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每次听到他这样唤她,便是一阵心惊肉跳。如果是叶大人、叶欺程也就罢了,她会谨记自己现在扮演的是哥哥。可是叶卿的话,因与她名字前两个字同音,便让她总是会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地,自己现在代表的是谁。…
很久都不曾看书,在无意间看到《君不见我相思意》这篇小说,我就被深深的吸引了,男主和女主的爱情很美好,女主的心也很善良,非常喜欢看!
在司晏眼中,眼前的臣子可以算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了。
满腹经纶、才气卓然,不论是史书,还是策论,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比之朝里的那些老臣,叶黎很多的观点都更对他的胃口。
也因此在三年前叶黎高中状元之后,司晏批阅奏折、起早各类诰敕时,便很喜欢招她随侍在侧。
但是过了一阵之后,朝中逐渐流言四起,都说为何当今的圣上一直无子嗣,原来是喜好男色,不然为何每日都跟一个小小的七品编修整日同处一室。
初时,司晏听到传言后一阵大怒,立马便颁布旨意,谁再妄传不实流言,立降三级,同时罚俸一年。
如此一来,果真十分管用,见天子动怒,流言一夜间戛然而止。
但又一段时日之后,司晏自己便先感觉不妥起来。
因为每每叶黎在他面前说话、整理奏折之时,他总是忍不住盯着她看。
有一次忙到深夜,叶黎支撑不住伏在案前睡着了,他还亲上了她的唇。
双唇相触的那一瞬间,司晏脑中轰然巨响。
他想起了大离王朝辉煌的数百年历史,想起了他过世的父皇对自己的殷殷教导。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能够……
对一个男子动心呢!
他这样置大离江山于何地?置天下百姓于何地?
自此之后,司晏再也未曾招过叶黎单独议事,任由其在翰林院供职。
如此一来,他虽怅然若失,但是叶黎却是松了一口气。
每日对着翰林院上万册古髻,比对着君心莫测的帝王要轻松多了。
两人各有心事,等到叶黎感觉到司晏投递过来的视线时,已经是半刻钟之后了。
“皇上,”她慌忙躬身道:“微臣死罪。”
“哦?”司晏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淡淡道:“叶卿何罪之有?”
叶卿……
叶黎每次听到他这样唤她,便是一阵心惊肉跳。
如果是叶大人、叶欺程也就罢了,她会谨记自己现在扮演的是哥哥。
可是叶卿的话,因与她名字前两个字同音,便让她总是会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地,自己现在代表的是谁。
“微臣方才一时出神了,在皇上面前,此乃大不敬之罪。”她低着头道。
从当初大半年的随侍君侧,到后来每日早朝站在队伍最末,叶黎也自认有几分了解他的性情了。
当今天子是明君,错了便是错了,坦然承认即可。
只要不是大事,通常都会被宽待。
而若是想试图欺瞒,那换来的将是更大的后果。
果然,她说完这句话,司晏便笑了。
“叶卿必是在忧心国事吧?朕又怎会怪卿?”
叶黎听闻此言,背上冷汗涔涔,若当真是心忧国事也就罢了,但偏偏她不是。
但是此时此景,她也只能顺着话应了,“微臣谢皇上体恤。”
司晏也不知自己是为何发了失心疯要召她来的。
明明当年是他自己决定暗断情丝,将这份注定不容于世的感情掩埋在心底的。
也许,是今天早朝时看见她掩袖咳嗽了两声。
也许,是因为他对着后宫妃嫔都失去了性致。
他忽然很想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她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想到这里,他漠声道:“上前一步。”
“是。”叶黎忙往前迈了一步。
司晏却犹嫌不够,继续道:“到我身畔来。”
身畔……
叶黎吓得一股寒气从脚心冒至头顶。
但是到底不敢反抗,便顺从地绕过桌案,走至他的身侧。
司晏坐着,但是叶黎可不敢坐。
可是就这么站在他身旁,看着他明黄的龙袍和白玉的束发玉冠,她又觉得好像有些逾越了。
左思右想,都想不到好的办法,便只好跪了下去。
这样,总算是和坐着的君王身子平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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