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苏亦瑶傅思寒的小说叫《苏亦瑶傅思寒》,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午时刚过,全贵将饭菜送到傅思寒房里。见他低头揉着膝盖,又忍不住啰嗦起来:“你这小子还真能闹,居然在老爷书房门口跪了两天一夜,什么东西让你这么不要命的去求?”傅思寒动作一顿,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深情:“自然是不要命也要求来的东西。”虽然跪了这么久,好歹让慕父同意了他跟着慕筠瑶一起去秦家。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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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瑶颤着手,默默地将绢帕收了起来。
见此,傅思寒蹙眉:“不喜欢吗?”
“喜欢。”苏亦瑶低应了声。
许是她的态度太过敷衍,傅思寒也没了哄人的心思。
他放开手,起身脱下外衣:“以后你若有什么喜欢的,直接去和管家说吧。”
闻言,苏亦瑶神色一黯:“以后……我还有以后吗。”
可她这声呢喃太轻,刚出口就消散在寂静。
长夜如水。
次日。
风穿过窗隙吹动着淡青色的床幔,炭盆中点点星火残留着余温。
苏亦瑶摸着冰凉的另一半床榻,心尖微颤。
以往只要傅思寒在家,她醒来时总会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听他在耳边缱绻地叫自己“亦瑶”。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敛起无用的落寞,苏亦瑶起身梳洗。
一切结束后,她看着收拾东西的兰儿问:“将军呢?”
兰儿动作一顿:“在后园练剑。”
苏亦瑶点了点头,走出了房。
虽值初冬,园里的三角梅却开的正好。
一片朱红与豆青的交融美景中,苏亦瑶却因其中那对璧人挪不动脚。
身着玄色暗纹袍的傅思寒刚舞完剑,静立在廊下。
一旁烟儿正踮着脚,拿着绢帕替他擦汗。
好一副恩爱美景,却刺的苏亦瑶眼眶泛酸。
这时,烟儿目光一转,瞧见她连忙收回了手,匆匆走来行了个礼:“姐姐。”
这一称呼让苏亦瑶皱起了眉:“我没有妹妹,担不起姑娘这声姐姐。”
听了这话,烟儿面色一僵。
傅思寒走到烟儿身旁,看像苏亦瑶的目光里带着不悦。
苏亦瑶被他的目光刺得心狠狠一疼。
不待她开口,就听傅思寒说:“一会儿烟儿要挪去梨香院,你吩咐人打扫一下。”
苏亦瑶愣了,梨香院?那可是妾室居住之地。
她刚想说不合适,可傅思寒却已经带着烟儿与自己擦肩而过!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苏亦瑶渐渐红了眼。
然后慢慢转身朝来时路归去,孤身一人……
才用过午膳,阴沉的天便下起了雨。
屋内炭火正旺,苏亦瑶看着手中的绢帕,目光黯淡。
其上萦绕的那股脂粉味不断地告诉她,有些东西即便不肯承认,但就是变了。
苏亦瑶闭眼,直接将绢帕丢进了炭盆里。
不一会儿,火苗伴随着青烟变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炭盆被“嘭”的一脚踹翻。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亦瑶抬头,就撞上傅思寒那含着愠色的墨眸。
她眼底划过丝痛色,刚要出声,喉间却涌上一股咸腥。
苏亦瑶捂着嘴,白着脸闷咳了几声。
见她这样,傅思寒的怒火一下被浇灭了。
他抿抿唇:“娘和烟儿很合得来,所以逼我纳她为妾。”
苏亦瑶一怔,霎时红了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逼他?
她忍不住想究竟是傅母喜欢,还是他自己动心?
苏亦瑶持着沾血帕子的手慢慢落下,她不知道如果傅思寒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会不会生出些许愧疚。
可他却分毫没察觉,将人揽在怀里:“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正妻。”
唇畔血腥萦绕,有些呛人。
苏亦瑶不敢相信他离自己这么近,是怎么做到对自己唇上的血视而不见的!
明明从前,她哪怕有半点不舒服,他都能立马察觉!
苏亦瑶心像沉进了冰窖,她哑着嗓音一字字道:“你说过,这辈子只要我一个。”
傅思寒眉目一拧:“难不成你要我违背娘的话?”
苏亦瑶心头一窒,明明昨日才说过的话,转眼就成了过眼烟云。
可笑也可悲。
她攥紧了手,抑着胸口的钝痛:“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亲自替你迎烟儿入府。”
傅思寒有些烦,不明白为何非要等三个月。
敛眉看她,忽然瞧见她唇瓣上的血色:“你的嘴怎么了?”
苏亦瑶静默了瞬,慢慢抹去唇上的血:“没什么,唇脂罢了。”
当日,烟儿还是住进了梨香院。
落玉斋。
苏亦瑶站在窗前,听着外面热闹的声响,慢慢合上了窗。
之后的日子,好像没有改变。
傅思寒依旧日日回来陪她同榻而眠。
可苏亦瑶心里明白,傅思寒的人虽在,心却已经飞远了。
这日早膳。
桌上静默无声,唯有碗筷的碰撞声。
苏亦瑶给傅思寒布着菜,尽足了为人妻的本分。
这时,傅母放下了筷子,摘下腕处的佛珠纂动着:“亦瑶,自打四年前你小产后,肚子就再没动静,思寒常年征战在外,膝下不能一直这么无子无女。”
听到这话,苏亦瑶手一紧。
“娘,您说这些干什么?”傅思寒皱起眉。
当年他带着苏亦瑶去看驯马,没想到她被受惊的马撞倒,肚子里那个四月大的孩子也因此夭折!
傅母被顶撞,拨着珠串的手指一凝:“她自己作下的孽,我还不能提?”
苏亦瑶眸光一黯,这些年因为这事,傅母明里暗里不知骂过她多少次。
随着母家的式微,傅母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苏亦瑶每听一次都被迫忆起那时的痛,只是幸好还有傅思寒在,会为她辩驳。
她也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可这一次,他只是吐出一句:“她也是无意。”
无意,却有错。
所以在傅思寒心里,当年那件事也是她的错了!
苏亦瑶再吃不下饭,就连待下去都觉得窒息。
回房的路上,苏亦瑶一言不发。
傅思寒只当她是被娘的话伤了心,放缓了脚步和她并肩:“娘说话直,你别在意。”
苏亦瑶停下脚步:“那你的话,我要在意吗?”
闻言,傅思寒神色一怔,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苏亦瑶直直望着他:“你觉得我小产的事,错在我吗?”
傅思寒抿唇沉默,眼里的温柔也慢慢褪去。
“我会和娘说以后不再提此事,你也不必一直抱有愧疚。”
苏亦瑶心一窒,失去孩子,最痛心的莫过于她。
可当年若不是他执意带自己去驯马场,她又怎么会小产?
一瞬间,腥味涌上喉咙,苏亦瑶紧攥着手,生生咽下。
见她双肩微颤,傅思寒刚要开口问。
一个丫鬟匆匆走来:“将军,烟儿姑娘被花刺伤了手,您快过去瞧瞧吧。”
傅思寒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快步离去。
苏亦瑶站在原地,将他的焦急担忧尽收眼底。
胸腔叫嚣的血气再也压不住,她猛地吐出口鲜血,整个人无力地跌靠在兰儿身上。
兰儿搀扶着她在旁坐下,红着眼帮她顺气:“夫人,您为何不告诉将军您的病啊?”
苏亦瑶想告诉的,可有些话一旦错过了说的机会,就再难出口了。
兰儿知晓她的性子,也不再劝:“奴婢再去请大夫给您瞧瞧吧?”
苏亦瑶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
再瞧,也瞧不回命。
再医,也医不回心。
当夜,苏亦瑶一人等了整整一晚,却没能等来傅思寒。
成婚七年,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房!
她望着几乎燃尽的炭火,心底除了空荡便是悲凉。
窗外晨光微熹,密布的阴云像块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
苏亦瑶刚要唤人,这时门却被一把推开。
紧接着,烟儿扑跪在她身前,梨花带雨:“妹妹已是将军的人了,还请姐姐开恩,允我入府为将军开枝散叶!”
午时刚过,全贵将饭菜送到傅思寒房里。
见他低头揉着膝盖,又忍不住啰嗦起来:“你这小子还真能闹,居然在老爷书房门口跪了两天一夜,什么东西让你这么不要命的去求?”
傅思寒动作一顿,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深情:“自然是不要命也要求来的东西。”
虽然跪了这么久,好歹让慕父同意了他跟着慕筠瑶一起去秦家。
既然不能和她在一起,看着她幸福无虞也算是一份慰藉。
更何况,这本就是她原本该有的生活。
四季轮转,很快到了慕筠瑶出嫁的日子。
才行过及笄礼的慕筠瑶立刻成了新娘子,她看着自己亲手做了好几年的嫁衣,脸上满是羞涩的笑容。
“小姐,您真好看。”香雪看着一袭火红嫁衣的慕筠瑶,夸赞道。
慕筠瑶抿唇笑了笑,任由丫鬟们帮自己盘发上妆。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将一小朵芙蓉递给她:“小姐,这时傅思寒托奴婢送来的。”
闻言,香雪瞬时拉下脸:“他是你主子?这么听他的话?”
丫鬟面色一僵,有些无措。
慕筠瑶却将花拿了起来,浅闻了下后道:“帮我谢谢他。”
香雪目带不满:“小姐,您怎么还……”
她欲言又止,总觉着那傅思寒还是贼心不死地惦记着自家小姐。
慕筠瑶看着镜中的自己,将花轻轻插进了发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了解男女之情后,她也真正明白了傅思寒对自己的情意,但有些事强求不了。
就像自己对他怎么也生不起爱慕之心,好像他们俩天生不合适一样……
府内是一派喜庆,平日的纸灯笼也换成了红色。
辰时才过,身穿新郎服的秦骁就来接亲了。
傅思寒远远地站在花轿后头,看着秦骁抱着盖着红盖头的慕筠瑶走出来,又看他把人轻放进花轿后翻身上马。
在鞭炮声和喜乐中,一行人缓缓跟着最前头的秦骁慢慢朝秦府去了。
傅思寒一步步跟着,对路人的道贺充耳不闻,只是怔怔望着那顶花轿。
很多年前,他也像秦骁一样把盖着红盖头的苏亦瑶抱出来放进花轿里,也像他一样骑着马面带笑容的对着路边百姓拱手道同喜。
然而此刻,新娘子还是那个她,但新郎官却是别人。
傅思寒红了眼,别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
他不该哭,今天是慕筠瑶的大喜日子,他该为她有个好归宿开心才对。
至少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受苦了……
因为傅思寒是下人,又是慕父过去的,并不能去正厅伺候,也看不到秦骁和慕筠瑶拜堂。
傅思寒坐在廊上,听着不远处的喧闹,心中不只是失落还是庆幸。
他抬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眼眶再次泛酸。
他紧抿着唇吞咽几番,从怀里拿出一块买了大半年的梅花绢帕。
傅思寒没敢送,因为他知道慕筠瑶不会接受。
与她而言,自己大抵是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吧……
直到天黑,前厅的喧嚣才慢慢平静。
府里的住过一点点熄灭,除了门廊上的灯笼,彻夜亮的便只有新房中的龙凤烛。
七月初八,黄道吉日。
有人喜,有人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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