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诗怡将这些天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倾诉而出。沈母听完,紧紧握住沈诗怡的手:“傻闺女,离了婚也没事,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以后跟爸妈过一辈子也没关系。”沈诗怡瞬间红了眼眶:“我知道了。”沈父抹去了眼梢的红,声音沙哑:“你好好养病,不用再去想离婚的事情,安然明天就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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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怡,是我们没照顾好你。”沈母抚上沈诗怡苍白的脸,满眼心疼。
沈诗怡却摇头,声音忍不住哽咽:“别这样说,妈,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们,让你们担心了。”
其实她并不想在父母前面哭,但是长久来积压的情绪在亲情的关切在,她也很控制住。
向来沉稳严肃的沈父看着自家女儿这般模样,此时也红了眼眶:“傻闺女,你受苦了。”
沈诗怡有个十分美好的家庭,除了沈父沈母还有个正在读书的妹妹。
一家人和谐美满,沈母沈父也从不对她苛刻严厉。
所以在诊断为鼻咽癌的时候,沈诗怡下意识就想到隐瞒。
父母操劳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自己的儿女家庭美满,幸福健康。
可是她现在的婚姻已经一败涂地,身体也变得瘦弱不堪。
她不想看见父母为她担心的模样。
一家人团聚,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陆谨言也很知趣的退出了病房。
沈诗怡将这些天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倾诉而出。
沈母听完,紧紧握住沈诗怡的手:“傻闺女,离了婚也没事,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以后跟爸妈过一辈子也没关系。”
沈诗怡瞬间红了眼眶:“我知道了。”
沈父抹去了眼梢的红,声音沙哑:“你好好养病,不用再去想离婚的事情,安然明天就来看你。”
沈诗怡鼻尖更加酸涩:“给你们添麻烦了。”
“胡说什么。”沈母忍不住抱住她,满眼都是怜爱和心疼,“你是我们的女儿啊。”
靠在温暖的怀抱里,沈诗怡再也说不出来话。
她心里想,哪怕没有了陆宴池,她还有家人。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算是为了家人努力活下去。
另一边。
陆氏集团里,凌晨一点。
没有了沈诗怡陪在身边,陆宴池几乎在工作上耗尽了自己的所有的尽力。
试图用工作忘记和沈诗怡离开的事实。
他不是什么受到挫折就会颓废的人,相反,他的毅力会更加强悍,就像是着了魔一遍。
因为他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就容易想到沈诗怡。
于是,他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加班到了凌晨一点,怎么也不想回家。
而此时,办公室外。
陆景淮乘着电梯来到了顶楼总裁办,灯光照亮了整个楼层。
今天他收到了来自陈助理的电话求救,专门来这里劝陆宴池回家的。
门没关,陆景淮就迈着大长腿直接走了进去。
“陆宴池,你这一定是着魔了吧?”他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下。
陆宴池一听到是陆景淮的声音,头也没抬:“你来干什么?”
“来干什么?当然是劝你回家啊!难不成你还真想累垮自己的身体吗?”
陆宴池视线微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一贯的冷硬:“我身体好得很。”
陆景淮讶异了:“陆宴池,你不会是真的因为沈诗怡把自己折腾陈这幅模样吧?”
因为他太清楚陆宴池伤心时的模样了。
他和陆宴池从小一起玩到达,也是亲眼看着陆宴池和何若曦分手的。
就是那些天里,陆宴池想发疯了似的学,没日没夜的读书,废寝忘食的忙碌。
只是想在忙碌中忘记失恋带来的痛苦。
“陆宴池,难道你没想过去把沈诗怡抢回来吗?”
手下的笔一顿,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动静。
若不是办公室的灯光足够亮,陆景淮可能都发觉不出,陆宴池眼底忽明忽暗的神情。
其实陆宴池从来没有想过和沈诗怡离婚之后的生活是怎样的。
当初他不是没想过找沈诗怡回来,可从他记事起,哪怕曾经和何若曦分手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都没有低过一次头。
“我还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陆宴池嘴硬的说。
陆景淮知道自己劝不动,只将手中的饭菜放在玻璃桌上,仰靠着沙发:“陆宴池,你还是老样子。”
“那你好歹别变得这么颓废啊,装个样子给大家看看吧。”
陆宴池没有说话了,起身将手中的文件收拾好放进柜子里。
而后,他并没有多看桌上的饭菜,径直走了出去。
陆景淮措不及防,忙跟上:“你干嘛去?”
“回家。”
一路飞驰。
恒丰别墅。
卧室里,陆宴池来到衣帽间准备取衣服,可打开,处处都是沈诗怡生活中的气息。
沈诗怡的生活很简单,没什么收集名牌的爱好,只要觉得穿得合适就会买。
这衣帽间的很多名牌鞋子和包包都是陆宴池为她准备的。
他只是想,其他的名媛夫人也有,沈诗怡也会有。
可是现在离婚,她却什么都没有带走。
这么一想,陆宴池突然有了给沈诗怡发去信息的理由。
他忙打开微信,问:“既然离婚了,你的东西不收拾吗?”
晚上七点,一条微信消息发送到了杨明医院。
病房里。
沈诗怡刚刚休息结束,正在等待放疗,忽然瞧见了陆宴池发过来的消息。
看着白光亮起的屏幕,沈诗怡心里说不出的涩痛,情不自禁握紧了手机。
“在看什么?”陆谨言从身后走来,推着沈诗怡的轮椅朝着放疗中心的方向走去。
“没什么。”沈诗怡将手机收进口袋,调整好情绪,又道,“陆医生最近有时间吗?”
“怎么了?”
“我离婚了,可是很多东西还在家里,我想把它取回来。”
闻言这话,陆谨言无意间瞥见了沈诗怡失神的脸色,他做不到拒绝:“好。”
进了放疗中心,家属已经不能再进去。
沈家好歹是帝都世家,沈母沈父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能抽空来看望。
一个小时后。
沈诗怡再次醒来是在病房里。
最近这段时间,接受放疗,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早已经掉的所剩无几。
伸手一摸就能掉一大半。
沈诗怡看着手上掉下来的一团秀发,心疼不已,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陆谨言担心沈诗怡心情不好引起身体不适,忙安慰道:“没关系,以后好起来了还能再长回来。”
沈诗怡微垂着眸,说不出话。
沉寂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
沈诗怡望着窗外,忽然开口:“陆医生,我可以申请回家休养吗?”
陆谨言斟酌了半会儿,温然道:“如果你觉得住在医院很压抑的话,可以申请回去。”
毕竟病人的心态也会影响到治疗。
很多病人也会选择回家治疗,只是需要时常复查。
沈诗怡点了点头。
陆谨言又继续叮嘱:“不过每次放疗的时候记得准时来医院,以免病情恶化,还有你的药记得要经常携带。”
然而这时,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陆谨言的唠叨。
来人是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儿,脸上说不出的稚嫩和青春。
女生看起来不高,眉眼和沈诗怡有七八分相似,冷漠疏离的神情和往日的沈诗怡有异曲同工之处。
视线受阻的沈诗怡瞪着来人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安然?”
沈安然,她的亲妹妹,平常也是个冷淡性子。
但是心里在乎家人,尤其是得知沈诗怡生病后。
她本是住宿生,这次特意请假来看望。
和陆谨言简单打了个招呼后,沈安然将书包放在床尾,柔声道:“姐,身体还好吗?”
沈诗怡摇了摇头:“今天不上晚自习吗?”
“请假了,这段时间爸妈不在,叫我陪你。”
沈诗怡神色暗了暗,如实说道:“你还是个学生,要以学业为重。”
“不会耽误的,我学习成绩很好,可以上网课。”
沈安然这样解释完,又从书包里拿出一顶头顺的假发递给沈诗怡:“听说做完放疗后容易头发,我帮你买了一顶假发,还是你大学的那种短发。”
接过短发,沈诗怡目光柔和,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涌动。
“原来你还记得。”
沈安然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经历过的事情,怎么会忘记。”
沈诗怡沉默了片刻,似是想起以前和陆宴池在一起的时候。
他就会时常拿忘记做借口。
可是正如安然所说的,自己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
“我帮你带。”见沈诗怡没说话,沈安然便拿着假发连忙上前。
因为头发很短,也比较逼真,基本上看不出什么差别。
平常习惯了沈诗怡往常冷淡强悍的一面,如今再见这样的沈诗怡。
陆谨言看得有些愣,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冒出来,生根发芽。
他大概能想象出大学时期的沈诗怡是什么模样。
“很好看。”沈安然由衷的说。
沈诗怡忍不住微微一笑。
两人似是很久没有这样敞开心扉的聊过,一直聊到了晚上。
自从走进娱乐圈成为导演后,沈诗怡就很少和妹妹安然有过多接触。
两姐妹的性格又很相似,或许在小时候,两人还是其他的好姐妹那般,吃喝玩乐黏在一起,但后来大家长大了,性格也变得外冷内热,不爱说多话,尤其是对自己的在意的人。
沈诗怡连回家的次数都少之又少,对沈安然的信息记录更多的都是汇款。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看她生病太过可怜,终于空出时间来陪伴自己的家人。
聊到一半,沈安然似是想起什么,又问道:“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到你叫陆医生帮你去姐夫那边拿衣服吗?”
沈诗怡点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帮你去吧,你还要接受治疗不方便,陆医生也不好一个人去帮你拿,我是你妹妹更清楚你的东西。”沈安然平淡说完,又看了眼身边的陆谨言,“更何况陆医生还要照顾你。”
沈诗怡斟酌了会儿:“拿些换洗衣物和离婚证就好。”
“好。”
恒丰别墅。
这是沈诗怡的相册,他很少动她东西。
因为除了结婚照,他和沈诗怡也很少合照,没什么意义。
鬼使神差地,陆宴池将相册拿了下来,映入眼帘的第一页就是他和沈诗怡的结婚照。
沈诗怡的头靠在他的肩膀,脸上都是柔和的笑意。
陆宴池看得有些入迷,手不觉得抚上女人微笑的眉眼,说不出的郁闷。
其实刚见面那会儿,陆宴池对沈诗怡的第一次的感觉就是冷,会发觉面前的这个女人对任何事情都是漠不关心,是个极为理性的女人。
现在看来,也是一样。
在离婚这件事上,毫不含糊,哪怕他们是商业联姻。
又在书房坐了一晚上。
等陆宴池听到挂钟响起时,已经是早上七点。
他拿起手机去看消息,就见沈诗怡回来了一个字:“好。”
陆宴池幽暗的眸忽然一亮,但是很快被冷漠的表情掩盖。
这意味着,今天能看见沈诗怡,只要压住脾性,再好好谈一次,也不一定非离婚不可。
想着,陆宴池几个箭步闯进了浴室里,好好洗漱打扮了一番。
穿上了一件崭新的西装,站在衣帽间里,重新打理了一遍胸前的温莎领结。
镜子里映出陆宴池的意气风发的脸,若是忽视眼周围的晕黑,看起来还算有精神。
他不由得想起,当年沈诗怡刚嫁过来那会儿,还不会打领结,为此他还和沈诗怡冷战好几天。
现在想来,他才明白,沈诗怡也是沈家的千金,从小泡在蜜罐中长大,又怎么会这些事情。
但是后来,沈诗怡还是为他学会了打领结,一双只会拍戏的手,也会了一手高超的厨艺。
只是从前,他没有在意过,只觉得这些都是妻子该做的事情。
楼下的门铃被按响,陆宴池终于回过神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此时的他心跳如鼓。
收拾好家里的一切,陆宴池下楼去开门。
可看见门口来人一刹那,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面前的女人长得很像沈诗怡没错,但是年龄偏小,穿着一身校服,脸色寡淡。
这倒是和沈诗怡很类似的性格。
“你是?”
沈安然疏离又淡然的打了个招呼:“陆哥你好,我叫沈安然,是沈诗怡的妹妹。”
陆宴池眼底覆上一层疑云,微蹙着眉:“我不记得沈诗怡又有个妹妹。”
沈安然很平静地望着他:“很正常,你去我家的次数都很少,根本不了解我们沈家。”
陆宴池被堵得哑口无言。
当年陆宴池和沈诗怡是因为政治联姻走到一起,除了共同生活,一点也不像夫妻。
他从不去拜访沈家,更不了解沈诗怡还有个将近18岁的妹妹。
心底的疼好像有些止不住,陆宴池强忍着难受,喉头发紧:“你姐姐呢?”
“她来不了。”
陆宴池呼吸沉了沉,恍然间脑海闪过那天在冰岛医院见到的情形。
他压着嗓子问:“她到底是不能见我,还是不想见我?”
沈安然黑睫微微一闪,向陆宴池投来一个冷漠的眼神:“既然陆哥心里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了。”
沈安然就是这样,比沈诗怡说话更加一针见血,从不拐弯抹角。
这样的人,沈诗怡一个陆宴池都很难招架,更别说再来一个沈安然。
于是,这番直白的话,顿时让陆宴池瞬间无话可说。
沈安然也懒得理会他:“这次过来是为了收拾我姐姐的东西,打扰了。”
说完,她便自顾自的换鞋朝着楼上走去。
为了不耽误时间,沈安然收拾的很快,先是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打包完毕,最后只拖出一个箱子收拾了赶紧的衣物,随后将其余的东西尽数装进箱子里。
“陆哥,我姐姐的这些东西我想你也应该用不上了,不如我全部帮你扔了吧?”
看着箱子里所有关于他和沈诗怡的回忆,陆宴池不禁沉了脸色。
他内心当然是拒绝的,可是他却不想承认自己很需要。
熟料此时沈安然又接着说:“既然离婚了,就不要留下东西了,免得陆哥你看见了心烦。”
接着,她拿着箱子就要往外走,忽然手腕被身后一个力道直接拉住。
沈安然毫无招架的回过身,紧接着就撞进陆宴池冷冽的黑眸上:“你凭什么断定你姐一定不会回来找我?”
这些年,沈诗怡也没离开过他,他就不信只有他一个人还在背地里受这种痛苦。
“我姐不是那种甘愿回头的人。”
沈安然淡然的扯开陆宴池的手,抱着一大箱子丢在了门外的垃圾箱边。
陆宴池抬起的手忍了又忍,还是放了下来。
随后,他又看向沈安然:“你姐现在在哪里?”
沈安然拍了拍手:“家里。”
“我送你回沈家。”
沈安然眉心微微动了动,张口正要拒绝,就见陆宴池已经托着沈诗怡的箱子已经塞进了车里。
车上,说不出来的奇怪气氛。
陆宴池觉得压抑,但也不知道该怎么缓解。
好像面对沈诗怡这样的类似的人,他都有些束手无措。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划过。
车边的风景也是换了又换。
沈安然坐在副驾驶上刷着手机,低头的眉眼都和沈诗怡有很多重合。
陆宴池的频频侧眸,终于让身边的人开口问了一句:“陆哥,网上关于《蚊子血》重拍的事情你看见了吗?”
陆宴池身形显得有些僵硬,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道:“我知道了。”
沈安然又问:“你看过《蚊子血》故事吗?”
陆宴池不太明白沈安然这话的含义。
只见她很快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蚊子血》的著名也是清晰可见。
沈安然自顾自的翻起来:“这本小说,在我们班上很受欢迎,所以我朋友也给我买了一本,在我学累的时候偶尔也会拿来看一看。”
“但是看久了,我才发现里面的故事似曾相识,而里面被塑造成恶毒坏女人的形象,和我姐姐那么相似,连姓氏都是沈。”
远方的红灯适时的亮起。
陆宴池一个急刹车停下,周身遍布了压抑的气息。
沈安然像是没有察觉似的,又从书本里找出一页翻给陆宴池看:“陆哥,你看这内容,最后结局还是男女主幸福的在一起,最后女配还被赶出了国外,苟且偷生,是不是像极了当时被你留在冰岛的我姐姐?”
陆宴池黑眸骤然一沉,喉头变得紧涩:“你再说什么?”
“其实你也知道《蚊子血》是这位作者恶意丑化我姐姐,但你还是任由着她去做了,你考虑过我姐姐的感受吗?”纵然沈安然的语气平达,眼底却透着深不见底的寒意。
大概任谁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家人收到这样的诬陷。
哪怕一向性格淡漠的沈安然也不会罢休。
这让陆宴池更加无地自容。
抵达沈家别墅。
沈安然率先下车,从后备箱拿出箱子后,她转头就下逐客令:“陆哥,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要是没事就可以先走了。”
陆宴池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是话也不敢说重,只是耐心解释:“我想见你姐姐。”
沈安然毫不犹豫的拒绝:“她没空见你。”
陆宴池也不理会她,径直朝着沈家别墅里走。
这冲动的举止让沈安然千年不变的脸色闪过一瞬讶异,转身跟上。
突然,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沈安然和陆宴池一前一后都停止了脚步。
沈诗怡缓缓探出头来,气若游丝的开口:“安然,你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宴池心里有一股雀跃小心翼翼的冒上枝头。
他视线锁定在沈诗怡的脸上,心疼得快要碎掉。
恍然才发现,这几天不见,沈诗怡脸色比上次见面还要苍白。
似有千言万语在喉头叫嚣,可最后,陆宴池却只是从嘴边挤出一句问候:“你还好吗?”
他说得这般谨小慎微,却还是让沈诗怡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陆宴池,你来干什么?”沈诗怡警惕的望着他,悄然将自己自己刚吐出的红色纸巾藏在身后,事到如今,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陆宴池关于自己病情。
但是这番表现在陆宴池的眼里,就像是刻意想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你说关于离婚的事情,我还不同意。”
陆宴池的态度很坚决,忍不住靠近一步,示弱地问:“我们好好谈一次吗?”
沈诗怡眼露茫然,不明白为什么现在陆宴池为什么要装出一副舍不得她的模样。
看着气氛有些僵持不下。
沈安然连忙过去搀扶住沈诗怡的手:“姐,先进去休息吧。”
转头,她带着几分急切的眼神看向陆宴池:“陆哥,你先走吧。”
只要沈诗怡一激动就容易犯病,她还不想刚把姐姐从医院里接回来,晚上又要送过去。
“算了,让他进来吧。”沈诗怡轻轻开口。
沈安然怔住,看着陆宴池的神色晦暗不明。
最后还是依照沈诗怡的话,两人来到客厅商谈。
沈安然知道夫妻之间的事情,容不得别人掺和,只是礼貌性的泡了杯茶水递给陆宴池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若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
这是陆宴池第二次来到沈家,整个身子都像是紧绷着。
一阵沉默后,沈诗怡轻声说道:“既然你想讲清楚,我愿意跟你谈一谈,只是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陆宴池呆愣了半响,喉头像是被一根根锋利的刺穿过。
思考了很久,他冷硬的开口:“离婚协议书,我还没签字。”
他不想在沈诗怡面前服软,更不想认输自己真的放不下她。
陆宴池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我们之间是商业联姻,还有共同财产,要是离婚,就需要承担应尽的赔偿。”
沈诗怡捂着口鼻,眸色忍不住发颤。
她本以为内心对陆宴池的感情已经麻木无力,但现在听到这些话却还是密密匝匝的疼。
“原来我们之间这五年来的夫妻感情,真的可以用金钱来轻易的衡量。”
陆宴池紧锁着眉头,听出沈诗怡的声音有些抖,他忙解释:“只要你回来,我们可以不用这种方式谈离婚,以后我们好好过,关于何若曦的事情,我也尽可能回避。”
其实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却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作为一个商业人,想出来留住沈诗怡的手段都显得无比卑劣。
沈诗怡深吸一口气,将喉头涌上来的血腥味吞咽,一字一顿:“不用了,我净身出户。”
陆宴池闻言这话,视线冷凝在沈诗怡苍白的脸上:“你说什么?”
“陆先生,没想到这些年,我真的看错了你。”沈诗怡加重了呼吸,感觉五脏六费都在翻搅。
可是此时的陆宴池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诗怡的那句‘净身出户’的话上,完全没有发现沈诗怡的动静。
他狼狈的只能放出狠话:“怎么?现在是后悔了吗?”
“那你当初迫不及待的嫁给我是为什么?你的感情是儿戏吗?想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想离婚就离婚?!”
沈诗怡静静地看着面前满身戾气的男人,鼻尖好像酸涩的又要湿润起来。
但是身上的疼都不及心里的痛,她忙扯了几张纸捂住鼻子,声音越来越微弱:“陆宴池,我爱过你的,真的,我自问这些年对你没有半分不好,付出了百分百的感情,可是到头来得到的结局却是什么?”
看着沈诗怡眼底的湿润,陆宴池一下子愣住了。
他最看不得沈诗怡哭的模样,因为很少看见,他也不会哄人,所以他怕会有这一天。
可是这一天还是出现了,更是因为他自己。
陆宴池身上迸发的戾气开始消散。
沈诗怡却还在哽咽的开口:“你将我不管不顾的丢在冰岛,和何若曦去参加宴会,明知道《蚊子血》写的是你和她的感情,却坚持要我这个恶毒配角拍出来。”
“陆宴池,难道你就没有心吗?你不会觉得我也是个软弱的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人女人来往密切不会伤心吗?”
陆宴池被说得心里越发内疚,他低声劝:“是我没注意分寸,但是现在我和何若曦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你应该相信我。”
“可是你做过任何一件让我放心的事情了吗?”沈诗怡反问。
陆宴池话语卡住。
“现在故事已经走到结尾了,我这个坏人想退场了,我不想再破坏你们之间了。”
“我……”陆宴池迷茫了神色,他半天说不出话,头一次想不到补救的办法。
最后,他只能走上前去握住沈诗怡没有温度的手:“我只是想让你回来。”
“可是我不想回去了。”沈诗怡眼含热泪,缓缓扯开了陆宴池的手,“陆先生,我已经不要你了。”
我不要你了……
多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陆宴池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这一刻,陆宴池心倒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撕裂了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以挽回的局面。
在心里竭力舒缓着疼痛,陆宴池渐暗的眸色紧盯着沈诗怡,嗓音有些发抖:“沈诗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将眼梢的泪痕抹去,沈诗怡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不用了,我想得很清楚。”
谈话彻底结束。
楼上的沈安然打开了房门,一边下楼一边嘱咐:“阿姨,送客!”
“是,二小姐!”
沈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赶去开门。
事已至此,陆宴池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他转身离开。
凌晨,空荡荡的大街上,一辆飞驰而过。
车速还在不断的加快,陆宴池却像是浑然不觉。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摇下窗户任由着风扫在布满阴云的脸上。
直到在一家夜总会门口停下。
挂完档,陆宴池烦躁地点看根烟,一手搭在窗户上,一手拿起手机拨通了陆景淮的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在女子娇嗔的背景声中传来了陆景淮意犹未尽的怒骂。
“陆宴池,你疯了吧你,你没有夜生活我还有呢,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夜总会,出来喝酒。”
陆宴池冷着眸,瞧着自己吞吐出来烟雾。
陆景淮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音调提高了几个分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向来准时归家的陆大总裁约我凌晨喝酒?”
陆宴池望着窗外的夜色,声音里分别不出喜怒:“叫我回家的人没了,我为什么不能现在喝酒?”
对面静默了一阵儿,接着就听见一阵杂音和女人的撒娇声。
而后又传来陆景淮的话:“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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