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遂意没有多留,母亲身边有人照顾,这很好,她辞别了母亲和弟弟,去超市拿上行李箱,怕母亲担心,过来前她特意将行李箱,寄存在母亲家附近的一个超市里。在马路上打了个车,给司机报了疗养院的地址,她便一直靠着车窗,呆呆地看外面的风景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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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能如此冷血无情地说出这种话?
她该死!
秦隽俊美的脸因为狂怒变得有些狰狞,暗黑的眸底涌动着恐怖的暴戾,手中的力道慢慢收紧,仿佛想将女人的脖子就此捏断。
呼吸越来越稀薄,视线模糊地看着他此刻暴怒的脸,眼角无声滑下一滴泪,她的唇瓣微动,声量极小。
“是啊,为什么当初死的那个人,不是我呢?我这种人就不该活着。”
秦隽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那你怎么不去死,你就应该给我哥赔命!”
沈遂意绝望地闭上眼睛,脸庞因为缺氧而涨红,“对不起……”
道歉她的话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她的道歉有多无力。
她既无法让秦祁死而复生,也抚平不了秦隽和温暖心底的痛。
她没有丝毫挣扎,绝望中带着一丝释然,似乎想就此解脱。
解脱?
怎么可能?
逐渐收紧的力道戛然而止,秦隽愤怒地将她甩到一旁,眸光黝黑如同暗黑夺命的鬼神,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想死?没那么容易!”他高高在上,却又猩红着眼瞪着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的女人,憎恨与沉痛交织而来。
“像你这么恶心的人,千万不能死,免得玷污了我哥轮回的路,你就应该像蝼蚁一样残喘苟活,受尽身边人的折磨与痛恨,一个人悲惨孤独的活着!”
摔门声响起,沈遂意瘫靠着墙壁,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满目瘆人的悲凉。
她的心被扎了一刀又一刀,如今就像个筛子一样满是疮痍,而昔日热恋时,秦隽跟她说的话,仿佛还历历在目。
“遂意真是个小仙女,又美又善。”
“认真看书的遂意,真有魅力。”
“你的男朋友命令你,沈遂意,周末跟我出去约会。”
“遂意,我哥人很好的,你不要怕。”
大学时期,他们是人人羡慕的一对,那些美好甜蜜的日子,如同破碎的镜子散落一地,她拼命想捡起那些碎片,重新拼凑出旧时的记忆,可即便破镜重圆,却始终带着一生都无法抹灭的裂痕。
那个会叫她小仙女,意气风发的少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了。
如果她从未得到过他的爱,也许现在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可是无论重来多少遍,她还是会在那个夏天接受少年递过来的矿泉水。
尽管后来,她再也没有喝到过那样甜的矿泉水了。
沈遂意擦掉脸上的泪水,踉踉跄跄站了起来,跑到阳台,贪恋地看着楼下那抹熟悉的身影,似乎想要将他的背影牢牢刻在脑海里。
“秦隽……”两个字滚出唇角,才知道有多深的感情,多么的不舍。
她知道,以后她会逐渐忘记一切,包括他,甚至是她自己。
可是,她想慢一点,慢一点忘记他……
……
秦隽走了,沈遂意将离婚协议,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协议上面已经签下了她的名字。
她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环顾家里一圈,发现这里,其实并没有太多属于她的东西。
沈遂意素净洁丽的脸上满是苦涩,随后却又笑了。
也好,省的她带走了,太重不好搬。
沈遂意拿着行李落到别墅一楼,刚好遇到老管家李伯。
这两年里,只有李伯会关心照顾她,
李伯看着她手中的行李箱神情有些惊诧,“夫人,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李伯,我要走了,这两年谢谢你的照顾,以后还请保重身体。”
沈遂意充满感激地向李伯鞠了一躬,而后拿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李伯震惊不已,连忙挽留,“夫人,您是和二少爷吵架了吗?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摊开说就好,您可不能离家出走啊。”
“我和秦隽要离婚了。”
沈遂意淡然开口,苍白素丽的脸上带着化不去的忧伤。
“李伯,以后秦隽就拜托你照顾了,他胃不好,早餐一定要让他吃;如果他应酬喝醉了回来,给他煮点醒酒汤,不然第二天起来,他又会难受得乱发脾气;房间抽屉里有一盒助眠香,如果他又失眠了,你就悄悄给他点上一卷。”
脸上的惊诧转变成了不可思议,李伯愣在了原地,“夫人……”
“好了,不多说了,你都照顾他二十多年了,比我还了解他,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沈遂意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李伯,我走了,你要保重。”
管家着急的道:“夫人,你别走,有什么事等二少爷回来了再好好聊聊,如果是二少爷做错了什么,我替他向你道歉,自从大少爷去世后,老夫人和二少爷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差,后来老夫人就直接搬回老宅子住了,这个家变得冷冷清清的,如果连夫人你都走了,二少爷该多孤独啊。”
他抓着沈遂意的行李箱,不让她走,“夫人,你们是夫妻,少爷身边只剩下你了,夫人……夫人……”
听到大少爷三个字,沈遂意的眸色一暗,轻轻拂开李伯挽留的手,向他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伯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看着沈遂意渐行渐远的背影,赶忙打电话给秦隽。
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李伯急的不知所措……
沈遂意托人在郊外找了一个疗养院,等见过母亲后,她就会搬到那里去。
晚上八点半,沈遂意坐在母亲的家里,安静地听着母亲张兰絮絮叨叨地念着父亲的过往,母亲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沈年。
沈年是父母抱养的儿子,从小母亲对他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
张兰一直都是这样的,算不上重男轻女,因为她偶尔也会很关心自己的女儿,看似矛盾,但人总是拥有很多面。
听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一些她不知道的家常小事,沈遂意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外人,在见证他们的母慈子孝。
只有父亲是毫无保留地偏爱她,可惜父亲走的时候,连她是谁都忘记了。
沈遂意和他们聊完,才走到父亲的遗照前,神情悲戚忧伤。
她轻轻的抚摸上父亲那张永恒年轻的脸,泪无声滴落。
“爸,我好想你啊。”
很快,她就要跟父亲一样,忘记全世界了……
沈遂意没有多留,母亲身边有人照顾,这很好,她辞别了母亲和弟弟,去超市拿上行李箱,怕母亲担心,过来前她特意将行李箱,寄存在母亲家附近的一个超市里。
在马路上打了个车,给司机报了疗养院的地址,她便一直靠着车窗,呆呆地看外面的风景出神。
往郊外的路上多了一些大货车,体积庞大的货车来来往往,原本宽敞的大马路此时显得有些拥挤。
忽然一声充满恐惧的尖叫声响起,沈遂意顺着司机的声音朝前看去,骤然看到一辆失控的,装着钢筋的大货车正迎面冲过来!
“砰!”
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剧烈的碰撞好像让大地都震了震,车身被撞得翻了过来,滑出很远才停了下来。
沈遂意被压在里面动弹不得,身上某一处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穿,剧痛让她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模糊,她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但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却忽然冒出一段被遗忘的记忆。
“小心!”
秦祁避开小狗后,原本车子是朝着右边的一棵大树撞去,但秦祁为了保护她,在紧急关头猛打方向盘,硬是改变了车子的走向,被一辆车侧撞击,正好是秦祁的那一侧……
原来在那种情况下,秦祁还想着保护她。
是她害死了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的秦祁哥哥。
眼前忽然浮现出秦隽那双充满愤怒和痛恨的眼睛。
“为什么当初死的那个人不是你,沈遂意?”
沈遂意身上的血滴滴落地,她缓缓闭上了模糊的眼,嘴角却缓缓勾勒一丝弧度,任由无尽的黑暗将她吞噬殆尽。
这次,总算要如他所愿了……
六辆汽车连环相撞,事故中心,一辆绿色的出租车翻到在地,车头已经完全变形,汽车零件散落一地。
还有一个款色独特的浅咖色女性包包,和从包里掉出来的手机,底部一滩浓稠猩红的血液,从里面漫出来。
路人看的都心惊肉跳的。
“快打救援电话!”
“这车祸太惨烈了,小汽车里面的两个人都压在下面出不来,司机的头都被那些钢筋插断了,后座那人胸口也被钢筋穿透了,应该都没了。”
“阿弥陀佛,太可怜。”
“货车司机倒是命大,捡回了一命……”
环城高速,因为连环车祸造成将近六公里的大堵车。
一辆黑色宾利里。
男人天工雕刻而成的俊脸上表情阴沉,暗沉幽冷的眸底,酝酿着一场让人心惊的风暴。
秦隽神情不耐地看着停滞不前的路面,烦躁地扯开脖子上那根名贵的领带,英挺的眉眼紧紧拢起。
他原本打算在公司待一晚的,刚到公司却接到李伯的电话,说沈遂意那个女人拉着行李箱走了。
他带着满身的愤怒和阴郁赶回家,却只看到沈遂意留在房间里的离婚协议书。
怒火中烧之下,想都没想他就把协议书撕碎了。
她犯下了那么大的错,做了那么狠毒的事,怎么能说走就走,她要承受的惩罚还远远不够!
他一天不放过她,她就一天别想解脱!
这辈子,他们只能彼此纠缠,折磨至死。
他让人调查她的行踪,知道她回了娘家,他便亲自去把她捉回来。
“怎么堵成这样?”
司机明显听出秦隽话中的烦躁,连忙恭敬回道:“秦总,最新的路况消息,前面发生了特大连环车祸,造成了将近五六公里的拥堵,救援人员和交通管理人员都赶到现场了,但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处理。”
“车祸?”秦隽眯起狭长的暗眸,看了前方几秒,脑海里忽然闪过哥哥那年车祸现场的惨状,眉头瞬间拧紧。
他骤然打开车门,下了车,“下车帮忙。”
司机愣了两秒,随即跟上,“啊?是!”
秦隽欣长的腿大步迈向人潮涌动的地方,穿过围在四周的人,他走到最前边,一眼就看到了现状惨烈的绿色出租车。
他刚想向前,目光在触及到地上那个浅咖色手提包是,眼眸猛然一缩,心跳忽地慢了几拍。
“遂意,这是我为你设计的手提包,全世界独一无二,仅此一个,喜欢吗?”
“好好看啊,我喜欢,我喜欢,谢谢你秦隽。”
“以后要一直带着这个包。”
“好!”
“这是我陪你过得第一个生日,以后的每个生日我都会陪你过。”
“一言为定,撒谎的人可是要吞一千根针的哦。”
“小毒妇!”
修长的双腿仿佛被灌了千斤水泥,再也挪不动半步,除了哥哥去世,两年了,秦隽从未有过如此慌张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他拿出手机,双手微不可察地颤抖。
他想拨打沈遂意的电话,但因为慌乱过度,按了几次都按错了,他大骂了自己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终于拨通了。
周围人被他的低吼吓了一跳,司机也茫然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少爷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恐慌。
电话拨通的瞬间,地上那个碎了屏的手机,屏幕骤然亮了起来。
嘈杂的环境中,她钟爱的那首手机铃声《海底》蓦然响起。
悲凉孤独的音乐熄灭了秦隽最后一丝希冀,向来冷静的男人身体忽然一晃,几乎要站不住了。
他沉痛又绝望地看向那辆破败不堪的绿色出租车,低沉的嗓音,第一次染上了不该有的恐惧和哽咽。
“沈遂意……”
旁边有人指着那辆绿色出租车议论纷纷。
“真的好惨啊,出租车上的女孩被钢筋从前胸插入,穿透了她的后背,直接将她钉在了座椅上,当场死亡……”
“沈遂意!”
秦隽疯了一样,连滚带爬冲过去,手指明显发抖。
救援人员下意识将他拦住,怕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放开我,我妻子在里面,我要去救她!”秦隽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出租车,悲痛嘶吼,“沈遂意,你不能死,你给我出来,出来!”
司机也傻了眼,“夫人在里头?!”
“先生,先生冷静一点,所有的伤员都已经送去最近的医院了。”
两个救护人员紧紧拦住秦隽,旁边负责记录现场受伤人员名字,和受伤程度的工作人员,在听到沈遂意三个字时,连忙看了一下记录册上的名字。
“你等我看一下情况。”
秦隽听不见了,他只看到了大片的血,沈遂意伤的应该很重,她耽误不了,眼睛猩红,“让开!”
“别激动别激动,伤员沈遂意不是这一辆车上的,而那一辆。”记录人员指着更后面一点的绿色出租车,低声道:“而且她现在不在这里,手臂受伤,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已经被送到华立医院了,”
“你说什么?”秦隽忽然抓住他的手,反复再次确认,“你说的是沈遂意?她没死?”
司机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手脚无措,满脸恐慌的男人,似乎很难跟平日里矜贵疏离,淡漠冷静的二公子联系在一次。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二公子这副兵荒马乱的模样,短短几分钟内,从以为失去全世界到失而复得,让人仿佛能切身感受到痛和哀。
不忍再看少爷这副恐慌模样,司机向前扶着他,亮声提醒:“少爷,你没听错,夫人没死,她在医院呢,我们赶紧过去吧。”
得到确定的回复后,秦隽捂住胸口缓了很久,他将大部分的重量,倚在了司机的身上,以此掩饰自己双腿发软的事实。
“去医院,快!”
……
华立医院VIP病房内。
做过全身检查,手臂伤口处也已经包扎好,但仍处于昏迷中的沈遂意,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秦隽坐在病床旁,深邃幽暗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的脸,她脸上,有几道被碎玻璃划破的伤痕。
她原本长得极美,一张轮廓畅滑的鹅蛋脸,白皙细腻的皮肤,长卷的睫毛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巧丰润的嘴唇,这些处处体现出极致的温婉与柔美。
但就是在这样一张温婉美丽的脸上,偏偏长了一个充满攻击性的驼峰鼻,柔和与飒爽,高度融合形成一种独一无二的可柔可刚的美。
就跟她的性格一样,看似温柔,实则骨子里尽是倔强和孤傲。
医生说,如果护理得当很大概率不会留疤。
很大概率,也就是说有一定的概率会留疤。
她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如果留疤了,该有多难过。
几个小时前他才凶狠残忍地跟她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如今看她气息微弱地躺在这里,他却只觉得心中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撕扯,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悔不当初。
她太安静,好几次他都忍不住伸手探一下她的呼吸,感受到指尖传来温热的气息时,慌乱难安的心才稍稍平静一些。
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的冯助理,站在病房中央,看着眼前这个小心翼翼的男人,心中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在公司,他见惯了这个男人高高在上,雷厉风行的样子,无论是面对集团董事会那群老家伙还是进行金额庞大的商业谈判,他脸上始终沉静如水,仿佛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却不知道他还有这般心碎神伤的一面。
输液的时候嘴唇会发干,秦总会时不时拿沾湿的棉签浸润她的嘴唇。
怕她着凉会下意识捻一下被角,哪怕被子就没法滑下来过。目光时刻关注着药水的进度,刚输完马上就喊护士换下一瓶。
这一刻,冯助理也忍不住叹息,秦总还是深深爱着夫人的。
哪怕这两年秦总花边无数,可只有他清楚,秦总深爱的,从始至终都是病床上那个女人。
“车祸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正在出神,冷不丁听到秦总低哑的声音,冯助理回过神,微微颔首。
“秦总,事故原因暂时没查出来,但是货车司机没事,只是轻伤。”
秦隽神色顿时变得暗郁,幽冷的眼底满是阴鸷,“把人扔进牢里,这辈子都别再让他出来!”
冯助理心中了然,轻轻点了点头,“是,秦总,后面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病房的门被关上,病房内再次恢复寂静。
秦隽的目光重新回到沈遂意脸上,看着那一道道划痕,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抚了上去,幽暗的眸底溢出心疼。
“沈遂意,”他的眼中除了极致的沉痛,还带着无可消弭的心疼。
“这就是你的报应啊,遂意。”
他的眉眼间染上了化不开的悲痛,“但哥哥终究是心疼你,没有把你带走。”
也……给他留了一丝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沈遂意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洁白无瑕的天花板,她的眼睛有片刻的呆滞。
“遂意,你醒了?”一道低柔温婉却略带着急的声音从床边响起,“我去找医生过来。”
温暖火急火燎地跑出病房,没多久又急匆匆地带着医生和其他医护人员走了进来。
“医生,你快看看她现在怎么样。”
医生向前翻了翻病人的眼皮,随后又做了一系列的常规检查。
“暂时没什么大碍,就是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注意观察一段时间,手臂上的伤也比较严重,要按时换药,近期不要碰水,脸上和身上的划伤也要记得上药,以免留疤。”
“好,我们会注意的。”
温暖一脸认真地记下医生的每个嘱咐,医生都走了,她还在脑海里回想着那些注意事项。
而在医生翻她眼皮的那一刻,沈遂意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
等医护人员都离开后,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意外碰到受伤的右臂。
撕裂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嘶……”
“哎,你别乱动。”听到动静,温暖怒吼出声,连忙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扶她坐起,还顺手将枕头翻了起来,让她靠着。
“自己伤的多重不知道吗?还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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