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接下来的几天,楚羡没再联系我,他人间蒸发似的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那么一丝失落。我在犹豫要不要主动给他发个信息时,程妈妈的电话打了进来。她带着哭腔问我:「愫愫啊,你能来一下医院吗?小硕出车祸了,刚清醒过来,吵着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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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程景硕,是在又一个十几天之后。
我那天出门应该是没看黄历。过红绿灯时前面的车突然紧急刹车,我立即紧跟着踩刹车,可还是撞上了。
本来走保险就能解决的事,对方可能看我是个小姑娘,又开着豪车,不依不饶地想趁机敲诈一笔。
「年纪轻轻的就开这么好的车,身份应该见不得光吧。
「闹开了对你没啥好处。赔我一万块钱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仰天翻了个白眼,懒得和这种人废话,直接打电话报了警,然后又给楚羡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刚一挂断,抬头看见了程景硕。
一个月未见,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之前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些宽松。
他走上前问道:「追尾了?」
我抿了下唇,冷淡地嗯了一声。
「先开我的车走吧,这边我来处理。」
他把他的车钥匙递给我,我没有伸手接。
「不用,等下楚羡就过来了。」
拿着钥匙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他的脸色沉了下去,带着几分乞求。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三亚会封城。婚礼我会重新安排,别生我气了好吗?」
我勾唇一笑,举高右手到他面前,无名指上的钻戒明晃晃的。
「不好意思程先生,我已经结婚了。」
程景硕那张清秀的脸又难看了几分。
「愫愫,能不能别闹了!如果你是为了气我联合楚羡演这么场戏的话,那么你成功了。
「就此打住好吗?」
我直视着他,很认真地说道:「不好意思,没跟你闹。我真结婚了,领证了的那种。」
他高大的身子微微晃了晃,不可置信地低吼:「我们还没分手!」
「对啊,没分手。但是当你扔下我陪赵婧婧去过七夕的时候我就当你死了。」
他语气慌乱:「我真的只是去上海出差,我没想到会遇到她!」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就是你苦思了一个月想出来的借口」
「你自己信了吗?」
程景硕噎住,过了一会儿,低下头跟我道歉。
「对不起愫愫,再给我次机会。」
还不待我说话,一双大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身后传来楚羡的声音。
「这不是程大情圣吗?」
我扭过头看他,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距离我给他打电话应该也就才过去十几分钟,我以为还要再等会儿呢。
「刚好在附近处理点事,接到你的电话就抓紧赶过来了。」
他笑着回完我,然后冲程景硕挑了挑眉:「怎么,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撬墙脚?」
程景硕攥紧拳头,浑身气得打颤。
他厉声道:「明明撬墙脚的人是你!你乘人之危!」
楚羡勾起嘴角,笑着怼了句:「哦,那又怎样。我们已经结婚了。」
程景硕冲上来想要打他。
楚羡轻轻将我推开,生生挨了他一拳后才开始反击。
两人从小就就一静一动,在打架这方面实力悬殊。很快,程景硕便被按在地上摩擦。
开始想趁机勒索我的那个司机看到这势仗,趁着绿灯开着车悄无声息地跑了。
我们三个被一起带到了警局,车祸事件变成了打架斗殴。
可巧,处理我们纠纷的民警还是同一个大院的老熟人,比我们大上几岁的陈易。
他视线在我们三人身上来回巡视,八卦的嘴脸丝毫不掩藏。
「哟,动手了?准备怎么整,私了还是走程序?」
楚羡耸了耸肩:「无所谓,他先动的手,我正当防卫。」
我:「……」
难怪他要挨下那一拳,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来说说为什么打架。」
程景硕白他一眼:「明知故问。」
陈易也不恼,笑得蔫坏:「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程景硕眼眶猩红,沉声唤道:「陈易!」
陈易没再继续刺激他。把我们批评教育了一番,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很显然,程景硕并不想过去。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们婚房的地址,大晚上的跑来砸门。
这次他甚至把赵婧婧也一起带了过来。
他用手把着门不让我关上,语气急切:「愫愫,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不信你问她!」
赵婧婧站在他的身后,绞着双手,表情怯怯的。
「林小姐,我和景硕只是朋友。
「我在上海被封控了近三个月,景硕只是担心我。他只是陪我出去散了下心,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听乐了。
「要是我没记错,你们已经分手五年了吧。这友谊维持得还挺长久。
「只是陪你出去散了下心,说得倒是云淡风轻的。偏选在我们婚前的七夕?」
程景硕急忙接过话:「我是去和她了断的,我本来想着我们结婚之后就不再和她联系了。没想到三亚会暴发疫情。」
「意思就是,你们之前是有联系的咯。」
程景硕的头越垂越低,过了几分钟,他才干巴巴地说道:「没,就半年前才联系上的。」
半年前?那不就是楚羡说在上海遇到赵婧婧那一次吗?
呵,表现得倒是云淡风轻的,结果转头就去联系人家了。
不知道该说是我傻还是他演技太好。
我气得浑身颤抖,挥手冲着他狠狠甩了一巴掌。
「滚!」
倒不是因为爱情,纯粹是因为欺骗和背叛。
相识二十余载,他完全可以把话跟我说清楚的。体面的分手,我们至少还可以做朋友。
赶走两人后我趴在床上狠狠地哭了一场。
我拿青春喂了狗,确实该哭一场的。
第二天,楚羡特意休息了一天带着我到处去玩。
我们去了故宫,爬了长城,在天安门广场拍照留念。白天在帽儿胡同穿梭,感受历史遗留下的文化底蕴,晚上去后海的酒吧,听绑着一头小脏辫的歌手哼唱爱情。
我摇着高脚杯问楚羡什么是爱情。我不喜酒味,就算是必须喝酒的场合也从来都是微醺。可能是气氛烘托,也可能是酒吧的酒太烈,问这个问题时我确是有些醉了。
楚羡看向我的目光沉沉的,直至好多年后,我看到一篇诠释爱情的文章,才猛然想起那个旖旎的夜晚,他只说了一个字,「你」
我和楚羡鼓掌了。最可怕的是睡醒后我!没!断!片!
我清晰地记得后来发生的一切。
小脏辫抱着吉他下去后,正中央的舞台换上了一个跳脱衣舞的小鲜肉,长得唇红齿白的。
我将手里不知道第几杯鸡尾酒一饮而尽,起身想往人群中挤。却被楚羡拉住了,他微微眯着眼问我:「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意识特别清醒,可是行为却完全不受控制。我也学他把眼一眯,扭动着胳膊想摆脱他的钳制:「我……我要去摸摸他。」
「摸他?准备摸他哪里?嗯?」他越说声音压得越低,最后说那句「嗯」的时候语调上扬,性感得要命。
「腹肌,摸他腹肌,嘿嘿……嗝……」我笑得像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拍摄的马赛克片中的电车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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