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姐姐,你这一说我确实有了点儿印象,他去年让人来宿舍写过论文,当时我以为是一起做实验的组员,没多在意。不过我记得那个人,我可以帮忙把他约出来。」 我回了个「谢谢」,现在我基本可以断定许凡的论文来历不明了,我一边导出那次实验的原始数据,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许凡的保研方式是科研保,他靠两篇权威期刊论文顺利地拿到了保研资格,其中权重最大的一篇就是去年那篇《X 菌群对于红细胞活性的影响》。…
免费试读
男朋友在保研拟录取后第一时间甩了我,并和学姐官宣了。
而作为他素未谋面的导师,我在面试时直接刷了他,顺便让他的学姐也退了学。
原因无他:学术剽窃,论文造假。
今天是保研拟录取公示的日子,我一早就守着电脑刷着官网。
我是 A 大新晋的硕士生导师,不出意外,我明年的开门弟子就在此次名单中。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的男朋友推免报了我的学校,我想看看他上岸没有。
名单出来了,我一个一个地往下看,终于在其中一行看到了我男朋友的名字。
许凡,已接受待录取通知。
我打开微信,准备恭喜他,顺便打算告诉他我可能会是他未来的导师。
之前因为评选副教授比较敏感,我一直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只说我在外面打工,毕竟在研究所工作也算打工吧。
我飞快地编辑了一条消息:「小凡,研究生上岸啦,多多指教哦!」
刚按下发送键,消息下面就浮现出一行小黑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我不信邪地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我居然被他拉黑了?
我抱着最后一丝庆幸拨通打了他的电话,「嘟嘟」两声过后,他接通了。
「什么事?」
「许凡,你把我拉黑了?」
「对了,我忘了通知你了,云歌,我们分手吧。」
我一时无语,电话那头又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听着还有点儿熟悉:「凡凡,是谁呀?」
许凡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一如当初和我说话那样:「宝贝没事儿,一个老女人而已,一直缠着我,烦死了。」
女声那边很快地「啵」了一声:「亲亲凡凡,不要为这些恬不知耻的人生气哦。」
我面无表情地掐断了电话。
许凡,你好样的。
我今年芳龄二十六,比许凡大三岁,就成老女人了?
我和许凡认识两年,恋爱一年,他是学生,没什么钱,所以恋爱花费都是我出大头。
平常一有什么节日我的礼物转账也没有断过,甚至他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我给他交的;反观他,两年里就给我送过一条手链,还是街边找两个珠子串的那种。
许凡今天的一番话把我从自我营造的幻想中拉了出来,我细细地回想我们相处的所有,发现这段关系与其说是恋爱,不如说是我单方面的舔狗。
许凡只有在收了我的礼物和转账才会施舍一般地说句「爱我」,而我凭借这虚假的爱意,骗了自己这么久。
我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恋爱脑毁所有。
这时,许凡的室友陆煜给我发来一条消息,是一张许凡的朋友圈截图。
「能遇见你,是银河慷慨赠我的糖。」
配图是许凡和一个女孩靠在一起,笑得一脸甜蜜,好巧不巧,这个女孩我还知道,是我们学校另一个硕导王导名下研一的学生陈佳佳,我在实验室见过她一面。
我心里单扣一个 6。
陆煜又发来一句:「姐姐,你和许凡是怎么回事呀?」
我木着脸回他:「没事,谁年轻没栽过几个跟头。」
那边回得很快:「姐姐,你和他分手了?」
我回了个「嗯」,然后又点开那张照片,自虐一样地继续看。
许凡从来没有公开过我,我也只当他性格羞怯,没放在心上,甚至许凡身边的人也没几个知道我,连陆煜都是我给许凡送东西偶然遇到,为了方便才加了微信。
看了很久,久到鼻子都酸了,我关掉手机,顺了顺气,走出房门来到研究所。
恰好,王导带着学生在参观实验室,我观察一圈儿,没有看到陈佳佳,我状似不经意地问了王导一句:「王导,学生们这么听话啊,都到齐了?」
王导脸色变黑了几分,但还是笑着回答我:「基本都齐了,云老师过段时间也要收学生了吧?」
我注意到,王导这话一出,他的学生们脸色都有点儿不好,有的学生甚至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朝王导点点头,然后在他离开后随便地抓了一个相熟的学生打听:「我记得你们组里好像还有一个女生啊?」
那个学生也是一脸菜色,朝我吐了一肚子苦水:「别提了云姐,她就来过一次实验室,平常老请假,成果还要挂名,不给就威胁说我们霸凌她,要曝光我们,导师都拿她没办法。」
我安慰了他几句,心里对陈佳佳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才研一就这样,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变本加厉。
没有实力,但胜在不要脸。
许凡能看上这么一个人,从侧面反映了我的眼光之差。
既然如此,那与许凡分手,是好事啊。
回到家里,我默默地翻出我和许凡的转账记录,小小地庆幸了一下还好我没有备注自愿赠予的习惯,不然还真是血本无归。
看看那长长的一串记录,我都觉得它在嘲笑我。
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能要回来多少。
这时,陆煜又给我发来消息。
「姐姐,我不小心看到了许凡的微博。」
我顺着他的链接点进去,一条一条地往下翻。
我发现我真是小看了许凡,他平时和我在一起闷得很,在微博上可是无比开放啊。
「今天又和老女人见面了,她怎么那么喜欢烦人。」
「老女人给我转账了,也算是弥补了我的心灵损失。」
除了发我的牢骚以外,其余的微博基本都是他和陈佳佳的一些小甜饼。
「佳佳好香啊,她终于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嘿嘿,佳佳。」
这条微博发送时间是三个月前。
好家伙,合着我早就被绿了是吧。
再看看老女人和佳佳这两个称呼,多么鲜明的对比。
痛,太痛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退出微博直接给陆煜发了一条消息:「你觉得我老吗?」
陆煜秒回:「哪有?姐姐这么可爱,姐姐永远十八。」
好小子,算你会说话,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回:「我可比你们大三岁哦,真不觉得老?」
「女大三,抱金砖。」
「姐姐这么漂亮可爱,谁能有姐姐做女朋友是他的福气。」
陆煜还是秒回,甚至还附带一个「你最可爱」的表情包。
关于某些人的晦气一消而散,我老脸一红,被弟弟夸了,意满离。
第二天,陆煜约我在咖啡厅聊天,说是有点儿人生规划上的事想找我请教一下。
本着舍身为弟弟的原则,我欣然前往。
刚走到咖啡厅门口,我就被陆煜吸引了视线,他穿着深灰色卫衣,乖巧地坐在座位上,蓬松的头发被阳光照出暖洋洋的金色,想 rua。
我摇了摇头,内心暗暗地唾骂自己见色忘义,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进去,坐到了陆煜对面。
他好像在发呆,见我坐下来惊了一下,然后才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姐姐好。」
「你好,小煜。」
我们随便地寒暄了几句,正准备进入正题,一个恼人的声音就打断了我们。
「云歌?」
我抬头,看到许凡和陈佳佳挽着手出现。
我赶紧捂脸,怕陈佳佳认出我。
没想到我的举动让许凡更误会了,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煜,满脸震惊继续道:「你们俩搞在一起了?
「云歌,你敢绿我?」
我默默地看着他浮夸的表演,咖啡厅的人也注意到了这里,都不动声色地投来了目光。
骂我可以,骂弟弟不行。
我心里暗骂一声,准备起来跟许凡对线,一只手却先我一步按住了我的胳膊。
陆煜站在我面前,侧身微微地挡住我,声调发冷:「许凡,你越界了。」
许凡「呵」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一样,大声地质问起来:「陆煜,我特么拿你当兄弟!」
然后他目光一扫在场的人,更嚣张了:「大伙来评评理,我前女友和我好兄弟,昨天我们分手今天他们就搞在一起了,我越界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起来,一道又一道的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逡巡,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或者说,是陆煜身上,全程他都紧紧地护着我,没有让外人看到我的脸。
许凡愈发肆无忌惮,各种污言秽语脱口而出,听得我直想给他几个大比兜。
可是,陆煜紧紧地圈着我诶,我现在也挣脱不出去,真是太可惜了。
那就且让许凡再飘一会儿。
我默默地把头往陆煜胸口拱了拱,啊,多么紧实的腹肌,头测至少得有六块儿。
陆煜的身子微微地僵了一下。
许久,许凡也骂累了,陆煜一只手捂住我的脸,另一只手叫来在一旁看热闹的服务生,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什么。
透过陆煜的手指缝,我看到服务生脸色大变,然后匆匆地离开了。
很快地,咖啡厅就被清场了,服务生拉好门帘也离开了,独余我们四个人。
我终于得以从陆煜手里出来,狠狠地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
许凡早就在咖啡厅清场那一刻就呆了,他一脸懵逼地看着陆煜,又看看我,张着嘴巴倒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陆煜这才面向许凡,狭长的凤眼带着凌厉:「说完了吗?」
许凡一时噎住了,顿了一下才咬着牙回怼:「你什么意思?」
他话音未落,陆煜已经一拳朝他脸上砸了上去,许凡很快地反应过来,两人扭打在一起。
陈佳佳吓得直接哭了起来,我也没想到,看着斯斯文文的陆煜会这么冲动。
我去拉开陆煜,陈佳佳也抽抽搭搭地去拉许凡,两人这才分开。
陆煜嘴角破了口,细细的血丝渗出来,头发也乱了,他眼神发狠地盯着许凡,像一只凶恶的小狼。
我没来由地有点儿心疼。
再看许凡,脸肿得老高,像个膨胀的气球,眼圈儿已经黑了,看起来伤得不重。
我把陆煜拉到我身后,剜了许凡一眼,直接开骂:「你是不是有病啊?」
「许凡,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现在来管我几个意思?我就算昨天晚上点八个男人陪着,我就算今天和陆煜在一起,你也管不着我,懂了吗?」
「而且,」我扫了一眼陈佳佳,「不是您先官宣新女友的吗?虽说新不新我不知道,但您现在来管我,是不是不太地道?」
「还有,我还有账没跟你算呢!」
陈佳佳抽抽搭搭地躲到许凡身后,不敢看我,耳边风倒是吹得很大声:「凡凡,她好凶啊,呜呜呜……」
许凡脸刚刚是被打黑了,现在是彻底地黑了,他没管陈佳佳的哭诉,只是直直地看着我:「所以,你是真的看上陆煜了?」
我还没说话,陆煜先抓起了我的手,回怼:「姐姐怎样都是她的自由,看上谁也看不上你。」
然后就拉着我准备离开,经过许凡时还补了一刀:「还有,我从没拿你当兄弟,少自作多情。」
我在心里为陆煜点了个赞,小伙子是懂杀人诛心的。
走到咖啡厅外,陆煜才松开我的手,耳尖飞红,垂着眼不敢看我:「姐姐……」
我打趣道:「刚刚不是很厉害吗,现在说不出话啦?」
他红着脸不说话,只是一双星星眼疯狂地眨着眼看我。
我笑了,继续逗他:「还害羞啦?」
他别过脸去,露出来的右耳更红了,我作势要走,却又被他扯住了衣角。
「姐姐要走了吗?」
他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狗一样,委屈地看着我控诉:「他打得我好疼,姐姐都不关心我。」
我表面波澜不惊,内心疯狂尖叫,他也太会了,我的天!
我不动声色地拉过他的手:「那,姐姐带你去上药。」
他乖乖的,任由我拉着,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
到了诊所,坐诊的是个中年女医生,一见他脸上的伤就皱起眉头教育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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