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可厉北洲,你的妻子明明是我,怎么就变成她了呢?!” 说着说着,程橙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眼眶里也溢出了水雾。 一只粗粝的大手捧住她的脸庞,一点点轻抚过她的泪痕,擦拭干净。 谢霄城猝不及防的温柔,差点让程橙误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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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我需要的,你刚好能给罢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别再做不成熟的事。”
说完,他转身离开。
空荡的走廊上,只有一个清瘦的女人站在那里,孤寂凄凉……
走出机场,程橙穿梭在人群中,感觉到身边的人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
她想逃,但无处可遁。
马路边,一辆车停了下来,拦住程橙的去路。
车窗摇下,谢母出现在她视线中。
“上车。”
谢母将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巷子口,随即熄了火。
“你母亲大闹机场的新闻我已经找人撤了下去,但南航贴吧上你和渝州的亲密照,已经在整个航空公司和机场传开,这件事你打断怎么处理?”她直言不讳问道。
程橙绞紧了双手,低头沉声道:“我……已经离职了。”
“离职也挽不回渝州的声誉,他只要通过今年的考核就能直接进管理层工作,再也不用在天上飞来飞去……你今天这么一闹,他晋升的事是彻底泡汤了。”谢母的话带着一丝怨气。
“对不起……”程橙语无伦次说着,道歉的话没有经过大脑便直接脱口而出。
这一连串的事,最大的受害者明明是她,她却要挨个儿跟人道歉,说对不起。
“我知道你对渝州还有感情,毕竟三年夫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但你要是真为他好,就永远消失,让所有人都遗忘你,忘了这世上曾有个叫程橙的女人。”
谢母说着,看向程橙的眸子里多了一丝狠戾,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什么叫……永远消失?”程橙颤声问道。
谢母眸底有一抹阴郁一闪而过,随即从鳄鱼皮包中拿出一个小巧的密封玻璃瓶,递给她。
“这是我从国外弄来的特效药,你回去把它吃了,然后给我打电话,我会送你去医院,同时开好死亡证明,再帮你布置追悼会……”
谢母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程橙错愕打断。
“您……想要我死?”话中,满是不敢置信。
谢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毕竟婆媳一场,我哪那么歹毒?这药只是让你暂时性休克假死,举办追悼会的同时我会命人送你去美国,以后你便在那个国家开始新生,永远不要回国。”
程橙整个人懵住,慢了半拍才消化完谢母的计划。
“为什么?”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谢母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爱莫能助的讥诮:“我为了亲情,你为了爱情,这是我们彼此唯一能选择的路。”
谢母解开了车门锁,示意程橙下车。
“天黑之前,我要听到你自杀的消息。”她说着,摇上车窗扬长而去。
程橙站在路边,手中的药瓶紧捏在掌心,硌得生疼。
她埋着头,一步一沉重往公寓方向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
兜里的手机震动不停,程橙没有力气举手机通话,戴上了蓝牙耳机。
“我妈去找你了?”是厉北洲打来的电话,语气带着少见的急切,“她对你说了什么?”
程橙喉头有些发哽,正要说话却看到一辆熟悉的宝马mini停在小区路边。
她顿住,看到张佳彤带着自己的母亲从车上下来。
程橙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了出来。
她大步走去,肩膀急切起伏。
“张佳彤,你到底想干什么?!”
“谁让你给脸不要脸!程橙,我说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从渝州面前消失!”张佳彤撩了撩肩上的卷发,举止优雅话却刺耳。
路母的平静让程橙缓缓松了口气,但听着张佳彤的话,再想起谢母的逼迫,她整个人都快要炸裂。
“我已经和厉北洲离婚,现在也从机场离职了,你带我母亲去大闹机场害得我身败名裂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又要将她从医院接出来?你是要逼死她还是逼死我才甘心?!”程橙质问道。
张佳彤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蔑视。
“要你死的人,应该渝州的母亲吧?谢阿姨疼我,觉得你拦了我的路,我有什么办法?”
张佳彤说完,将视线转向一侧站着不动的路母身上:“路阿姨,你女儿就在你眼前,要怎么做才能解你心头之恨,可就随你了……”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扫了程橙一眼,随即上车离开。
程橙看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路母,正要说话,耳机中传来一阵嗞嗞声,她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和厉北洲通话。
“你在哪?我去找你。”刚才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程橙刚要说话,路母猛地靠了过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刺破棉衣,穿透了她的血肉。
“呲——!”是匕首刺进胸膛的声音。
程橙呼吸一顿,错愕看着近在咫尺的路母。
“妈……”她虚弱唤到,却已无力出声。
路母恶狠狠瞪着她,一双凶煞而又狰狞的眼眸没有一丝温情。
“二十六年前,你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你的命是我给的,我要拿走!”
“……”
程橙推开人群往里走,心脏像被撕开一道口子般,汹涌的寒风直往里灌,冷得她直发抖。 周围的人看到她,全都指指点点。 “原来就是她啊,看起来人模人样,母亲是个精神病,搞不好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这样的人怎么能从空姐做到乘务长,该不是被潜规则的吧?” 程橙面无表情地任由她们讨论自己,沉默着爬上安检台,想将路母拽下来。 “妈,这里冷,我们回去再骂……” 路母看到她,情绪愈发变得激动。 她扬手拿起手中的棍子,直直往程橙身上砸去。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贱货!你死了我才能活啊!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精神病院里,为什么不给我一条活路!” 程橙来得匆忙没穿厚棉袄,被路母手中的铁棍这般砸下来,她骨头都感觉碎裂,痛到眼泪瞬间溢出! 她一方面担心路母从台子上摔下去,一方面担心她砸到自己的头。 医护人员匆匆赶来,三四个男人一齐围上去将路母制服住,然后用硕大的针管给了她一剂最强的镇定剂。 “程橙,你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你给我去死……”路母的意识渐渐模糊,但依旧没忘记将最深的怨恨发泄出来。 路母被抬上救护车送走,围观的人一边拍照一边散开,全都用有色眼镜打量程橙。 “瞧她脖子上那些红印,看来她平时的清纯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程橙木讷地拢紧衣领,尽管她知道这个动作已经无济于事。 顾昇气喘吁吁跑来,拉着程橙进了员工通道。 “今天的事已经在网上传开了,领导现在要见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程橙沉默点头,她抬袖想抹去脸上的泪水,但胳膊却一阵刺痛根本使不上力。 顾昇刚想帮她,但兜里的手机一阵狂震,他拿出来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小清溪,又出事了……” 他把手机给程橙看,内部工作群里发了一堆南航贴吧截图,里面的照片全都是程橙和厉北洲两人的亲密照! 并且每一张照片的角度,看起来都是程橙在勾引厉北洲! “厉北洲刚公开妻儿身份,这边就曝出了这种照片,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对你只有弊没有利。”这是顾昇最担心的。 “谢谢你。”程橙沙哑出声,低头朝领导办公室走去。 反正,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比母亲大闹机场,闹得她的身世人尽皆知更糟糕了…… 办公室。 领导直接给程橙递了一份离职表,然后沉沉叹了口气。 “小路啊,这些年你的工作能力我是一直认可的,但你的私生活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航空公司和机场的声誉,为了大局考虑,只有你离开才能给新闻媒体一个合适的交代。” “让您失望了,对不起……” 程橙拿起笔,一字一顿僵硬签下自己的名字,写得歪歪扭扭。 “先花时间处理好私事吧,等这阵子风头过了,我再引荐你去别的航空公司。”领导说道。 “谢谢领导。” 离开办公室,程橙整个人像个木头一般,没有任何生机。 拐角处,厉北洲大步走来,面色阴郁。 “照片是怎么回事?”他拦住了程橙的去路,语气咄咄逼人。 程橙整个人还处于浑噩状态,根本没有力气去解释。 那些照片,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厉北洲的语气,明显是在怪她。 程橙感觉有些窒息,她努力深呼吸却依旧有气无力。 “厉北洲,在一起三年,你对我有过感情吗?”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想问个明白。 厉北洲顿了顿,想起机场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再想起网上那些针对程橙的辱骂,收敛了冷意。 |
“是我。”厉北洲的声音。
他轻车熟路地撩拨着她,但她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挣扎得愈发肆意。 “嘶”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厉北洲吃痛放开了她。 没做多思考,程橙抬手狠狠甩过一个巴掌,随即将床头的灯打开。 “出去。”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只有冷漠至极的疏离。 厉北洲极少饮酒,每次酒后要她都非常狠。 以前的她竭力配合,但现在他们已经离婚。 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爬上她的床,几个意思? 厉北洲被那一巴掌甩得清醒了几分,但依旧压了过来,攻城略地。 “程橙,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 翌日,阳光照进房间,刺得程橙睁开了眼。 凌乱而皱褶的床边,已经空无一人。 若不是浑身酸涩到仿若被车碾过,程橙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难以描述的梦。 床头柜上放着一把黑色的钥匙,还有一张纸条。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是厉北洲留下的。 程橙车扯了扯嘴角,将纸条揉成一团直接扔进垃圾篓。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她这儿当成什么了? 厉北洲,我爱你不代表可以被你任意践踏! 程橙想打电话给厉北洲质问他有新的枕边人了为什么还要来她这里,但刚拿起手机就接到顾昇打来的电话。 “小清溪,快来机场,你妈在这边闹事……” 程橙呼吸一顿,来不及洗去一身黏糊,连忙穿上衣服就跑。 母亲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出来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从事的什么工作,又怎么会出现在机场? 上了出租车,程橙一面要司机加快速度,一面给母亲的负责医生打电话。 医生那边解释说是护工疏漏,导致路母溜出了医院,并且查看监控路母是上了一辆宝马mini离开,医院的人已经带着镇定剂往机场赶。 宝马mini? 程橙攥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那不是张佳彤的车吗? 是她把母亲带去机场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机场,程橙远远便看到身上穿着病号服的路母爬上了安检台,指着围观她的人破口大骂。 “程橙那个贱人呢?给我滚出来!她把我关在精神病院几十年,她有什么资格做空姐!” “我的一辈子就这么没了,她和那群男人一样可耻,毁了我还想杀了我!畜生!给我滚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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