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初知道,这个在她的生命中画下了最浓墨重彩一笔的男人,其实早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正是因为如此,被自己的妹妹挖墙角的她才会反应这么激烈。
曾经无数次,她也在心里劝着自己放弃,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属于她,可感情这种事她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最终沦落到了如此境地。
女人这辈子,能有几个三年呢?
一整个晚上,唐念初都抱着柔软的被子窝在沙发里,始终半睡半醒的她并不知道其实这个晚上,房间里的另外一个男人过得也不过如此。
待晨光乍泄,天空晴蓝之际,唐念初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来。
清早,她懒得和荆鹤东向往常那样道早安,趿拉着拖鞋的她迷迷糊糊摸进了浴室洗漱,想着悲催的一天又开始了。
荆鹤东听到她活动的声音也起了床,一走进浴室里,荆鹤东就不容拒绝地命令唐念初:“等下吃了早饭你就睡觉,下午我会安排人送你去做脸做头选礼服,晚上,你要跟我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
听见荆鹤东这么说,正在刷牙的她觉得一定是在做梦呢。
和荆鹤东结婚三年,除了在盛大的婚礼上她露过一次面,此后她再也没有和荆鹤东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
对于自己的妻子,荆鹤东那叫一个藏得深,整天一副生怕被人看见的心虚样儿。
她吐了一口泡沫在洗手池里,不爽地说:“我为什么要去?”
“想当初我没少花钱娶你回来,你现在还是我的法定妻子,让你履行一下做妻子的义务怎么了?还是你喜欢看我被女人搭讪又闹出什么绯闻?”他高大的身子把娇小的唐念初给挤去了一边,这就抬手拿起了电动牙刷。
唐念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她真是火大。
为了跟她结婚,荆鹤东确实没少花钱。
原本濒临破产的唐氏企业那会儿可谓是风雨飘摇,如果不是荆鹤东,唐氏早就破产了,那一大家子人哪里还住得起别墅开得起豪车上得起贵族学校?
这一切,都是她唐念初卖了自己换来的。
“你以前不是生怕被人知道你有我这么一个老婆么?干嘛非要我去,让唐若仪去就好,反正正牌的荆夫人从不在外抛头露面,也没人分得清真假,长得一样就行。”她拒绝荆鹤东这个命令。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这么多废话?”男人不满了,在镜子里瞥了她一眼。
最终,唐念初还是去了。
她知道自己拼命反抗荆鹤东拿她也没有办法,但作为一名失去自由的软禁人士,也许她能在这个慈善晚会上找到什么突破口。
所以唐念初乖乖地吃了早饭就去睡觉,下午再去做造型,等她忙完回到别墅的时候,一家高定礼服定制店的员工已经送了好几套崭新的礼服来了。
往常的唐念初是很喜欢穿浅色的,因为清纯更显人绝美,唐念初第一反应,就想选那件缀着珍珠的长礼服,但现在唐念初只要一看见浅色系的衣服就能想起自己那个喜好和她一致的孪生妹妹,所以,唐念初宁愿放弃浅色。
她挑了一件火红的露背短礼服,这就去衣帽间更换上。
为了配合这喜庆的颜色,唐念初特地又让女佣去找了一支大红的口红过来给她补妆。
待荆鹤东换好了西装在选腕表的时候,就看见唐念初身姿摇曳地拎着一双缀满了钻的尖头高跟鞋下楼了。
他微微有些吃惊。
因为,唐念初选的这件礼服明显不对她的口味。
也是因为如此,荆鹤东才发现他从未刻意关注过唐念初的喜好,却好像又对她了若指掌。
作为一名已婚人士,荆鹤东从来不在公众场合带自己的妻子出现,当他们驱车前往位于市中心一同参加晚会的时候,就连他的司机都感觉很诧异。
慈善晚会在一家高级商务酒店的会场内举行,今夜的主题是拍卖一组晚清时流落民间的瓷器珠宝,拍得的善款用以资助白血病儿童,对此,第一次参加这种晚会的唐念初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她来,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荆鹤东带她同去,在进入会场的时候,他是挽着唐念初的,很快,荆鹤东就在会场内忙着与人应酬,将唐念初遗落在了一边。
她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紧紧地盯着荆鹤东,倒不是担心他会在这里搭讪什么美女,她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溜走。
因为会场内展览着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所以整个会场都有真枪实弹的安保人员守着,谁也不能随意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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