接过盒子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后,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白玉瓷盒,盖子上用红印章印了「云松膏」三个大字。
云松膏去疤痕有奇效,这一盒都能抵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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