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程橙厉北洲》主角是程橙厉北洲,该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第三人称的写作视角,带来极佳阅读体验:厉北洲在脑海里细细回顾了一下,并不记得自己给过顾家明什么胶囊药,可对方已经这样说了那应该不会有假,是他这段时间记忆混淆出现的纰漏。他将老爷子和果果一并送回家后,没有下车,直接驱车朝顾家明的研究机构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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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年轻男人,他看上去文质彬彬,不像是查案的警察。
张队立刻变脸,热情地迎接过去,朝大家介绍说:这是行为分析科的侧写师傅予安先生。
我的手指又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倒不是因为这个人,而是因为他刚提到了陆旭的父亲。
他是本市著名的企业家,在富豪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想必鲜有人没听过他的名字,正因为如此,事发之后,他一直都没有露面,所有的事都是陆夫人在处理,因为这个人太举足轻重了。
这位傅先生的意思,大概是担心我会被他们私下报复。
侧写师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不太清楚,我只通过影视作品对这个职业有少许了解。
我又在这里留了一天,傅予安开始来找我聊天,他让我不要紧张,然后,把张队问过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这期间,他也没有特殊的反应或者情绪。
比如受害人是高中生,涉案人是高中生,而其中还牵扯到校园霸凌、残忍分尸等话题,他却表现得平淡如水,仿佛这不是现实中发生的事,而仅仅是一个用来分析与研究的案件。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要我把回答过的问题,再回答一遍?
傅予安这才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你好奇?
我没回答,他打量着我微笑着说:侧写是个很复杂的工作,准确地说,隶属心理学,我跟你聊天,并不是想问你问题,而仅此是想要了解你,以此判断你是一个怎样的人,然后通过这个来分析你的行为。
那你分析出了什么?
你并不关心陆旭的死活。
当然,我丝毫不掩饰,我恨不得他死,可我没杀他。
我知道,根据目前的案情,虽还没有找到尸体,但十有八九人是没了,假设人是你杀的,你会怎么做呢?
我摇了摇头,我没想过。
怎么会没想过呢?我们平常看电视剧,看到一个讨厌的角色都恨不得他死,何况是一个欺凌你三年的人?你在心里肯定已经杀他千百回了。
那些陆旭欺负我的画面,一下子涌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有一种不敢回忆的感觉,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我是想过杀死他,我垂下头,吃力地说,我想把他从楼上推下去,想拿着铅笔戳瞎他的眼睛,想自己有绝世武功,活生生地掐死他,想把他碎尸万段,想把他强加给我的痛苦,成千上万倍地还回去,可我只是想想,我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假设你能杀了他,一定会很有成就感吧?
那是压在你身上的大山,当你推翻他的时候,一定会很痛快吧?
我诧异地抬起头,他好像是我内心的虫子,他知道我的想法。
他靠近我,假设我杀了他,假设我能把他毁尸灭迹,假设……我不能让人知道我是杀人犯,但我又太想炫耀我推翻这座山了,这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
他平淡的口吻,却似乎迸发出了如暴风雨般猛烈的情绪。
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乘胜追击,我一定会留下点什么,时刻提醒自己,我杀了那个曾经欺凌我的人,以此享受那种〖逃出生天〗的快感。
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怎么办?
我心好慌,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再继续与他说话。
他比张队厉害多了。
我只能说:我没有杀人,我也没有能力杀人。
傅予安的手指在桌面随意地敲了两三下,那哒哒哒的声音落在我耳边,宛若重锤轰雷,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听闻他们把我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把属于我的一针一线都反复地揣摩研究。
最后,他们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尸体可能被我穿成串了。
你是怎么想的?想继续留在这里还是想离开?”
“反正我得对你负责,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国外,你都别想甩开我……”
顾昇轻声说着,就好像她真的听得到一般,温柔有加。
正在这时,程橙的睫毛忽的颤动了两下。
顾昇呼吸一滞,整颗心都加快了跳动节奏。
“小橙?”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程橙的睫毛又颤了颤,顾昇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立即按响了床头的响铃。
医生匆匆走来,用手电筒照了照程橙的瞳孔,又做了个系列检查。
“只是常规的生理反应,不是苏醒迹象。”医生沉声道。
“可是她连动了好几下,会不会是她听得到我说的话?”顾昇不死心。
医生微做思索,点了点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你可以继续跟她说话,说一些觉得能刺激到她的,再观察她的反应。”
“谢谢医生。”
顾昇眸底有着执着的光,他坚信程橙一定可以苏醒过来。
“周院长正在邀请美国那边的教授过来,只要程橙醒来,立马给她做心理疏导。”医生补充说道。
“美国?”顾昇现在对这个国家倒是有些敏感。
“对,是厉夫人特别嘱咐的。”
顾昇一愣,随即淡然。
想起厉母之前的提议,再听着她如今的安排,顾昇神情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
另一边。
张佳彤和果果住进了厉宅,却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厉北洲的影子。
厉老爷子和果果玩到一起,一老一少,倒是不亦乐乎。
可张佳彤心底却怎么都不安,毕竟上次她和厉北洲见面是不欢而散。
虽然他让自己住进了厉宅,但他若还因为那件事而生气,怕修复两人感情也是有些吃力。
深夜,连保姆都已经躺下休息,厉北洲才带着一身寒意回来。
张佳彤立马迎了上去,帮忙拿鞋柜中的拖鞋,再接过他手中的外套,像极了一个丈夫晚归的妻子。
“你还没睡?”厉北洲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三点。
张佳彤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担忧道:“你怎么一声不吭跑去喝酒了?果果睡前一直念叨爸爸,最后看着你的照片睡着的。”
她只字不提之前的事,依旧一副温婉体贴的贤妻良母模样。
厉北洲清楚自己让他们母子住进厉宅的目的,语气冷淡:“你的目的是照顾果果,以后不用等我。”
说完他便径直往楼上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可看到卧室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厉北洲瞳孔骤然一缩。
一回头,看到了张佳彤跟着走了过来。
“你的睡衣怎么在我床上?”厉北洲冷声问道。
张佳彤眼神闪了闪,有些踌躇道:“其他房间还没收拾出来,果果睡在儿童房,我没地方睡……自然只能睡你这里了。”
她话刚说完,厉北洲的脸色瞬间变了。
“儿童房那么大还是上下铺床,你不能睡?更何况还有保姆房,你也不能睡?”
张佳彤蜷紧手指,低声道:“我睡保姆房算什么?我是果果的妈妈不是保姆……”
这三年一个人含辛茹苦带着果果的酸涩和委屈,在这一刻尽数倾泻了出来。
厉北洲拿纸巾擦去张佳彤脸上的泪水,动作并没有多爱怜。
“那你睡这里吧,我去书房睡。”
眼见他要走出房间,张佳彤不管不顾直接从背后抱住他。
她贪婪地汲取着这个男人身上的温度和气息,回想起两人曾经相爱的美好时刻。
“北洲,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对我爱理不理,这样让我好心痛……
厉北洲掰开她换在自己腰际的手,随即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大概忘了,”他看着哭成泪人的张佳彤,眉头紧拧,“我最厌烦有女人把眼泪抹我身上……”
张佳彤呼吸一滞,连抽噎都忘记了。
等她回过神,厉北洲已经离开了房间,关上了书房的门。
张佳彤气得颈脖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她不过就离开了三年的时间,怎么就一点都挽不回这个男人的心了呢?
就算当初他们已经分手,就算当初厉北洲和程橙婚礼上她去大吵大闹,但终归两人交往过四年,是彼此的初恋。
常言道,初恋是男人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她就不信,她和厉北洲之间不能够真正的旧情复燃!
……
厉北洲在书房一夜未眠,他联系了负责程橙受伤一案的警察,了解到程母因为是精神病患者,所以蓄意杀人未遂虽有罪,但毕竟是特殊群体,所以得到了法律的庇护,现在禁足在病房中,24小时有警察轮番看护,任何人不得探视和带离出去。
同时,警察也了解到程母的确是由张佳彤带出医院的,但是是程母平静情况下主动找医生提出的要求,并写下了免责书,所以张佳彤的责任基本可以算无。
如此一来,就算厉北洲什么都不做,张佳彤也已经被警方排除了嫌疑。
厉北洲沉思着,打开抽屉暗格,拿出那个小小的玻璃瓶,看着橙黄色胶囊发呆。
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什么程橙最后视线一直落在它上面呢?
为了弄清楚心底的谜团,厉北洲直接去了研究机构找自己熟悉的一个朋友,把胶囊药交给了他。
“帮我查一下,这是什么药?”
顾家明看着小巧的玻璃瓶,拧开瓶盖放在鼻翼下嗅了嗅,蹙起了眉头。
“不是寻常气味,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药,你从哪得来的?”
厉北洲抬起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敷衍回答:“说来话长,你尽早帮我弄明白是什么。”
离开机构,厉北洲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里自己嘱托帮忙关照程橙的一个护士打来的。
“厉先生,程橙小姐已经出院了!”
“什么?她醒来了吗?”厉北洲立即驶车往医院赶去。
“醒来了一下又昏睡过去,她出院不是回家,院长好像是要安排她去国外治疗,现在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厉北洲心一沉,立即调转车头赶往机场。
“带她离开的人是顾昇吗?”
眼下程橙才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又怎么能乘坐飞机?!
为什么这么突然要带她离开,自己明明没有过去打扰她……
护士犹豫了一下,说道:“除了一直照顾程橙小姐的顾昇先生,还有您的母亲厉太太……”
“什么?!”厉北洲彻底震惊。
挂了电话,他脚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可偏偏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暴雨,整个天色茫茫,看不清方向和前方车辆。
厉北洲没有办法,只能减缓车速,跟着前面的车辆缓慢前行。
他拿起手机拨打厉母的电话,但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正在他要继续打的时候,张佳彤的电话拨了进来。
厉北洲正心烦意乱,直接摁断了她的来电。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程橙出事后,他的情绪一次又一次失控。
就算曾经驾驶飞机的时候遇到过一些突然状况,他都能以超强的职业素养保持镇定和冷静。
可眼下,在程橙一事上,他却没法冷静下来,一次都没法……
厉北洲拨打顾昇的电话,已经是关机状态。
没有办法,他只能给机场的同事打电话,跟他们讲明了情况,拦截下顾昇和程橙。
只是大家最为震惊的,是厉北洲对程橙的事情这么上心。
顾昇追求程橙,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
厉北洲一个有老婆有孩子的人着什么急?难不成之前贴吧那些照片真的有什么猫腻?
可眼下厉北洲万分火急的口气,让大家都不好直接八卦什么,毕竟程橙现在的状况也是让大家都惋惜同情。
同事们给了厉北洲定心丸,要是看到了航班信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忙完这些,厉北洲继续给厉母打电话,在他快要到达机场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
“妈,你要把程橙带去哪里?”厉北洲急切问道。
“你这是从哪听说的?”厉母从一开始看到厉北洲打电话过来,就猜到他已经知道了程橙的行踪。
只是让她困惑的是,医院里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让最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这件事。
“你带着她在机场不要走,等我过来再说!”厉北洲恨不得直接飞奔过去。
“来不及了。”厉母稳了稳情绪,嗓音中透着威严,“她已经上了飞机……儿子,你们已经离婚,不要再为了程橙的事伤神费脑了。”
“您要我不再去管程橙的事,那你有什么资格把她送出国?凭什么?为什么?!”厉北洲猛捶方向盘,砸得喇叭鸣笛响。
“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再胡闹了!”厉母也有些生气,她出钱出力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以后能过安稳的日子,但他不领情还责备!
电话被挂断,厉北洲整个情绪又一次到了崩溃的边缘。
机场前面一段路,车堵得厉害。
雨势已经小了不少,他干脆将车停到附近的位置,然后下了车,淋着小雨狂奔。
必须快点到机场,然后查到顾昇和程橙的登记信息,这样才能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一个国家!
“北洲!”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
厉北洲没回头,他急着穿过马路,然后去机场。
一阵急促喇叭声响起,随即是橡胶轮胎摩擦湿漉地面的刺耳声——
嘭!!
一辆宝马mini撞飞了厉北洲,让他在地上连着打了几个滚,最后撞到护栏上才停下来。
“北洲——!”张佳彤尖叫着从车上跑了下来,高跟鞋崴断了跟都顾不上,直接一瘸一瘸冲了过来。
厉北洲倒在血泊中,两眼依旧直直看着机场方向。
张佳彤瘫坐在他身边,声音因为恐慌而嘶哑:“北洲,北洲……”
“程……”厉北洲抬起沾血的手,指向不远处的机场,“程橙……”
那个女人刚做完心脏手术,身上还有那么多刀伤,不能坐飞机。
思绪混沌,他彻底遁入黑暗之中,昏死过去。
“为什么……”张佳彤浑身都在颤抖,眼泪簇簇而落,“都这样子了,你还满心满眼都挂念着那个女人……”
“不,我不会输给她,她已经是你的过去式,只有我和果果才是你的未来……”
“北洲,对不起,我是故意撞的你……因为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张佳彤低哑说着,眼眶中的水雾缓缓退散,眸底闪过一丝决绝和倔强。
医院。
厉北洲的伤势已经得到了控制。
因为路面湿滑,加上刹车缓冲时才撞到他,所以并没有性命之忧。
但因为头部撞到了护栏之上,造成了中度脑震荡,需要卧床静养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稍痊愈,但是也不排除其他后遗症。
张佳彤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从病房里走出来,和来探望厉北洲的厉母撞到了一起。
“你还想耍什么花招?”厉母没给张佳彤好脸色。
蓝眼睛男人知道这场对话自己应该避开,对张佳彤告别后自行离开。
走廊尽头,张佳彤将自己主动撞向厉北洲的真相告诉了厉母。
厉母气得脸色成了猪肝色。
“你这样做……我完全可以报警!”简直是个毒妇!
张佳彤不以为然:“我确实是路面湿滑刹车后的惯性撞到的北洲,但是他闯红灯横穿马路本就违规,这场事故交警判他全责,就算你去找警察,也治不了我……”
“并且,要不是我阻止他去机场,他必然会去大吵大闹,调查程橙和顾昇的登机信息,到时候他和程橙的那段过往可就人尽皆知,他也别想继续在机场混了。”
张佳彤的每一句说辞都在表明她没有做错任何,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而定下的行动。
厉母又气又恨,但终只能咬牙切齿看着她:“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毒,阻止他的办法很多,你用的却是最阴损的一招!你知不知道他这么受伤,以后可能开不了飞机了!”
“那又怎样?反正你们厉家有的是钱,他开飞机只是兴趣爱好,喜欢蓝天罢了……您不是一直都想他干点接地气的工作吗?刚好,我又帮了你一个大忙。”张佳彤面不改色道。
“张佳彤!”厉母扬起巴掌就要往她脸上甩,但是张佳彤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巴掌落下来。
“阿姨,我们两个人都是这世上深爱着北洲的女人,只是我们身处的位置不同,用的方式也不同罢了……北洲的伤并没有大碍,只要静养然后少想点事情就没事了,并且等他醒来会再也不记得和程橙的过去,你又何必这么怨恨我呢。”张佳彤毫不客气说道。
厉母心一沉,回想起刚才那个外国男人,惊愕盯着张佳彤:“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张佳彤笑了笑,靠近厉母耳畔低语道:“我让国外的心理大师给北洲催眠了,他忘了程橙也忘了那段婚姻,只会记得我和果果……后面的事,可要阿姨跟我好好配合才不会露出破绽……”
厉母一惊,连连后退了几步,但冷静了几秒后也镇定反应了过来。
张佳彤这一招,虽然阴狠,但的确是让整个局面得到了控制。
若厉北洲醒来,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帮顾昇带程橙离开,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一定会再次生出间隙。
只是,她掌管厉家家事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敢算计到她头上,没想到被自己曾经一颗棋子给压制住!
这口气,厉母咽不下!
但眼下,她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说的没错。”厉母对张佳彤说道,“以损止损的方式虽然让我生气,但的确解决了不少麻烦……看在北洲只是一些皮外伤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张佳彤得意一笑,脸上的傲气显而易见。
“但你别高兴太早,催眠术稳得住他一时,但稳不住一辈子!你不好好尽好一个厉家媳妇的本分讨得北洲的认可,他的心依旧不会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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