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家里的地契铺契你到底藏在哪儿!”
猩红的眸子迸发着出凶狠,姜易面目狰狞,用力去掐陆锦悠的脖子。
她艰难呼吸着,虚弱的眸子强打精神盯着姜易,薄唇轻启,清冷的声音如同刀刃。
“姜……姜易……你别以为杀了我就能得到陆家的一切……只要没有我同意,你就……就什么也不是……”
姜易被她的话刺激得双目更加赤红,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加紧。
陆锦悠憋红了脸,呼吸越发艰难,一身粗布衣裳满是血液伤痕,即便如此,眉目间依旧带着一分倔强。
姜易突然嗤笑一声,压低声音,狠道:“陆锦悠,你可是那老太婆一手带大的,她的命在我手里,你自己都性命不保,还在乎那些身在之物做什么?”
陆锦悠眼神里露出惊恐,颤抖着双手紧抓住姜易的衣领。
“姜易!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们姜家能有如今,都是祖母的提携和我的帮衬,你……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啪!”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陆锦悠吐出一口鲜血,随即,她艰难的撑起身子,去扒姜易的衣角。
“姜易……”微弱的声音,几乎奄奄一息硬撑着。
“只要你放过祖母……我……我给你织造坊……”
“放过?”姜易讽刺的笑了笑,一把揪起陆锦悠,厌恶的看着她。
“区区一个织造坊就想打发了我!你把陆家的一切交给我,我就放过她!”
“呸!”陆锦悠啐了他一脸!
陆家的生意能做到如今,是爹娘努力半生的结果!如今要给一个亲手害死她的人!祖母若是知道了,只怕会活活气死!
“你!”姜易狠狠盯着她,颤抖着嘶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狠丢了出去!
“噗!”陆锦悠重重的摔在墙上又跌到地面,刺骨穿心的疼痛袭遍全身,她颤抖着身子,微弱的抬起眼,却看到姜易凶狠的如同猛兽一般朝她大步走过来!
“陆锦悠!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会找不到吗!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姜易双目猩红紧握着拳头就朝她挥了过去!
一拳接着一拳!姜易似乎疯魔了一般,陆锦悠痛到麻木,意识越发涣散,整个屋内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儿啊!别打了!要真死了就麻烦了!”婆婆李氏紧步到了屋内,拉开姜易,嫌恶的瞅了一眼面目全非几近昏厥的陆锦悠。
“人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人若死了也与咱们没有关系,你啊与红胭得尽快把婚事定下来,这时候可不能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事。”
姜易缓了缓心神,李氏看儿子安定下来,招手便进来两个下人,将陆锦悠拉了出去。
一盆冷水泼在陆锦悠脸上,掺杂着浓重的血腥味,陆锦悠虚弱的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竟是几个带着淫笑贼眉鼠眼的男人!
“你……你们……”颤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惊恐。
“活脱脱的小美人给打成了这个样子,想必是想让哥哥疼疼吧,哥哥疼了,身上就不疼了。”
贼眉鼠眼的男人翘着两撮小胡子不怀好意笑着,后面的人一听也大笑起来。
姜易!你好狠的心!就连死都不让我痛快!
陆锦悠紧咬着贝齿,满面的污垢已经分不出脸上到底是血还是泪。
眼见几个男人越靠越紧,她一把抓起身侧的小木棍奋力的挥过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虚弱的身子根本无力抵抗,浑身散发着彻骨般的痛意,她缩着身子浑身颤抖,脸上无比惊惧!
见她越加抵抗,就更激发了这些男人的兽欲。
“姜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嘶吼一声,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陆锦悠用力咬舌!鲜血瞬间从口中涌出!
她就算死!也不会让这些人做贱她的身子!
“芸桑!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快去伺候老夫人!”
陆锦悠睁开眼睛,入目的竟是一间干净的厢房。
怎么回事?好痛!头部剧烈的痛意让她难受的蹙起眉头,许多画面在脑中一一闪过。
莫非,她重生了!
慌忙从床上下来,险些跌倒,案前放着的铜镜内映出的清丽面容正是陆家丫鬟芸桑。
这芸桑本就是官家小姐,后因家族获罪才沦落到给他们这些商贾人家做丫鬟,早就听祖母说芸桑的身子越发不好,难道正是……
“祖母,你骂我也无用,还不如识趣一点,毕竟以后还是需要人养老送终。”
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
姜易!
“你给我滚!这陆家还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老夫人瞪着眼睛气的浑身发抖,一句话说罢,便猛烈的咳了起来。
姜易不屑的笑了笑。
“祖母,我可是你的贤孙婿,外面人都知道我对你和陆家怎样,你如今把家产给我,以后你好好安度余生,至于你那孙女……”姜易嘲弄般扬起嘴角,看着老夫人压低声音道。
“她跟人私奔了,这都三个月了都没个人影,也不知会不会在外面……”
“你!”老夫人指尖颤抖着,举起拐杖跄踉的迈了两步就要去打姜易,姜易轻巧的一笑便躲了过去。
老夫人一下子落空,身子也险些栽倒,幸而有身边的侍女搀扶着。
十指不由握紧,紧咬着贝齿,陆锦悠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忍!此刻她必须得忍!为了他日复仇!
“姜公子,说话要讲证据,我们家小姐好好的,却被你说成私奔,污蔑大小姐,欺辱长辈,在陆家是要打三十板子赶出去的。”
陆锦悠端着热茶进入堂内,姜易皱了皱眉,嘲弄道:“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有你说话的份?陆家真是越发有规矩了。”
陆锦悠如今已是丫鬟芸桑,她淡淡一笑,目光直视着他。
“看来我称呼姜公子对了,对陆家已经如此生疏了,又怎配做我陆家的姑爷?”
“你!”姜易咬牙瞪着她,陆锦悠侧过身对老夫人轻声道。
“老夫人怕是不知呢,大小姐临时去江北一带谈生意,都没来得及告诉老夫人,路上又遇了些状况,今个早上才来了信,报平安呢。”
老夫人抬起头,苍白的面色带着疲惫,迫切的问出声:“当真!”
看到祖母的样子,陆锦悠心中一颤,强忍着哽咽回道:“自然是真的。”
“不可能!”姜易怒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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