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宁,你眼里还有没有你爸爸,还有没有我?谁准你跟她私下领证的?”
“我的孙子没了,你还让我找人照顾她?没有孩子,我当她是谁啊!”
因为手术打了麻醉针的缘故,我还不能动,但是,我却能清楚的听见声音。
两周前,靳家的大别墅里,佣人们朝我喊“少奶奶”,两周后,我躺在病床上,被靳夫人如此嫌弃。
“姚小姐。”
感觉有人摇了摇我的肩膀,我吃力地睁开眼睛,发现是靳少宁的秘书黄萌,她待我,倒是十分尊重。
“您还好吗?”
“我……”
我的眼睛四处寻找着靳少宁,黄萌一眼就看出我的希冀,解释道:“姚小姐,靳总临时有事儿,让我在这里照顾您。”
“麻烦你了……”
她扶着我坐了起来,问我有什么需求,我摇了摇头,她照顾着我吃了一些东西,我昏昏沉沉的又睡下了。
迷糊之中听见有人惊叫一声:“天呐!”
紧接着是惋惜又郑重的声音,“姚小姐对靳总特别重要,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靳总也不想闹成这样的呢!”
轻微的脚步声走近,我睁开眼睛,黄萌的脸就悬在我的眼睛上,表情有些奇怪。
“姚小姐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有些麻木的瞧着她,还在回味她刚刚的话。
我知道问她,她也不会告诉我,干脆也就不问了。
大概在医院住了一周,靳少宁将我接回了我们原本的公寓。
我发现里面好些陈设都换过了,感觉有点陌生。
靳少宁解释说:“结婚那天,以为你走了,我在这里发了一顿脾气……千羽,没变的,我还是会像原来一样待你。”
小产之后,我的身体一落千丈,茶饭不思,精神恍惚。
我总是重复着一个梦,有个孩子喊我“妈妈”。
他欢悦的笑声银铃儿似的,稚嫩,清脆。
“妈妈,你快来找我啊……我是你的宝宝……”
我处于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世界里,越过一道又一道的屏障追着那个声音,却总是在即将看到他的时候,从梦中惊醒。
我大喊一声“宝宝”,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
夜深人静,我能够清楚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泛黄的壁灯灯光好似让房间多了一层光晕,靳少宁的脸就在我的眼前。
他好似被我的样子吓到了,纤长的手指拨了拨我额前的碎发,温柔地擦拭着我额头上的冷汗。
“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他曾经说过的各种言语萦绕在我的耳边,好像无数个小人在打架。
“我不要孩子……”
“我绝不会要……”
黄萌的声音也掺和进来了,她柔软又惋惜的声音说:“靳总也不想闹成这样的呢!”
我一下子就感觉脑袋在充血,看着眼前的人,我双手好似充满了力量,我抓着他的双臂,疯狂地摇晃着。
“靳少宁,你告诉我,我的孩子为什么没了?为什么?”
我将近疯了,朝他又喊又叫,又推又打,他一心想着控制住我,可是,他挡不住一个女人失去孩子之后的怨愤。
我打着赤脚跑出了卧室,好像想要找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具体在找什么?
我跑到客厅四处翻找,总算是找到了一把剪刀,我紧紧地握着剪刀顶着脖颈,狂躁地喊着。
“你要不跟我说实话,我死在你的面前。”
他一个箭步,上前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我的手腕,三下五除二地就拧开我的手,抢走了剪刀。
“姚千羽,我命令你,给我冷静点。”
我使出我浑身的力量甩开他的控制。
“我的孩子没有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终究,他还是说出口了,这话就算是亲口承认了。
我暂停了一秒,紧随着,是更加激烈的抵抗,我扯着嗓子喊道:“靳少宁,你混蛋,那是你的亲骨肉……”
推拉挣扎之中,我撞翻了桌上盛凉水的玻璃瓶,“砰”的一声,玻璃瓶甩出好远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里面的水撒了一地。
万万没想到玻璃瓶刚好砸到了墙角的电闸处,不知怎的,瞬间就闪出了一阵火花,顿时,房里的电路就出问题了,犹如电闪雷鸣。
我只觉得脚底下一阵酥麻感,整个身体都失去了重心,尖叫着朝后倒了过去,靳少宁急忙过来扶我,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臀部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双手刚好撑在地上的水里,紧接着就是浑身抽了一下,然后,就没什么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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