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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叶孟沉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腕处,把人禁锢着,抬头对前方说道:“回壹号院。”京城壹号院,是叶孟沉住的地方。看来他不打算去赴宴了,尽管他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傅鸢愣住,正好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去了也只会受气,索性直接靠在他怀里。叶孟沉低头看他,眼神晦暗不明,像凛冬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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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的路上,傅鸢气得咬紧了腮帮子。

一是因为脸疼,二是因为昨晚在桌子上趴了一夜,身体不舒服。

胡露看到她来,连忙递过一堆文件,"傅鸢,总监昨晚把你之前的报告打回来了,现在利华公司一直在找我们要竞标书,明早九点之前如果不交出去,就会被视为放弃竞标。"

胡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埋怨。

之前霍明朝从来不会管这些事,所以报告能不能过审核,全看傅鸢自己。

然而因为昨晚那一巴掌,霍明朝把私人恩怨牵扯进来,故意打回了报告。

报告涉及到有关利华公司的收购问题,而且傅鸢此前早就和利华的负责人见过面,这个紧要关头交不出竞标书,对霍氏的名誉,对她本人都是很大的影响。

傅鸢咬牙,打了霍明朝的电话,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女声。

“他在洗澡。"

是池潇潇的声音。

傅鸢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不到公司,这份报告我会直接交到顶层办公室。”

池潇潇不懂这些,昨晚她故意没把自己去池家的事情告诉霍明朝,霍明朝回到别墅发现她不见了,果然去找了傅鸢麻烦。

池潇潇的嘴角弯了起来,"半个小时啊,那你等着呗。"

电话被挂断,傅鸢抬手就设置了半个小时的倒计时。

胡露也听到了那边女人的声音,特别是那句暧昧的在洗澡。

她的目光同情,不屑,最后变成了轻嗤。

“傅鸢,我们也不想催你,但收购利华是部门的短期目标,因为你的私事儿被耽搁,整个部门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

明明这件事是霍明朝的责任,但因为霍明朝是霍家人,是皇家国戚,没人敢拿他开刀。

所以傅鸢这个在众人看来没什么背景,又加上是被霍明朝厌弃的未婚妻,自然成了背锅侠。

现在霍总亲自坐镇霍氏,但凡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的注意,连累的确实是整个部门。

傅鸢无视周围的目光,坐在椅子上等着霍明朝的电话。

不到十分钟,霍明朝确实打电话过来了。

“傅鸢,你写的有关利华的报告,我很不满意,所以打算让胡露接替你的位置

霍明朝对公司不上心,但因为他的身份,他对部门里的每个人都有一票否决权。

“霍明朝,私人恩怨就是私人恩怨,上升到公司有意思么?我们前期派了那么多人去利华调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傅鸢,这是你的问题。”

霍明朝的语气轻飘飘的,甚至有些恶劣,“自食恶果。

傅鸢深吸一口气,拿着桌上的报告,直接起身去了顶层。

部门里的其他人都有些惊讶,知道她要做什么后,眼里露出了轻嗤。

简洲看到她来,并未表现出任何异色,“池小姐,总裁正在开会。"

傅鸢想就在这里等着。

利华那边催得急,霍明朝根本就不在意竞标能不能成功。

总裁的会议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三点后会有一个海外视频,视频会议持续到七点,七点半将准时出发去参加一场慈善晚会,九点才回家。"

简洲一边翻着行程表,语气尽责尽职。

末了,推推金丝边眼镜,“晚上九点之后,总裁才有时间。"

这话没其他含义,但傅鸢还是听出了那么一点儿微妙的旖旎。

脸颊顿时有些发热。

“我可以要一个他的联系方式么?"

利华的事情必须亲自和叶孟沉谈谈。

“抱歉,没经过总裁允许,我不敢擅自做决定。”

一句话,浇灭了傅鸢涌起来的所有念头。

她在心里嘲笑了自己几句,这位叫简洲的助理,并未对她有任何不同。

在他看来,傅鸢和所有人是一样的。

甚至今天亲自来顶层,已经越界了。

就算是霍氏员工又怎么样,只要没达到管理层这个位置,想见叶孟沉都是要预约的。

利华这样的小公司收购,连那笔收购费都还达不到要向上面申请的标准。

她拿着这份报告来找叶孟沉,简直是贻笑大方。

意识到这一点,傅鸢也算是彻底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她只是叶孟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至于那句罩着她,不过是男人在床上的荤话。

又想起昨晚自己那份可笑的举报信,她没来由得觉得羞耻。

她将报告书放进包里,轻轻点头,转身进了电梯。

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才从混沌中睁眼。

看了眼屏幕上的日期,才知道又厮混了一晚。

外面暴雨倾盆,缠在腰间的温热如藤蔓般绞紧。

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霍明朝打来的,也就按了接听键。

“喂?”

身旁的男人似乎醒了。

傅鸢连忙降低了声音,“有事直说。”

她的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和潇潇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竟然都不回。”

傅鸢系着睡袍的带子,抬头间,和男人的目光撞上。

他的气场很强,鼻高眉深,重睑压成窄窄一道,衬着狭长微扬的眼尾,有种疏离寡淡的薄冷。

傅鸢心头的气顺了许多,虽说被折腾得厉害,但好歹这顶帽子是给霍明朝戴上了。

礼尚往来。

“哦,没看到,有事吗?”

她漫不经心的捡起地上的西装。

“小叔回国了,十分钟后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霍明朝说完这句,还不等她回复,直接挂断电话。

傅鸢扬眉,片刻后,看向叶孟沉。

“小叔要去霍家?”

语气勾人,清艳而媚。

话音刚落,房间门就被人敲响。

霍明朝来得这么快?

她看向叶孟沉,想从这人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心虚。

但并没有,叶孟沉仿佛在自家那么随意。

傅鸢指了指浴室,轻笑。

“我未婚夫来了,要不委屈您藏藏?”

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更是云淡风轻。

门外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池小姐,我来给总裁送衣服。”

傅鸢挑眉,原来不是霍明朝。

她打开门,看到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拎着西装,恭敬对她低头。

对于她和叶孟沉的关系,并未多问。

不愧是叶孟沉的人。

傅鸢将西装接过,递给了叶孟沉。

“挺懂事。”

从喉骨蹦出的语调,像溪涧中含了雪,冰凉又淡漠。

明明眼里风流还未散尽,可西装一穿,又恢复了高冷禁欲的模样。

傅鸢想到他在床上折腾人的那股狠劲儿,觉得这人间佛子实在是名不副实。

即便如此,当看到他背上斑驳的指甲印时,她的脸颊还是没来由得一热。

把醉酒的他扶来这栋公寓时,没想过他们会厮混多次。

想说几句话缓缓,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依旧是霍明朝,语气十分不耐烦。

“下来了没有?”

傅鸢想着家宴的主人公都还在,她急什么。

但霍明朝对她显然没多少耐心,“雨很大,前面在堵车,别让我多等,你最好认清身份。”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傅鸢也不想多说,挂断后,报复似的踮起脚尖吻住了叶孟沉。

男人的手指回应的掐住了她的后颈。

楼下就是霍明朝的车,她有种隐秘的快感。

“傅鸢,小心玩火自焚。”

坐上霍明朝的副驾驶,傅鸢的脑子里依旧回想起刚刚叶孟沉的话。

玩火自焚么?

和霍明朝的婚事是家里订下的,霍家在京城的地位一骑绝尘,池家虽勉强能排上前十,但和霍家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她这一招,虽解了气,却也惹上了权贵圈子里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雨下得很大,道路能见度变低,汽车开出不到两公里,就开始堵车。

霍明朝心情不好,又看到她穿着高领毛衣,连下巴都掩进了衣领里,不由得皱眉。

“你就穿这身回去?”

这才入秋,还不到穿高领的季节,尽管傅鸢长相惊艳,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

傅鸢想到脖子上被叶孟沉吮出来的吻痕,嘴角弯起。

“嗯,下雨,有点冷。”

“真是娇气。”

霍明朝心里的不耐烦更甚。

傅鸢白皙的指尖在衣领上抚了抚,“你这半个月都没去公司?”

霍明朝最烦她这种语气,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我去哪儿都和你无关。”

他不耐烦的按了两下喇叭,只觉得跟傅鸢坐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都是煎熬。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霍明朝的。

傅鸢的余光发现上面的备注是——潇潇。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不耐烦,霍明朝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温柔。

“潇潇,你醒了?雨很大,别出门,发烧了?严重吗?”

语气从喜悦到担忧,最后变成了慌张。

傅鸢的指尖搅着面前的发丝,并未多问。

霍明朝低咒了两声,挂了电话后,又恼恨的捶了几下方向盘。

傅鸢觉得他这副样子挺好笑,刚刚在公寓楼下,他若是上楼,就会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荒唐事儿。

但霍明朝对她的事从不感兴趣,更没去过她的公寓。

想到未来他的反应,傅鸢勾起了嘴角。

而霍明朝已经气恼的拔下了车钥匙,连伞都没撑,直接淌进了雨幕里。

“不去霍家了?”

傅鸢打开车窗,在他身形快消失时,问了这么一句。

“她生病了,我先去看看,潇潇毕竟是你朋友。”

傅鸢关上车窗,眼里溢出讥讽,“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位朋友。”

霍明朝身形一顿,消失的很快。

傅鸢叹了口气,还真是一次不忠,百次无用。

她看着外面的暴雨,扭头发现霍明朝连车钥匙都带走了,眉心一皱。

前方的车已经疏通,但是她坐的这辆就这么杵着,很快惹来一片骂声。

傅鸢想找把雨伞下车,却从座位缝隙里翻出了好几个使用过的套子。

脸色一变,胃里瞬间涌起一阵恶心。

她拉开储物盒,看到那支限量版萝卜丁口红,这是上次她送给池潇潇的礼物。

全球三十支,极少撞款。

她笑了一下,把储物盒重新合上,对于这赤裸裸的挑衅,假意没看见。

没找到伞,她只能冒雨下车。

雨太大,她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眼睁睁的看着交警指挥着将车拖走。

傅鸢站在人来人往的黑色暴雨里,连躲都没地方躲。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刚想顺着人行道去路边,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宾利的车牌是一串显目的1,而且旁边还有一面小小的旗帜。

这面旗帜代表着这辆车可以畅通无阻的出入任何场所,哪怕是军区禁地。

她扬眉一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小叔,好巧啊。”

叶孟沉只瞥了她一眼,便又移开视线,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腕间的黑色佛珠。

“我那侄儿不要你了?”

什么人间佛子,呸。

傅鸢觉得这人根本就是恶魔,挺会戳人家伤疤。

“小叔,昨晚我在床上伺候得你不错吧,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呢?”

她笑得乖巧,眼波轻掠间就有勾人三分的能力。

言语间半点儿都没有被抛下的狼狈和懊恼。

前排的简洲默默放下了挡车板,不敢继续听后面的动静。

“伺候得不错?”

叶孟沉重复着这几个字,接着眼尾懒懒一扫,“像死人一样,只会叫,不会动,不错在哪里?”

傅鸢牙根都咬紧了,皮笑肉不笑。

“为难小叔在一个死人身上折腾这么久,那狠劲儿,让我以为你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呢。”

反唇相讥,微翘的唇珠抿着,显得有些可怜。

倾身就要下车,却被一只手强硬拉回。

叶孟沉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腕处,把人禁锢着,抬头对前方说道:“回壹号院。”

京城壹号院,是叶孟沉住的地方。

看来他不打算去赴宴了,尽管他是这次宴会的主角。

傅鸢愣住,正好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去了也只会受气,索性直接靠在他怀里。

叶孟沉低头看他,眼神晦暗不明,像凛冬的雪。

“不走了?”

“小叔这话说的,死人又怎么会走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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