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夜里她来找我,笑得很古怪。「今日还算你聪明,没让表哥难做。」「看你乖巧,姨母让我来通知你,她替你寻了个好人物,让你准备准备,改日相看。」我养在姨母府上许多年,除了给我一口吃,她对我从来是不闻不问。从前我想尽办法讨她欢心,竭力让自己乖巧一些,想着少添些麻烦,她总会喜欢我几分。后来才知道,姨母虽不喜欢我,但她更讨厌的,是我这张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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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手要摔,我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身后的墙上。
簪子抵着蒋萦玉的喉咙,她嚷道:「南照,你疯了是不是,我要让表哥打断你的腿!」 我加重两分力气,簪子在她的皮肤上顶出凹陷。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阴太冷,她不敢再动,嘴一瘪,快哭了。 我死一回,连命都丢了,还会在乎两条腿么? 我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平静地开口。 「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呢,老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表姐若是没听过,照儿便好好教教你。 「我死之前,一定拉你去黄泉路上做个伴。」 李家公子李长风约我在松竹楼相看。 这人表面衣冠楚楚,内里却是色中饿鬼,净干些龌龊的勾当。 只是他喜欢的,是表姐那样子顾盼生姿的明艳美人,而不是我,唯唯诺诺。 在秦跃章看不见的地方,蒋萦玉处处留情,惹得李长风纠缠不休。 我与她是表姐妹,眉眼相似。 上辈子她就总想推我出去,替她挡下这个祸害。 可我几乎不出府门,才没有上她的当。 后来她将他乱刀捅死,却与秦跃章说,是我害她被李长风玷污。 她杀人只为自保,她让秦跃章将我送上断头台。 |
夜里她来找我,笑得很古怪。
「今日还算你聪明,没让表哥难做。」 「看你乖巧,姨母让我来通知你,她替你寻了个好人物,让你准备准备,改日相看。」 我养在姨母府上许多年,除了给我一口吃,她对我从来是不闻不问。 从前我想尽办法讨她欢心,竭力让自己乖巧一些,想着少添些麻烦,她总会喜欢我几分。 后来才知道,姨母虽不喜欢我,但她更讨厌的,是我这张与我娘有八分相似的脸。 毕竟原本要嫁来侯府的,是我母亲。 这是个秘密,是我临死前,姨母亲口告诉我的。 她讨厌我母亲,于是便抢走属于母亲的一切。 她会给我寻个好人家?别说笑了。 我在窗边默写心经,没搭理蒋萦玉。 她抽走我的狼毫笔,甩手一扔砸到屏风上,划出难看的墨痕。 「装什么清高啊!南照,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你拿什么乔?」 她掐着我的下巴,讥讽地瞧着我。 「清汤寡水,酸馊的小家子。」 她的视线转向我发间的玉簪,伸手取下来,咬牙道:「就因这支破簪子,你便比我们都干净了?」 |
河西苏氏是历经三朝、两百年间屹立不倒的世家名流。
当年先皇入关,他家坐镇河西一带,帮衬不少,免去许多无辜伤亡。 论功行赏时,他家排在头一号,被加封为本朝唯一的异性王。 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底蕴,世上能与之比肩者,少之又少。 秦跃章的指尖点在桌上,轻笑着,瞧不出喜怒。 「往日我教你人不可貌相,全都忘了?以色取人,未免落俗。」 蒋萦玉从河西来。 她整日将苏鹤山挂在嘴边当作谈资,却不见秦跃章对她说过半句难听的话。 只有我是俗人,活该被他高高在上地训斥。 不知是谁插嘴,慢吞吞地反问:「俗吗?」 假山上的凉亭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人。 他懒洋洋地伏在栏边,搓着点心逗麻雀。 今日日头好,照在他蓝灰色的纱袍上,晒出一团光晕,晃得人睁不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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