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的小说叫《抛错绣球》,该文文笔极佳,内容丰富,内容主要讲述:钦天监跟我报喜的那日,我躺在软榻上,双目无神且郁郁寡欢。有些人活着,但她已经死了。「来人!把郡主抬出来接圣旨,皇上说还有一口气,这圣旨就不能作废。」「……」我连着小塌被抬出去,圣旨不客气盖在我的脸上,小太监声音尖细:「郡主,您看清了没,奴家可要回去交差了。」我演了几日病榻缠身,也没能让皇上怜悯。…
抛错绣球_的逻辑清晰,剧情紧凑,内容新颖,主角也挺有特点,很吸引人
钦天监跟我报喜的那日,我躺在软榻上,双目无神且郁郁寡欢。
有些人活着,但她已经死了。
「来人!把郡主抬出来接圣旨,皇上说还有一口气,这圣旨就不能作废。」
「……」
我连着小塌被抬出去,圣旨不客气盖在我的脸上,小太监声音尖细:「郡主,您看清了没,奴家可要回去交差了。」
我演了几日病榻缠身,也没能让皇上怜悯。
我默默捏着肚子上的软肉,居然瘦了一圈,可恶!
倒不是我非要嫁给华奕,我与他青梅竹马,婚约又是我死去的父母定下的。
而华慎位高权重,万一当腻了藩王,造个反,我这根人间小苦瓜被岂不是要被切成丝。
几日后,整个京城都知我嫁给了华慎。
那个能止三岁小儿夜啼的煞神。
梁贵妃派了几个弱不经风的美人给我,我一抬头,美人个个欲语还休,眉眼间有几分沈白茶的风韵。
我略微思索,便知姨母何意,沈白茶美在楚楚动人的气质,若华府里冒出几个沈白茶,华奕还会待她如珠如宝吗?
啧,狗男女。
我眉目染上喜气:「来人!打包一下,把她们当做嫁妆送给南藩王做妾。」
嬷嬷无奈扶额,告诉我这群美人是贵妃派来教我本事的,就学沈白茶那个独家秘诀,叫什么弱柳扶风,柔弱不能自理。
「学着当废物?!」我轻皱起眉。
沈家早没落魄了,沈家兄弟却有本事,一个是当朝驸马,一个是右丞相的女婿,凭着入赘硬生生抬高了沈家的门槛。
恰巧丫鬟们在窗牖外嘴碎,「沈白茶可真不要脸,差人来府上报喜说要和郡主同一天成婚,她出身也破落小户,跟咱们差不多啊。」
「那能比啊,她祖上是望族,驸马爷亲自为他妹妹求的情。」
沈白茶自知身份压不过我,却偏要使些手段与我平起平坐。
丫鬟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最近京城很火的话本子,说什么美娇娘惨遭退婚,误嫁貌丑长兄,洞房夜被吓死那个你看了吗?好像写的郡主……」
另一个丫鬟抢了嘴:「嘘,别让郡主知道。」
谢谢,我知道了。
全京城都在笑话我,嫁了个驴脸相公。
出嫁前,我奉命进宫,太后说甚是想我。
一进殿门,她身旁的老嬷嬷嚯嚯给了我两巴掌,我捂着右脸的巴掌印,觉得太后老人家只是想念我的人头。
她冷冷地睨着我:「哀家不管管你,你都忘了自己是谁。」
我拧眉伏地,服软:「迢迢错了……」
「敢嫁给南藩王,和哀家作对,你配吗?」
太后眼中锋芒一闪,对我起了杀意,我浑身如芒在背,脑子划过无数可能。
早听闻太后会趁着华慎回京,借机把侄孙女赐给他,笼络朝臣,稳固外戚的地位。
而皇上故意把我赐给了华慎。
完了!这老妖婆和皇上闹翻,我成了权势倾轧下的炮灰。
只要我踏出这殿门半步,太后就会神不知鬼不觉把我送进阎王殿。
为了保住我这根人间小苦瓜的性命,我抱着太后的大腿哭:「皇祖母,迢迢是无辜的,求你……」
「你坏了哀家的事。」
我艰难吞了口口水,「太后娘娘,南藩王是皇上的人,即使娶了谁,也不能改变什么……依我看,得不到就毁掉。」
得不到,就毁掉。
太后双眼一眯,「有道理,你去杀了他,干净利落。」
「……」
我的手这辈子做错了什么,总被当刀使,借刀杀人的活都让我来干。
而太后向来果决,她命人拿来眼珠子大的丸子:「这是哀家珍藏多年的毒药,赏你吃了,好好做事,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
太后轻挑指尖抚着我的侧脸:「南藩王活着回封地时,就是你的死期,你掂量吧!」
一张画卷怼到我面前,长身玉立的俊逸之姿,正是那日华慎的装束。
而画卷上,还描了他的脸。
脸略微长了点,眼睛稍微凸了点,嘴唇稍微厚了点。
呕……
我跪在原地,五官难受地狰狞。
但我还是低估了太后的手段。
刚踏出殿门时,她把玩着佛珠,心有戚戚地问嬷嬷:「哀家不会有报应吧,最近血光沾多了,总是头疼。」
嬷嬷说一报还一报,坏事做了,就多做善事偿还。
于是我再次拦住,太后眉目慈悲,仿佛普度众生:「杀南藩王前,要给他留个后代,做人不能太绝,要留条退路。」
我眼珠子都瞪大了,留后这算哪门子善事,分明是想要个世袭王位的小傀儡。
「迢迢知道了。」
死了一个空有头衔的郡主,没人会在乎。
只有刘迢迢会在乎。
初七那日,是我成婚的日子,皇亲国戚都来赴宴,我在红盖头下,心肝颤得慌。
皇帝这是捧杀。
「这位长得跟仙人似的公子好像没见过,是迎哪家的亲?」
「俊啊,那家姑娘这么走运?」
「原来是南藩王,果然俊郎不凡,人间难得。」
圣上为了证明他的赐婚是金玉良缘,直到我上了花轿,那些虚伪的皇亲国戚都还在发出美妙的嗟叹,天下怎么会有这种好男儿……
华府前,侍女扶着我,后脚接着脸色极差的沈白茶。
她定然没想到,同日成婚没侮辱到我,反而衬得自己寒磕。
我一袭御赐的嫁衣就惊艳众人,缀了不少进贡的南海小珍珠,普通的凤冠霞帔比不得。
跨火盆时,刚迈开腿,裙尾被人死死踩住,险些踢翻了火盘。
我脚一歪砸进华慎怀里……华慎还被他谑了句:「你急什么。」
身后传来沈白茶「哎呀」的声音。
「茶儿,小心。」华奕心疼的声音传来,沈白茶怯怯开口:「我踩了嫂嫂的裙子,她不会怪我吧。」
「茶儿别怕,错的是她。」
我咬牙忍住:「……」
大婚这种日子,我懒得计较,华府要穿过一条长廊才能到堂前,沈白茶偏偏与我的嫁衣较劲。
「阿奕,嫂嫂的裙子又把我的脚缠住了。」
我用力拽回裙子,幽幽道:「嫂嫂帮你弄开。」
身后的人猝然滑倒,朱钗砸落在地上,慌了一群下人。
沈白茶带着哭音,委委屈屈的:「嫂嫂我错了,你别生气。」
我反讽道:「你哭得跟奔丧似的,我还要笑着哄你不成。」
耳边似有似无的叹息传来,许是不耐我与沈白茶拉拉扯扯。
华慎腰身一弯将我抱起,稳步朝拜堂的地方走去,我在满怀的清冽之气中,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
「放我下来,我还没开始吵。」
华慎单手抱着我,虚虚抚了下我的红盖头:「先拜堂,你想怎么吵都行。」
拇指不小心刮到了我的脸,引起一阵酥麻,两人皆是一僵。
「别碰我!」
「你管我?"他的嗓音很轻,五指轻轻扼住了我的下颚。
因着亲昵的动作,我老脸都急红了。
我这人记仇,忽而想起赐婚那日,他接过绣球时,清明如澈的黑眸。
他明知太后要将侄孙女赐给他,为了与皇上沆瀣一气,才选择娶我。
至于我是刘迢迢还是李迢迢,这并不重要。
思及此,我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所以……奉太后之杀掉他,算不得我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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