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祀子要摔倒在地,一个强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间,把她一带,带入了怀里,免她摔倒在地。
雪松味般的冷香钻入鼻间,让她不留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意识里没有消散,就听见赫连衍冷言对李人贵道:“昭武校尉李大人如此对待一个女子,未免太心狠手辣些了。”
李人贵甩了一下手,眼中带着鄙夷:“赫连大公子,闲事未免管的太宽了,我替我家的孩子找回公道,怎么叫心狠手辣了?”
“你家的孩子?”赫连衍幽深的冷眸看了一眼床上狼狈的司沁儿,“我竟不知道沁儿小姐原来姓李,而非姓司。”
李人贵识字不多,仅仅只能看懂文书,又是直来直往的性子,自然听不出来赫连衍连讽带讥,说他身为李家人,管了司家的事,还把司家小姐安插在李家名头上。
在他看来,妹妹家的孩子就是自己家的孩子。
他听不懂,赫连决听得懂,他刚要开口在李人贵前面,昏厥不醒也被司祀子塞了药的李氏醒来,恰好听见了赫连衍说的这话,当即开口制止李人贵:“兄长,这一切都是误会,请兄长莫要找阿招麻烦,阿招也是我的女儿啊。”
李氏说着还狠狠的掐了一把司沁儿。
司沁儿顿时被她掐得眼泪婆娑,心生不甘,火上浇油道:“舅舅,真的不管长姐的事情,我和母亲现在都没事了,请舅舅不要再为难姐姐。”
妹妹和外甥女规劝,让李人贵找了一丝理智,但口气依旧不善:“未嫁的女儿家,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成何体统?”
“李家舅舅,这话说的未免就不像长辈说的话了。”慕莲和司季东一同前来,正好听了一半,李人贵这话一说,让她当下接话过去。
李人贵一瞧来人:“原来是二夫人,好久不见,二夫人可安好?”
慕莲款款大方:“我还不错,有劳李家舅舅挂念,季东,还不把你长姐扶过来,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司季东端着受伤的手,垂着眉眼,用他没受伤的手,架起了司祀子的胳膊,赫连衍手微微停滞,缓缓的松开,司祀子的身体重量全部在司季东身上了。
赫连衍眸色眸色如刀子,刮了李人贵一眼。
李人贵眼神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伸长脖子,一挺腰杆:“二夫人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一家人,相互照看是应该的。”
慕莲在心中已经把他给骂了个遍,好事不来,坏事竟有他的李人贵,现在出现在这里,尽坏她的好事儿。
尤其是李氏和司沁儿还醒来了,她理所当然把她们醒来的事情归于李人贵所为。
不过她转念一想,李氏和司沁儿醒来了,司祀子躺下了,只不过替死鬼相互换一下,对她来说也没有差别。
不过给她的时间不多,她得从长计议。
司祀子慢慢的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慕莲沉思算计的模样,不留痕迹地弯了一下嘴角,忍着胸口传来的绞痛,虚弱的叫道:“二娘,妹妹和母亲还没有好,劳烦二娘多看看。”
慕莲转瞬之间,和蔼可亲:“二娘知道了,你被李家舅舅所打,回头二娘会跟你父亲讲,他们欺人太甚了。”
想借刀杀人,没那么容易,司祀子摇了摇头:“没事的二娘,李家舅舅也是担心母亲和妹妹,此乃人之常情,二娘不必告诉父亲。”
“我的胸口有些疼,劳烦二娘叫阮大夫快一些。”
“好,好。”慕莲正好要寻借口,真是瞌睡送枕头,送的恰到好处,让她当即去找阮问荆。
她一走,司季东带着心疼轻声问道:“ 长姐,您可是哪里疼了?”
司祀子嘴角勾勒一抹微笑:“长姐不疼,别担心,回吧。”
司季东给她压了一下被角:“我明日再过来看长姐。”
司祀子疼的指尖发颤,忍不住的拽了身下的被褥:“回去稳住父亲,明日早些过来, 四弟让人把他绊住在城西。”
“嗯, 长姐所说的我都记下了。”司季东应着声,乖巧的不得了。
司祀子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些的弟弟,心头软了又软,躺在床上,手压的胸口,思量万千。
没过多久,阮问荆前来,给她把了脉,心脉受损,不过没有大碍,只需好生静养,吃几帖药就没事了。
司祀子声音轻柔的道谢,阮问荆压根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只觉得她是一个懦弱的庶出小姐。
慕莲生怕情况有变,在司沁儿和李氏说要回去的时候,制止了她们,让她们在颐和堂住上一晚,确定没事了,明日再回去。
黄昏日落,赫连决来了,身侧跟着穿了一身粉色司沁儿,娇小可爱天真娇嫩。
司祀子靠在床上,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们俩。
“姐姐吃药。”司沁儿把药捧到司祀子面前,“我舅舅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关心我了,还请姐姐原谅。”
只是眼底的恶毒,败坏了她天真娇嫩的样子,司祀子没有伸手去端药,“你舅舅当然不是故意的,你舅舅是有意的。”
司沁儿脸色一变,眼尾迅速的染上了红,委屈的看向赫连决,“决哥哥,我舅舅真的是太关心我了,才会出手伤了姐姐,你跟姐姐好好解释一下好不好?”
赫连决眼中闪过心疼,从司沁儿手中接过药碗 ,占替了她的位置,“阿招,你我的婚事,已经作罢,我希望你不要再为难沁儿。”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情不自禁的喜欢沁儿,你要怨恨就怨恨我吧,与沁儿无关。”
司祀子看着他把司沁儿不留痕迹的护在身后,司沁儿在他的身后冲她得意挑衅的笑着,缓缓张口:“赫连三公子说话好生奇怪,沁儿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能为难她呢?”
赫连决眼中一道暗光划过:“既然不为难她,我就以药代酒向阿招赔罪了,希望将来你嫁给我大哥,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
药递到司祀子的面前,但有一副她不接下药,就代表不原谅他们的架势。
司祀子看着晃动的药汁儿,浓稠,散发着除了苦苦的苦涩味之外,似乎还参加了些别的什么东西。
她伸手接过,赫连决顿舒一口气,催促着她:“快些喝,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司祀子把药碗端起,放在嘴边,没有错过赫连决眼中闪过的阴沉。
一碗药喝下去,赫连决忙道:“你好生休息。”
赫连决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留下司沁儿在这里伺候司祀子。
司沁儿殷勤的对司祀子道:“姐姐,将来咱们成了连襟,一定要比旁人过得幸福才是。”
司祀子抹了嘴角沾上的药汁, 只感觉困意来袭,打着哈欠道:“那是自然。”
司沁儿眼中闪过巨喜,弯腰扶着司祀子:“姐姐困了,快快睡觉,休息好了,咱们明日一起回去。”
司祀子困得受不住,意识有些模糊,“妹妹也早些休息,姐姐先睡了。”
“好。”司沁儿吹掉了蜡烛,道:“姐姐快快睡。”
司祀子身体都没来得及躺,就眼睛睁不开了,睡到模糊之际,她听见几声稀稀疏疏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被子被人掀了。
一具火热的身体,从背后抱住了她,她瞬间惊醒,抱住她的人,手摸到了她的腰上,扯开了她的衣裳。
司祀子张口欲叫,抱住她的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赤/裸火热的身体压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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