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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他没戴眼镜,脸色十分的冷肃,我的心瞬间缩成了一团。下意识就想往人后躲。但徐靖州的目光已经锐利的穿过人群,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慌乱的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转身就要跑。“江瑶。”徐靖州喊了我的名字,我有点了解他的,他越是生气,声音就会越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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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一大早你不去准备早餐跑来发什么疯?”

婆婆一脸怒气顶着乱糟糟的卷发望着站在门口的我。

“还有,你穿这么短的裙子成何体统?要把我们徐家的脸都丢光吗?”

她指着我的短裙,怒不可遏。

徐靖州喜欢女人黑长直白衣长裙清水芙蓉,他妈说当徐家的儿媳妇就要守妇道不能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以免丢徐家的脸。

结婚两年,我都快忘了,我江瑶也长着这样一双雪白美腿,该拿出来造福世人,免得暴殄天物才对。

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又怂了,她就开始指着我鼻子训斥:“你现在,立刻上楼去把衣服换掉,然后去厨房准备早餐,我们今天早上要吃中式早餐……”

“喂。”我抬起手,将她那根食指拨到一边:“徐太太,我们谈笔生意?”

“你喊我什么?”她神情古怪看着我,“江瑶,你中邪了?”

片刻后。

我坐在沙发上,徐太太坐在我对面,依然顶着微乱的发和有些憔悴下垂的脸,她这个往日里端庄得体的贵妇,已经第三次失态了。

“你让我给你一千万?然后你会和靖州离婚?”

我的小姑子徐静萱也鄙夷不屑的望着我:“江瑶,就你爱我哥爱的要死几乎发狂,你舍得离婚?”

我没搭理她,直接对徐太太道:“对,两年前你说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徐靖州,我没答应,现在我忽然想通了,只是,徐靖州娶了我之后身价翻倍,那我也翻个倍,不过分吧?”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靖州呢,你把靖州给我喊下来。”

我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笑了笑:“您别喊了,他昨晚没回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林白露昨天回国,他们应该在一起,一整晚。”

徐太太的脸色瞬间精彩无比。

徐静萱却一下子惊喜出声:“呀,白露姐回来了?怪不得我哥昨天心情那么好……”

徐太太瞪了她一眼,徐静萱赶紧捂住了嘴。

毕竟婚内出轨传出去不好听。

“您以前就特别喜欢她,现在有机会当母女了,一千万,不过分的对不对?”

我敲了敲桌子,将拟好的离婚协议推给她看:“只要你答应,我一分夫妻共同财产都不分割。”

徐太太一把抓起离婚协议,果然,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我江瑶净身出户,分文不要。

她却狐疑的看着我:“江瑶,你耍什么幺蛾子呢?我怎么就不相信你会这样轻易放手?”

我摇摇头,叹了一声:“怎么说呢,就像是你的牙刷,被人拿去刷了马桶,你还会再要吗?”

我这个比喻,成功的恶心到了她。

她一脸厌恶的望着我:“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就是言语粗鄙上不得台面,怨不得靖州结婚两年也不喜欢你,你哪配和白露比?”

“所以现在我不是给您机会了嘛,您好好考虑。”

“妈,还考虑什么啊,这可是好事儿,您赶紧答应啊。”

徐静萱连声催促,她和林白露感情特别好,所以连带着,就看我怎么都不顺眼。

但无所谓,以前我是看在她是我小姑子的份上不计较,但以后是路人,我可不管不顾了。

十分钟后我就拿到了钱。

然后我就上楼拎了我早就收拾好的箱子。

下来时,几乎徐家所有人都在客厅里。

包括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公公。

他对我其实还算不错,从来没有刁难过,对我娘家,也算是照顾。

所以走得时候,我就只对公公打了招呼:“爸爸,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喊您啦,您以后多保重身子,您腿不好,冬天记得保暖,让佣人多炖汤喝。”

我看到鬓发微白的公公轻叹了一声,然后他招招手,让我过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我一张卡:“这也是一千万,不多,你收着吧。”

我心想,挺好的,爱情没了老公没了,可我有20000000!数0我都能数半天。

我亲爹得二十年才能挣到这个数呢。

我没有推拒,大方的接了:“谢谢爸爸。”

“厚颜无耻……”

徐静萱小声骂了我一句。

我这会儿心情好了一点,不想和她计较,收好卡,我和公公道别,就拉着箱子直接离开了。

两个小时后,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被徐靖州的秘书送到了办公室。

“那个,徐总,太太让人送过来的,说您签好字的话,给她回个话。”

徐靖州忙的头也不抬:“先拿一边去,我这会儿没时间。”

“徐总,您还是先看一看吧。”秘书又小声说了一句。

徐靖州有些不悦,只是,在看到那白纸上硕大的离婚协议书五个黑字后,他握着钢笔签字的手,就顿住了。

薄薄的几张纸被他拿起来,翻动了几下,他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江瑶的签名上。

只是,片刻后,徐靖州就把离婚协议丢给了秘书:“去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今晚八点回去。”

“可是您今晚不是要给林小姐接风洗尘……”

徐靖州眉眼一倏:“去打电话。”

秘书不敢迟疑,赶紧应了。

只是很可惜,我不但把徐靖州拉黑了,还把他身边的人都拉黑了,甚至,如果他养的德牧有社交账号的话,我都会一起拉黑。

“那个,徐总,太太好像把我拉黑了……”秘书的声音有点抖。

徐靖州脸色更沉了几分,他伸手拿了手机,直接按了江瑶的名字。

好可怜,他都不知道,他是第一个被拉黑的呢。

徐靖州撂下手机,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

“你出去吧。”打发了秘书,抽完烟,徐靖州敛了思绪准备工作。

但徐静萱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哥!超级好消息!你总算能甩掉江瑶那个舔狗和白露姐修成正果了!哥,你以后再也不用因为讨厌她不想回家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徐静萱,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江瑶又在闹什么?”

徐靖州站起身,有些烦躁的扯开了领带。

他就一个晚上没有回去,江瑶这女人竟然就能闹到这样的地步。

她难道都没想过,如果他真的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她该怎么办?

“哥,就是江瑶找妈要了一千万,然后同意和你离婚啦,她人都走了,不过还算识趣,只带走了自己的贴身物品,徐家的东西都没碰。”

“哥,我得赶紧把好消息告诉白露姐……”

徐静萱乐滋滋的说着,电话却忽然被人挂断了。

徐靖州抄起西装外套向外走。

“江瑶这会儿在哪?”他问秘书。

“抱歉徐总,我们都不知道。”

“抱歉徐总,太太把我们号码都拉黑了。”

徐靖州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往上涌,可他到底持重,很快稳住了心神:“她不是说签好字给她回话?”

秘书瞄了一眼徐靖州的脸色,“太太说,您签好字,周一上午九点直接和她在民政局见面就行,她绝对不会迟到的。”

徐靖州站在那里,面容越发阴翳,片刻后,他方才抬起手,摘了眼镜递给助理:“去查一下太太的行踪,有消息了通知我。”

“是,徐总。”

“准备会议吧。”徐靖州说完,折身又回了办公室。

今天这个项目极其重要,关系着徐氏未来五年的发展前景。

他已经连轴转了好几日,昨夜又在公司加班了一个通宵才搞定。

江瑶胡闹,他却不能陪她玩,对于徐靖州来说,工作永远是第一位。

徐家怎么地震我不管,徐靖州怎么想我也不想考虑。

此时,我正在婚前我爹给我买的公寓里,抱着我的小熊哭个不停。

“瑶瑶,你哭够了吧。”闺蜜安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抽了张纸巾递给我。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继续抱着小熊哭。

我离婚了,我才二十五岁,可我江瑶已经变成了失婚少妇,身价大跌。

我以后肯定还要再嫁人的,但是如果找不到一个比徐靖州更有钱的,整个蓉城的名媛都要笑话死我。

“晚上去喝酒散散心吧,我姐的酒吧刚开业,听说聚齐了整个蓉城的帅哥呢。”

我抬起哭的红肿的眼望着安暖:“真的很帅吗?有徐靖州帅吗?”

“妹妹,就算没他帅,但至少比他年轻比他精力旺盛比他会哄你开心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大学生的……比钻石都要硬!”

安暖有点恨铁不成钢,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你现在,要不要换一条性感漂亮的裙子,跟我去找弟弟放纵一次?”

我扭捏了一下,就答应了。

我已经两年零一个月没穿过性感的裙子了,我都要忘了,没嫁给徐靖州之前,我也是天天热裤小吊带的。

和徐靖州相亲见面那一天,是被我爹的人给硬薅过去的,我那时才二十二,徐靖州马上就三十了,所以我特别不乐意。

果然,见面的时候,三伏天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刚从谈判桌上下来的精英的模样。

而我,挑染了粉色头发,穿的是抹胸小背心和热裤,我爹看见我顶着粉头发进来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想帮我在徐燕州跟前美言几句,都磕磕巴巴不成样子。

徐靖州倒没什么反应,起身绅士的帮我拉开了椅子。

我本来就不想嫁人嘛,所以也就我行我素,该吃吃该喝喝,没一点淑女的样子。

我爹给我使眼色使的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我只当没看见。

吃完饭,徐靖州出于礼貌送我回去。

他是不苟言笑的性子,我却正年轻爱玩,所以自然而然觉得没戏。

但我没想到,后来徐靖州又约了我几次。

我爹也喜滋滋的说,他对我印象挺好的,这件婚事说不定能成。

我就冲我爹嚷嚷:“他看上我,我可看不上他呢,老牛还想吃嫩草。”

我爹一句话就把我制服了:“你看不上,你的死对头周彤,巴巴儿的要嫁过去,正托人说媒呢!”

我一听立刻急了,周彤喜欢啊,想嫁啊,那我一定得抢。

我开始和徐靖州约会,原本我是打算骑在周彤头上扬眉吐气的,却没想到几个月后我一头栽了进去。

我爱上了徐靖州,年轻女孩儿的爱意如火炙热滔天汹涌。

把我自己烧的面目全非。

他气定神闲的掌控了我的一切,甚至把我变成了我爹梦里都想把我改造成的样子。

黑色的长头发,永远的长裙子。

因为他喜欢,所以我乐滋滋的改变。

直到后来,我在他电脑里发现他和林白露上学时的合照。

照片上的林白露人如其名,白裙黑发,清纯的要命。

明明照片上还有另外一个男生,林白露站在两人的中间,但我根本看不到第三个人的存在。

我的视线都被林白露羞怯望着徐靖州笑的样子给钉住了。

原来徐靖州不是喜欢我江瑶黑长直和白裙子。

原来徐靖州心里也有个恶俗的白月光啊。

可那时候爱他爱的如痴如醉的我,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我怕我一问,我的幸福就像肥皂泡被我亲手戳破了。

更何况,我和徐靖州结婚之前,林白露就嫁人了。

所以我心里其实一直很庆幸。

但现在林白露离婚了,回来了。

我想到徐靖州昨天晚上哄她的样子,陪她一整夜的情景,我忍不住又要哭。

安暖赶紧把我拽到了衣帽间,她扒拉出来一条特别紧身的小黑裙,直接塞给我。

又神秘兮兮的拿了一件新内衣:“换这个,你看你这段时间瘦的,都要成飞机场了,换上它,保你波涛汹涌GAY见了你都能被掰直……”

我捧着衣服,抽抽噎噎看向安暖:“这不好吧,我怎么说现在也是少妇不是少女了,是不是要稍微端庄一点?”

安暖恨不得一个白眼翻死我:“江瑶!你才二十五岁!二十五岁的妙龄女子一枚,你要端庄也等你五十二的时候再说好吗?”

好吧,两个二十五岁的妙龄女子,一黑一白,裹胸紧身裙,细跟高跟鞋,就像两条夺人魂魄的蛇,下车后摇曳生姿的扭进了酒吧。

我最初还有点害羞,因为我都端庄得体两年了,忽然这样热辣性感,就觉得有点不自在。

但一杯酒下肚后,我的想法就变了。

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徐靖州肯定也迫不及待的签了字。

下周一,民政局一去,我俩就彻底没关系了。

当初他忽然相亲结婚,其实也是因为林白露嫁人刺激的吧。

我瘪了瘪嘴,忍住想哭的冲动撒开手,甚至将衣领又往下拉了拉,我脚步有些虚浮的拽着安暖直接进了舞池。

舞池里贴面热舞的男男女女很多,我很快就找到了放纵肆意的感觉。

有小帅哥凑过来搭讪,我睨了一眼,觉得长的还不错,莫名眼睛有点像徐靖州,我就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

他的手立刻就揽住了我的腰,如舞池里其他人一样,与我贴面热舞。

我还不太习惯和陌生男人贴这么近,下意识要拍开他的手。

音乐声却戛然停了,众人都讶异的看过去。

酒吧里忽然涌进了很多穿着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男人。

服务生和酒吧保安都被拦在了角落里。

那些保镖直接过来将舞池团团围住。

“搞什么啊。”

“是啊,怎么回事啊,他们要抓谁?”

我的酒劲儿都被吓醒了,他们要抓的……大概就是我。

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人群之后长腿阔步走来的徐靖州。

他没戴眼镜,脸色十分的冷肃,我的心瞬间缩成了一团。

下意识就想往人后躲。

但徐靖州的目光已经锐利的穿过人群,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慌乱的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转身就要跑。

“江瑶。”

徐靖州喊了我的名字,我有点了解他的,他越是生气,声音就会越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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