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的书名叫《他的掌上娇》,本小说是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尹蕊咬着牙,深呼吸一口气冷冷道:“白星雅,我尹蕊对你问心无愧,但我没有想到你是这种女人,我们的友谊就到此结束吧。祝你幸福……”说完,尹蕊转身离开。白星雅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连忙追上,扯住尹蕊的手乞求原谅:“对不起尹蕊,我没有抢你老公,我没有跟三哥结婚,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尹蕊甩开她的手,怒斥:“别给我假惺惺了,难道是景霖用枪指着你的头逼你签字的?既然都在结婚协议证书上签字,现在给我说不知道?”白星雅一怔,想起了霍景霖让她签的两张白纸协议,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霍景霖离开的前一天说的话了。…
免费试读
霍家别墅。
清城最奢华的别墅,没有之一,如同最现代化的两座城堡般屹立在山清水秀的半山腰上,奢靡的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两栋别墅相隔两百米的距离,分别是霍家老大的南苑,和老二的北苑。
而前一阵二婶死于非命的现场就在北苑,她回来这里住单纯是为了帮二婶找到真凶,为母亲洗脱冤屈。
白星雅走到大铁门前按了一下铃,一个祥和的中年人毕恭毕敬地微笑着开门:“星雅小姐早上好。”
“林叔早上好!”
林叔立刻接过她的行李箱,唯唯诺诺跟在后面,“星雅小姐要回来住吗?”
“嗯。”白星雅微笑着应答一句,颇有感触地扫视了四周,花园依旧美如仙境,奢靡而不失高雅,道路两旁种满了芳香浓郁的茉莉花。
突然一脸熟悉的军野车映入眼帘,白星雅一怔,停了下来,“林叔,那车是谁的?”
林叔开心道:“是三少的,他回来了。”
“回来?什么意思?”白星雅紧张地指尖在微微颤抖,呼吸突然变得慌乱。
“星雅小姐你还不知道吗?三少下个月要结婚了。”
“结婚?”白星雅猛的回头看着林叔,心脏像瞬间震碎似的,难受得无法说话,眼眶突然湿润,喉咙涩涩的,脑袋一片空白。
林叔并没有发觉白星雅的不对劲,还笑意盈盈道:“我是看着三位少爷长大的,大少都结婚有孩子了,二少也有未婚妻多年,三少一直为国为民操心劳累,我多害怕他会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忘了……”
白星雅茫然若失的语气缓缓打断了林叔的话:“他跟谁结婚?”
“尹家大小姐尹蕊,就是星雅小姐的好朋友啊,她没有通知你吗?”
白星雅把目光移到那辆车上,抿唇挤着僵硬微笑,幽幽地开口:“没有。”不争气的泪珠悄然而来,豆大一样的滑落在她的脸颊上。
阳光暖和,洋洋洒洒洒落在白星雅身上,她心底却无比的寒冷。
最终还是像个傻瓜一样,傻傻地暗恋了二十年,为了他守身如玉,为了他拒绝无数个好男人,为了他即将成为别人口中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
“星雅小姐……”林叔错愕地声音传来,“星雅小姐,你怎么哭了?”
白星雅反应过来,立刻抹掉泪水,强颜欢笑:“我没有哭,刚刚一阵风把沙子吹到眼睛里了。”
她很是心虚,边揉着眼睛边迈开大步走进霍家。
进入金碧辉煌的客厅,奢靡的装横更显高贵气派,这个家她很熟悉,同时也变得陌生了。
“星雅小姐好!”开门的佣人很是礼貌地称呼。
佣人的声音打扰到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同时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白星雅对着佣人回应微笑,进门换鞋,抬眸瞬间对上了一双清冷而锋利的黑眸,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霍景霖双手搭在沙发上,慵懒而邪魅的姿态,配上白衬衫和灰色军裤,那种的威严中透着邪恶的感觉,让白星雅紧张得浑身不自在。
“星雅,你回来住吗?”
白星雅被一道浑厚的声音拉回神,连忙挤着微笑看向另一个男人,很是礼貌地微微点头:“爸,我回来住一段时间。”
说话的她的男人是她后爸霍一川,平时的霍一川俊朗沉稳,因为她母亲的事情,几天不见就变得沧桑憔悴,皱纹变多了。
霍一川开心道:“你三哥回来了,你们好多年没见了吧?”
白星雅挤着尴尬而苦涩的笑容,很是礼貌地微微点头,客气道:“好久不见了,三哥。”
霍景霖并没有回应白星雅的问候,清冷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
林叔拎着行李箱上楼,白星雅避开的霍景霖的目光,微笑着对霍一川说:“爸,我先到房间整理一下。”
“整理的事情留给佣人,你过来这边跟爸爸坐聊聊天。”
白星雅纠结了片刻,还是走过去,她靠近霍一川的位置坐下,她屁股刚碰沙发,霍景霖立刻站起来,淡淡的口吻道:“晚饭不用预留我的,我有事出去一趟。”
白星雅身体微微一僵,情绪一下子掉入谷底,低着头连看他离开的勇气也没有。
“景霖,你妹妹刚回来,不聚聚吗?”霍一川喊道。
霍景霖头也不回,迈开大步离开。
“这家伙,从小到大都这么傲,性格要强还高冷,真的是没办法了,哎……”霍一川自怜自哀叹息。
白星雅搅弄着自己的指尖,轻咬着下唇,低头沉浸在自己痛苦的思绪里。
霍景霖走到别墅通道外,蓦地,停下脚步,看着远方的天际,沉默了三秒,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心里默念:“1,2,3,4,5……”一直念道15才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声音:“三哥,三哥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霍景霖放下手腕,嘴角噙笑,迷离高深的目光看着远方,双手插袋等待后面的白星雅追上来。
白星雅气喘吁吁地跑到霍景霖面前,边喘边说:“三哥,既然你回来了,能不能救救我妈,你看到爸爸现在有多痛苦吗?如果妈妈真杀人了,我不会让你徇私枉法的,但妈妈是被冤枉的,你……你……如果连这个忙都不帮,怎么对得起你身上的那套军装?”
霍景霖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也让白星雅感觉很不安。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的眼,她便无所畏惧对视男人冷冰冰的深邃。
白星雅眼眶是湿润的,水雾朦胧,清澈见底的眸子水汪汪,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悯。
可这个男人眼底看不到一丝波澜。
好片刻,霍景霖才开口,低沉的嗓音很是冰冷:“什么条件你都肯答应?”
“对,只要你肯救我妈妈,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即便让我代替妈妈坐牢也无所谓。”白星雅斩钉截铁道。
“不用你坐牢,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了。”霍景霖抛下冷冰冰的话,迈开步伐往军车走去。
白星雅顿时喜出望外,像个开心的孩子一样追在霍景霖后面,“三哥,三哥你是答应帮我救妈妈了吗?”
“你是不是答应我了?”
“条件是什么?”
白星雅一路跟着他走到车门边上,霍景霖拉开副驾驶的门,没有温度的命令:“进去。”
“哦。”白星雅不需要再问了,很显然他已经答应,只是不知道他条件是什么,希望不要太残暴不仁就好。
坐上副驾驶,霍景霖甩上车门。
转了弯,霍景霖坐到驾驶位置上,目光看着前方的路,低沉的声音命令:“安全带系上。”
白星雅过于紧张,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拉起安全带系上:“我们去哪里?。”
霍景霖沉默不语。
启动车子,踩上油门,开着车离开霍家。
一路上,白星雅感觉快要窒息了,明明车窗是开着的,两人相隔有点距离,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得太快太猛,紧张得手心出汗。
这是她长大后第一次跟霍景霖待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半小时,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深怕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车子在一栋军区楼门前停下来,白星雅蹙眉,连忙拉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面前这栋楼正是关住她母亲的牢区。
因为事件重大,没有开庭之前,除了律师,其他人都不允许见面。
方法用尽,她也没有见到过她妈妈。
白星雅惊愕地看向另一头下车的霍景霖,只见他走到边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两分钟后,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开门出来,对着霍景霖肃立行礼。
白星雅看呆了。
在她认为威严不可侵犯的权力前面,霍景霖手里却那么的轻而易举,只是一个电话的小事。
这一刻,那颗仰慕的心再次沸腾。
她唯唯诺诺地跟着霍景霖,一路通畅无阻的经过了几道铁门,来到会见厅。
当白星雅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便看到她的母亲早已在房间等着他们了。
沧桑的容颜依然遮盖不住优雅的气质,她眼神无光,笑容却那么的慈爱。
“妈……”白星雅忍着泪,冲过去一把抱住安晓。
安晓眼眶湿润了,哽咽着语气呢喃:“星雅,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星雅眨眨眼,把泪往肚子里吞,连忙推开她母亲,她来不是叙旧的,“妈妈,是三哥带我进来的。”
安晓低头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挤着微笑抬头看向门口。
霍景霖缓缓走进来,目光温和,语气也一改以往的高冷,变得温柔:“妈,还好吧?”
安晓浅笑:“挺好的,这里的人都很照顾我,我在这里过得像个太后了,吃饱睡,什么都不用干。”
白星雅一怔,很是惊愕。
她回头看看霍景霖,只见男人的态度跟对待她是截然不同。
“坐下来谈谈吧。”霍景霖做出请的动作,很是尊敬。
白星雅心里暖暖的,虽然这个男人讨厌她,但至少还是尊重她妈妈的,也不枉她妈妈这二十几年来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他们三兄弟。
安晓坐到她们对面,白星雅跟霍景霖并肩而坐。
虽然很伤怀,但安晓的脸上都尽量保持开朗的微笑,缓缓道:“景霖啊,你不要给妈妈什么特权了,这样影响不好。”
白星雅一脸迷茫。
霍景霖苦涩浅笑:“这不算什么特权。”
“连那些警卫见到我都点头哈腰的,我哪是来坐牢的?分明来享福,害得其他犯人都把我当成阎王似的,怕得很。”
霍景霖抿唇,垂了垂眸没有作声。
白星雅连忙握住安晓的手,“妈,先别说这些,你把案发经过告诉三哥吧,还有你……”
“他上次来看我不是已经……”安晓蒙了。
“咳咳!”
霍景霖被呛得握拳轻轻咳嗽两声,打断了安晓的话。
白星雅疑惑地看向霍景霖。
她千辛万苦哀求他,原来他只是把她当猴耍?不是说不会管吗?为什么要给她下套?
“妈,你把案发经过说说吧!”霍景霖淡淡的语气显得没有底气。
安晓觉得霍景霖很奇怪,但还是不厌其烦地再一次讲述两周前发生的事情。
“那天……”
“那天你二婶约我去美容院,我想你以后跟尹蕊结婚了,她就是我小儿媳,想多相处相处,所以我也把她叫上,我们三个人去美容院,我们在外面吃午饭,购物,下午三点左右,尹蕊说想学做蛋糕,刚好你二婶是烘焙高手,我们就一起到北苑做蛋糕了。”
“那天你二叔和她的儿女都不在家,家里两个佣人也在天台清洗泳池,我们做好蛋糕,还坐在一起吃下午茶,靠近傍晚的时候,尹蕊先行离开的,紧接着我也回南苑了……可没有想到一个小时不到,我就听到救护车和警车的鸣响,第二天警察就来逮捕我。”
白星雅一脸愁眉,“监控呢?厨房有监控的……”
“警察说刚好那天霍家的监控系统全部崩了,而且我外套和手机忘记拿回家。”
“插在二婶心脏的水果刀为什么有妈妈的指纹?”
安晓摇头,叹息道:“哎,这真的很冤枉,我当天负责切水果,刀子上面当然有我的指纹。”
白星雅捂脸,焦虑不安地撑在桌面上,她现在很恨自己不够聪明,心越急就思绪就越乱。
霍景霖缓缓地喷出一句:“更重要的是二婶的指甲缝里夹着你的头发,dna结果已确认。”
安晓点头,很是平静:“这是存心陷害,我被冤枉没有关系,可怜你二婶那么年轻就这样没了,这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一定会遭报应的。”
“尹蕊可以帮妈妈作证吗?”白星雅诺诺的看向霍景霖,眼神是征求的光芒。
“为什么要问我?”霍景霖眉头轻轻皱起,脸色沉了。
白星雅被男人冰冷的气场压得不敢出声,心里嘀咕:因为尹蕊是你的未婚妻。
安晓打破了这结冰的氛围,“没用的,尹蕊比我先离开,我可以证明她不在场,但她没有办法证明我没有杀人。”
白星雅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脑袋过一遍她妈妈刚刚说的话,突然一惊,开心得双手拍上桌子:“妈妈,我找到突破口了……”
安晓倒是被她拍桌子的兴奋劲吓一跳,捂着心脏,错愕地看着她。
霍景霖黑眸闪过一抹期待的光芒看着她。
“佣人,当天两个佣人在天台洗泳池对吧?”
“嗯嗯。”安晓点头。
白星雅激动不已,目光闪烁着希望的曙光:“其实两个佣人洗泳池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我在霍家住了十几年,我印象中的二婶是最讨厌佣人围堆了,她说边聊天边干活的会影响效率和质量,泳池本来就不难洗,二婶不可能让两个一起去的。”
安晓并不知道她妯娌有这种性子。
霍景霖深邃下闪过欣赏的光芒,嘴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白星雅认真地继续分析:“我们可以查一下两个佣人那天为什么这么反常要一起干活,而且二婶还在家,难道她们不怕被骂?”
安晓和霍景霖都沉默着。
白星雅显得有些心慌,深怕自己说了些废话,不确定地看看母亲,再看看霍景霖。
顿了片刻,霍景霖站起来:“妈,我们先回去,下次过来就接你回家。”
安晓心里甜甜的,很是安心地点点头:“好。”
白星雅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掌,“走吧。”
暖暖的温度,粗糙而结实的触感,像电流一样从她的手心震撼到四肢百骸,心瞬间溶了。
脑袋一片空白,连再见都忘记跟母亲说,被拖着快步离开房间。
深怕走慢了,这只大手会松开她,她小跑地加快速度跟上他,感觉心脏跳得要爆炸。
走到第二道铁门,他便放开了她的手,一阵失落瞬间充斥在白星雅的心头,看来只是做戏给她母亲看而已。
从牢里出来,白星雅继续坐上霍景霖的车,保持安静地呆着。
不想惹他讨厌,所以她尽量让自己少说话。
白星雅把头压在车窗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街景,看阳光明媚。
心像掉进了黑不见底的深渊,往下沉着。
车子像漫无目的飞驰着,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白星雅难受得感觉快要疯掉,缓缓地开口:“三哥,我们不回霍家吗?”
“你很着急回去?”霍景霖冷冷的语气反问。
“嗯。”因为没有力气说话,白星雅随口应了一句。
男人握方向盘的手更加的用力,青筋明显凸显,眸色沉了。
两人又是一阵沉墨。
白星雅把头抬起来靠在椅背上,歪头看向霍景霖刚毅的侧脸,精致得让人一眼便沉沦得无法自拔。
“三哥,你下个月要结婚了吗?”
“嗯。”霍景霖从喉咙发出一声淡淡的音调。
“会邀请我做伴娘吗?”白星雅说出这句话,喉咙开始火辣辣的难受了,强忍的泪把心淹没。
霍景霖斩钉截铁道:“不会。”
白星雅苦涩浅笑,这样也挺好,她也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他们的婚礼上哭出来。
“不邀请也没有关系的,但我还是想送点礼物祝福你们,三哥最想要什么?”
霍景霖烦躁地按上喇叭,白星雅被吓了一跳,发现前面一对情侣骑着摩托车慢悠悠的开在道路中间。
摩托车闪开了,但白星雅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
好片刻,他才气冲冲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就这么一句,把白星雅塞得无话可说。
她是个普普通通的白领,一个月的工资够养活自己已经很不错,的确没有脸去问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大人物想要什么礼物。
她沉默了。
他的气焰还在莫名燃烧,脸色愈发难看。
疾驰在道路上的车,这一次很有方向地往霍家开去。
回到霍家已是傍晚。
霍景霖的车停在了别墅门口的小道上,白星雅开门下车,刚走两步便看到尹蕊。
她打扮优雅甜蜜,高贵得如同公主般美丽。
尹蕊笑容可掬,因为两人经常见面,关系铁如亲姐妹,所以见面也没有太惊讶。
“星雅,你也在啊!”尹蕊走向白星雅。
白星雅强颜欢笑地应了一个音:“嗯”
尹蕊直接从白星雅身边走过。
霍景霖刚甩上车门,尹蕊突然冲来直接,一把抱住他的腰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撒娇的语气呢喃:“景霖,你终于回来了。”
白星雅缓缓回头看身后一眼,但一刹那便后悔回头了,她很识趣地迈开脚步离开,鞋子踩在地上,都是心碎的声音。
霍景霖眉头紧皱,一动不动地低头盯着这个抱住他的女人,眸色愈发冷淡:“抱够了吗?”
尹蕊连忙松开手,后退一步,回头看了看四周,发现白星雅已经离开,她才尴尬地撩了撩耳边的发丝,说:“我们太久没见,所以兴奋过头了。”
霍景霖没有作声,淡漠地从尹蕊身边走过。
尹蕊连忙喊住他:“景霖,还记得你的承诺吗?”
霍景霖顿住,宽厚的背影对着尹蕊。
尹蕊继续说:“你曾经答应过我,三十岁之前你未娶我未嫁,你会娶我,而且我为了救你连命都差点没了。虽然我们只是好朋友关系,但我们彼此最为熟悉,长辈们是希望我们在一起的,这样有利于两个家庭企业的……”
霍景霖斩钉截铁打断:“我霍景霖说过的话当然算数,不需要你提醒。”
尹蕊露出淡淡的浅笑,“你二婶刚去世不久,不能大摆宴席,我们可以去领个证,有没有婚礼我都没关系的。”
“时间还没有到。”霍景霖清冷地留下一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别墅。
尹蕊一顿,握紧拳,沾满钻石彩色指甲紧紧的掐入掌心中,脸色沉下来。
–
白星雅混混沌沌地回到自己房间,心神不宁,一个人坐在床沿边。
或许,泪早已流干。
又或许,早有心理准备。
她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静静地发呆。
“叩叩……”
门被敲响,第二次敲门声才把白星雅从呆滞中拉回神。
她连忙走过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尹蕊那幸福洋溢的俏脸,她笑容满面,“星雅,我想找你帮帮忙。”
“进来坐吧。”白星雅拉开门让她进来,挤着微笑,“要我帮什么忙?”
尹蕊坐到白星雅的床上,情绪高涨:“星雅,你帮我想想哪里适合度蜜月?我跟你景霖不打算摆酒席了,但还是想找个地方度蜜月,顺便拍些婚纱照留念。”
白星雅一怔,门关到一半便定住,被点了穴似的无法动弹。
“下个月我就可以搬过来跟你住了,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
白星雅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把门关严实,那一刻,她感觉快喘不过气,但还是故作无所谓。
她转身走向尹蕊,强颜欢笑:“你应该找三哥讨论度蜜月的地点。”
尹蕊幸福地憨笑道:“他让我做主。”
白星雅在尹蕊身边坐下,双手撑着床,低头看着地板低声细语:“那你做主就好,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呢。”
尹蕊摸上白星雅的肩膀,很是内疚地问:“我跟你三哥拍拖很多年了,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会怪我吗?”
白星雅苦涩浅笑,摇摇头,垂下来的发丝挡住了她难过的脸色。
“你现在还喜欢你三哥吗?”尹蕊小心翼翼地询问。
白星雅缓缓闭上眼睛,言不由衷:“早就不喜欢了。”
尹蕊摸着白星雅的手,很是内疚的语气呢喃:“对不起星雅,爱情是无法控制的,你三哥也追了我好多年,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他,所以我拒绝过他很多次了,可是他爱得太执着,我也是没有办法。”
白星雅抬头,把发丝撩到耳朵后,强行挤出的微笑很是僵硬,但还是很开朗地安慰:“傻瓜,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我没有怪你,暗恋他的女生多如牛毛,你别太当一回事,在三哥眼里我什么都不是。爱情是你情我愿的,没有什么先来后到,我现在真的放下了。”
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也为了让尹蕊不再那么自责,白星雅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我现在有很喜欢的男人,像三哥这种常年在外,生命交给国家,时刻都面临危险的男人,十分没有安全感。我真的不喜欢他,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我衷心祝你们幸福,。”
“是真的吗?”尹蕊不确定的问。
白星雅心虚地点点头,眼神避开了她的凝视,“嗯!”
“那你喜欢的男人是谁?”
“还没成,成了再告诉你。”
尹蕊撒娇似的推了推她的肩膀,“怎么可能成不了?你看看你这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脸孔,我就不信还有男人看不上你的”
白星雅无语苦笑,沉默着不吭声。
尹蕊挨近白星雅,窃窃私语地呢喃:“星雅,想征服一个男人其实很简单的,男人都是好色的物种,就连你三哥那么正义凛然的男人,他也……”
白星雅猛的站起来,再听下去,她真的会疯掉,“尹蕊,我……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重要的工作要处理,你随便坐坐吧,我先忙。”
她边说边打开旁边桌面的笔记本电脑,坐到电脑前。
尹蕊嘟嘴,缓缓地拉起包包,“你这么忙,那我也不打扰你了,等你有空了我们再讨论讨论。”
白星雅认真地盯着屏幕,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噼噼啪啪打起来,假装忙碌地应了一声:“好”
尹蕊冲她招招手,“拜拜。”
“拜拜!”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白星雅就像被拔掉电源的电脑,瞬间停机。
她全身无力地靠在椅背,双手从键盘上滑落下来,朦胧的视线没有焦距地看着屏幕。
外面暖阳高照,而房间里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丁点温度。
心里的伤口像被撒上盐巴,痛入骨髓。
感觉到脸凉冰冰的,她伸手抹上脸颊,才发现原来是悄悄滑落的泪珠。
这一天,白星雅再也没有踏出房门一步。
次日清晨。
天刚亮,雾还没散开,白星雅就早早起来,洗漱干净,换上休闲衣裤,准备利用请假这段时间把母亲的案子给查清楚。
偌大的客厅很是安静,白星雅背着包下楼,突然听到很有节奏的步伐声,沉稳有力。
这种脚步不想平常人,倒像常年训练的军人,她加快脚步下楼,拐角处刚好看到两名军装笔直的背影进入一楼书房。
霍景霖的下属为什么会过来找他?
白星雅疑惑,第六感告诉她应该跟她妈妈的事情有关,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放轻脚步来到书房门口。
书房门半掩,里面隐约传来男人报告的声音:“唐立德已经被赎走。”
霍景霖威严而低沉的声音传出来:“查到是谁赎走吗?”
“是用您家族的霍氏集团名义赎走的,他今天已经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正常上班。”
“谁在帮他撑腰?”
“应该是您的爷爷。”
霍景霖沉默了。
书房突然安静下来。
白星雅静静听完,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唐立德就是那个在船上差点摧残她的男人,最恐怖的是幕后指使者很可能霍家。
白星雅很肯定爷爷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其中什么隐情她一定要查清楚。
“星雅。”
突然一道高冷的女声传来,把白星雅吓得一震,看向了声音的源头。
说话的是大嫂–尹音,她是尹蕊的姐姐,五年前嫁给了霍景霖的大哥,还育有一子。
白星雅转身往墙壁挪,尴尬地打招呼:“早上好,大嫂。”
尹音打扮雍容华贵,举手投足见都是贵妇的气质,她拎着限量版的奢侈包,颇有长辈气势地边出门边教训:“一大早鬼鬼祟祟躲在书房门外偷听什么?你这很不道德。”
白星雅无言反驳,她的心思不在是否道德,而是想到唐立德是霍氏集团旗下的影视公司总监。
刚好,大嫂就现在管理这家影视公司。
尹音在玄关处换鞋子,白星雅走向她,急忙说:“大嫂,你是不是有个员工叫唐立德?我能跟你到公司……”
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道力量从后面冲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狠狠地拽着她往后倒。
“嗯……”猛的一下颠簸。
等白星雅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重重甩坐到沙发上,惊愕地抬头瞬间,一道黑影压来,把她禁锢在沙发里。
白星雅吓得紧贴沙发,双手压在胸口处,眼帘映入霍景霖冷冰冰的俊脸,眼神锐利,锋芒毕露。
霍景霖双手撑在她头部两侧的沙发上,居高临下与她四目相对。
尹音换好鞋子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对这一幕并不感兴趣,不屑一顾地转身出去。
“三……三哥……”白星雅紧张得声音抖了抖,虽然男人的五官赏心悦目,但脸色相当骇人,特别是那道能杀人于无形的眼神,只要一眼便被震慑住。
霍景霖一字一句冷地从牙缝喷出来:“不准插手唐立德的事,以后见到这个男人,有多远走多远。”
“可是……”
“这是命令。”霍景霖威严的一句话打断了白星雅的声音,她一动不动地深呼吸。
白星雅心里嘀咕:我又不是你的下属。
霍景霖蹙眉,眸色更沉了几分,依旧没有温度的语调命令道:“你母亲的案子我会处理,你给我安分点。”
白星雅抿唇,鼻腔里都是男人身上的阳刚气息,紧张得呼吸有点困难,弱弱地点点头回应他。
霍景霖站直身体后退一步,一边手放到裤带里,另一只手伸向旁边。
站在旁边侯命的下属立刻给他递来两张白纸。
霍景霖拿着白纸,递到白星雅面前,语气如零度般冷冽:“两张纸的右下方签名打手印。”
“签名?”白星雅缓缓接过递来的白纸,一头雾水。
“救你母亲的条件。”
看着白色纸张,白星雅不由得苦涩一笑,连内容都没有的协议合同,就要她签名画押?
这也太霸道太过分了,是生是死也得让她知道吧。
看着白纸好片刻,白星雅幽幽地开口:“如果我不签呢?”
霍景霖轻佻地笑了笑,从鼻腔发出一个极其低沉的音,压低声音道,“你母亲的清白在你手里,你自己选。”
白星雅苦涩浅笑,缓缓抬头,对上男人冷若冰霜的深邃,泪光闪烁,勉强地挤出笑容:“从一开始你就在调查二婶被杀的案,你并没有不管我妈妈,你这样给我挖个坑掉进去,让我签这种没有任何人道主义可言的协议作为交换条件,实在太过分了。”
霍景霖脸色愈发的黯淡,盯着她溢满水气的双眸,清晰可见的泪珠晶莹剔透在她眼眶里滚动。
他修长的指节不由得微微颤抖,他沉着气,双手放入裤袋里。
白星雅低头眨去眼眶的泪花,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她流泪的样子,哽咽的声音呢喃一句:“你是我见过最可怕,最邪恶的军人。”
她白星雅也是一诺千金的女人,咬了咬牙,从包包里翻找笔。
站在旁边的星辰立刻递上笔和手膜,“星雅小姐,请用这个。”
白星雅顿了顿,抬头看了星辰一眼,她记得这个男人,霍景霖贴身下属。
接过星辰手中的笔,毫不犹豫地签名打指纹印。
十几秒的时间,她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了未知的黑暗。
签完名,她把纸张甩到星辰手里,头也不抬,拎起自己的包包直接转身离开。
25年来,她第一次觉得霍景霖这么讨厌,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霍景霖凝望着白星雅离开的倩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三少,星雅小姐已经签好了。”星辰毕恭毕敬地说。
直到白星雅的身影消失在家里,霍景霖才苦涩地笑问:“你们听到她刚刚说什么吗?”
星辰和阿良都不敢作声,因为他们都听到了。
霍景霖知道下属不敢说出来,他便自问自答:“我是她见过最可怕,最邪恶的军人。”
说完,他连自己都忍不住发笑。
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白星雅从南苑出来,直奔北苑跑去。
虽然霍景霖答应会救她母亲,但她也不能闲坐着干等,她没有那个耐心。
北苑的管家告诉她,两名佣人离职走了。
要了佣人的电话和家庭地址,白星雅就飞奔着离开霍家。
刚走出别墅花园那扇大铁门,迎面走来一对中年夫妇,白星雅停下脚步,心里五味杂陈地看着那对熟悉的夫妇——她的父亲和后妈。
两人脸色沉重,眼神里看出有些怒火,靠近后,白星雅率先开口:“爸,妈,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两人也没有应答她,白柳华一言不发,刘月直接进入正题,道:“警察通知我们了,说珊珊没有吸毒,我搞不懂警察为什么还要拘留她45天,听说你三哥官职很大,你去跟你三哥说说,让他把珊珊放出来。”
这是多嚣张的命令语气,来求她帮忙还端着架子,白星雅不由得抿唇,苦涩一笑。
45天拘留?如果她没有猜错,应该是卖/淫之罪吧,45天已经很轻了,还不知足?
没待白星雅开腔,刘月不耐烦地伸手推了一下白星雅的肩膀,“喂,你听到我说话吗?”
白星雅被推得踉跄一步,差点跌倒,她皱眉看向刘月,淡淡的说,“做错事了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45天也不久,让她在里面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让里面的人教育她,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刘月被气得怒火中烧,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戳到白星雅的额头,咬牙切齿怒骂:“你简直就是个白眼狼,珊珊好歹也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举手之劳你都不帮你还是人吗?你简直就是……”
白星雅打掉她的手指,后退一步,深呼吸一口气冷冷地反问:“更不是人做的事情,白珊珊都做了,她……”
白星雅欲言又止。
如果说白珊珊卖姐求荣,估计面前这对宠爱小女儿的夫妇也不会相信。
白柳华恼怒地开口:“或许别人不知道夕国鼎鼎大名的霍景霖将军是霍家子孙,但我知道霍景霖是你名义上的三哥,现在让你开个金口那么难吗?那是你妹妹,她现在在受牢狱之苦,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被这对夫妇骂得猪狗不如,连自己妹妹都不救的自私姐姐,白星雅觉得很是可笑。
刘月怒斥:“珊珊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让你这么铁石心肠?”
白柳华也怒不可遏,“如果你连这个小忙都不帮,那我们父女关系就到为止。”
白星雅一怔,看向白柳华。
从小就没有得到他任何一点父爱,现在为了白珊珊,还要用断绝父女关系来威胁她?
可笑的是这两人太看得起她白星雅了,在霍景霖心里,她连尘埃都不如,又怎么可能无条件地轻易帮她?
正在这时,大铁门缓缓打开,一辆军野车缓缓行驶出来。
刘月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拖住白星雅的手臂,硬拽着她去拦截车辆。
刘月对着车招手哈腰,此刻笑容可掬,态度谦卑。
阿良回头,对着后座的霍景霖说:“三少,星雅小姐和一个中年妇女拦路了。”
霍景霖眉心轻蹙,抬眸看向前方的时候,车窗已经被人敲响。
他把车窗按下来,窗外迎来一张浓妆艳抹,苍老而俗气的笑脸。
“三少,你好,我是星雅的二妈,算起来我们也算亲戚了哦,今天真的很抱歉打扰你了,星雅的妹妹被莫名其妙的捉走了,要关45天,我们家星雅很心疼她妹妹的,她想求你帮帮忙……”
刘月说一大堆高攀拉亲戚的话。
白星雅被强行拽着手臂站在旁边,她就静静地看着坐车里面那个高冷的男人。
上天真不公平,给这个男人造就了这么精致完美的容貌,为何不给他一颗温暖的心?
只要有他存在,感觉整个世界都进入了冰河时代。
刘月依然在喋喋不休:“……星雅是你名义上的妹妹,珊珊是星雅的妹妹,按道路,珊珊也算你的妹妹了,请三少看在星雅的面子上,帮我们一个小忙吧,对你来说,这根本不是事的。”
口水都说干了,霍景霖像万年冰山,毫不动容,清冷的目光依旧看着前面,但他却没有叫司机开车离开。
刘月后知后觉,猜测这个男人是在等白星雅说话呢,她心急过头,偷偷地用力掐了一下白星雅手臂,压低声音呢喃:“给珊珊求情。”
白星雅眉头一皱,痛得缩回手,咬了咬下唇瞪着刘月,心里一把火熊熊燃烧着。
可她又能怎样?难不成掐回去?
刚搬回到白家的时候,有一次跟她顶嘴推一下她而已,就被父亲往死里揍,那种痛至今还历历在目。
虽然不情愿帮白珊珊,但她还是开口了,“三哥,请你帮帮白珊珊吧。”
刘月立刻点头:“对对,帮帮我们家珊珊吧。”
霍景霖歪头,鹰隼般锐利黑眸看向白星雅的俏脸,在刘月万分期待的注视下,他脸色淡漠,绝冷地下达命令:“阿良,通知一下那边,查查白珊珊之前还有没有什么过错,45天太轻了,要多罪并罚。”
刘月脸色骤变,连站在一米远的白柳华都十分错愕,这反效果来得防不胜防,一时间让他们无法接受。
两人都傻愣住。
“是。”阿良立刻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白星雅早已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帮忙,可没有想到比她想象中更加糟糕。
看着霍景霖那双迷惑人心的双眸,白星雅感觉掉进了黑乎乎的冰洞里,寒气逼人还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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