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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司霆舟心头一窒:“你不用为这种事情感谢我。”苏颜惜没再说话,神色中的拒绝,即便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到你身体恢复好了,我们再慢慢说。”他抿了抿唇,想将这个问题往后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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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现在还行业司霆舟纠缠不清,更没必要给顾长沐再招惹麻烦。

“颜惜,是你吗?”顾长沐整个人都被震撼了,向槐树后走去。

苏颜惜连忙往小院附近的巷子里跑。

巷子又长又窄,有许多分叉,若非从小在里头乱晃,进去一会儿就容易迷路。

她对路况十分熟悉,顾长沐也并没有追她。

他亲手将苏颜惜的遗体送去火化,即便因为她的身影而恍神了一刻,等到理智回归,自然也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外婆慢慢从田野尽头走回来,问顾长沐:“小顾,刚刚你怎么了?一直叫颜惜的名字?”

顾长沐回过神来,指了指旁边那棵槐树:“方才,我在槐树下,看见颜惜了。”

他苦笑:“一定是我这几天事情太多,眼花了。”

外婆却抓住了他的手,紧张的问:“真的吗?真的看见她了?”

她喃喃自语:“今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她是不是回来看我了?”

顾长沐背上顿时起了一层细汗。

看花眼,跟中元节撞鬼,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外婆却并不觉得可怕,扭头回了屋子里,开始给苏颜惜烧纸钱。

顾长沐看着背影佝偻的老人,火盆里明黄色的火焰跳动着,他心头的恐惧慢慢的消退了下去。

他是非常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此时此刻,却也忍住不盼望,如果这世间真的能有灵魂,能有来世……

而另一头,苏颜惜从小巷的另一个出口,慢慢踱步离开。

眼泪已经爬满了她整张脸,她泣不成声。

在那黑暗中无限下坠的沁绝园,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情。

重生之后,她的感情比起前世来说更为平静、平淡,她以为自己死过一次的人了,除了生死,再没有什么看不开的东西。

可直到今天,见到外婆佝偻的背影,她才意识到,原来她对前世还有那么多的留恋。

曾经最美好的时光,她都在追逐那个永远也不会给与她回应的男人,现在上天给与了她新的机会,她怎么能继续裹足不前,停留在他编织的虚幻安稳里呢?

苏颜惜回到了沁绝园。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第二十七章

苏颜惜给自己制定的第一步计划,是用自己手上剩余的几百万,想办法找个小项目入股。

而要做成这件事,首先就得打入海城的社交圈子,得给自己置办些行头。

曾经她风光时,参加拍卖会的礼服,定制费用都是几十万,然而到了如今,她自然不可能将有限的资金投入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为了省下一笔置装费,她小心翼翼的回了沁绝园。

这是她曾经的家,她花了无数的心血、时间、金钱,来打造这个婚姻的城堡,最终却变成了她一个人的牢笼。

她确定了司霆舟不在,家里也没有任何人,才摸着黑慢慢进了卧室。

她的身形与前世没有太大的变化,以前定制的礼服裙子也还能穿。她尽量挑选了一些看不出购置时间的经典款,然后站在了主卧的衣服雕塑前。

费力的将雕塑搬开,露出了后面的保险箱。

现在的她十分感激,当年没有将密码锁设成瞳孔扫描,或者指纹扫描,而是选用了最简单的九重密码锁。

每一重密码她都清楚的记得,很快就打开了保险箱。

保险箱里放着她当年的一些证件,还有珠宝首饰,以及她觉得重要的合同、文件。

三年时间过去,这些东西都还原封不动的放在这里,她心头有些复杂。

她在那些高档的珠宝中挑挑拣拣,最终只选择了一对非常不起眼的钻石耳坠,又选了一条珍珠项链。

这都是她上一世购置了,却没有带出去过的,应该不会被人关注到。

她将东西收好,就在这时,楼下大厅的灯忽然亮了。

苏颜惜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去看到底是谁在楼下,赶紧将保险箱关上,四处看看,只得躲在床底下。

几乎就在她刚刚藏好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了。

宋智推开房门,将喝得醉醺醺的司霆舟扔在床上。

他累得叉着腰:“喝喝喝,喝死你算了!”

“人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知道要死要活了!”宋智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他两句,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宋智又说了几句,扭头离开了,并没有察觉,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而床底的苏颜惜,却因为他的话而费解。

宋智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司霆舟总是喝得酩酊大醉,难道是因为她吗?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

而此时,司霆舟睡得迷迷糊糊的,正在做梦。

他梦到了苏颜惜,她仰脸看着他,问他要不要一去去那篇海滩,度过他们的第一个结婚纪念日。

而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她,而是告诉她:“好……我已经知道了,很多年前,在海边救我的那个人,不是苏珍珍……”

床底的苏颜惜,只听见了‘苏珍珍’三个字。

原本她微微跳动的心,立马又平静了下来。

等到司霆舟睡熟,她悄悄离开了沁绝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想办法处理了苏丽音花掉的征信,注册了一个小型的进出口贸易公司。

司霆舟像是将她忘到了脑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来找她。

为了寻找更好的项目,苏颜惜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她拿着伪造好的邀请函,参加了一个小型的资产拍卖会。

苏颜惜已经离开了海城的社交圈子好几年,记得她的人并不多了。她站在角落里,举着香槟杯,完美的融入了这个衣香鬓影的宴会厅里,长袖善舞的跟人交流着,套取一些行业变换的消息。

而就在这时,顾长沐却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他直愣愣的冲她走过来,甚至因为步伐太快,而撞到了什么人。

苏颜惜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他,转身就想跑。

然而,她一个转身,却撞进了一个高大宽阔的怀抱里。

“你怎么在这里?”司霆舟皱着眉头,看着她。

苏颜惜心里叹了口气。

海城明明是一座有着几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可这一刻,她觉得海城好小,小到明明她已经十分小心,都还是同时撞上了司霆舟和顾长沐。

在这个不该她出现的资产包拍卖会上。

“颜惜?!!”顾长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苏颜惜转过头时,他已经走到了眼前。

顾长沐的神色先是满满的震惊,跟白日撞鬼差不多,完全是凭借着他对苏颜惜的感情,才敢走上前。

然而,等到走近了,看清了苏颜惜此时的脸,他神色就镇定了许多。

苏丽音的脸与苏颜惜很相似,但熟悉的人还是能完全分清。

“司霆舟,你这是什么意思?”顾长沐指着苏颜惜,神色是满满的鄙夷:“怎么?现在后悔了,想念颜惜,所以找了个冒牌货,还带到这种场合来?”

顾长沐的视线在苏颜惜身上扫视了一番,冷笑道:“你以为,你给她穿颜惜的衣服,带颜惜的手势,再带她来这种商业场合,她就会是苏颜惜吗?”

司霆舟顾不得再质问苏颜惜,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场合。

他的注意力都被顾长沐吸引了。

“我想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司霆舟冷冷看他一眼:“你要发疯回去发,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顾长沐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忌他人的眼光。

他走近了两步,质问司霆舟:“我再怎么丢人现眼,也比不上当年在颜惜的葬礼上,你那么丢人现眼吧。”

苏颜惜听到这话,震惊的看了司霆舟一眼。

以她前世与司霆舟那冷若冰霜的关系,实在很难想象,司霆舟会在她的葬礼上失态。

能来给她送葬的,就算是他给她的体面了。

司霆舟如同被尖锐的冰刺扎到一般。

苏颜惜的葬礼,是他这一生,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

眼睁睁的永失所爱,亲眼见证着那一切,真的太痛了。

“顾长沐,你有什么资格来耻笑我?”司霆舟握紧了拳头,反唇相讥:“我确实辜负了她。可这也是我和颜惜之间的事情,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我不配?”顾长沐抓着他的领子:“你别忘了,颜惜死前,所有的股份、财产都转让给了我!她的外婆也托付给我照顾!在她眼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你们的婚姻根本不值得被她留恋与承认!”

“而现在,你还找了个这么拙劣的冒牌货,想要来顶替她的位置!”顾长沐毫不顾忌,破口大骂:“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司霆舟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他拳头极硬,极重,一拳几乎将顾长沐打得眼冒金星。

司霆舟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强行压抑自己的怒气。

“看在你照顾外婆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他揉了揉手,蹲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长沐:“顾长沐,你早就时过境迁,要跟李家的三小姐订婚了,何必还来为苏颜惜打抱不平。她那点儿家产,我从来都不觊觎,只有你才会对此耿耿于怀。”

苏颜惜站在不远处,听到了他的话,扭头离开。

无论如何,顾长沐能从这段感情里走出去,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于司霆舟……

‘她那点儿家产,我从来都不觊觎’……

在司霆舟眼里,她耗尽心血拼下来的全副身家,根本就不值一提,就像是他们的婚姻,就像是她曾经的爱情。

苏颜惜回了别墅。

方才在拍卖会上,她已经获得了一些意向信息,有几个小项目,都是目前的她可以尝试承接的。

她先在网上搜了一下相关信息,然后又给对方一一回电,约好见面时间。

紧接着,她处理了一下她目前创立的小公司里,需要处理的事情,发布了几分招聘消息。

这一次,她是真正的从头开始打拼,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与胆怯,反而充满了斗志。

处理完工作,手机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丁哥。

这是苏丽音以前存下的号码。

自从她被司霆舟包养了之后,丁振再也没找过她麻烦,只有原身的父亲,会时不时打电话来要钱。

苏颜惜考虑了三秒钟,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毕竟她现在已经成为了苏丽音,接手了这条生命,那原主的麻烦也好、亲眷也罢,她都要想办法处理。

“丁老板,有何贵干?”她开门见山的问。

听到她的声音,丁振都有些意外。

其实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此时的苏丽音,声音听起来清亮镇定,似乎已经没了一个多月前那怯懦的感觉。

“苏颜惜,既然你话说得这么直接,我也不饶弯子了。”丁振笑道:“你爸的债,现在是不是得先还了?”

苏颜惜扯了扯唇角,好整以暇:“什么债?”

“你!”丁振怒道:“怎么,现在想翻脸不认账了?一千万的赌债!你爸可还在我手里呢!”

“他欠的债,跟我有什么关系?”苏颜惜冷笑一声:“你就是告到法院去,也不可能判我还。不过,真要闹到法院,你那些不干不净的生意,可真不知道,会不会关门大吉。”

“你个小娘们儿,敢威胁我!”丁振在电话那头,在苏父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让苏颜惜听她父亲的哀嚎。

刺耳的哀嚎声,并没能唤起苏颜惜心头的怜悯。

她能感觉到,刚刚进入这具身体时,似乎还有苏丽音的隐藏意识在作祟,会影响她的一些想法与判断。

可如今,苏丽音的影响越来越小,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了。

而苏父,对她苏颜惜来说,只是一个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并没有多大的感情。

“丁老板,恕我直言,你就是把我爸给打死了,他也还不出钱。”苏颜惜轻声警告:“但是,我却有可能因此跟你不死不休,给司先生吹吹枕头风。”

“你现在可是长本事了!“丁振完全没想到,才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个怯弱胆小的苏丽音,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不仅说话成熟、老道,还这么的冷静自持。

简直不像是个高中辍学的小太妹,倒像是他讨好过的某些女老板,因为性别容易被人轻视,为了在商场谋求一席之地,为人处世就更加的锐利、强势,不留情面。

“毕竟丁老板送了我一场这么好的前程,我当然得有点长进了。”苏颜惜手头捏了只笔,转来转去。

“那你是准备赖账了?”丁老板沉下嗓音:“你别以为司先生对你暂时有几分新鲜,就能为你如何如何了。花无百日红,我就是现在奈何不了你,再过个几年,你要是落在我手里,会有什么下场,你心里没数吗?” 

“哎呀,丁老板,谁说要赖账了。”苏颜惜声音温和了些:“不过是先给你将利害关系分析清楚,然后再跟你算这笔账罢了。”

她唇角挂着轻笑,眼神中却带着杀伐果断的凉薄,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坐在大办公室里模样。

言笑晏晏,话里藏锋:“何必这么心急呢?”

苏颜惜一番连敲带打,已经完全将丁振绕到了她的思维领域里。

这是谈判中最基本的手腕,就是让对方顺着自己的思路往前走。

只要思路统一了,自然能换来她想要的结果。

“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样?”丁振问。

苏颜惜听到这话,唇角翘起了一个弧度,像只狡猾的狐狸。

司霆舟站在房间门口,静静的看着她,她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丁老板,开赌场算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只是这生意呢,开放给某些穷人,可能很难做到一本万利。”苏颜惜说:“我爸兜里到底有几个钱,你心里也清楚。这段时间,你不仅没有苛待他,反而还让他继续借钱,继续赌钱。我猜,现在他签下的欠条,恐怕已经不止一千万了吧。”

丁振喉头一梗。

自从知道司霆舟真的包养了苏颜惜,他当然就敢继续借钱给苏父了。毕竟,苏丽音攀上了司霆舟这样的大老板,那他当然得榨出一层油来。

因此,这段时间以来,他傅傅续续又借了几十万给苏父。反着,苏父即便借了钱,也还是都填进了赌场里,等于左手倒右手,又回到了他的口袋,还能敲苏丽音一笔竹杠。

只是,他没想到苏丽音这么个没见识的小娘们儿,竟然也能想到这一层。

“丁老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点儿道理我还是懂的。但是呢,我有两个条件,你答应了这三个条件,我自然会还钱。不然的话,就得看是我先吹枕头风,让司霆舟弄死你,还是你能等到他对我腻烦的那一天了。”苏颜惜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就像此时的司霆舟已经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一般。

毕竟是生意场上的人,给别人画饼吹牛逼,都是异常熟练的技能,忽悠个丁振,压根不在话下。

“你先说。”丁振吸了口气。

“第一,你以后不准再给我爸放贷,也通知你其他的朋友,不准给他放贷。我知道,你们开赌场的,都有一套自己的客户明细消息,反正我话放在这里,从今天开始,日后他欠的债,我一概不还,与我无关。”

“第二,你算清楚,现在这一千多万里,到底多少是本金,多少是利息。本金,我全额还你,利息嘛,我给一百万,多了没有。”

丁振在电话那头气得够呛,一脚踹在苏父身上,苏父又哀嚎了一声。

“丁老板,你要真把我爸给打死了,那我可就省事了。人死债消,也算是你们赌场的规矩了,对吧。”苏颜惜冷冷道。

最终,丁振没了别的选择,只能选择答应。

毕竟,她如今可还被司霆舟‘包养’着,丁振虽然张狂,却也不敢狂到司霆舟头上。

苏颜惜先给丁振转了一百万,当买个清净。

她很清楚,丁振日后不会放过她。而她也不准备放过这个人渣,只是时候不到,她现在拿对方没办法。

不情不愿的打完钱,苏颜惜将自己现在凄惨可怜的小金库盘点了一番,更想发奋赚钱。

而就在这时候,司霆舟的声音,冷不丁的从她身后传来:“你还真是会扯着虎皮做大旗。”

苏颜惜一愣,扭过头去,迎上司霆舟复杂的目光。

她回想起,前世,他也这么说过她。

只是那时,他的态度远没有现在这般平静,而是带着鄙夷,像是在看什么不堪的东西。

第三十一章

苏颜惜垂下眼眸,掩住不该有的情绪。

她很清楚,现在触怒司霆舟是不理智的做法,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就如同走钢丝般,还需要暂时积蓄力量。

她低眉顺眼,声音也显得温柔了许多,与方才对丁振那般的疾言厉色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我也是没办法,才借了司先生的大旗。”

她微微抬头,神色里甚至有些委屈的意味:“您也知道,丁老板对女人很凶的。您也不想他真的冲到这里,将我打一顿,再逼我还钱吧。”

“他没这个胆子。”司霆舟淡淡道。

苏颜惜笑了笑:“那是当然,他算个什么东西,哪里敢跟司先生作对呢。”

司霆舟皱了皱眉头。

他当然听得出来,苏颜惜这是在有意给他戴高帽子,好让他不在计较方才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他看着她那略显狡猾的神态,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另外一个身影。

她也是如同现在这般,即便是被他用难堪的言辞羞辱,也从不生气,甚至还会反客为主,调戏他两句。

当初,他觉得她举止轻浮。

现在,却无比怀念当初的时光。

“你还欠丁振多少钱?”他问。

“本金四百六十万,利息一百万。”苏颜惜补充道:“刚刚已经把利息给还清了。”

司霆舟走上前,捏着她的下颚:“不求我帮你一把吗?”

“司先生如果愿意帮我,自然会帮我。如果您不愿意,就算是我去求,又有什么用呢?”她笑嘻嘻的看着他。

曾经,她也乞求过他的爱情,为此付出了一切。

可是,他就是一个那么铁石心肠的人,不爱就不爱,不愿就是不愿,无论对方再怎么祈求,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你倒是足够清醒。”司霆舟很满意她的识相。

对他来说,不过是因为她的脸,所以找了个回家摆着看的花瓶罢了。

虽然他不缺钱,可这只花瓶,并不值得更多钱。

“如果司先生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先去准备晚餐了。”她轻轻推开他的手,不想再跟他同处一室。

跟司霆舟在一起的感觉,总是会让她回想起许多曾经的画面,心里觉得别扭。

司霆舟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苏颜惜离开了房间,司霆舟坐在她那张软乎乎的皮沙发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张椅子竟然跟沁绝园书房的那张椅子同样同款,仅仅只是换了眼神。

他环顾四周,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间书房,简直像是沁绝园书房的复刻版。

虽然很多东西的模样都不一样,可看上去的感觉,却异常相似。

甚至不止是书房,而是这整栋别墅,都与沁绝园有着无数的相似之处。

他皱着眉头,心里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悦。

沁绝园对他而言,是他和苏颜惜的共同居所,是他心灵深处的归属地,被苏丽音模仿,就像是将内心最深处的念头,翻出来,展现在大众面前一般。

这让他愤怒。

他想要的,只是一张长得像苏颜惜的面孔,偶尔能让他寄托思念。

却并不是真的要找一个人,处处模仿她,甚至替代她。

司霆舟站起身,正要下楼去警告苏丽音。

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忽然被桌上的一张文件给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张简单的合约初步合同,内容乏善可傅,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合约最下方,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苏丽音。

那字迹,与苏颜惜几乎一模一样。

他皱着眉头,将那张合同捏起来,盯着苏字与清字看了半晌,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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