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饭桌上,我盛饭,唐飞坐在我对面,盯着我。我把盛的第一碗饭,端给了他。他接过,淡声道:“谢谢。”在厨房,我就先故意拉着奶奶,打探了他是谁,表现出我正常的好奇心,我确定他在客厅也听到了。吃饭的时候,没人说多话,奶奶也只是说哪个菜好吃、多吃。我暗暗记下了唐飞夹得最多的菜,粉蒸肉。吃完了饭,我抢着去洗碗,故意表现出对他不熟的畏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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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芭蕾舞团。
纪安宁直接找到舞团团长,也是她的恩师陈丽。
“丽姐,我想……退出舞团。”
说出这句话时,她指节都攥的泛白,可她深知自己已经没了选择。
闻言,陈丽蹙起眉:“选拔在即,你现在退出,之前五年的努力全作废,你真的确定吗?”
纪安宁话哽在喉咙,心如炙烤,什么也说不出来。
陈丽看了她一眼,转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出比赛申请表给了她。
“这是下月去莫斯科比赛的申请名单,仅此一份,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纪安宁攥着那份珍贵的申请表,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舞团。
回到家,她下厨做了一桌饭菜,想找薄行洲好好谈谈。
时间一点点过去,冷却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纪安宁还是没有等到薄行洲回来。
她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第一遍,无人接听。
第二遍,自动挂断。
纪安宁不死心的拨通第三遍时,电话终于被接起。
电话那头,薄行洲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喧闹声传来:“有事?”
纪安宁攥紧手机,看着眼前冷却的饭菜,温声问:“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她的语气低到尘埃,生怕惹他不快。
薄行洲语气冷漠:“我没空,你自己决定,先挂了。”
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都毫不在意。
甚至连多说一个字,都是奢侈。
“行洲!”纪安宁急声想要阻止。
可就在这一刹,一道甜美女音传了出来:“行洲。”
随后,电话挂断。
纪安宁呼吸一窒。这个声音她不会认错,薄行洲的前女友苏梦薇!
看着渐渐熄灭的手机屏,她心一点点缩紧。纪安宁比谁都清楚薄行洲对苏梦薇的感情,也更加明白她在薄行洲心里的重要性!
现在她回来了,那薄行洲身边还有自己的位置吗?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海里叫嚣,就这么煎熬着,手机却突然亮起,一条酒店消费短信弹了出来。
【您于12:30分入住马丁内斯酒店总统套房,共消费十五万元。】
纪安宁怔怔看着短信内容,上面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刺痛了她的眼睛。
薄行洲从来不在外留宿,今晚怎么会去酒店消费?
纪安宁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苏梦薇的脸。
但这念头一出现,她强压下去,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可能……”
忐忑和不安,撕扯着纪安宁的神经,让她握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夜晚很冷,冷的可怕。
凌晨一点半。
纪安宁还是抵不过内心的煎熬,拿着钥匙就出了门。
马丁内斯酒店。
纪安宁身形单薄站在酒店前台,她本想找前台打听,抬眸却看到薄行洲和苏梦薇亲密的从电梯里走出来。
那一刻,纪安宁喉咙更像被人扼住,连呼吸都变得苦难。
薄行洲没有注意到纪安宁,只挽着苏梦薇往外走。
纪安宁怔怔望着他们的背影,拿出手机,拨通了薄行洲的电话。
她声音止不住的轻颤:“行洲……你在哪儿?”
薄行洲语气漠然:“在公司。”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薄行洲沉默了片刻:“没有人。”
纪安宁握紧手机,闭了闭眼。
心碎的声音,清晰可见。
“你回头,我看到你了。”
薄行洲一怔,缓缓回头,最后四目相对——
“轰隆”——
一声闷雷响起,天际泛起阴云。
纪安宁一步一步走近薄行洲,每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痛到心窒。
她静静注视着他,眼圈微红:“不是说在公司吗?不是说没有人吗?”
薄行洲神色微变,将苏梦薇护在身后。
纪安宁将他对苏梦薇的维护看在眼里,心底抽痛:“为什么……要骗我?”
薄行洲语调冰冷:“你跟踪我?”
纪安宁一僵,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连回答都得不到,反而只有质问!
气氛在这一刻僵滞。
苏梦薇笑容浅浅的打破沉默:“纪小姐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我刚下飞机,行洲只是过来帮我放行李。”
话说的很官方,但用为女人,纪安宁怎么会看不出苏梦薇眼底的敌意。
她刚要说话,薄行洲直接接话:“不用跟她解释这么多,上车。”
苏梦薇挑了挑眉,以胜利者的姿态坐上了副驾驶。
见薄行洲要离开,纪安宁慌忙拉住他的手腕挽留:“行洲,别走……”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狈。
但为了捍卫自己的婚姻,她别无选择。
薄行洲冷漠的神色毫无变化。
他一把扯开她的手,声音冷漠至极,“纪安宁,我很忙。没时间陪你胡闹。”
说完大步上车扬长而去。
车影消失在尽头,纪安宁眼底的酸涩不断蔓延。
回家路上,下起了倾盆大雨。
纪安宁缓缓走在雨幕里,浑身湿透,神情黯淡。
无力感将她席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薄行洲要是和苏梦薇要是旧情复燃,那自己还剩什么呢?
浑浑噩噩间,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一道温润的男音响起。
“纪安宁?”
纪安宁闻声抬眸,看到车上下来的男人,不免惊讶。
竟是三年未见的好友温衍生!
三年前,她跟薄行洲结婚,青梅竹马的温衍生刚巧出国留学,生生错过。
温衍生将伞举过她头顶,低头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淋雨?薄行洲呢?”
纪安宁喉间艰涩,只挤出一声:“他工作忙。”
温衍生看她落寞的神情,也不好多问,只将她带回了车上。
一路上,他的目光都落在纪安宁身上:“三年了,你当初奋不顾身嫁给薄行洲,现在幸福吗?”
纪安宁攥紧双手,伤口被揭开一角。
但面上,她只是对好友淡淡一笑:“挺好的,你呢?”
温衍生开着车,语调平缓:“还行,现在已经是医生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三年的近况。
直到车停到别墅门前。
纪安宁一下车,身后也传来关门的“啪嗒”声。
她转头一看,温衍生也走了下来。
“三年未见,能不能给我这个老朋友一个拥抱?”温衍生笑着朝她走来,张开了双臂。
纪安宁还来不及反应,温衍生已经抱了上来。
纪安宁怔了下,刚要开口,不想抬头却见薄行洲站在一旁,正冷眼看着两人。
视线交错,薄行洲对纪安宁视若无睹,径直朝往大门走去。
纪安宁顾不上和温衍生道别,急忙追上薄行洲的步子。
客厅里,死寂一片。
眼看着薄行洲就要上楼,纪安宁忙抓住他手臂:“行洲,我和温衍生只是朋友,我们……”
话未说完,却被薄行洲直接打断。
他甩开她手,语气淡漠:“不用解释。”
“我和薇薇,你和温衍生,一人一次,两清了。”
纪安宁解释的话全堵在喉咙里,她看着薄行洲眼里的厌恶,心如刀绞。
“行洲,我是你妻子,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她轻轻问着,眼眶却又酸又热。
薄行洲冷峻的脸色丝毫不变:“你的确是我妻子,但仅此而已。”
扔下这句话,薄行洲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真正的崩溃往往都是无声。
纪安宁背靠着墙,有些疲惫。
她到底在执着什么呢?
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一直都是她在强撑而已。
她害怕但凡自己假装表露出半点不在意,薄行洲就真的会走向苏梦薇。
爱情是场豪赌,可她好像要赌不起了。
平复了很久后,纪安宁才调整好情绪,从客厅抽屉里拿着那份《莫斯科比赛申请表》上楼进了卧室。
将申请表放到薄行洲面前,她的声音艰涩发哑:“行洲,这个比赛对我很重要,我不想错过。”
薄行洲视若无睹:“我的计划不会因你改变。”
“你要是不想生孩子,我们可以离婚。”
他冰冷的语气,犹如一把盐,洒在纪安宁千疮百孔的心脏。
“我不想离婚,可行洲,我也有我的梦想啊。”
薄行洲耐心告罄,眸色清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说完,他抄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行洲,你去哪?”
回应纪安宁的,只有薄行洲摔门离去的震天声响。
“与我无关。”
纪安宁念着这四个字,一瞬间竟然有些想笑,可眼眶中的泪水却不自觉的滚落了下来。
他们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如今,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或许一开始就是她错了,强扭的瓜,原来这般苦。
薄行洲一夜未归。
翌日。
纪安宁被一阵电话声吵醒。
打来电话的是薄母,她的婆婆,让她告诉薄行洲,晚上一起回去吃饭。
纪安宁应承下来,后就给薄行洲打去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给他的助理。
很快,电话通了,纪安宁忙问:“行洲在吗?他的电话打不通。”
“薄总不在,他去参加心理讲座了。”
听着助理的话,纪安宁的心空了一拍。
据她所知,苏梦薇就是学心理的。
薄行洲是金融学律师,但家里却摆满了心理学的书,她知道,那是因为苏梦薇喜欢,所以爱屋及乌。
缓了几秒后,纪安宁才找回了声音:“心理讲座在哪儿?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他。”
助理不疑有他:“已经开始了,结束时间估计要到晚上6点,地址我现在短信给您。”
“好,麻烦了。”
纪安宁回着,挂断了电话。
很快,助理就将地址发了过来。
韵雅大学心理话健康讲座。
纪安宁推开厚重的会议室门走进去,就看到台上的苏梦薇。
她站在主讲台上,追光灯将她笼罩,何其耀眼。
而薄行洲就坐在第一排,望着台上的她,眼神里的缱绻,分外刺眼。
不多时,台上的主持人拿起话筒:“现在是观众环节,大家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们苏医生吗?”
耳边,提问声响不断响起。
纪安宁也回过了神。
她眨了眨眼,举起了手:“我有。”
话落,台上的苏梦薇,以及台下的薄行洲都朝她看来——
纪安宁浑然不觉,一字一顿:“请问苏医生,作为前任,还要来纠缠有夫之妇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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