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明朝浑身一僵,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傅鸢该不会想趁着这个机会提出结婚,彻底将他套牢吧?眼里划过厌恶,只觉得今晚彻底没了胃口。“傅鸢,你想快点儿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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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鸢顿时没胃口了,懒得继续听,直接进卧室换了衣服出来。
霍明朝依旧在无能狂怒,并且一边接着池潇潇的电话。
扭头看到傅鸢已经出门,忍不住皱眉,“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能不能有点儿羞耻心?你就这么缺男人?!
傅鸢本就气恼他的一系列操作。
“我缺不缺男人你不知道?怎么,只准你找鸡,就不允许我去找两只鸭子?
霍明朝瞳孔微微一震,接着将手机砸了过来。
“你他妈再说一遍!你说谁是鸡?!
到这个时候了,不忘了维护池潇潇。
电梯门已经关闭,手机砸在墙上,碎成了蜘蛛网。
傅鸢强忍着憋闷,透过电梯内的玻璃,看到自己的脖子上确实还有星星点点的痕迹。
被霍明朝气得糊涂了,竟然穿着低领衣服就出了
门。
但想到这些痕迹是叶孟沉弄出来的,报复的畅快更甚。
谁都把她当软柿子,却没想过这颗软柿子有一天会长出尖利的牙齿。
心头舒服了一些,上了车,正巧聂茵打来了电话。
“鸢鸢,睡觉了没,出来喝酒?
聂茵今晚刚回国,她是傅鸢唯一的朋友,夜生活向来丰富。
“你回国了?
傅鸢发动汽车,想着去喝点酒也好,庆祝升职被打断,那就换个地方。
“刚下飞机,你怎么处置的那个贱人,竟然敢背着你和霍明朝搞在一起,她难道忘了当初上学的钱都是池家资助的?我若是遇到她,今晚非得撕烂那张脸不可!
聂茵性子火爆,向来有什么便说什么。
半个月前发现霍明朝出轨,傅鸢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聂茵。
那会儿聂茵在国外,有事回不来,气得在电话里破口大骂。
依着她的性子,应该发朋友圈骂死这对狗男女不过被傅鸢劝住了。
聂茵交友广泛,又加上是聂家小姐,她这朋友圈一发,上流圈子里的人全都得知道。
暂时还没到和霍家撕破脸的地步。
何况她现在和叶孟沉搞上,也算是报复了回去。
而且这一招暗度陈仓比公开谩骂有用多了,这戳的是霍家人的肺管子!
“能怎么处置,霍明朝把人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我靠,霍明朝眼睛瞎了吧,他看上那朵小白花什么了?
将车开到龙舌兰日落,傅鸢一眼便看到了门口的聂茵效因。
聂茵穿着十分性感,和傅鸢的清媚不同,她艳丽的就像一朵牡丹。
聂茵眼尖的看到了傅鸢脖子上的东西,微微挑眉,“不是吧,霍明朝都和池潇潇滚了那么多次床单,你还下得去嘴?也不怕他那玩意儿有毒。
“不是霍明朝。”
聂茵的眼珠一下子瞪圆,直接失声。
傅鸢虽然容貌惊人,却一直都循规守矩,从她和霍明朝有婚约以来,就和其他男性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
当初甚至说过要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这才多久,竟然背着霍明朝和别的男人鬼混了。
聂茵早就告诉过她,男女之间无非就这么点儿事,遇到心动的上就行了。
要活在缘分里,而非关系里。
没想到她出国这段时间,这人倒是开窍了。
“那个男人是谁?技术怎么样?啧啧,这痕迹都淡了,当时应该更激烈吧?
傅鸢做不到像聂茵这般坦荡的在公众场合就议论这种事,一把将人拉向角落里的卡座。
聂茵却拽住她的手,下巴扬了扬,“瞧瞧,那是谁?
傅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被几个男人刁难的池潇潇。
池潇潇依旧是那副柔弱的表情,咬着嘴唇,仿佛要哭出来似的。
几个喝醉的男人把她围着,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龙舌兰日落在整个京城非常有名,而且这里采取的是会员制,充值一百万才能拥有会员卡,所以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池潇潇有会员卡,肯定是霍明朝支援的钱。
傅鸢眯了眯眼睛,她在霍氏三年,为霍明朝创造的资产也有上亿了。
那些大大小小的并购案,全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最后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倒是便宜了池潇潇。
池潇潇抬头看到傅鸢,眼眶一红,“鸢鸢,你帮帮我。
聂茵咒了一声,盯住池潇潇,“你个贱人,故意的是不是?
池潇潇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唇瓣抖了抖,“我不是,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们今晚穿得很好看,你们是这里的常客,肯定有办法劝劝他们的….
她这话向这几个趁着酒醉想要占便宜的男人传达了两个信息。
一是傅鸢和聂茵很好看。
二是她们是酒吧的常客,肯定玩得开。
你们别来纠缠我,去纠缠她们吧。
别说聂茵了,傅鸢都被气笑了。
但她担心霍明朝会出现,毕竟出门前,霍明朝还在和池潇潇打电话。
估计是池潇潇的求救电话。
她现在看到这两人在一起就犯恶心,最好避开。
但是围上来的几个陌生男人不好打发。
“你个贱人!
聂茵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上前就要扇池潇潇的脸。
说完,他转身,毫不犹豫进了包厢。
聂茵站在原地,指尖颤了几下。
那股喜欢夹杂着委屈,反反复复,涌上来又消下去,难受极了。
她拿出手机给傅鸢发了条消息,知道她不想看到自己,也就先走了。
而傅鸢在看到聂衍进入包厢之后,就觉得浑身不
自在。
聂衍像是压根忘了刚刚的尴尬,熟练的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忽略了傅鸢的存在。
女人这种东西,就跟怪物一样。
你可以像对待狗一样地对待她们,你可以打她们,打到你手疼,可最终她们依然爱你。
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对这种招手就来的感情从未过多放心思。
在他看来,女人可以一天到晚都只想着谈恋爱但男人却只有到达极致的那几秒钟。
他又拿出一根烟,这才说到今晚的正题。
“国外那块骨头真难啃,周旋大半年才拿到三座矿石的开采权,剩下的都被KKR集团垄断了,防我跟防狼似的。”
叶孟沉轻笑,微微将肩膀往后靠,顺手还把一杯果汁推给了傅鸢,“你不是?
傅鸢想这个时候走,但以聂衍的性子,不知道会怎么发难。
幸好聂茵不在,她还有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整理这一切。
聂衍咬住烟头,仿佛一口咬住了敌人的命脉。“如果我早出生几年,还有那群混蛋什么事儿,要不是他们手里掌握着全球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钻石开采资源,我根本不屑应付那群野蛮人,动不动就用枪指着脑袋,这次能拿到三座矿山的开采权,差点儿去掉我半条命。
傅鸢听着他们的对话,思绪逐渐冷静。
聂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国内最有名气的两个珠宝品牌,全在聂家旗下。
但是国内的矿石资源稀薄,而南非是矿石产量最多的国家,几十年前,就有人买下了南非一大半的矿石开采权。
聂家老一辈争取到了几座矿石,做起了发家的生意。
但是传到聂衍这一代,现在对方公司来了脑门上架枪这一套,想逼他放弃手中矿石的开采权。
聂衍的性格自然不会屈服,但如今这家全球企业的掌舵人手段凌厉,堪比叶孟沉。
叶孟沉的眼波很安静,宁静致远,KKR的萧董事长不是有个致命的弱点?
萧董事长与夫人十分恩爱,但是二十几年前,他携妻子在中国出差的时候,产下了一个女儿,由于老一辈在钻石行业上的垄断,让他们在全球都树立了不少敌人。
女儿失踪了。
本该一出生就享受顶级资源的名媛,如今不知道流落到了什么地方。
所以他们的人每年都会派人来中国,寻找女儿。
特别是萧董事长的那位夫人,若不是还有丈夫和儿子,估计在女儿失踪的第一天,就崩溃了。
聂衍笑了一下,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一个二十几年前刚出生就失踪的孩子,谁知道如今被拐卖去了什么地方。
“以董事长夫人对这个女儿的在意程度,你可以谈判。”
国内是他们四大家的地盘,饶是KKR是全球性企业,但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要聂家愿意帮忙找这个孩子,一点生意上的让步罢了,董事长夫人一定愿意。
聂衍眯起了眼睛,点头,打算先就这么做。
他的目光看向傅鸢,倏地勾了一下嘴角,“小金丝雀想要什么石头,就当见面礼。
傅鸢十分不喜欢他的态度。
“不劳聂总破费。”
她的语气淡淡的。
暴衍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嘴唇抿得宛如刀
子。
傅鸢相信,若是叶孟沉不在,这个男人肯定毫不犹豫的拿枪抵着她的脑袋。
人命在他眼里,不过一张惺惺作态的纸。
良久,聂衍才起身,“聂茵还在别墅等我,我就先走了,小金丝雀,咱们下次见。
门缓缓关上,傅鸢站在原地,一步都迈不开。
她和聂茵认识这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只觉得胸腔内海浪翻涌,风卷呼啸。
聂衍不是有未婚妻么?
傅鸢垂头,睫毛洒下浓浓的阴影,站在原地一步都未迈动。
整个走廊都是安静的,风雅的,但男人撞击的力道和声音一点儿都不小。
大概顾忌着叶孟沉还在包厢等着,聂衍惩罚似的冲撞,结束的很快。
他的嘴边,衬衣领子上,全都是口红的痕迹。
聂茵腿软的站在镜子前,笑着扬眉,哥,我未来嫂子没伺候好你?
聂衍有些残忍的拍了拍她的脸,吐出的话十分薄情,“这种在外面偷情的事儿,她做不来。
聂茵没说话,脸色惨白。
而聂衍只丢下一句,“自己收拾好了出来”,就出
去了。
洗手间恢复安静后,聂茵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出门就看到了走廊拐角的影子。
“鸢鸢……”
聂茵没想到傅鸢会出现在这,一瞬间有些慌,更不清楚对方到底看到了多少。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和池潇潇没什么两样,几乎是下意识的解释,“你听我说,聂衍他和柳家那位并没有感情。
只是商业联姻而已,而且柳家那位身体一直都不好,对男女之情从来都很排斥。
聂茵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来为这段畸形的关系
辩解。
傅鸢的眼里却很安静,许久才问:你觉得我和霍明朝有感情么?
聂茵浑身一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鸢受到的冲击太大。
刚刚还和自己一起骂池潇潇的人,竟然转眼就变成了第二个池潇潇。
“鸢鸢,感情的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我喜欢他十几年,从小就喜欢,前不久闹离家出走,也是因为他和柳家的联姻。
哪怕聂衍只是把她当工具,可她没办法。
如果喜欢这种东西有开关就好了,只要按下就能收回一切感情。
如果有,她愿意拿一切去换。
“鸢鸢。”
聂茵向来是开朗的,敢爱敢恨,从未这么害怕过。
傅鸢转身就要走,不远处的包厢门却开了,聂衍站在门口,脸上餍足,却也绝情,“小金丝雀最好把刚刚看到的忘掉。”
原来他早就看到傅鸢了,但还是不管不顾。
聂茵忍无可忍的走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但手腕中途被聂衍截住,聂衍脸上带笑,嘴唇艳红,“你先回去。
傅鸢看着这一幕,皱眉,透过略微开启的包厢门,和里面的叶孟沉对上目光。
叶孟沉依旧是事不关己的姿态,指尖端着一杯酒,淡淡拍了拍自己的身边。
傅鸢的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只想还了赶紧走人。
她没有去看聂茵,也没有去看聂衍,只觉得这一切都匪夷所思。
她走向叶孟沉,走得近了,他身上的气息笼罩了
过来,是暖而稳重的木质调,隐约透出玫瑰的洁冽。
在这样昏暗的空间氤氲着,残留在皮肤上,一直褪不掉。
“小叔,衣服。”
她将西装脱下,规整的放在他的膝盖上。
但叶孟沉只是攥着她的手腕,“心情不好?
傅鸢当然心情不好,只觉得吞了一只苍蝇,那股反胃的感觉就萦绕在心头,却又吐不出来。
聂衍将包厢的门合上,隔绝了里面的两人,手上依旧拉着聂茵,“认识?
聂茵胸口发抖,就算不认识,但只要发现周围有人,就该立即停下。
聂衍挑眉一笑,“刚刚你比我更迫不及待,聂茵,你都被我睡这么多年了,装什么装?
某种程度上,聂衍和聂茵很像,说话直,从不给谁留面子。
聂茵又抬手,这次用了巧劲儿,巴掌落得十分干脆。
“啪!
聂衍的脑袋重重一偏,舌尖抵了抵腮帮子。
他冷笑,将血腥味儿咽了回去,今晚去我的别墅,老子要干死你。如果不去,以后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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