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走!你走!你再也不要来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李宗恪强硬地搂住我,将我圈禁在他的怀里。他恼着脸问我:「你的手不疼吗?胡闹什么!不过是一条狐尾……」那不是一条狐尾!李宗恪!它不只是一条狐尾!它是我仅剩的爱和尊严,它是你再也不会给我的爱和尊严。可现在,连它也被宋明嫣扯坏了。周围的一切忽然很不真切,虚虚实实,我分不清了。李宗恪抱紧我瘫软的身体,我听见他惊慌失措地呼唤着:「周媚鱼!媚鱼,你醒一醒……」就好像,他还爱我一样。宋明嫣没有大碍,只是天凉,染上风寒。李宗恪要我把披风送给她赔罪。「明嫣说她不怪你。」「她要的不多,她只是喜欢这条狐尾。」「周媚鱼,你不该欺负明嫣,毕竟若没有她,也不会有你。」他说没有宋明嫣,就不会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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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李宗恪已经离开了。 他没有拿走我的披风,大概是因为,它已经坏掉了,不够漂亮,宋明嫣瞧不上了吧。 孙太医跪在我眼前,面色沉重,好半晌还是低着声音开口: 「娘娘的病,比去年更厉害了些,老臣恐怕,无能为力了……」 我掐着手心,只觉得脑袋乱哄哄的,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我请孙太医起身,装作很镇定的样子,问他:「还有多久,我还能活多久?」 他垂首,眼底都是惋惜。 「多则一年半载,少则……三四个月。」 哦,原来我快死了啊。 人总有一死,我知道的。 可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有好多的事没做。 我的草原,我的牛羊,我还没能找到机会回去看看它们呢…… 父亲常说,生死看淡。 我终究是个胆小鬼,有愧于他的教导。 听见自己死期将至,只会害怕到颤抖。 我藏进被窝里,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的懦弱,我不愿让自己变成一个可怜人。 「孙伯伯,媚鱼求你一件事。」 「别跟别人说,我快死了,好不好?」 「您知道的,好多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的声音哽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
宋明嫣没有大碍,只是天凉,染上风寒。 李宗恪要我把披风送给她赔罪。 「明嫣说她不怪你。」 「她要的不多,她只是喜欢这条狐尾。」 「周媚鱼,你不该欺负明嫣,毕竟若没有她,也不会有你。」 他说没有宋明嫣,就不会有我…… 我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上心头。 「宋明嫣喜欢的东西,我就非要让给她么?」 「在你眼里,我是她的替身,她不在,你才舍得对我好,她回来了,你就要把所有的好都给她。」 「可你别忘了,狐尾是我的,是我父亲给我的!不是你的东西,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我丢掉所有的仪态,哭着踢打李宗恪,将他往屋外推。 「你走!你走!你再也不要来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李宗恪强硬地搂住我,将我圈禁在他的怀里。 他恼着脸问我:「你的手不疼吗?胡闹什么!不过是一条狐尾……」 那不是一条狐尾! 李宗恪!它不只是一条狐尾! 它是我仅剩的爱和尊严,它是你再也不会给我的爱和尊严。 可现在,连它也被宋明嫣扯坏了。 周围的一切忽然很不真切,虚虚实实,我分不清了。 李宗恪抱紧我瘫软的身体,我听见他惊慌失措地呼唤着:「周媚鱼!媚鱼,你醒一醒……」 就好像,他还爱我一样。 |
秋天来临前,我的狐尾披风也做好了。 连枝捧着它,一路上叽叽喳喳,又说羊羔可爱,又说青草连波。 最后总得夸夸我:「娘娘的品位就是好。」 走上玉拱桥,很不巧地,我跟李宗恪撞了个正着。 看见我,他微微一愣。 「怎么瘦了?」 他往前两步,伸手摸向我的袖腕,我侧身躲开,潦草地行了礼。 李宗恪憋着口气,把我从地上捞起来,他攥着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撒开。 我性子别扭,生起气来不哄上半个时辰总是好不了。 从前我不高兴,李宗恪就霸道地抱着我,亲一亲、闹一闹,我骂他打他,他也往我跟前凑。 原来我很吃他这套,如今却觉得很幼稚,有点烦了。 李宗恪大约是瞧出我不耐烦了,他轻轻松手,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表情有些受伤。 宋明嫣提着风筝追上来,她直呼他的大名,急切地抱怨着: 「李宗恪!让你找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或许他是瞧见我了,才没去找宋明嫣呢。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我自嘲地笑笑。 这一笑,倒惹得宋明嫣不高兴了。 她大约以为我是在挑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目光就落在连枝手里的狐尾披风上。 「好漂亮的毛色啊!」 她一把扯过狐尾,凑到李宗恪怀里,兴冲冲道:「我想要!」 李宗恪捏捏她的脸,笑说:「好,都好。」 她已经抢走我太多的东西。 不过那些都是李宗恪的,他爱给谁就给谁,我不在乎。 可是,狐尾是我父亲猎给我的,谁都别想从我手里拿走! 我顾不得礼仪,扑上去抢我的披风,宋明嫣死死抓着不松手。 一来一回,撕扯之间,她的拳头砸在我的额头上。 我的耳朵忽然嗡嗡作响,头晕目眩。 我咬牙一推,宋明嫣就惊呼着掉进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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