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此起彼伏的发出剧烈的响声,冯大师握紧了手中的青铜剑,我们几人都朝着冯大师聚拢。
“嗒”、“嗒”、“嗒”
铃铛声中竟然伴着轻踩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从身后传到我的耳中。
我的背后是冯大师的徒弟王远,冯大师在我的右手边,左手边是包子。可能是人数稍多一些,准备的也比较齐全,我能明显地感受到心里面的安定。
“震!”冯大师突然一声大喝,王远便将手中的青铜剑朝着东北方向投了出去,正正地插在了地板上面。
“啊——”刺耳的声音油然而起,我不禁转头看过去,一个深色魂体被青铜剑死死地插在了地上。
一只、两只……
楼梯口处不停地涌出了鬼魂,数量竟然有十六七条。
“王远,寂灭术!”冯大师猛然从包裹中掏出一把黑色颗粒散在了地上,王远则是掏出三张符纸,连带着飞镖射在三个不同的位置。
鬼魂的开始往我们面前走来,随着冯大师一声“灭”,王远手中的红烛落地,地上的黑色颗粒燃起了熊熊大火。
三张符纸释放出光芒,红黄色的火焰一瞬间变为了深蓝色,鬼魂们身处火焰之中,身形开始淡薄。
没用进入光圈的鬼魂,飞身而起冲着我们四人袭来。准确的说是冲着我、包子、王远过来的。
我忙把铜钱剑挡在自己面前,一只恶鬼触碰到铜钱剑上,只一刹那身上便燃起了熊熊火焰,铜钱剑上的红绳断开了,铜钱噼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我低身去捡,冯大师却出声制止了我。我再仔细一看,地上的并不是铜钱,而是一张张燃了一半的纸钱。
直起身来,第二只恶鬼也扑到了我面前。我手中的铜钱剑已经裂开,眼看着没有了防身的法器。身边的包子把他的放山玉挡在了我的前面。
就像是背着万吨石山,原本张牙舞爪的恶鬼直接被死死的压在地上。
我刚要感谢包子,刚一转头便看到从王远那边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了恶鬼,王远手中原本用于防身的青铜剑、安生烛皆已经离手。
恶鬼很轻易地附了王远的身,对着正在施法的冯大师狠狠地来了一拳。
做法被打断,冯大师一口鲜血喷出,所谓的寂灭术也到此为止。越来越多的鬼魂把我们围在了中间,不断朝着我们逼近。
“半天,把这个给王远喝进去!”冯大师把一瓶红色的液体递给了包子,然后从身后取下了一直背着东西。
冯大师双手麻利地把缠在外面的白布扯下来,是一把深褐色的旧伞。
包子和我按住了王远,将那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倒进了他的嘴里。王远咳嗽了一会儿,便恢复了神志。
“遮阴伞?”王远很显然是认识冯大师手里面的旧伞,直接呼喊出了它的名字。
冯大师将伞撑开,抛在半空中。黑气以肉眼可见的规模开始在伞下面聚集,鬼魂渐渐变得淡薄。
“铃、铃、铃”后面野鬼开始逃窜,到处系下的铃铛又开始乱响。
冯大师收起遮阴伞,王远接过去捡起地上的白布又把伞缠了起来。重新背起遮阴伞,冯大师双目微闭,手指不断地掐算着。
“奇怪,阴气怎么不禁没少反而更重了?”冯大师摇着头,我们看着心里的疑惑也多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冯大师才睁开眼睛,看了眼我们,然后说:“王远,你去上面看看,用问路香。”
王远先是拔起他之前的青铜剑,背在身后。手里面恭恭敬敬地端着五根香火,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我们坐下来歇会儿,让王远去问问路。”冯大师就近抽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们也坐在他身边。
“师父,二楼正南阴气最重,东南次之。”王远在二楼楼梯口处对着我们喊道。
我看到了一个黑影在他身后漂浮着,感觉却不像是之前的那只厉鬼。
“走,我们上去。”冯大师手里面握着青铜剑走在最前面,我们两个紧跟在他的身后,尤其是我生怕自己被落下。
“什么人!”楼梯上了一半,冯大师突然停住了脚步,对着一楼喊道。
我俩忙往一楼看去,但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们不禁问是不是看错了,冯大师却摇摇头,说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人,而是感觉到的。
“那我们是要下去看看吗?”包子问道。
冯大师又是摇摇头,说:“不必了,人还能有鬼可怕吗?”
我们上到二楼,王远已经在这儿等着了。冯大师从他身边经过直接重重地一掌拍在了他的肩上。
王远打了个激灵,接着跟冯大师道了歉。
冯大师有些失望地摇摇头,然后径直推开了距离楼梯口最近的房门,也就是之前我住的房间。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人!”
推开门,冯大师却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光是我,连包子、王远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口出狂言,我冯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再之后,冯大师说了几句我们根本就听不懂的话,然后便吐出了一口鲜血,直接瘫在了地上。
“师父!”“大师!”我们急忙将冯大师扶起,现在的冯大师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冯大师受伤却是事实。
“我不是她的对手。”冯大师睁眼看着包子,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过,我也有了对付这厉鬼的办法……”
话音未落,我便感受到背后一冷。
“用放山玉吧。”冯大师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出来的,包子也只好点头答应,王远便直接把一整瓶黑狗血倒在了放山玉上面。
原本晶莹剔透的黄彩玉一下子变得跟被烧焦的焦石一般难看。
身后也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我不禁后头看,一个身着长裙、浑身苍白的厉鬼身上冒着大量的白烟。
厉鬼挣扎着,尽她最快的速度往二楼小房间处飞奔着。冯大师也没有要追的意思,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冯叔,您说那办法到底是什么。”包子焦急地问道,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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