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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温心陆迟》是作者的原创小说,讲述了温心陆迟的故事。现已上线,一起来阅读吧: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就要去追顾箬,陆迟却突然起身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以唇相堵,堵住了她所有的话。温心心头一跳,下意识去推他,却根本推不动。顾箬现在还没走远,只要她回头,就能看见自己与陆迟相拥相吻的画面。这样的画面,一定不能被她看到。温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用尽全身力气去推陆迟,陆迟却加深了这个吻,让她躲不过逃不掉,犹如一条溺水的鱼。…

免费试读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温心撑着酸疼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捡起地上衣服,一件件穿上。

穿好衣服,她拿起桌上的药,放进嘴里,就这么生咽下去。

陆迟正好洗完澡出来,撞见她吃药这一幕,他没说话,用毛巾擦拭着头发,随意在床上坐下。

“我要订婚了。”

他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温心的手指一顿,冰冷的寒意灌进心口,她整个人僵住了。

温心转过头,漆黑的眸子盯着男人,他裹着浴巾,露出上半身肌肉分明的胸膛,他侧着脸,五官立体完美,却带着无尽的薄凉。

“哦。”温心压下心底的痛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以后我就不来了吧。”

男人动作顿住,侧过头来,对上她的眸子,“你舍得吗?”

他语气淡淡,好像就是随口一问。

温心的目光恍惚,舍得,舍不得,又能如何呢?

六年了,他们之间除了身体上的接触,没有任何人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没有人知道,陆迟身边,有个温心的存在。

还记得,第一次见陆迟是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温心父母车祸双亡,肇事司机逃逸,弟弟住进了ICU,急需一大笔手术费。

她走投无路,心灰意冷到绝望时,陆迟出现了,他披着棕色的大衣,出现在她面前。

有人替他撑伞,雪一片也落不到他身上,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步之遥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一道天堑,两个世界的人泾渭分明。

他微微俯身,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握住了她那只冻得开裂的手,端详着,也像现在这样,淡淡地说了句,“这么好看的手,可惜了。”

温心蓦然抬头,撞进他深邃冰凉的视线里,就如漫天大雪一样冷。

他给了她一张名片,和一张支票,说了一句跟我走。

就这样,温心跟了陆迟,随叫随到,予取予求,到如今,整整六年。

他对她向来大方,给弟弟治病,供她读完大学,各取所需,他已仁至义尽。

她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温心一直都知道的,这天注定是要来。

温心收回目光,垂下头颅,“我会保密的,以后,我会当做没认识过你。”

陆迟目光缓缓下移,从她白皙的脖颈,到她纤细修长的手指,莫名的,想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她,面黄肌瘦,像只瘦猴。

如今被他养的白白嫩嫩,亭亭玉立。

忽地,他攥住温心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双指抬起她的下颚,细细端详着她的脸。

曾经这张脸圆圆的,有些婴儿肥,如今长开了,长成了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精致的眉眼,干净,或许太过干净,以至于她的目光带有几分疏冷。

温心手指收紧,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栗,他很少有这么看她的时候,好像每次,他对她,都是例行公事。

对视片刻,他吻了下去。

触碰到他微凉的唇瓣,温心习惯性的缓缓闭上眼。

这个吻,带着些许离别的味道。

第二天温心醒来的时候,陆迟已经不在了,只在床头留下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一如往常一样。

温心穿好衣服,拿起那张支票,来到客厅,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将支票夹在里面。

她随手翻过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又一张的支票。

小到五万,大到五百万,都是陆迟这些年给的。

她环顾着这套豪华公寓,这里承载了她六年的时光和青春,片刻,她合上笔记本,放到了沙发的枕头底下。

背上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温心在路边买了早餐,拎着袋子回到了老式小区的家里,摸出钥匙开门。

温颐正在沙发上打游戏,听见开门声,也没有抬头。

温心自顾自的走过去,将早餐放到桌上,“我给你买了包子,趁热吃,等会儿我要去医院开会,你自己在家……”

她话还未说完,少年冷漠的声音忽然打断她,“你又去找那个男人了?”

温心的手指微微一顿,她抿着唇,沉默了良久。

“我去换衣服。”

她转身的下一秒,背后传来一声巨响,摔碎的手机壳落在她的脚边。

“你真下贱。”温颐恶毒的话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刚才她买的早餐被扔到地上。

温心呆呆的站在原地,手指微微收紧,她回过头,看见温颐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温心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不用你管!”温颐头也不回,将门重重甩上。

明明之前,还是个听话懂事的小孩,自从那场车祸之后,他瘸了一条腿,脾气变得异常暴躁和古怪。

那场车祸,扼杀了一个少年的人生。

温心看着满屋的狼藉,她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包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眼泪,无声的滑落。

温颐嫌弃她,嫌弃她买的任何东西,他觉得脏。

……

她换好衣服,坐公交来到医院。

一进科室,温心便听见同事在讨论什么,她隐约间,听到了陆迟的名字。

“温心你知道吗,顾医生要和陆迟订婚了,陆迟你知道吧?就是咱们海市那位帅气多金的首富!”同事拉着温心滔滔不绝。

温心抬起头,看向顾箬的方向,她被同事围在中间,满脸笑意的接受众人的祝福。

顾箬虽然是医生,但她的背景很强大,母亲是上市集团总裁,这家医院有顾家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她父亲是海市的二把手。

有些人,从出生就站在了金字塔顶端,注定和普通人不一样。

“我不认识。”温心收回视线,微微笑道。

“我忘了,你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陆迟你都不知道。”同事非常热心的拿出手机,搜索出男人的照片递给温心看,“喏就是他,帅不帅?”

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低垂的眸子带着睥睨众生的薄凉,他好像生来如此,没有丝毫的情感。

哪怕温心对着这张脸看了一千多个日夜,也从未见他流露出任何淡漠以外的情绪。

温心压下心口细密的疼痛,移开视线,“嗯,很帅。”

“顾医生,你都订婚了,是不是得请客呀?我们好想见见陆总本人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帅?”

顾箬笑着回应:“可以啊,正好他下午要来接我,那大家一块吃个饭吧。”

温心是在医院学习,加实习,准确的来说就是个打杂干活的。

每天的任务就是跟着教授观摩学习,旁听各种学术讨论。她学习能力强,教授也很看好她。

过完今年,她就有机会拿手术刀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

温心和众人开完会,她换上白大褂,去住院部巡房一圈回来。

打开电脑写学术论文的时候,陆迟来了。

他站在门口,敲了三下门,科室里现在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温心。

“顾医生在吗?”

温心抬起头,撞上陆迟的视线,她心头猛然一跳,又迅速低下头。

另一个同事认出了他,兴奋地说道:“顾医生出诊了,你去心脑外科8号诊室应该能找到她。”

“我在这等她吧。”陆迟径直走了进来,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他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温心的座位,她低着头,飞速的敲击键盘,打出来的字是一堆乱码,删掉,继续打,又删掉,反复如此。

没有人知道她在干什么,只看出她很忙。

另外一个同事接了电话,便拿着文件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就剩下两人。

很长时间,就只能听见键盘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温心忽然站起身,假装没看见陆迟,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攥住。

温心脚步一顿,她没回头,但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目光。

过了几秒,男人松开了她的手,温心逃也似的走出科室。

她来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双手抓着洗手池边缘,手指在微微颤抖。

“没想到陆总本人比照片上还好看,顾医生和他真是般配啊。”

“是啊是啊,顾医生太幸运了吧……”

温心回到科室,顾箬已经回来了,也有很多慕名前来围观的同事,顾箬挽着陆迟的手臂,和大家介绍。

看上去,真是郎才女貌,登对极了。

“阿迟,正好大家都在,请同事们吃个饭吧。”

陆迟双手抄在西装裤兜,微微点头,声音很轻,“嗯。”

办公室里一片欢呼,同事搂住温心的肩,笑问:“温心,你去不去?”

温心低头收拾办公桌,“我就不去了吧,晚上还有事。”

“什么事啊?要去约会吗?没听说你有男朋友啊。”

“是啊,大家都去了,你别这么不合群嘛。”

“顾医生好不容易请一次客,好歹给点面子。”

大家都劝她,可是本来就没几个人,温心平日里独来独往,和同事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很亲近。

“就是,不要搞得像大家孤立你一样。”

顾箬也说道:“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一块去吧,你也来了这么久了,上次部门团建你也没来吧?”

温心的呼吸乱了几分,上次部门团建,她在陆迟那里。

陆迟站在那里,一言未发,如局外人。

在同事的劝说下,温心抬起头,微微一笑,“好。”

由于晚上有些人还要值班,没有选太远的地方,医院不远就有家很好的餐厅。

一行8人,包厢里坐的满满当当,所有人都对今天的主角送上祝福,包厢里喜悦融融。

但这些,都和温心无关。

她们祝福的人,是和温心同床共枕整整六年的人,所有的笑声,都像带刺的针,扎的她一颗心千疮百孔。

温心站起身,歉意地开口,“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她离开后,包厢里的人便开始阴阳怪气。

“整天冷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她钱呢。”

“你懂什么,人家这叫高冷,在学校的时候那么多人追她,她连正眼都不带瞧的。”

“我好像听说她被人包/养了,哪看得上学校里那些歪瓜裂枣。”

“人家这才叫目标明确……”

那人话还未说完,陆迟猛然起身,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把大家吓得够呛。

顾箬脸色也不好看,说话的都是些刚从学校出来的小年轻,嘴上没个把门,当着陆迟的面说这些。

她拉了拉陆迟的手,打着圆场,“她们开玩笑呢。”

“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吃。”

没给顾箬说话的机会,陆迟径直离开包厢。

温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人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厌恶,不知道是她厌恶镜子里的人,还是,镜子里的人在厌恶她。

下一秒,她将手指上的水甩在镜子上,水珠缓缓流淌,模糊了面容。

她转身离开,出门时撞上一堵肉墙,她趔趄着退了两步。

那人拽住她的手腕,不等她反应,人就已经被带进了隔间。

温心抬头,对上男人冰冷的目光,她心中一跳,这里是女厕!

男人搂住她的腰,微微俯身,温心别过头,躲开了他的吻。

“不让我碰了?”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心没说话,抬手推搡了他一下。

陆迟不仅没将她放开,反而搂得更紧,他的手指,开始解她的扣子。

温心摁住他的手,眼中带着惶恐。

明明他都要订婚了,却还与她纠缠不清,甚至,比之前还要疯狂。

至少以前,他不会在这种场合……

陆迟笃定她不敢吭声,所以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温心咬着唇,捏紧的指甲掐进肉里。

“奇怪,他去哪了?”顾箬和同事来到洗手间,她一边洗手,一边偏着头,夹着手机给陆迟打电话。

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

“估计在洗手间吧,顾医生,要不我们到门口等他吧?”

顾箬洗了手,从墙上扯下一张纸巾,擦掉手上的水,把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她拿下夹在肩上的手机,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在门口等他就行了。”

“也行,那祝你们今晚约会愉快哦。”

顾箬笑笑不说话。

等到外面彻底没声了,陆迟才放开温心,她柔软的身体跌坐在马桶上,紧捏着胸前的衣服,手指在微微发抖。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认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似乎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到她眼眸中不同寻常的波澜。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对温心道:“晚上八点。”

说罢,他走了出去。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像以前一样,他告诉她确切的时间,让她准时到那个地方,没有多余的语言。

不,这次他又加了一句,“我有话和你说。”

二十分钟后,温心才从洗手间里出来,同事们都已经散了。

温心今天要值班,到凌晨两点,期间陆迟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接。

一直以来,温心从未忤逆过他,他说几点到,哪怕是刮风下雨,她都会准时到地方。

但这次,她想任性一回。

他都快要结婚了,再去打扰,别说温颐,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

陆迟只打过一次,她没接电话之后,他没有再打过来。

温心暗自松了口气。

凌晨一点半,医院来了几个急诊。

她被叫过去帮忙,一进门,她看见温颐鼻青脸肿的坐在那里,胳膊上有道伤口,鲜血直流。

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少年,温心认识,那是温颐的朋友。

“这是怎么了?”温心心中一紧,忙走过去,拿起止血钳和酒精帮他处理伤口。

温颐没回答他。

倒是另一个男生不服气地开口,“酒吧里有人找事儿,看不惯就打起来了。”

温心手指微顿,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温颐脸上。

他别过头,一副嫌弃的模样,似乎一句话也不愿和温心多说。

处理好伤口,温心用纱布帮他包扎完毕,温颐起身就要走。

温心喊住他,“你等等,我跟你一起。”

她差不多也到时间了,她回去换了衣服,拿出储物柜里的单肩包走出医院。

温颐虽不待见她,但还是乖乖在医院大堂等着。

他想,这么晚了,那个傻女人自己回家搞不好就被人卖了。

温心见他等自己,眼中流露出一抹暖意。

温颐也不说话,转身往外走,他脚有些跛,走路一瘸一拐,每每看到他这个背影,温心心里就止不住的心疼。

她追上去,声音轻轻的,“小颐,你又逃学了吗?”

“关你屁事。”温颐头也不回,语气不善。

“那你,可以不去酒吧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温颐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她,路灯将他眼底的憎恶映得格外清晰。

“我在酒吧驻唱,至少是凭本事赚钱,不像你,只会靠男人,你没资格对我说教!”

温心心口一疼,对于温颐的话,她百口莫辩。

“没话说了?”

温心紧抿着唇,良久,她缓缓抬头,脸色苍白无力,“小颐,我…没花他的钱。”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那你为什么去找他?他一喊你你就去,你是他养的狗吗?你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温心眼中闪过泪光,她无力的扯了扯嘴角,神情哀凉。

“你应该好好上学,马上就要高考了……”

“够了!”温颐打断她,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不温不火的模样。不管再恶毒的语言,都无法激怒她,她的字典里,知道生气二字怎么写吗?

往往就是她这副模样,让温颐心中窝火,却又无处宣泄。

温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少管我。”

撇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去,温心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黑夜将她笼罩着,汹涌的孤寂,无边无际,仿佛要将她淹没吞噬。

回到家中,温心走到温颐的卧室,推了推门,发现反锁着,她才松了口气。

回来就好。

这一夜,陆迟的电话都没打来,也没有再发一条信息过来。

可不知怎的,温心躺在床上,却彻夜未眠。

翌日,温心早早起来,给温颐准备好了早餐便去了医院。

从早上去巡房,再到上午十点的学术会议,下午的观摩学习…

直到晚上八点下班的时候,她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刚出办公室的门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抬头一看,慌忙的往后退了两步。

刚站稳,她就看见顾箬朝这边走来。

“阿迟,你来了。”

顾箬快速的走到陆迟身旁,亲昵的挽着陆迟的胳膊,才抬头看向温心,“温心,你是下班要回家了吗?”

“嗯。”温心点头,“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可她脚刚迈出去,顾箬就拉住了她。

“温心,这么晚了,我们送你吧。”

温心怔了一下,开口拒绝,“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的,我记得你家离医院很远,等你坐地铁和公交回去,都十点了。”

温心看了陆迟一眼,见他眼中尽是凉薄,微微垂眸,声音清冷,“真的不必了,我可以打车。”

“温心…”顾箬还想再劝,陆迟却突然开口,“我送你。”

温心还想拒绝,顾箬脸上却拉着陆迟转了个方向,挽上了温心的胳膊,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你看,他都答应了,我们走吧。”

说完,她一边挽着陆迟,一边挽着温心朝医院外走去。

温心看了看被顾箬挽着的手,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陆迟,他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就好像,他和她真的从不相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面对未婚妻的时候,同时还能如此平静的面对她?

等走到停车场门口时,陆迟突然停了下来,脸色难看。

顾箬看向他,“阿迟,怎么了?”

“阿箬,我突然胃有点不舒服。”

听陆迟这么说,顾箬一下紧张起来,“怎么了,要不我们马上回医院?”

“不必了,我缓缓就好,只是…现在得麻烦你去把车开出来了。”陆迟说着,把车钥匙放到了顾箬手里。

顾箬不疑有他,拿着车钥匙就往车库走去。

而陆迟却蹲在了地上。

温心上前一步,正想扶他,却发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暗光。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就要去追顾箬,陆迟却突然起身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以唇相堵,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温心心头一跳,下意识去推他,却根本推不动。

顾箬现在还没走远,只要她回头,就能看见自己与陆迟相拥相吻的画面。

这样的画面,一定不能被她看到。

温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用尽全身力气去推陆迟,陆迟却加深了这个吻,让她躲不过逃不掉,犹如一条溺水的鱼。

最终,她只能祈求上天,顾箬千万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

或许是上天听见了她的祈求,又或许是顾箬太过担心陆迟的身体状况,十分着急的去开车,以至于直到陆迟放开了她,都没回过一次头。

温心得到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只是她还没喘过气来,陆迟却一把将她拖起,按在了旁边的墙上。

“温心,忤逆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不待温心反应,他细密的吻就又落了下来。

她推搡着他,却招来了他更加猛烈的进攻。

他一只手捉住她一双不安分的手,放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死死地抱着她的腰,像是要将她融进他的身体里。

“不要!”

温心身体一僵,声音很轻,语调中的紧张与慌乱却无法掩藏。

她的话也被他堵回了空腔里,连带着呼吸都被对掠夺,就像两人关系,就像她的人生,只能由他支配。

温心羞耻得脸色通红,眼底蓄起了泪光,他明明……都快订婚了,还不肯放过她。

“阿迟,温心,你们在哪儿?”

不远处,顾箬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迟动作一顿,就在温心以为他要放开她的时候,他却在她唇上报复性的咬了一下,接着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就像是要硬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温心疼得身体都在发抖,却隐忍着一个音节都不敢发出。

陆迟在她肩膀上足足咬了一分钟,才停下来,抬眸看向她。

“温心,你我之间,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他眼底带着天生的凉薄,一字一句都戳着温心的心窝。

“以后,别再忤逆我。”

他说完,松开了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仿若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你不怕么?”温心身体软了下去,将自己隐于黑暗之中,压低的声音有几分颤抖,“你马上就要订婚了。”

陆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冷声道:“今晚,十二点。”

看着陆迟转身离开的背影,温心想要拒绝,可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她把自己卖给他了,六年前,就已经卖给他了。

她不属于自己,她没有权利拒绝,六年前的那场交易,让她没有资格在他跟前说一个不字。

可他明明就要有未婚妻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他难道不应该彻底跟她划清界限吗?

不远处,再次传来了顾箬的声音。

“阿迟,你刚刚去哪儿了?”

“厕所。”

“温心呢?”

“有事,先回去了。”

“哦,”顾箬颇为愧疚的说道:“本来说好今天送她回去了,没想到不仅没能送她回家,还耽误了她回家的时间,实在是太抱歉了。”

“不必抱歉。”

“啊?”

“明日再送她,补上。”

听到这话,顾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阿迟想得周到。”

“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

接着,是车子离开的声音。

等车子离开二十分钟后,温心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抬脚离开停车场。

远远望去,她就像个破碎的布娃娃。

走出停车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了,现在要是再坐地铁回去,一定会错过下地铁后换乘的最后一班公交车。

她只好站在路边,打车。

等了五分钟,终于有一辆空车来了,温心抬手就要将其拦下,手机却在此刻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温心犹豫要不要接,一辆白色的车子就在她的身旁停了下来,挡住了的士。

“是温小姐吗?”

“是,”温心警惕的看着他,“你是?”

司机拨了个电话,温心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司机朝她晃了晃手机,“是一位姓陆的先生给你叫的车,让我到这个地方接你。”

听到陆字,温心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司机像个情圣一样,说道:“温小姐,上车吧。男女朋友之间闹别扭很正常,可是现在这么晚了,你要是坐地铁再转公交回家,怕是不安全。”

“你怎么…”知道?

“你男朋友都交待了,说你家离得远,务必要将你安全送到家。”

司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要是再推脱,也不像话。

更何况,陆迟安排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资格拒绝。

“目的地是哪儿?”

司机说出了一个地址,温心确定是自己家的位置,才上了车。

上车后,司机就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温心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直到还有几分钟就要到家的时候,司机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道:“温小姐,我看你男朋友挺不错的,能够在吵架后,还能这么细心体贴周到的为女朋友考虑的男人…

我开出租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你可一定要把握住。”

温心沉默着。

司机见此,又道:“我开出租车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这些年来,我经常载到因为吵架被男朋友丢下的…”

“大叔,你误会了。”温心开口,打断司机的话,“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

司机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温小姐,你是在说气话吧?如果你们不是男女朋友,他怎么会对你这么了解?”

“大叔,我跟他真的不是。”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温心的神情,这才意识到温心说的可能的真的,讪讪的闭了嘴。

“我跟他,不可能的。”温心似在喃喃自语,司机大叔却听得清楚。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司机大叔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伤口,是他弄的吧?”

温心一怔,随即捂住嘴唇。

司机见她这样,会心一笑,驱车离开。

温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站在路灯下,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借着泛黄的灯光看了看自己的脸,她的嘴唇果然红肿不堪。

司机大叔只说对了一件事,她唇上的伤是他弄的。

可他,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的心里没有她。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电话突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温心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端,温颐暴躁的声音传来,“说好了十点到家,现在都十一了,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又去和那个狗男人厮混了吗?

温心,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心?”

“我没有,”温心反驳,压下心中痛楚,“科室里有点事情耽搁了,我已经到楼下了,五分钟就到。

你饿了没,要不要姐姐给你带点吃的?”

温颐听到这话,心里的暴躁因此降了下去,挂断了电话。

温心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拿出镜子,补了补妆,尤其是嘴唇上那道口子,她用口红在上边遮了又遮。

最后,又在便利店里买了个口罩,买了些吃的,拎着才往家走。

走到门口,她熟练的拿出钥匙打开门。

一进去,就看到温颐坐在客厅,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那目光,就像是在审视犯人一样。

温心换好鞋子,将东西拿到温颐跟前的桌子上放下。

“小颐,吃点东西。”

温颐看了一眼她买的东西,最终,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把口罩摘了。”

温心愣了一下,没动。

“我叫你把口罩摘了。”

“小颐,你这是做什么?”

“你都已经到家了,还戴着口罩做什么?”温颐说着,趁着温心不注意,直接上手摘掉了温心的口罩,当看到温心红肿的嘴唇时,温颐彻底怒了。

他一把将温心买的东西打翻在地,眼底满是的厌恶看着她,“我刚刚还在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愧疚,可是温心,我现在才发现,你根本不值得我愧疚!

你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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