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听从我爹的安排嫁给了沈烬,结果成亲的第二个月,他将白月光易烟雨领进了门。易烟雨三天两头便暗地里使计陷害我,自食恶果多回后,她非但没束手就擒,反倒越挫越勇。最后一次,她不惜小产。…
爱情算个蛋这本与我以前看的不同,主角之间故事情节曲折。文中情节一环扣一环,波折起伏,《沈烬文凝》很好看。
当时周钰收了我爹两个金元宝,笑得合不拢嘴,装模做样地掐指算了算,说了四个字「天赐良缘」。
回想起上一世与沈烬的孽缘,我不禁冷哼了一声。
「怎么了这是?」娘亲关切地问道,「你最近啊总是心神不宁的,又是哭又是笑,前几日还跑去周钰那里算命。」
「不过是做了个噩梦,心里怕,便去找那相士解个梦罢了。」我挽着娘亲的手,同旧时一般靠在她肩上撒娇。
她失笑地点了点我的眉心,「你啊……梦与现实都是反的。等下在菩萨面前,多诚心拜拜,求她给你赐段好姻缘。」
笑意凝住一瞬,没有姻缘才是好事。「我才不想嫁呢!我要一辈子在娘亲膝下尽孝。」
娘亲只当我是开玩笑,「少卖乖了,你爹早早就替你留意了。」
我心一沉,抿唇笑笑不再说话。
上一世的今日,我也随娘亲到寺里上香,当时我懵懵懂懂,求未来的夫君生得俊俏,性格温润,家世显赫,身姿挺拔……独独忘了求他要一心待我。
后来沈烬果真应了我的所求,样样都是顶好的,只是不爱我。
这一世我跪在菩萨面前,感慨良多。
今世只盼,快活一生,守寡一世,姻缘断绝。
同上一世一样,娘亲在寺中遇到相熟的钟夫人,二人相谈甚欢。
而我撇下了青菱,来到寺庙后的树林中。
上一世,我在这里遇到过一个中毒失明的少年郎。
我不懂医术,当时又忌讳孤男寡女,将外公让我随身携带的保命丹喂给他后便匆匆离去,他生死未知。
在与沈烬成亲前,我曾到外公府上小住,那段日子里,我一直在学解毒药理,心里总期待着能再见到那个少年郎,替他诊一诊脉。
可上一世的相遇,竟是我与他的最后一面。
裙尾忽地被人抓住,紧接着用力一扯,刀锋直逼喉咙。
他眼下一片污血,嘴唇发紫,握住匕首的刀微微发颤。
同上一世一摸一样,我浅浅勾起嘴角,「你再用力,毒素会加快蔓延至全身,那时候就算我真想救你也回天乏术。」
「你懂医术?」他皱起眉,极力将痛苦之色压下。
「嗯。你现在这般需要先用针放血,防止毒素攻心。」说着,我绕开他的刀,指尖覆上他的衣襟。
只见他刀尖仍旧紧逼,「为何救我?」
我白了他一眼,上一世拿刀逼着我救他,这一世救他反倒还疑神疑鬼。
「医者仁心。」我迅速地解开他的衣裳,替他施针,上一世外公的教导早已在脑中重复无数次,很快就止住了毒素蔓延。
就在准备替他放血之时,我看见他右手手腕上浅色的小痣。
沈烬右手手腕上也有一颗一摸一样的小痣。
可明明眼前人同沈烬相貌天差地别,连声音都要沙哑许多。
应该只是巧合罢了,救人要紧,我安慰自己,立刻割破他手腕替他放血。
但在看到他的左手时,我浑身一颤,他左手大拇指侧有一条很长的疤,从指尖蜿蜒至手腕,同沈烬一摸一样。
「巧合」二字已经无法再解释一切。
他察觉到了我的迟疑,警惕地问我:「怎么不继续?」
我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恐惧,「怕你失血过多承受不住,等一下再继续放这只手。」说着,我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脸周,果不其然,在下颌处我看到了贴合的痕迹。
怪不得这张脸与沈烬全然不同,原来是用了人皮面具,至于声音沙哑,想必是用药所致。
骤然停止想必会让他怀疑,我拿起匕首用力地朝他手腕割去,污血顿时溢出。
「怎么割这么深?」沈烬咬牙质问我。
我佯装慌张地解释道:「我才出师,头次,难免紧张,大侠饶命……」
沈烬扯了扯嘴角,「罢了,速速放完替我包扎。」
我嘴上应着是,手上却无动于衷,仍由血继续流着。
最好是流尽了,当场身亡,这辈子少再来祸害我!
上一世就是自己亲手拿保命丹把瘟神给救了回来,这一世,还是将药留着给自己保命为好。
待沈烬露出杀意时,我才缓缓撕破他的衣裳替他包扎。「大侠中毒太深,这毒血如今才放尽呢。」
惋惜的语气让沈烬脸上的狠意散去,原本的逼问最后也只化为一句淡淡的「有劳」。
我看着沈烬这般憋屈的模样很是舒畅,也是时候该脱身了,省得被人发现届时无法脱身,还要因为名声受损重蹈覆辙。
「大侠,我去打些水替你洗净眼中余毒,不若耽搁了日后失明便不好了。」我找好借口,准备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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