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编最近看了一本非常好看的小说《厉北洲程橙》,是程橙所写,书中主人公厉北洲程橙精彩故事:程橙推开人群往里走,心脏像被撕开一道口子般,汹涌的寒风直往里灌,冷得她直发抖。周围的人看到她,全都指指点点。“原来就是她啊,看起来人模人样,母亲是个精神病,搞不好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这样的人怎么能从空姐做到乘务长,该不是被潜规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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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厉北洲,你的妻子明明是我,怎么就变成她了呢?!”
说着说着,程橙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眼眶里也溢出了水雾。
一只粗粝的大手捧住她的脸庞,一点点轻抚过她的泪痕,擦拭干净。
谢霄城猝不及防的温柔,差点让程橙误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有感情。
只是下一秒,他的话就将一切打回原形。
“果果需要父亲,我必须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程橙拂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与他保持距离。
他们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就可以无情地剥夺属于她的家吗?
“那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长久。”
程橙咬紧牙关说着,自口袋里拿出折叠蹂躏到皱巴巴的离婚协议,凌乱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甩到厉北洲身上。
“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一字一顿,像是撕扯着声带泣血出口。
她转身上了楼,再没有回头看那个男人一眼。
回了屋,程橙将整个人闷在被子里,任泪水淌落。
三年婚姻,在厉北洲前女友带着孩子登门之后,什么都没了……
“叮叮叮”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程橙精疲力竭地准备摁断喧闹的铃声,但当看清来电人之后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路小姐,你母亲又发病了,赶紧过来一趟吧!”是精神病院打来的电话。
“我马上就来……”
程橙连脸都来不及清洗,慌忙从衣柜中翻找出最厚实的棉袄套在身上。
只有多穿点,待会儿母亲往自己身上砸东西的时候才不会太疼。
医院。
程橙还未靠近病房,便听到母亲骂骂咧咧的从里头传出来。
“你们别碰我,都别碰我……我要去杀了她,我要去杀了那个孽种,不能让她活……”
程橙叹了口气,将棉袄的拉链拉到领口,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医生们看到程橙,连忙安抚住路母:“你女儿已经来了,不用你出去找了……”
龇牙尖叫中的路母一顿,将浑浊而又血红的眸子转向程橙,随手抄起床头的病历夹往她身上狠狠砸去!
“她不是我女儿,我没有生过孩子,我没有生过!”
程橙侧头躲开,锋利的病历夹在棉袄上划开一道口子,有些触目。
医生们不再接话,默默走到门口准备让他们母女独处。
“镇定剂对她已经没有效果,只能辛苦你了。”为首的医生在程橙耳侧低语,面露同情之色,“放心,我们会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谢谢医生,我没事……这么多年习惯了。”程橙对着医生挤出一个笑脸,送他们出去后关上了病房门。
刚转身,一个茶杯猝不及防甩来,直中她的额头!
嘭!
火辣的痛感过后,茶杯落地碎裂,杂夹着几丝鲜血。
程橙瞬感脸上一片湿漉,但她没有伸手去擦,而是面无表情朝路母走去,任由她继续打骂。
“妈……”二十多年来极少这样叫过,她喊得有些生涩。
“别叫我妈!住嘴!”路母面色扭曲地捂住耳朵,随后将床边能扔的东西全都往程橙身上砸。
她的腿被束缚绳绑在床上,只有双手不停扑腾张牙舞爪。
要是再靠近一点,路母一定会掐住她的脖子,亲手掐死她!
这一点,程橙毫不质疑。
因为,对路母而言,自己的存在是耻辱,是她被玷污后的产物。
病房中并没有太多尖锐的东西,剩余砸在程橙身上的都是些轻便物。
这些,都是医生专门准备给路母用来扔的。
程橙穿的厚,倒没觉得多疼,额头上的血渍也已经凝固。
可身上没事,心上却已经千疮百孔。
小时候不懂事,程橙被打得浑身是伤都哭着喊着要妈妈,以为是自己不够乖不够听话才惹得妈妈不高兴。
后来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强行将母亲送去精神病院,再将她送去了福利院后,她才慢慢明白——
不是她不够好,而是母亲从来没有想过要她。
“都是你害了我一辈子,你还我清白,你还我……”
路母打累了骂累了,便一个人捶着胸口嚎啕大哭。
不过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她头发已经全部发白,面容枯槁,苍老不止十岁。
程橙知道当年的事让母亲的身心受到了重创,自己的存在更是时刻提醒着她过去的耻辱。
可她能怎么办,若她的死能换回母亲的健康,她一定在遇见厉北洲前就自杀了……
等到路母精疲力竭哭睡过去后,程橙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病房。
护工慌忙进去收拾残局,医生则一脸沉重地拉着她去包扎伤口。
“这两年她发病的概率越来越低,本以为她再观察一阵就能出院,没想到……”
“以后镇定剂没用的时候继续联系我,她现在只有我还算亲人了。”程橙轻声说道。
尽管在法律层面上,自程橙进了福利院后,她们便没有了母女关系。
可路家落魄,这二十年多年来,来精神病院看望路母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尽管,路母从来都不想看到她,除了想打人的时候。
……
走出医院,程橙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不远处的花坛边坐了下来。
她头痛地压了压眉心,一双高跟鞋突然出现在眼帘之下。
程橙抬头,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张佳彤。
“连着几次见面都有别人,这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张佳彤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有事?”程橙不想去猜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因为我的回来,让你失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真的很抱歉。”张佳彤饱有歉意地说着,看起来诚恳又真心。
只是落在程橙耳中,却没有太多动容。
“我跟厉北洲的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跟他是你们的事,别把我跟你扯上关系。”程橙语气不太好。
张佳彤挑了挑眉,似是没料到剧情不是跟着自己想象中的走。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这些年,很感激你对渝州生活和身体的照顾……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带着医院那位去国外治疗生活,美国那边我有个很熟的心理专家,可以帮你母亲直接催眠忘记过去,这样你也不用受她毒打了。”
她话音刚落,程橙蓦地站了起来,冷眼与她平视:“你调查我?”
自己的过去,几乎没有人知道,包括厉北洲。
可张佳彤刚回封市没几天,却知道得如此清楚!
“毕竟是情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但大家都是女人,我不想为难你。”张佳彤见程橙不接银行卡,直接放到了她手心。
可程橙手一甩,直接将卡扔到了旁边的水沟中。
“你这叫不为难?”
张佳彤原本来挂着浅笑的脸,瞬间搭拢下来。
“程橙,我给你钱是看得起你,你要吃硬不吃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封市。”字里行间,满满的警告之意。
张佳彤开着她的宝马mini扬长而去,程橙脑子里混乱如麻,情绪还处于无法平静的状态。
离婚协议都已经签了,他们到底还要自己怎样!
打出租车回了家,程橙额头的伤和棉袄上的破烂痕迹,惹得小区的人频频回头打量。
她咽下苦涩,低着头赶紧上楼。
回了卧室,她将头闷在被子里再肆无忌惮地哭出声。
她将所有的爱全都给了厉北洲,那个男人却不要她了。
天渐渐黑暗,程橙也哭到睡去。
半醒半睡中,感觉有人压在身上,让她透不过气。
感觉到一双大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摆,程橙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正要挣扎尖叫,男人带着酒意的唇已经覆盖了下来。
“是我。”厉北洲的声音。
他轻车熟路地撩拨着她,但她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挣扎得愈发肆意。
“嘶”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厉北洲吃痛放开了她。
没做多思考,程橙抬手狠狠甩过一个巴掌,随即将床头的灯打开。
“出去。”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只有冷漠至极的疏离。
厉北洲极少饮酒,每次酒后要她都非常狠。
以前的她竭力配合,但现在他们已经离婚。
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爬上她的床,几个意思?
厉北洲被那一巴掌甩得清醒了几分,但依旧压了过来,攻城略地。
“程橙,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
翌日,阳光照进房间,刺得程橙睁开了眼。
凌乱而皱褶的床边,已经空无一人。
若不是浑身酸涩到仿若被车碾过,程橙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难以描述的梦。
床头柜上放着一把黑色的钥匙,还有一张纸条。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是厉北洲留下的。
程橙车扯了扯嘴角,将纸条揉成一团直接扔进垃圾篓。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她这儿当成什么了?
厉北洲,我爱你不代表可以被你任意践踏!
程橙想打电话给厉北洲质问他有新的枕边人了为什么还要来她这里,但刚拿起手机就接到顾昇打来的电话。
“小清溪,快来机场,你妈在这边闹事……”
程橙呼吸一顿,来不及洗去一身黏糊,连忙穿上衣服就跑。
母亲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出来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从事的什么工作,又怎么会出现在机场?
上了出租车,程橙一面要司机加快速度,一面给母亲的负责医生打电话。
医生那边解释说是护工疏漏,导致路母溜出了医院,并且查看监控路母是上了一辆宝马mini离开,医院的人已经带着镇定剂往机场赶。
宝马mini?
程橙攥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那不是张佳彤的车吗?
是她把母亲带去机场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机场,程橙远远便看到身上穿着病号服的路母爬上了安检台,指着围观她的人破口大骂。
“程橙那个贱人呢?给我滚出来!她把我关在精神病院几十年,她有什么资格做空姐!”
“我的一辈子就这么没了,她和那群男人一样可耻,毁了我还想杀了我!畜生!给我滚出来!”
“……”
程橙推开人群往里走,心脏像被撕开一道口子般,汹涌的寒风直往里灌,冷得她直发抖。
周围的人看到她,全都指指点点。
“原来就是她啊,看起来人模人样,母亲是个精神病,搞不好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这样的人怎么能从空姐做到乘务长,该不是被潜规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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