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种子白洁白雪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悲剧的种子全文免费阅读(悲剧的种子)最新章节列表_白洁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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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白洁,你不要以为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查不清楚!」陈警官又生气了,还真是容易暴露情绪,他应该跟边上的吴警官学学。「那就好好查,千万别让我失望。」我挑衅地说了一句。这可是一场解谜游戏,直接公布答案,那多无趣。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吴警官突然开口,他举起一张照片,上面是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免费试读

日子虽苦,但习惯了之后,也渐渐能品出一丝甜来。

直到高三寒假的一个雨夜,意外发生了。

我在半夜里惊醒,发现身边空荡荡的。

转过身,恰好看见白雪直愣愣地站在床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看。

她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

「小雪?」我轻轻唤了她一声,尝试去触碰她,结果发现她手里握着把菜刀。

刀芒在黑夜里发出寒光,迅速向我劈过来。

我下意识惊叫出声,反应过来的时候,温热黏稠的液体已经喷涌而出,覆盖了视线。

那把菜刀砍在了我的脑袋上,若没有及时躲闪,恐怕早已命丧当场。

「姐……姐……」白雪突然恢复清醒,磕磕巴巴喊我,眼中满是惊恐。

我疼得发不出声音,无法给出任何回应。

爸妈闯进我们房间的时候,恰好看见白雪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她接受不了自己砍伤我的事实,自杀了。

我们俩一起被送进了医院,我的头缝了 18 针,这道疤痕至今隐在我的头发底下,狰狞可怖。

妹妹身上有多处摔伤,但好在伤势不重。

我们的房间在二楼,加上房屋矮小,距离地面不高,下雨天泥泞的路面也减缓了冲击力。

所以她保住了性命。

由于白雪随时随地可能发狂,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破坏力比从前更高,村里的人担心她跑出来伤人,建议我们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可家里没钱,再说我们也不放心将她一个人扔进那种地方。

父母迫不得已,把绳索换成了铁链,将她日日夜夜关在房中。

我不想给家里增加负担,主动要求仍旧与妹妹同住,方便夜里照顾她。

其实每每关灯,四周陷入黑暗,我听见铁链咔哒咔哒的声响,都会止不住颤抖。

我好害怕,但我不能告诉爸妈。

此后再无好眠。

但这个时候,我仍未想过要妹妹死。

家里的经济条件本就不好,给我们姐妹治伤又跟村里人借了些钱,生活越发拮据。

爸爸整日守在苹果园里,小心照料果树,想着等到来年苹果熟了,卖个好价钱。

妈妈会接一些工厂的手工私活,贴补家用。

他们常把「知足常乐」挂在嘴边,日子再苦,也从不放弃希望。

,2014 年夏,我顺利考上了大学,全家人都很高兴。

我们家似乎终于得到上天的垂怜,迎来了新的希望。

却从没想过,绝望向来善于伪装。

暑假的时候,有个青年路过我家进来讨了碗水喝,结果发现了白雪。

他叫梁川,介绍自己是个记者,正在四处游历取材,想给妹妹写篇报道,让更多人看到她的苦难。

爸妈本来是不同意的,他们的意思很明确,「不想让白雪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梁川非常有耐心,一点点给我们分析利弊。

他说:「事情曝光之后,白雪的事能引来社会大众关注。知道的人越多,能获得帮助的概率就越大。」

爸妈动心了。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个男人,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透出的精光,让人有些不舒服。

但这是妹妹的机会,我没有立场拒绝。

那天梁川留宿在我们家,爸妈拿出最好的酒菜招待了他,这一顿的花费够我们全家吃一个礼拜了。

他给妹妹拍了照片,采访了爸妈,临走时信誓旦旦说:「等着好消息,苦日子要到头了。」

我们其实不怕苦,只是希望妹妹过得比现在好一点。

为什么这小小的心愿,就这么难实现呢?

几天后,我们在报纸上看到了那篇标题为「被铁链锁住的人生:花季少女为何被囚?」的文章。

作者避重就轻,丝毫不谈及妹妹的精神疾病,反而大肆批判父母罔顾智障孩童的尊严。

爸爸尝试联系梁川,却发现对方早已更换了手机号码。

于是,我们又联系了报社,得知这篇文章是转载的。

梁川根本就不是一个正经的记者,他自己运营博客,经常发些猎奇的报道。

我用爸爸的手机找到了他的微博,上面还有他上传的音频文件。

一段是妹妹的,她说话结结巴巴,勉强能听清几个词:「难受……我难受……」

还有一段是我爸的,他在咨询募集善款的事情。

我记得这段对话,话题是梁川挑起的,我爸只是顺势询问,最后还强调了,筹钱不是目的,最重要的是看看有没有办法治疗妹妹。

两段录音都不完整,截取的内容十分具有误导性,就像我们家想利用妹妹卖惨赚钱。

我看着网络上一边倒的批判言论,怒火中烧,编辑了很长一段文字解释原委,发在他的文章底下。

可这段话就如一粒投入大海的小石子,没泛起半点水花,不多久就被博主删除了。

如此反复多次,我的账号也被拉黑了。

「恶魔父母」「畸形家庭」,网络上的评论颠倒黑白,字字诛心。

我说要联系记者澄清事实,还要报警抓他。但爸妈只是摇头,安抚我说:「算了,不要再多事,过段时间大家就忘记了。」

他们生性良善,以前却不是这样软弱的人。

我知道是接连的打击,让他们没了精气神,彻底丧失了还手的力气。

巨大的无力感像浪潮一般向我袭来,我感觉自己被卷入了海底,快溺死了。

可这篇报道带来的影响远不止如此。

,8 月恰好是果园收获的季节,一直合作的水果批发商却突然取消了订单。

嘴上说着行情不好,但事实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不过是看了网上的不实消息,自以为是地对我们进行制裁罢了。

如果苹果卖不出去,我们家就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了。

全家正发愁时,警察上门了,一起过来的还有村长李金水。

警察是从县城下来的,不了解我家的情况。

他们接到群众举报,说爸妈涉嫌虐待。

我爸向来嘴笨,但妈妈以前是老师,一贯能说会道,现在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这些苦,到底要怎么用语言来表达?

幸亏村长李金水帮着解释了,我们也拿出了妹妹的病例证明,这才了事。

警察仍旧对爸妈进行了思想教育,临走时还不忘批评他们,没扮演好父母的角色。

爸爸挺直的腰背一点点垮了下来,低着头认错,就像个佝偻的老头。

妈妈眼睛里的神采也渐渐熄灭了。

你们看,生活多可笑啊

那天白雪一直在发疯,爸妈第一次没有及时进去安抚,反而是盯着房门发呆。

我担心妹妹弄伤自己,独自进屋查看。

她不认得我,张牙舞爪地向我扑过来,但铁链扯住了她的手脚。

我好像魔怔了,主动迎了上去,紧紧抱住妹妹。

她拼了命打我,还在我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但我感觉不到疼痛。

「小雪,我们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我喃喃自语。

未来的路,黑得看不见一丝光亮。

接下来几天,家里的气氛都很凝重,只要出门,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爸爸联系了好几个批发商,生意都没谈成。

水果容易烂,卖不出去就血本无归,我们家承受不起。

我跟爸妈说:「我不念大学了,出去打工赚钱。」

爸爸低着头不说话,妈妈抹着眼泪回了房。

我们心里都清楚,如果再没有收入,就算想上学,也肯定是交不起学费的。

我只是主动把这件事提出来,减少他们的负罪感而已。

我在县城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年纪小总是受欺负,但回家后还是强打起精神,笑呵呵说,「长大了能自己赚钱真好。」

爸妈看出我在逞强,变得比以往更沉默了。

爸爸频繁地找借口一个人出去散步,我知道,他又出去求人了。

终于,有一天回家后,他兴奋地跟我们说:「有办法了。」

原来是村长借了爸爸一辆三轮车,他打算将采摘好的苹果装车,运到城里去卖。

我碰巧在家休息,就自告奋勇跟着一起。

天蒙蒙亮我们就出发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太阳刚好升起。

我扯开嗓子叫卖,很快就招揽到了顾客。

爸爸是个内敛的人,这会儿却也学着我大声吆喝,每成交一单,声音就越洪亮。

第一天生意很好,收摊的时候我久违地在我爸脸上见到了笑容。

如果这一刻,停留得再久一些该有多好。

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有几个小孩经过,吵着要吃苹果。

他们的父母一把将他们拉开了,不知道耳语了些什么,这几个孩子就跑过来,对着我们骂:「毒苹果!毒苹果!」

那几个父母面上有些尴尬,但怎么都拦不住孩子叫嚷。

突然有人喊了声「城管来了」,周围的摊贩一溜烟上车跑了。

我们也想逃,可几个孩子围在边上,怕伤到他们,我爸不敢开车。

所以我们被抓住了。

城管说要没收车辆,还要罚款。

三轮车被拖走的那一刻,我爸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他崩溃的样子。

回家之后,爸爸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妈妈知道事情原委后一直沉默。

我以为这个家再难有欢声笑语了,没想到第二天,爸妈像是突然想开了,说要带着我们出去散散心。

妹妹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整天都格外配合。

我们去城里买了新衣裳,逛了游乐场,还一起拍了很多照片。

晚上,妈妈做了一桌好吃的,就像过节一样。

好久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日子了,真好啊。

妈妈一个劲给妹妹夹菜,同时不忘嘱咐我:「多吃点。」

爸爸难得地喝了酒,吼了两嗓子:「真痛快!」

几碗下肚后大约是醉了,他红着眼睛给我们道歉:「对不起啊……」

我刚想说没关系,我会努力赚钱,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的。话音未落,他就倒下了,浑身抽搐,并吐出一大口血。

我吓坏了。

妈妈泪眼婆娑,哽咽着和我说:「小洁,我们不放心留你一个人,一起走吧。」

我的腹部开始有绞痛感,我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我这是要死了吗?

人死了之后,会去哪呢?

如果真有阎罗王,我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这辈子这么苦吗?

我的人生才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啊。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好不甘心啊……

我其实不想死啊……

谁能来救救我?

啊,没有人,只有我自己。

「救命啊!救命啊!」我一边抠着喉咙,一边跑出去求救。

跨出大门的那一刻,视线开始模糊,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全散了。

我摔倒在地,当眼前的世界完全陷入黑暗之前,我看见了一个人。

所有的变化,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在医院,洗了胃捡回一条命。

是村长救了我。

爸妈是奔着求死去的,毒药的摄入量很大。村长到的时候,两人已经不行了。

我吐了一些出来,保住了小命。

白雪食量小,也幸运地活了下来,但一直昏迷不醒。

爸妈没有亲戚,出院后,我们俩就住进了村长家。

他们夫妻年过半百,但没有孩子,就收留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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