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叫做《叶孟沉傅鸢》,是作者叶孟沉的小说,主角为叶孟沉傅鸢。本书精彩片段:全场最轻松的就是傅鸢了,她将背轻轻往后靠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珠,恍惚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抬头,正好对上叶孟沉的目光。窗外的金线恰好打在他衬衣的扣子上,像人间错落烟火。“池总监呢?”这无异于大学课堂上被教授点名,现场没被点到的纷纷松了口气。叶孟沉的睫毛有种天然下垂的禁欲感,修长的指尖在大理石桌上轻轻扣着。莫名的,傅鸢想到的是那双手轻描淡写的挑开腰带的一幕,充满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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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孟沉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女人的床上醒来,而且还是在下的姿势。
傅鸢抓过他的衣领,在他的脖子上吮了吮,确定这里会留下一个醒目的痕迹,这才放开人。
“早上好,小叔。”
打完招呼,傅鸢又凑到他的唇边,热情地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叶孟沉的发丝凌乱,鹰眸微微眯了眯,轻笑一声,抬手掐住她的脖子。
“傅鸢,你胆子挺大。”
敢算计他,看来是不要命了。
力道收紧。
傅鸢憋得满脸通红,扬眉讨好的冲他笑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叶孟沉一愣,眼底漾出一抹清寒,放开她,抓过一旁的衣服穿上。
“小叔,你现在要去哪儿?”
他的五官十足惊艳,哪怕是瞥过来的眼神,都电得人浑身酥麻。
“去给你挑块墓地,你喜欢朝南还是朝北?”
傅鸢瞳孔骤缩,心虚别开视线,“小叔真会开玩笑。”
叶孟沉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很有压迫感,腕间戴着一串黑色的佛珠,看起来不染凡尘。
霍家五爷,素来都有“人间佛子”的称号。
“棺材呢,喜欢什么花色?”
他的眼里没有半分笑意,腕骨绷得紧紧的,墨色晕染开的瞳眸微微垂着。
傅鸢舔了舔微翘的唇珠,“还有棺材啊,看来小叔要给我留全尸,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叶孟沉从未见过这么出格的女人,眼中倏地翻涌出零星狠意。
修长指尖一抬,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
这张脸,是京圈里最出众的一张。
用绝色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她虚荣,做作,浮夸,是自己最看不上的那类女人。
“想要全尸?”
“如果小叔愿意给的话。”
她并不是艳丽的长相,反倒有些清弱脱俗,眼神流转时,轮廓收拢的刚好。
叶孟沉突然笑了,眼里的狠意褪去,手下却越发用力。
故意折腾她疼得皱眉,另一只手顺着腰线往下。
手腕间的黑色佛珠温度冰冷,刺得她僵直了背。
他不是在调情,只是在估价一件商品。
“霍明朝不能满足你?”
霍明朝是傅鸢的未婚夫,是叶孟沉的小侄儿。
不过很快就不是了,霍明朝和她的好闺蜜滚了床单,现在她傅鸢回敬了他这么大的一份礼。
这游戏挺好!
“小叔在说什么呢?人家跟您侄儿可是清清白白的。”
傅鸢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十分勾人,红润的舌尖在两瓣唇下露出,像是摄魄的妖精。
叶孟沉的眸光眯了眯。
京城想睡他叶孟沉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可他从未正眼瞧过,如今,竟然还让自己的准侄媳妇成功了。
男人身上开始笼罩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
“你确定要这么做?”
“啊?”
傅鸢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那种极致的心颤从喉咙到胃,这个人已经将她压回床上。
“小……唔。”
那股力道蛮横肆意的卷着她的手脚和腰腹。
到最后,傅鸢甚至叫不出什么声音。
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才从混沌中睁眼。
看了眼屏幕上的日期,才知道又厮混了一晚。
外面暴雨倾盆,缠在腰间的温热如藤蔓般绞紧。
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霍明朝打来的,也就按了接听键。
“喂?”
身旁的男人似乎醒了。
傅鸢连忙降低了声音,“有事直说。”
她的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和潇潇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竟然都不回。”
傅鸢系着睡袍的带子,抬头间,和男人的目光撞上。
他的气场很强,鼻高眉深,重睑压成窄窄一道,衬着狭长微扬的眼尾,有种疏离寡淡的薄冷。
傅鸢心头的气顺了许多,虽说被折腾得厉害,但好歹这顶帽子是给霍明朝戴上了。
礼尚往来。
“哦,没看到,有事吗?”
她漫不经心的捡起地上的西装。
“小叔回国了,十分钟后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霍明朝说完这句,还不等她回复,直接挂断电话。
傅鸢扬眉,片刻后,看向叶孟沉。
“小叔要去霍家?”
语气勾人,清艳而媚。
话音刚落,房间门就被人敲响。
霍明朝来得这么快?
她看向叶孟沉,想从这人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心虚。
但并没有,叶孟沉仿佛在自家那么随意。
傅鸢指了指浴室,轻笑。
“我未婚夫来了,要不委屈您藏藏?”
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更是云淡风轻。
门外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池小姐,我来给总裁送衣服。”
傅鸢挑眉,原来不是霍明朝。
她打开门,看到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拎着西装,恭敬对她低头。
对于她和叶孟沉的关系,并未多问。
不愧是叶孟沉的人。
傅鸢将西装接过,递给了叶孟沉。
“挺懂事。”
从喉骨蹦出的语调,像溪涧中含了雪,冰凉又淡漠。
明明眼里风流还未散尽,可西装一穿,又恢复了高冷禁欲的模样。
傅鸢想到他在床上折腾人的那股狠劲儿,觉得这人间佛子实在是名不副实。
即便如此,当看到他背上斑驳的指甲印时,她的脸颊还是没来由得一热。
把醉酒的他扶来这栋公寓时,没想过他们会厮混多次。
想说几句话缓缓,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依旧是霍明朝,语气十分不耐烦。
“下来了没有?”
傅鸢想着家宴的主人公都还在,她急什么。
但霍明朝对她显然没多少耐心,“雨很大,前面在堵车,别让我多等,你最好认清身份。”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傅鸢也不想多说,挂断后,报复似的踮起脚尖吻住了叶孟沉。
男人的手指回应的掐住了她的后颈。
楼下就是霍明朝的车,她有种隐秘的快感。
“傅鸢,小心玩火自焚。”
坐上霍明朝的副驾驶,傅鸢的脑子里依旧回想起刚刚叶孟沉的话。
玩火自焚么?
和霍明朝的婚事是家里订下的,霍家在京城的地位一骑绝尘,池家虽勉强能排上前十,但和霍家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她这一招,虽解了气,却也惹上了权贵圈子里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雨下得很大,道路能见度变低,汽车开出不到两公里,就开始堵车。
霍明朝心情不好,又看到她穿着高领毛衣,连下巴都掩进了衣领里,不由得皱眉。
“你就穿这身回去?”
这才入秋,还不到穿高领的季节,尽管傅鸢长相惊艳,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
傅鸢想到脖子上被叶孟沉吮出来的吻痕,嘴角弯起。
“嗯,下雨,有点冷。”
“真是娇气。”
霍明朝心里的不耐烦更甚。
傅鸢白皙的指尖在衣领上抚了抚,“你这半个月都没去公司?”
霍明朝最烦她这种语气,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我去哪儿都和你无关。”
他不耐烦的按了两下喇叭,只觉得跟傅鸢坐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都是煎熬。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霍明朝的。
傅鸢的余光发现上面的备注是——潇潇。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不耐烦,霍明朝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温柔。
“潇潇,你醒了?雨很大,别出门,发烧了?严重吗?”
语气从喜悦到担忧,最后变成了慌张。
傅鸢的指尖搅着面前的发丝,并未多问。
霍明朝低咒了两声,挂了电话后,又恼恨的捶了几下方向盘。
傅鸢觉得他这副样子挺好笑,刚刚在公寓楼下,他若是上楼,就会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荒唐事儿。
但霍明朝对她的事从不感兴趣,更没去过她的公寓。
想到未来他的反应,傅鸢勾起了嘴角。
而霍明朝已经气恼的拔下了车钥匙,连伞都没撑,直接淌进了雨幕里。
“不去霍家了?”
傅鸢打开车窗,在他身形快消失时,问了这么一句。
“她生病了,我先去看看,潇潇毕竟是你朋友。”
傅鸢关上车窗,眼里溢出讥讽,“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位朋友。”
霍明朝身形一顿,消失的很快。
傅鸢叹了口气,还真是一次不忠,百次无用。
她看着外面的暴雨,扭头发现霍明朝连车钥匙都带走了,眉心一皱。
前方的车已经疏通,但是她坐的这辆就这么杵着,很快惹来一片骂声。
傅鸢想找把雨伞下车,却从座位缝隙里翻出了好几个使用过的套子。
脸色一变,胃里瞬间涌起一阵恶心。
她拉开储物盒,看到那支限量版萝卜丁口红,这是上次她送给池潇潇的礼物。
全球三十支,极少撞款。
她笑了一下,把储物盒重新合上,对于这赤裸裸的挑衅,假意没看见。
没找到伞,她只能冒雨下车。
雨太大,她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眼睁睁的看着交警指挥着将车拖走。
傅鸢站在人来人往的黑色暴雨里,连躲都没地方躲。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刚想顺着人行道去路边,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宾利的车牌是一串显目的1,而且旁边还有一面小小的旗帜。
这面旗帜代表着这辆车可以畅通无阻的出入任何场所,哪怕是军区禁地。
她扬眉一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小叔,好巧啊。”
叶孟沉只瞥了她一眼,便又移开视线,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腕间的黑色佛珠。
“我那侄儿不要你了?”
什么人间佛子,呸。
傅鸢觉得这人根本就是恶魔,挺会戳人家伤疤。
“小叔,昨晚我在床上伺候得你不错吧,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呢?”
她笑得乖巧,眼波轻掠间就有勾人三分的能力。
言语间半点儿都没有被抛下的狼狈和懊恼。
前排的简洲默默放下了挡车板,不敢继续听后面的动静。
“伺候得不错?”
叶孟沉重复着这几个字,接着眼尾懒懒一扫,“像死人一样,只会叫,不会动,不错在哪里?”
傅鸢牙根都咬紧了,皮笑肉不笑。
“为难小叔在一个死人身上折腾这么久,那狠劲儿,让我以为你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呢。”
反唇相讥,微翘的唇珠抿着,显得有些可怜。
倾身就要下车,却被一只手强硬拉回。
叶孟沉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腕处,把人禁锢着,抬头对前方说道:“回壹号院。”
京城壹号院,是叶孟沉住的地方。
看来他不打算去赴宴了,尽管他是这次宴会的主角。
傅鸢愣住,正好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去了也只会受气,索性直接靠在他怀里。
叶孟沉低头看他,眼神晦暗不明,像凛冬的雪。
“不走了?”
“小叔这话说的,死人又怎么会走路。”
“……”
扳回一局。
傅鸢心满意足的坐回去,也不在意是不是弄湿了他的西装。
去壹号院的路上,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傅鸢清楚,叶孟沉这么对她,并不是因为怜惜或者心动。
他站在食物链顶端,十七岁那年就在虎狼环伺的华尔街打响了名气,一手促成当年最大的企业并购
案。
那场影响了大半个世界的商业饕餮盛宴,由他一手策划。
他的成名,是踩在万千枯骨之上,这样的男人,本就没有心。
傅鸢觉得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块干净的毯子扔了过来,她抬头望去,发现他单手在膝盖上的文件批阅着,并未给她眼神。
“小叔,谢谢啦。"
接过后,她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壹号院大门就在前方,两扇铁门缓缓拉开。
饶是见过了大场面,傅鸢还是被里面的造景吸引。
汽车最后在别墅门口停下,前排的简洲下车,恭敬打开了车门。
傅鸢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了。
小跑着跟上叶孟沉,忍不住得意,“小叔,我是不是第一个踏入这里的女人?"
清隽的背影停下,傅鸢一下撞了上去。
他的眼里有着几分笑意,指了指不远处还在修剪枝条的女佣人,"不是。"
“那我总该是第一个爬床成功的女人吧?"
下巴被人桎梏,她被迫仰头。
对上叶孟沉的眼神时,傅鸢没来由的有些慌。
这场游戏是她要开始的,可什么时候结束,却不是她说了算。
“是。"
回答的很坦荡。
傅鸢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大脑骤然触礁,短暂抛锚。
等回神时,男人已经走远。
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
又跟上去,没心没肺问道:"那小叔以后会罩我么?"
已经进入别墅大厅,他单手扯着脖子间的领带那串佛珠黑得晃眼。
“看你表现。"
这是要和她长期保持关系的意思了。
傅鸢想到霍明朝,那点微末的后悔顿时消失。
霍明朝觉得她无趣,霍明朝的妈妈说她有分寸池家人以为她乖巧。
但他们都错了,她是个疯子。
“小叔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叶孟沉挑眉,漆黑的瞳孔里全是淡漠。
他解开脖子间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将她打横一抱。
“没腻之前,罩着你。”
“小叔不嫌我在床上是个死人了?"
这是还在记恨刚刚的事儿。
叶孟沉的主卧没开灯,直接将人按在了门上。
“不嫌,你躺着就好。"
傅鸢真庆幸自己有一副冰肌玉骨,有一张好样
貌。
来不及思考太多,便又坠了进去。
两人的身体靠得最近,最亲密,灵魂却飘得很远。
傅鸢太清楚了,叶孟沉他是极端,是能吞没一切的疯狂。
爱上霍明朝,她还能全身而退。
但若爱上叶孟沉,是万劫不复,是真正的浩劫。
她在壹号院又待了一晚上,早上回到公寓收拾了一番,就去了公司。
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有的来自池家,有的来自霍明朝的妈妈陈雅茹。
昨晚那场家宴,因为叶孟沉的缺席,自然没能办下土下去。
不过她作为准儿媳,没能出场却是不礼貌。
她主动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未开口,里面便传来陈雅茹的质问。
“我不是让你看着明朝么?今早公司那边有人反馈,他已经半个月都没出现了。傅鸢,你到底在做什么?"
傅鸢已经到了公司门口,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霍氏大楼。
“阿姨,他也不接我电话。"
“那你不知道去找?傅鸢,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我把你安排进霍氏,就是希望你看着他,现在他小叔回来了,霍氏内部肯定会动荡,你是京大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叶孟沉此前极少坐镇霍氏,他一直在国外进行远程操控。
即使是这样,从他接手霍氏以来,业绩也节节攀升,股价更是翻了几倍。
如今他回来了,那些在霍氏高楼上混吃等死的蛀虫,自然该慌张了。
“傅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若是看不住人,那这联姻,我想也没什么必要了。"
陈雅茹的声音很冷,言语之间完全没将她放在眼
里。
傅鸢知道,若是她不采取行动,下一个电话就会打去池家。
然后她爸妈又会再打过来,叱责她怎么如此不懂事,不会讨人欢心。
可惜,她不想继续当提线木偶了。
挂断后,她将郊外别墅的地址给陈雅茹发了过
去。
这是霍明朝金屋藏娇的地方。
陈雅茹只要有心,就能查到他儿子在外面养女人。
不过傅鸢也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人一早就知道霍明朝和池潇潇的关系,才会对她的态度越来越颐指气使。
不仅想让她在霍家当个乖巧的儿媳,还让她帮霍明朝解决工作上的一切事情。
还真是物尽其用。
等上了霍氏大楼,傅鸢推门走进办公室,才发现今天整个楼层安静的有些异常。
周围的人全都正襟危坐,时不时的看着电梯方向。
同事们全在窃窃私语。
“所有高层都被叫上去开会了,听说霍总这次不会再留国外了。"
“前几天华尔街的采访报纸还给他出了专访,哈佛双学位天才。"
“霍氏估计要变天了。"
傅鸢走到自己的工位,想到昨晚还在床上的男人,如今坐镇霍氏大楼顶层,嘴角弯了弯。
他在床上很性感。
当然,床下衣冠楚楚的时候,也很性感。
刚坐下,肩膀就被人拍了拍,“总监怎么没来?他若是不出席高层会议,咱们部门不是第一个就被盯上么?"
这是她的同事胡露,也是唯一一个知道霍明朝和她关系的人。
傅鸢将工牌戴上,“我不知道。"
胡露的眼里出现一抹诧异,接着便是隐藏的很深的不屑,"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不是吧,你这长相还拴不住人?"
美貌是张王牌,但这张牌不能单出。
傅鸢来自全国最好的大学京大,可在霍氏这样的公司,随便一块板砖抛下去,砸到的都是常青藤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但有她这种长相的,凤毛麟角。
“傅鸢,上次我看到总监揽着另一个女人逛街,你该不会是被劈腿了吧?"
胡露有些同情,觉得豪门还真不是那么好进的。
傅鸢叹了口气,将资料整理完毕,“也许呢。"
话刚说完,电梯门就打开了,霍明朝穿着一身灰色西装,脸色不虞的迈了过来。
他快走几步,一边整理领带,一边抚平西装的褶皱。
看样子昨晚没少沉溺温柔乡。
傅鸢拿过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了他。
霍明朝的眉宇间划过嫌弃,不耐烦的去到了专用电梯,"你跟我去顶层开会。"
资料都是她整理的,若是被问到什么,他答不上来,还能有人救场。
顶层的气氛更加严肃,高层们已经严阵以待。
霍明朝心里烦躁,踏入会议室的门,当接触到落地窗前的男人的眼神时,打了个寒颤,恭敬低头,“小……霍总。”
主位后是巨大的落地窗,叶孟沉坐着,就像冬天万物凋敝时披满白霜的树,没有温度。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董事们个个僵着脖子,手心满是汗水。
傅鸢看到了很多熟面孔,都是来自霍家的人,很多甚至是叶孟沉的长辈。
她抿唇笑了一下,抬头瞥到叶孟沉的眼神,古井无波。
果真是下了床就不认人。
霍明朝脸色煞白的寻了个位置坐下,有些后悔昨晚过度放纵。
“啪嗒。”
一份档案被放在了桌上,档案内是数不清的私人开销的发票。
这些发票里的数据上到豪车,别墅,下到家具地毯,可谓面面俱到。
这是董事们干的,他们将自己的所有私人开销全都走了公账。
“解释?"
叶孟沉抬眼,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霍明朝身上。
霍明朝的脸色更白了,“霍总,我.….…
他更后悔昨晚太过沉迷池潇潇,导致今天来迟成为“重点关照”对象。
他的心跳如重鼓捶捶,最后只能咬牙,“是我一时糊涂。"
郊外那栋别墅,是他买给池潇潇的,走了公账。
叶孟沉轻笑,指尖在黑色大理石桌面点了点,漫不经心,"买给谁的?"
这话宛如一个巴掌,扇得霍明朝脸上火辣辣的。
现场这么多霍家人,他自然不敢承认自己出轨
“我未婚妻。"
傅鸢站在他身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这是又给池潇潇当了靶子。
叶孟沉垂眼,慵懒沉寂,"是么,那便算我送给侄媳的礼物。”
他将背往后一靠,清凌凌的阖眼,“下不为例。”
这话不只是说给霍明朝听。
现场的气氛更凝滞了,可惜有叶孟沉在华尔街的天才之名,没人敢在他坐镇的第一天就硬碰硬。
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董事们脸色难看的出去。
傅鸢知道霍明朝向来不会注意她,所以走在最后一位。
而叶孟沉依旧坐在窗边,看到她关上门,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走来。
“小叔,你真厉害呀。”
金主爸爸嘛,自然得供着。
叶孟沉的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轻声道:"出去。"
傅鸢也不恼,知道他刚刚只是为了杀鸡微猴,并不是要给她出气。
不过好歹她得了便宜。
刚想再说几句话哄哄,会议室的门就被人打开。
霍明朝脸色黑沉的盯着她,"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傅鸢没想到他会杀个回马枪,以往霍明朝从来都不会管她的。
她只好假意收拾桌上的文件,对着叶孟沉恭敬弯了弯身,这才出了会议室。
霍明朝穿着西装,不敢对上叶孟沉的视线,只好说道:"小叔,她不懂事,抱歉。"
叶孟沉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收回了目光。
关上会议室的门后,霍明朝一把抓过傅鸢的手腕。
是你去告的状?傅鸢,你好歹也是池家的小姐,你是没见过钱么?"
他眼里的厌恶如一根刺,血淋淋的扎进傅鸢心里。
傅鸢觉得这人真是好笑极了。
也不知道霍明朝从哪里听的谣言,觉得她爱钱又放荡。
大概因为她十岁那年才被池家找回来,所以他总觉得她身上有股穷酸气吧。
"霍明朝,我们认识十三年,你好像没送过我什么东西吧?"
所以何以见得她是为了钱。
霍明朝咬牙,恼怒道:"你也配!傅鸢,你们池家不就是看中了霍家的权势,我告诉你,别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老老实实呆着,等哪天我跟家里说洁楚,咱们还能好聚好散。"
池营的手脑被他捍得很疼,应该紫了,
"霍明朝,当初要联姻的是你,现在想解除婚约的也是你,你们霍家把我当什么了?"
这门婚事,确实是霍明朝十几岁那年自己跟霍家求来的,因为那时的傅鸢样貌好,成绩也是第一,两人又是同班,当惯了小霸王的霍明朝觉得这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自己,闹着要让傅鸢和他结婚。
池家人自然同意,而傅鸢本人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至于霍家那边,估计以为霍明朝小孩子,闹着
玩, 也没拒绝。
现在没解除婚约,无非是因为她高考状元这个头衔,以及后来选的金融专业,都可以帮助霍明朝快速在霍氏站稳脚跟。
这场婚约持续了十年,傅鸢自认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腔精力全都花在了他身上。
结果他做的却是和池潇潇搞在一起,甚至在和池潇潇苟且的时候,不忘了贬低她无趣,像没感情的木头,机器。
呵,霍家把她当物尽其用的廉价商品,她自然不会继续坐以待毙。
“你还敢说,和你联姻简直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事情!简直让我恶心透顶!"
说者刺入要害,听者如队冰窖
池些心里闷痛,越发期待这人若是知道她和霍赛辞的事儿,会怎么发疯。
“放手,下午部门还有个会,你要发疯也别在这里。"
霍明朝也怕叶孟沉突然从会议室出来,自以为自己一番话戳中了池营的肺管子,占尽了上风,冷哼着放开她,"我妈让你来当眼线,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傅鸢揉揉手腕,真想一拳头挥过去。
“我先下楼,那栋别墅,记得划到我名下来。"
霍明朝的眼睛顿时瞪大,不敢置信的拔高了音调,"你他妈再说一遍?"
傅鸢笑着抬头,"小叔不是说了,给我的礼物,所以麻烦池潇潇从里面搬出去。"
"你!"
霍明朝从未见过这样的傅鸢,气得握紧拳头"你果然是为了钱。"
傅鸢并未反驳,价值两千万的别墅,她可不想便宜了池潇潇。
任由霍明朝在她背后咬牙切齿,她也没搭理,而是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闹哄哄的,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池驾皱眉,听到了“未婚妻”这三个字。
她和霍明朝的关系,被人曝光了。
她抬头,看向胡露。
胡露抱歉的抓紧了衣角,"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说话声音太大了,被人听到了。"
霍明朝上前一步,不耐烦的扯着领带,"知道就知道了呗,还能怎么办,反正以后就不是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丝毫不给傅鸢面子。
傅鸢又收获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不过正好,她也是这么想的。
下班后,池家直接派车来接她了。
"池小姐,夫人让你回去一趟。"
肯定是陈雅茹打了电话过去,
傅鸢只好上车,还未进池家的门,她就听到里面传来池潇潇的笑声。
"阿姨,您泡的茶真好喝,鸢鸢在外一直夸您呢,明朝也说过。"
"潇满,你都好久没回家了,我还以为你和鸢蓝的关系疏远了,上次送你的礼物你收到了么?"
"那太贵重了,我不好意思收。"
"拿着就是,你和我客气什么。"
傅鸢抿唇,在玄关处换鞋时,看到池潇潇正在给吴菊芳揉手腕。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母女。
吴菊芳笑意盈盈的看过来,"鸢鸢,潇满都在这玩一下午了,你怎么才回来,陈女士的电话你接了么?明朝那孩子还年轻,没有定心,你多让着他,下次可别任性。"
傅鸢将包放下,对上池潇潇的视线。
池潇满腼肤一笑,局促的坐回沙发上,"益鸢你是不是在生我气,抱歉,我这半个月一直在生病也不认识其他朋友,只好给明朝打了电话。"
吴菊芳抓住她的手,脸上疼惜,"怎么生病了?你要注意身体,明朝那孩子是大少答,笨手笨脚的怎么能照顾人,你下次给鸢鸢打电话就是,实在不行,我拨两个人过去昭顾你。"
"阿姨,这怎么好意思。"
池潇满有些惶恐,不忘了扫傅鸢一眼。
傅鸢脸上很淡定,走到沙发前坐下,"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池潇满脸色一白,楚楚可怜的缩了缩启膀,"爸苦,你果然还是生我气了吧,我这就给明朝打电话让他别管我了。"
她的手微微发抖,仿佛快要握不住手机。
吴菊芳不赞同的皱眉,"鸢鸢,你和潇满是一个福利院里长大的孩子,认识这么多年,还不明自她的为人么?潇潇身子骨一直都不好,别这么冷着脸说话,小心吓着了她。"
傅鸢和池潇潇确实是一个福利院里长大的。
两人亲如姐妹。
七岁那年过生日时,小她两岁的池潇潇买了一个十三块钱的蛋糕。
那个蛋糕用的是最廉价最劣质的奶油,甚至在池潇潇端出来的时候还摔碎了。
两人就那样看着蛋糕哭,承诺以后有钱了,会买很多好吃的蛋糕,会认认真真地过每一个生日。
所以十岁那年被池家人找到后,她毫不犹豫的将池潇潇一起带走了,并且央求池家人送她们一起上学。
两人不是一个班,却依旧形影不离。
然而贫穷和金钱会腐蚀人心,一个此前需要考虑温饱的人,骤然被放进奢侈的环境里,心境也就变了。
变得面目全非。
“阿姨….….
池潇潇愧疚的满脸通红,急得都快哭了,
池驾想到车上那几个使用过的套子,还有故意鲁下的口红,"妈,你这么喜欢她,不如认她当女儿算了。"
她这是气话。
可吴菊芳的眼里划过一道亮光,仿佛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傅鸢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羞辱,就像是被一根尖锐的刺扎穿了心脏。
指甲嵌进掌心,她怎么忘了,这个家最受欢迎的是池潇潇。
就连家里的佣人,提到她也是满口夸奖。
甚至连自己,不都掏心掏肺的对她么?
池潇满情会用那副柔羽的外表骗人。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从那栋别野里搬出去。"
傅鸢强忍着愤懑,只觉得嘴里都是血腥味儿。
可笑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带了个拖油瓶回家,所以不管做什么都要做最优秀的那个,然而一张张奖状比不过池潇潇的甜言蜜语。
到最后,她竟然成了这个家里的边缘人物。
池潇潇听到她的话,心里冷笑。
别墅是霍明朝送她的,这个人有什么资格颐指气使
心里这么腹诽,面上却委屈抿唇,“鸢鸢,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
傅鸢不想看她演戏,直接起身,"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吴菊芳在一旁看着,将池潇潇揽着安慰,"鸢鸢,你今晚是怎么回事儿?"
"阿姨,是我的错,我没地方住,就住进了明朝在郊外的别里里,些鸢误会了。"
吴菊芳的眼里满是失望,"明朝那么多房产,留一栋给潇满住也没什么,你把人抓牢了,他的资产以后还不都是你的。"
”妈。”傅鸢挺直背,冷静道:“那干脆让池潇潇和霍明朝结婚吧。"
"你!"
吴菊芳胸膛都在抖,"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傅鸢只觉得心脏破开了一个口子,听话了这么多年,池家人不允许她犯一丁点儿小错。
而一直笨手笨脚,成绩从来倒数的池潇潇,在他们看来却是天性单纯,需要呵护。
"是我不懂事,你怎么不问问池潇潇做了什么?顺便再查查她和霍明朝在那栋别墅的床上滚过多少次。"
话音刚著,吴菊芳就气得扇了一巴掌过来。
傅鸢完全没料到,避之不及。
脸颊上重重一疼,她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迅速肿起来的脸颊。
痛得浑身颇抖,甚至需要轻轻躬腰来缓解这种疼痛。
眼眶泛红,她轻笑一声,毫不犹豫拿过包包。
“池满潇十八岁那年搬出去的时候,你们就万分不舍,既然这样,我不如好事做到底,把男人也留给她,正好你还想收她做女儿,简直就是双喜临门,就不打扰你们庆祝了。"
“傅鸢!"
吴菊芳气得吼了一声,不敢相信一向听话的女儿会这么对她。
傅鸢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池潇潇的哭声,道歉声,还有吴菊芳的安慰声。
吴菊芳根本就不相信池潇潇会做那种事
“我真没想到,鸢鸢会编造这样的谎言来污蔑
你.
耳边传来这句话,傅鸢的眼里划过讥讽,捏着包包的手指紧得发白。
上车后,她舔了舔干涉的唇瓣,果然尝到了血腥味。
油门一踩,她将车开了出去。
到达公寓楼下,她看到那里有一辆保时捷停着,是霍明朝的车。
霍明朝倚在车身上抽烟,看到她下来,张嘴便不客气。
“潜满不见了,池些,是不是你又去为难她了?我说过她和我在一起是被我强迫的,你要是有怨气冲着我撒就行,别去找她麻烦。她是真的在意你,把你当亲姐姐供着。"
话音刚落,傅鸢就抬手,重重扇了一巴掌过去。“啪!”
霍明朝偏着脑袋,流畅的下颚已经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没有留情,打得他有些懵
他反应了几秒,才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颊
"你败打我?"
"不是你说的有气就对你撒么?
霍明朝的嘴后抖了又抖,"你他妈的……
他连话都没骂完整,气得脑袋里一片空白,
"感谢,现在心里的气顺了许多。"傅鸢越过他,走进大楼。“傅鸢!!"
霍明朝怒吼,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傅鸢压根没将他放在心上,进了公寓后,她努力平息着沸腾的情绪。
甚至打开电脑,接收了几份公司的邮件加班
她从毕业以来,就被安排在霍明朝身边,此前以为霍家是把她当自己人培养。
现在才觉得陈雅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霍家老爷子一早就将所有年轻人都安排进了看氏,期待他们能做出点儿成绩。
傅鸢作为京大金融专业的榜首,有她帮忙,霍明朝的业绩是一众小辈里最厉害的。
功劳是瞿明朝的,年底分红也是霍明朝的,她图什么?
将来霍明朝要是厌弃了她,霍家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解除婚约。
她浪费的这些年,什么都不是。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傅鸢抿唇,气得指尖哆嗦,她在公司内部网络上,,找到了叶孟沉的私人头像,把举报信以邮件的形式发了过去。
这是她拟写的有关霍明朝挪用公款,玩忽职守的证据。
傅鸢等了很久,久到趴桌上睡着了,都没有得到回复。
醒来时是早上六点,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到电脑页而上显示有新消息。
激动点开,上面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驳回。
这狗男人。
去公司的路上,傅鸢气得咬紧了腮帮子。
一是因为脸疼,二是因为昨晚在桌子上趴了一夜,身体不舒服。
胡露看到她来,连忙递过一堆文件,"傅鸢,总监昨晚把你之前的报告打回来了,现在利华公司一直在找我们要竞标书,明早九点之前如果不交出去,就会被视为放弃竞标。"
胡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埋怨。
之前霍明朝从来不会管这些事,所以报告能不能过审核,全看傅鸢自己。
然而因为昨晚那一巴掌,霍明朝把私人恩怨牵扯进来,故意打回了报告。
报告涉及到有关利华公司的收购问题,而且傅鸢此前早就和利华的负责人见过面,这个紧要关头交不出竞标书,对霍氏的名誉,对她本人都是很大的影响。
傅鸢咬牙,打了霍明朝的电话,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女声。
“他在洗澡。"
是池潇潇的声音。
傅鸢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不到公司,这份报告我会直接交到顶层办公室。”
池潇潇不懂这些,昨晚她故意没把自己去池家的事情告诉霍明朝,霍明朝回到别墅发现她不见了,果然去找了傅鸢麻烦。
池潇潇的嘴角弯了起来,"半个小时啊,那你等着呗。"
电话被挂断,傅鸢抬手就设置了半个小时的倒计时。
胡露也听到了那边女人的声音,特别是那句暧昧的在洗澡。
她的目光同情,不屑,最后变成了轻嗤。
“傅鸢,我们也不想催你,但收购利华是部门的短期目标,因为你的私事儿被耽搁,整个部门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
明明这件事是霍明朝的责任,但因为霍明朝是霍家人,是皇家国戚,没人敢拿他开刀。
所以傅鸢这个在众人看来没什么背景,又加上是被霍明朝厌弃的未婚妻,自然成了背锅侠。
现在霍总亲自坐镇霍氏,但凡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的注意,连累的确实是整个部门。
傅鸢无视周围的目光,坐在椅子上等着霍明朝的电话。
不到十分钟,霍明朝确实打电话过来了。
“傅鸢,你写的有关利华的报告,我很不满意,所以打算让胡露接替你的位置
霍明朝对公司不上心,但因为他的身份,他对部门里的每个人都有一票否决权。
“霍明朝,私人恩怨就是私人恩怨,上升到公司有意思么?我们前期派了那么多人去利华调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傅鸢,这是你的问题。”
霍明朝的语气轻飘飘的,甚至有些恶劣,“自食恶果。
傅鸢深吸一口气,拿着桌上的报告,直接起身去了顶层。
部门里的其他人都有些惊讶,知道她要做什么后,眼里露出了轻嗤。
简洲看到她来,并未表现出任何异色,“池小姐,总裁正在开会。"
傅鸢想就在这里等着。
利华那边催得急,霍明朝根本就不在意竞标能不能成功。
总裁的会议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三点后会有一个海外视频,视频会议持续到七点,七点半将准时出发去参加一场慈善晚会,九点才回家。"
简洲一边翻着行程表,语气尽责尽职。
末了,推推金丝边眼镜,“晚上九点之后,总裁才有时间。"
这话没其他含义,但傅鸢还是听出了那么一点儿微妙的旖旎。
脸颊顿时有些发热。
“我可以要一个他的联系方式么?"
利华的事情必须亲自和叶孟沉谈谈。
“抱歉,没经过总裁允许,我不敢擅自做决定。”
一句话,浇灭了傅鸢涌起来的所有念头。
她在心里嘲笑了自己几句,这位叫简洲的助理,并未对她有任何不同。
在他看来,傅鸢和所有人是一样的。
甚至今天亲自来顶层,已经越界了。
就算是霍氏员工又怎么样,只要没达到管理层这个位置,想见叶孟沉都是要预约的。
利华这样的小公司收购,连那笔收购费都还达不到要向上面申请的标准。
她拿着这份报告来找叶孟沉,简直是贻笑大方。
意识到这一点,傅鸢也算是彻底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她只是叶孟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至于那句罩着她,不过是男人在床上的荤话。
又想起昨晚自己那份可笑的举报信,她没来由得觉得羞耻。
她将报告书放进包里,轻轻点头,转身进了电梯。
她刚进办公室,众人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剔骨刀,仿佛要剜下她精心伪装的皮。
众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应该是去见霍总了吧,权利真大,嫁入豪门就是爽。”
“什么嫁入豪门,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霍总监不是都当面否认了么?"
“而且霍总监是故意压着竞标书的,估计早就对她不满了。"
“但我听说傅鸢家里还挺有钱的,不然怎么可能跟霍总监联姻,豪门都讲究门当户对的吧?"
“嗤,你见过有钱人开十几万的车?还没司机接送,她和霍总监是同班同学,所以才有机会。”
“难怪啊,趁着霍总监年少无知,诓骗人家的感情才有了婚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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