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傅思寒养了一个多月的伤,但也落下了跛脚的毛病。小云看了都忍不住红了眼,将军下手怎么就那么狠……虽已新年,整个将军府都一片喜庆,而慕筠瑶的院子却冷清的紧。慕筠瑶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到院子里望着远处的烟花,黯淡的眸子终于亮起了点点光芒。她忽然响起在慕府时跟傅思寒过得一个新年来了。傅思寒偷偷跑出去买了好些烟花,两人躲开香雪,跑到竹逸轩去放,结果差点把房子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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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烧焦的糊味在烟儿右脸颊上炸开。
她抬起头,却见苏亦瑶还站在窗外,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烟儿已然顾不得疼痛,誩爬起身摇摇晃晃地跑了出去。 “救命!有鬼啊!” 刺耳的尖叫回荡在偌大的将军府,烟儿无头苍蝇似的跑着。 几个守夜的丫鬟小厮闻声跑过去,却被她的脸吓得纷纷躲了去。 烟儿倚着墙喘着粗气,颤抖的手捂着脸,血从她掌心中点点落下,染红了地上的残雪。 “妹妹怎么跑了?” 幽怨凄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让烟儿浑身一怔。 她猛地转过头,只见苏亦瑶正缓缓朝自己走来,惨白的脸上带着丝诡异的笑容。 烟儿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立刻撒腿跑走。 她不断地喊着人,喊到声音都已经哑了,却没有一个人来。 突然,烟儿脚下一滑,“噗通”一声跌入水中。 冰冷的水像是一把铁梳一下下刮着她脸上被烫焦的肉,伴随着窒息感的疼痛席卷而来。 “救,救命……” 烟儿拍打着水面,勉强着浮在水面。 挣扎间,她竟见苏亦瑶提着灯笼站在岸上,目光冷漠地看着垂死挣扎的自己。 “妹妹好兴致,夜晚赏湖。” 听着这似曾相识的话,烟儿瞳孔骤然一紧,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慢慢消失在湖面。 寂静的将军府突然喧嚣起来,所有下人都往后园跑去。 兰儿也被院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吵醒,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天还没亮。 她正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被褥。 兰儿愣住了,她不相信烟儿会那么好心,但除了守夜的自己,还有谁会来给她盖被子? 这时,一个丫鬟神色紧张地冲进来,又急又慌:“兰儿,你还有心思睡,烟儿姑娘溺死了!” 听了这话,兰儿顿时傻了。 她转头看向房间,只见房门敞开,里面也一片漆黑。 “出了什么事啊?” 丫鬟道:“这还要问你,你今夜当差你不知道?” 兰儿一脸不解和无措,她着实没听见什么不对劲的声音啊。 天明。 拿着圣旨的傅思寒走出宫门,他捏了捏眉心,脸上是遮不住的疲倦。 “将军。” 等了半个时辰的小厮快步上前:“烟儿姑娘出事了。” 闻言,傅思寒皱起眉,下意识的认为烟儿又要借什么由头让自己心软。 可小厮却说烟儿在子时的时候在雁湖溺死了,他面色一怔,立刻赶了回去。 厅内。 未梳妆的傅母不断地念着佛经,却还是压不住心底的那抹恐慌。 直到傅思寒回来,她才稍稍放下了心。 “怎么回事?” 傅思寒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崴筆兰儿和其他下人,眉目紧拧。 傅母沉叹了一声,眼中带着几丝后怕:“烟儿不知怎么的就跑到后园去了,还……” 她没有继续说,只是一个劲地念着佛语。 傅思寒看向兰儿,兰儿立刻解释道:“奴婢实在不知姑娘何时出去的……” “将军,下的们听姑娘一边跑,一边叫着……有鬼……” “姑娘的脸好像受了伤,奴婢们太害怕……不敢过去,还请将军恕罪。” 几个下人纷纷磕头求饶。 而这番话说的傅母心更是饣并怕的紧。 傅思寒神情微怔,呢喃道:“子时……亦瑶也是子时去的。” |
傅思寒满眼心疼地将人扶了起来,心中暗骂自己不当心。
他紧张地看着眼前泪人儿:“你哪里痛?我去找大夫。” 慕筠瑶见他急的就要往外跑,立马收了眼泪:“不痛,别告诉爹,不然你要受罚的。” 反正她只要出了一丁点差错,受罚的永远都是下人。 她本就是跟傅思寒闹着玩的,更不想他挨板子。 傅思寒蹙着眉,不由自主地抬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可脸颊忽然一湿,他顿时愣在原地。 慕筠瑶弯着眉眼,将手里的墨抹了他一脸:“让你耍我。” “报复”完,她跟个兔子似的跑了。 傅思寒目光怔怔,仿佛还沉浸在那片柔软的触碰中。 两人打闹了一阵,赶在香雪来之前把手和脸洗洗干净了。 兴许是有了傅思寒的陪伴,慕筠瑶觉着这个夏天过得特别快,一转眼便入了冬。 还没下雪,天已经冷的让人站不住。 听说城里来了个木偶戏戏班,每天未时都在醉仙楼门口唱戏,慕筠瑶已经两个多月没出府了,吵着闹着要去看。 但慕父事务繁忙,又觉着人多怕出事,好言推辞了。 慕筠瑶气呼呼地坐在门廊下,又眼巴巴地看着外头。 忽然,一只蝴蝶风筝忽然挡住她的视线。 她愣了愣:“咦?” 风筝下落,露出傅思寒带着浅笑的脸:“喜欢吗?” 慕筠瑶目光一亮,接过风筝细细看着:“好漂亮,你做的吗?” 傅思寒点点头:“虽然比不上外头买的,但应该可以飞起来。” “最近天冷,等开春咱们一起去放。”慕筠瑶拨弄着筝线,失落又爬上了脸。 傅思寒知道她的心思,便拉起她的手朝后院跑去:“跟我来。” 相握的两手让慕筠瑶一愣。 思寒的手好暖和啊…… 可之前香雪说的要注意男女大防的话突然回荡在她耳畔。 对了,他们这样拉拉扯扯是不行的。 正当慕筠瑶抽回手时,傅思寒忽然停了下来,他把风筝放到一边,又不知从哪儿扛来一把梯子放在墙上。 “我先过去,一会儿你爬上去后跳下去,我会接住你的。” 说着,在慕筠瑶惊讶的目光下,傅思寒爬上梯子后翻身消失在墙沿。 傅思寒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她出现,便低声喊道:“再不快点戏就快开唱了。” 这话说的慕筠瑶心一动,她紧了紧拳头,小心翼翼地爬上梯子。 傅思寒仰着有些酸痛的脖子,见她露出个头,好笑道:“放心吧,不会摔着你的。” 慕筠瑶看了眼足足有三个自己的高度,有些害怕。 但为了看木偶戏,她壹扌合家獨γ深吸了口气:“你别逗我,我怕疼的。” 傅思寒张开双臂,一脸信誓旦旦。 慕筠瑶闭上眼硬着头皮跳了下去,也是那瞬间,她又想起香雪的话。 这要是被她知道了,恐怕自己的耳朵都要被她念叨出茧子了。 傅思寒接住“视死如归”般的慕筠瑶,怀里熟悉的充实感让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他此刻又有些怨老天爷怎么把自己和她变得这么小,好歹大点,自己还能理所应当地向她诉说情意。 慕筠瑶慢慢睁开眼,却正好撞上那深邃的目光。 她眸中掠过丝迷惘,可还没等她去探寻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动,傅思寒突然呢喃了一声:“亦瑶……” |
当日,烟儿还是住进了梨香院。 落玉斋。 苏亦瑶站在窗前,听着外面热闹的声响,慢慢合上了窗。 之后的日子,好像没有改变。 傅思寒依旧日日回来陪她同榻而眠。 可苏亦瑶心里明白,傅思寒的人虽在,心却已经飞远了。 这日早膳。 桌上静默无声,唯有碗筷的碰撞声。 苏亦瑶给傅思寒布着菜,尽足了为人妻的本分。 这时,傅母放下了筷子,摘下腕处的佛珠纂动着:“亦瑶,自打四年前你小产后,肚子就再没动静,思寒常年征战在外,膝下不能一直这么无子无女。” 听到这话,苏亦瑶手一紧。 “娘,您说这些干什么?”傅思寒皱起眉。 当年他带着苏亦瑶去看驯马,没想到她被受惊的马撞倒,肚子里那个四月大的孩子也因此夭折! 傅母被顶撞,拨着珠串的手指一凝:“她自己作下的孽,我还不能提?” 苏亦瑶眸光一黯,这些年因为这事,傅母明里暗里不知骂过她多少次。 随着母家的式微,傅母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苏亦瑶每听一次都被迫忆起那时的痛,只是幸好还有傅思寒在,会为她辩驳。 她也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可这一次,他只是吐出一句:“她也是无意。” 无意,却有错。 所以在傅思寒心里,当年那件事也是她的错了! 苏亦瑶再吃不下饭,就连待下去都觉得窒息。 回房的路上,苏亦瑶一言不发。 傅思寒只当她是被娘的话伤了心,放缓了脚步和她并肩:“娘说话直,你别在意。” 苏亦瑶停下脚步:“那你的话,我要在意吗?” 闻言,傅思寒神色一怔,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苏亦瑶直直望着他:“你觉得我小产的事,错在我吗?” 傅思寒抿唇沉默,眼里的温柔也慢慢褪去。 “我会和娘说以后不再提此事,你也不必一直抱有愧疚。” 苏亦瑶心一窒,失去孩子,最痛心的莫过于她。 可当年若不是他执意带自己去驯马场,她又怎么会小产? 一瞬间,腥味涌上喉咙,苏亦瑶紧攥着手,生生咽下。 见她双肩微颤,傅思寒刚要开口问。 一个丫鬟匆匆走来:“将军,烟儿姑娘被花刺伤了手,您快过去瞧瞧吧。” 傅思寒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快步离去。 苏亦瑶站在原地,将他的焦急担忧尽收眼底。 胸腔叫嚣的血气再也压不住,她猛地吐出口鲜血,整个人无力地跌靠在兰儿身上。 兰儿搀扶着她在旁坐下,红着眼帮她顺气:“夫人,您为何不告诉将军您的病啊?” 苏亦瑶想告诉的,可有些话一旦错过了说的机会,就再难出口了。 兰儿知晓她的性子,也不再劝:“奴婢再去请大夫给您瞧瞧吧?” 苏亦瑶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 再瞧,也瞧不回命。 再医,也医不回心。 当夜,苏亦瑶一人等了整整一晚,却没能等来傅思寒。 成婚七年,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房! 她望着几乎燃尽的炭火,心底除了空荡便是悲凉。 窗外晨光微熹,密布的阴云像块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 苏亦瑶刚要唤人,这时门却被一把推开。 紧接着,烟儿扑跪在她身前,梨花带雨:“妹妹已是将军的人了,还请姐姐开恩,允我入府为将军开枝散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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