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明。
襄江,大雾。
渡口黑衣少年,手捧冰匣,等无谓的渡。匣中天山雪莲,于瘴南之地,许已枯萎。但又无妨,母亲已死,再无所求,不过是把一个他留在这世间,独自面对无尽的迷雾。
无尽的,迷雾。
眼神于迷雾之中都无所收获,却与岸边一抹灵动的白吸引,为的是这不符。
雾中翩然少女,有动人心魄的眼神。
冥冥使然。
“你是谁?”
“……你是谁?”
“我乃过路人。”
“……我亦过路人。”
“你等什么?”
“……不等……什么……”
“我等父兄。”
女儿回答的时候,眼神钉在盒子上,为的是那陌生的洁白。
“那是什么?”
“……”
他递过去,但却猝不及防地,与那女儿将那雪莲丢在一旁,只不过盯着那匣底看。
“莲——莲花——”
“嗯……?”
女儿抬头看他一眼,却不知为何他窘迫模样,
“这是什么?”
冰雪洁白,于小巧的掌心融化低落。再看冰莲,瘴气呼迎,边缘已经枯黄。于是无奈,却也有些实感,小心地于那女孩戴于耳上。
“……雪。”
迎接懵懂的眼神。
“……与你了。”
“……‘雪’——”
“都与你了。”
少年笑容纯洁清澈,漫不经心地抚一下那一头如水长发,于是由衷:
“我走了。”
“……嗯……”
女孩点头,忽的想起,渡好像没有来。
这个渡口,好像永远不会来渡船。
但是那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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