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内,盛夏下床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身后传来顾琤略带戏谑的声音:“现在时间还早,不多睡会儿?”
盛夏捡起地上的贴身衣物穿好,面无表情地回答:“不了吧,跟一个不太熟的男人躺在一起,我睡不着。”
顾琤眼眸深了深,看着女人白皙的肩膀,那边靠后的位置留了一道红色咬痕,忍不住嗤笑一声:“真没良心。”
昨晚是谁一直主动的?
外面的人都说盛夏是个眼里只有工作和事业的女魔头,同事甚至还给她取了个‘灭绝师太’的称号,谁能想到这女魔头其实也可以温柔似水?
盛夏冷下了脸:“昨晚是个意外,你别得寸进尺。”
昨天盛夏发现男朋友何铭勾三搭四的证据,而他们才刚刚订婚两个月而已。
因为在酒吧喝醉了,又遇到何铭的好兄弟顾琤,她心情不好,就拉着顾琤多问了几句,但是没想到,两个人喝着喝着,就发生了些不该发生的。
虽然昨晚的事是她主动,但顾琤明显比她清醒一点,却没有把她推开。
怎么算都是这人趁虚而入。
盛夏刚穿好衣服,身后一双男人的手从背后绕过来,她偏头,皱眉看着他:“我警告你……”
话没说完,那手稍稍用力,她一时重力不稳,被结结实实地揽入顾琤的怀里,他的视线定在她的红痕上。
那眼神像灼了火一般,盛夏忽然想起后来几次他从背后抱着自己舔咬自己后颈肉的样子。
周围的空气有些发烫。
偏偏这时候,有电话打了过来。
铃声在凝滞的空气里一遍一遍地打着圈儿,盛夏皱眉斜他。
顾琤咳嗽一声,风淡云轻地拿过被子盖住身子,从床头柜捞起盛夏的手机,屏幕上是何铭的号码。
他把屏幕亮给盛夏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盛夏一把抢过,飞快地跳下床,隔着一两米的距离:“有事?”
何铭那边支支吾吾的:“夏夏,你刚醒吗?昨天是不是熬夜工作了?”
“……”盛夏没说话,昨晚是熬夜了。
但不是因为工作。
视线游移,她猛得对上顾琤幽深的眼神,一下子动作幅度很大地偏过脸。
她的耳尖绯红,嗯了一声:“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我们的婚期能不能推迟一段时间?”
“为什么?”她想看看何铭怎么说,难道还想对她隐瞒出轨的事情?
何铭的语气很心虚,说:“我父母在国外有点事,最近赶不回来……”
盛夏面无表情地回:“好。”
看她挂断电话,顾琤挑眉,不可思议:“真要结婚?”
“有人故意给我添堵,总不能让我退出,给他们让路吧?”
她又问,“那女人你见过?”
顾琤嗯了一声:“有天晚上何铭给我打过电话,那女人的孩子心脏病发作,急需做手术,何铭让我给他们安排病房,做CT的时候,见过一面,不过后来都是何铭在照顾那孩子了。”
盛夏冷笑:“都有孩子了?”
顾琤靠在枕头上,露出健硕的胸肌,看起来色气满满。
作为医院最年轻的内科手术医生,顾琤在业内一直有着‘男神’和‘院草’的称号,整天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框眼镜,一副高冷禁欲,不问世俗烟火的模样。
实则就是个斯文败类。
他回答:“貌似是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在读小学,小的是个女儿,还没上幼儿园。”
“两个都是何铭的?”
“小的应该是,大的是跟前夫生的吧,毕竟那时候他们才刚开始。”
盛夏在心里辱骂了几句,她一向心高气傲,却没想到被狗男人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
对方还是个有夫之妇,连孩子都有了。
顾琤懒洋洋地说:“那女人离婚了,现在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女儿还有心脏病,说是不得已,没有医药费才回来找何铭,不然也不会让何铭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所以……”
所以旧情复燃了?
还偷偷瞒着她,在外面养着那对母女?
盛夏简直都要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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