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贺萳眉头一拧:“你明知道我心里有人,还要嫁我,为什么?”为什么?白郁宁眼里的嘲讽几乎凝成实质,贺萳还真是骄子,半点都不知道旁人过的艰难。可她懒得解释:“这与你无关,做得到人就会回去,做不到……就给她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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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过,雨势更大,贺萳坐立不安,干脆在凉京城又找了一遭,路过将军府的时候,他动作顿了顿,很想进去问一问付悉今天有没有出门。
凉京城高手不少,可那般压制他的却十分少见。
可话又说回来,他毕竟出身显赫,说不得以往比试的时候,对方都是碍于身份,不敢出手。
说到底他学的都是些寻常功夫,只是多了一点天分,才比旁人要厉害那么一些,可路子不难看穿,要克制也不难,未必就是付悉。
她也没有理由要去帮那群杀手,除非里面……
他心里一紧,那个带走祁孟舟的人,会是冯不印吗?
明知道夜入他人府邸十分不该,可他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冲动,借着雨声的遮掩,从院墙跳了进去。
将军府他年幼时常来,对地形十分熟悉,他跳上屋顶,一眼看去只有了了几间屋子还点着灯。
他一间间找过去,在第三间的时候,他从缝隙里看见了浑身是伤的冯不印。
他从人被带回侯府开始就没见过他,也并不知道人伤成了什么样子,可眼下对方身上没有遮掩,裸着膀子趴在床上,一身鞭痕十分清晰醒目,这样的伤不可能还有力气去抓人。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贺萳心里失望,其实他倒是宁愿是冯不印将人抓走了,旁的不说,他对祁孟舟是有觊觎之心的,不会那么快下杀手,他就会有时间去找人。
可惜不是。
他没再停留,纵身跳出了院墙,等他的身影消失,身后院子的阴影处才慢慢走出一个人来。
付悉眉头微拧,贺萳夜探将军府所为何事?
这个年轻人不是冯不印,他做事素来有条理规矩,按理说不会做莫名其妙的事情才对,难道冯不印还有什么事情没交代?
她眼睛微微一眯,抬脚朝屋子里走去,不多时里头一阵鬼哭狼嚎,冯不印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
“我带她回来那是为了救她!谁知道出去一趟再回来人就没了,我真不知道了……”
付悉打量了他一眼,确认他的确没有撒谎的意思,这才转身出去,等脚步声消失了,冯不印才重新打起精神来来:“小娘们儿你给我等着,等我好了,你看我怎么收拾……啊!”
一枚石子挟裹着外头的湿气和凉风,穿过薄薄的窗户纸,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冯不印脑门上。
付悉回了自己的院子,却毫无睡意,她心里有些愧疚,冯不印做了这种事,她本该带人上门请罪才对,可眼下人不知所踪,她根本无从解释。
届时,即便贺萳因为以往的情分信了她的话,两家也必定会因此产生嫌隙。
这也就罢了,毕竟是冯不印的过错,可若是贺萳因此彻底记恨冯不印,明里暗里的出手,冯不印又是个马匪出身,少不了会被抓住小辫子,以后的人生就算完了。
她叹了口气,提笔写了两封信,一封会送到贺家去,是关于冯不印绑架事情的幕后黑手的消息,对方十分谨慎,出面和冯不印交涉的都是下人,说是满脸胡子,身材高大,声音还粗哑。
这种人,禁卫军里一抓一把。
她还会暗中留意,但贺家总不可能等到那一天才知道。
第二封信是要送往边塞的,她要让人暗中去查探寻找祁孟舟,至于凉京城这里,她只能按兵不动,她不该知道贺家有人被抓走了,除非贺萳登门,亲口告诉她。
她落下最后一笔,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么大的雨,豫州的水患应该更严重了吧,可是朝廷还是没有动作。
世道艰难,民不聊生……
天渐渐亮起来,信也送了出去,付悉换了衣裳进宫早朝,她素来习惯骑马,可这些日子雨实在是大,为了不在御前失仪,她只能钻进马车里。
马车一路急行,不多时就到了宫门口,那里已经挤满了轿子,故而当有人骑马时,就会变得十分显眼,偏这人还没带雨具。
付悉抬头一看,却是贺萳,她一愣,连忙撑了伞下去。
“贺侯。”
贺萳似乎在走神,听见她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颤,迟钝片刻才看过来,然后翻身下了马,行了个晚辈礼:“付将军。”
付悉抬了抬手,给他看自己手里的伞。
贺萳却摇了摇头:“不必麻烦了。”
他从将军府出来后就来了这里,左右都是睡不着的,不如在这里等。
付悉看着他叹了口气,心里愧疚越重。
时辰一到,宫门大开,等候的朝臣们正要进去,却瞧见迎面一队宫人侍卫走了出来,群臣一愣,随即就认出来那是太子的仪仗,纷纷后退行礼。
大约是雨太大,太子换了马车,侍卫上前将车门打开,露出太子那无论何时都显得有些苍白瘦弱的脸来。
“众卿不必多礼,起身吧。”
朝臣们纷纷谢恩,贺萳隐在人群后头,并不打算露脸,太子似乎也没注意到他,只和几个宗亲说了几句话,而后车门被关上,仪仗渐行渐远。
等对方彻底不见了影子,朝臣才议论起来,太子这是要去豫州救灾,他们先前竟然没得到消息。
贺萳看了一眼付悉,对方也摇了摇头。
她的根基在边境,因为手握兵权,这些年她对朝政一向是避而远之的,免得被上头忌惮,所以这种事就算知道,她也不好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
朝堂上,皇帝命太子救灾的旨意这才姗姗来迟,群臣心思各异,却都只能山呼皇上仁德。
这豫州的灾情一看就知道凶险的很,这种时候却将一国储君派出去,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旨意古怪。
可太子已经出发了,既没装病躲避,也没联合宗亲抗旨,那大约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贺萳只远远听了一耳朵,并没有要掺和进去的意思,这父子二人的博弈,从皇帝生了废储之心那天就开始了,可这么多年来,并没成功,太子大约也策划过几次刺杀,也没什么结果。
父子二人,倒是不分伯仲。
贺萳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下,抬脚走向御花园,他不能去后宫,想见白郁宁,只能把人请到这种地方来。
贺萳来得急,又骑着马,自然顾不上拿伞。
偏亭子里有几个宫女在避雨,他也不好过去,只能站在树下干等,不多时寒意便透过皮肤渗进了骨头里。
可白郁宁没有来,哪怕他从清晨一直等到下午,对方都没有出现,这是很明显的做贼心虚。
但贺萳也只能继续等下去,如果昨天那人把人带走,真的是为了交差,那他在这里堵着白郁宁,不让她出去,祁孟舟就还有活命的可能。
御花园的动静惊动了太后,原本以为是小两口闹脾气,她并不想理会,可雨这么大,在外头一淋一上午,就算是身强体健,也受不了。
太后仪仗匆匆赶来,硬生生将贺萳拽上了凤驾。
她摸着贺萳冰凉的手,脸色铁青:“安宁真是太不像话,有什么矛盾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竟要你在这里淋着雨等……这雨这般邪性……”
她摸着贺萳手上先前烧出来的伤口,看着那伤口被雨水淋得不成样子,心疼的直发抖:“把她给我传去长信宫,快去!”
“多谢太后……”
贺萳动了动身体,这种时候也没忘了礼数,想着行礼道谢,却不等动弹就被太后抓住了。
“你母亲怎么教的你?这种时候还想着礼数……回宫,快去备上姜汤和衣裳。”
宫人们应了一声,连忙调转了方向,往来路上走。
回到长信宫,太后连忙派了内侍去服侍贺萳更衣,又端了热烫的姜汤让他喝。
这一番闹下来,贺萳浑身的凉气才算是退了出去。
指尖却仍旧是凉的,他抬手交握在一起,哪怕掌心并不算多暖和,可也仍旧把他冰了一下。
他微微一怔,总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之前也曾摸过这么冰凉的手。
他有些走神,见太后拎着被子要往他身上裹,这才回过神来:“太后,不必如此,臣已经暖了。”
太后又摸了摸他的手,心里叹气:“你说说你,她让你等你就等?果然是宫外长大的野丫头,连这种事也做的出来。”
她说着话,掌事宫女就进来禀报,说白郁宁来了。
太后冷冷一笑:“让她在外头等着,当初怎么进的宫哀家看她是忘了,眼下竟然敢这么对忠勇侯……我那女儿只这一个孩子,出了事她赔得起吗?!”
贺萳一时无言,其实太后是越国的公主,进宫后并没有生育,可长公主的确是她一手抚养起来的,助她在宫中站稳脚跟,难免会偏爱。
可贺萳不能等,祁孟舟还下落不明,他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太后,臣有话要和公主说。”
太后眉头一拧,虽然因为长公主的关系,她和皇帝的关系还算和睦,可心里着实看不上他那放浪的性子,连带着也不待见他的儿女们,若是跟前长起来的还好一些,可又不是。
“你这孩子,她这般对你,你还要替她求情。”
贺萳有口难言,他不是心疼白郁宁,却又不能解释,倘若他在这时候提祁孟舟的名字,太后大约又要迁怒到她身上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哑着嗓子开口:“太后……”
太后有些恼怒的抬脚进了屋子:“哀家不管了。”
贺萳连忙道谢:“多谢太后。”
他抬脚出了门,白郁宁还站在长信宫门口,她只带着九文,撑着一把单薄的雨伞,一副随时会被暴雨打倒的样子。
“安宁公主,请进吧。”
白郁宁抬眼看着他,贺萳态度冷淡疏离,难得的穿着一身白衣,这是她从来没见贺萳穿过的颜色,明明是这种天气,却纤尘不染,莫名就多了几分可望不可及的陌生和遥远。
可他明明就在自己眼前。
白郁宁苦笑了一声,垂眼看着自己沾满了污泥的衣角,心里生出一点苦涩来,明明她才是出身高贵的公主,却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贺萳。
她之前不肯见贺萳,也不只是因为做贼心虚,也有些想折腾对方,给自己出出气的意思,毕竟这些日子以来,贺萳对她的冷淡她也不是没察觉。
但这些毕竟是小事,如果婚事能顺利进行,她可以不计较的。
可偏偏贺萳不肯,还要抗旨退婚,这种羞辱,她要怎么忍下去?
既然事情都做了,今天就只能将贺萳逼到底,反正祁孟舟已经死了,他没理由为了一个死人和自己反目。
她要让他认清现实,再次回到自己身边来。
想到这些,她定了定神,努力挺直脊背,抬脚踩在了长信宫那长长的台阶上。
“贺侯,真是稀客。”
贺萳看着眼前陌生的白郁宁,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当初刚遇见的时候,这个人是什么样子了。
“公主,人在哪里?”
他思来想去,终究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白郁宁却有些被激怒了,一上午的雨看来是白淋了,竟然满脑子都还是那个贱人。
她冷笑一声,眼底露出几分残忍来:“既然你找到了宫里来,那就应该从刺客嘴里问出来话来了才对……死了,我买的是人命,当然要死才行。”
人命,要死……
贺萳紧紧握住拳,不能动手,绝对不能……
他后退一步,声音不自觉低下去:“我知道她没死,告诉我,人在哪里。”
白郁宁却是一愣,祁孟舟没死吗?那么多杀手,继续将她的积蓄掏空,人竟然没死?
她看了眼九文,对方摇了摇头,脸上也带着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没死?
她心里有些恼怒,那贱人竟然这么命大!
她心思急转,现在贺萳显然还没找到人,如果他笃定了人在自己手里,说不定也会是她的筹码。
这么好的机会,得试一试。
她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来:“要告诉你也成,你应该知道我的条件。”
贺萳眉头一拧:“你明知道我心里有人,还要嫁我,为什么?”
为什么?
白郁宁眼里的嘲讽几乎凝成实质,贺萳还真是骄子,半点都不知道旁人过的艰难。
可她懒得解释:“这与你无关,做得到人就会回去,做不到……就给她收尸吧。”
她怕露馅,话一说完转身就走,却被贺萳喊住,对方虽然声音不大,语气却十分清晰:“我现在不能成婚。”
他明知娶祁孟舟过门希望渺茫,可总要试试,他总得要对得起祁孟舟一回才行。
倘若最后,事情当真不能如人意……
祁孟舟,没有侯夫人的位置,你可还愿意做后院里唯一的女人?
“我为你另促成一桩婚事,满朝权贵你看中了谁,我请母亲去说,安宁……”
“够了!”
白郁宁粗暴的打断了贺萳的话,她愤恨的瞪视过去:“你把我当什么?夫君说换就换?你以为我是祁孟舟那样人尽可夫的贱人吗?!”
贺萳脸色控制不住的阴沉下去,明明曾经也产生过这种想法,可现在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却无法忍受:“我来找你,不是让你侮辱她的。”
白郁宁一怔,她怎么都没想到,贺萳竟然会为了祁孟舟那样的人对自己疾言厉色。
她回过神来心里恨得厉害,既不甘心又想赌一把,她倔强又嘲讽的笑了一声:“我若是非要这么说呢?你想怎么样?你要为了她把我怎么样?贺萳,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亲口答应我,会娶我为妻的!”
贺萳一时沉默下来。
当初他将人救下,带着她回京的路上曾在客栈休息,两人的房间挨在一处,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听得见。
本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屋子里忽然发出惨叫,贺萳不曾多想就冲了进去,那料到刚好就瞧见人在沐浴。
他及时闭眼退了出去,可看了就是看了,对方又带着皇帝的信物,是堂堂金枝玉叶,总不能白白这么被占了便宜。
刚好他也需要一个出身名门的侯夫人,索性就她吧。
贺萳有些懊恼,当初若是再谨慎一些就好了,可他话的确是说了,这容不得否认。
他叹了口气:“此事是我对不住你。”
他看着白郁宁,缓缓吐了口气:“被退婚的确有损颜面,我可以去求皇上,将折子撤回来……”
白郁宁眼睛一亮,可贺萳紧跟着就又道:“这婚你来退,随便你说我如何,寻个理由就是,如此可好?”
本来升起来的希望被无情打落,白郁宁气极反笑:“不好,我与你的婚事绝对不能取消。”
“你何苦?”
“何苦?”白郁宁眼底满是嘲讽,“你自然不明白……我只告诉你,就算有名无实,于我而言也好过被世人嘲笑……”
她看着贺萳,语气忽然柔和下来:“你我成婚,婚后你与祁孟舟如何,我一概不管,如此也算是皆大欢喜,可好。”
她已经一退再退,为了往后的日子,可算是忍辱负重,但只要成了亲,她就有了新的起点,到时候就没什么好怕的。
贺家会尊重她公主的身份,而皇帝,也会顾忌贺家的地位,如此一来,她两边就都能站得住脚了。
这是她唯一能走的路。
想起这些,她强压下恼怒,看着贺萳的目光里不自觉带了点期待,可等贺萳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她心里却不自觉一凉。
贺萳的目光不对,那不是妥协的眼神。
这不该啊……
“你不是喜欢祁孟舟吗?为了救她做什么不行?再说只是成个婚而已,反正以她的身份,你又不可能娶她为妻,为什么不答应?”
贺萳说不出理由来,但本能的不愿意。
他不愿意让祁孟舟在别的女人面前卑躬屈膝,不愿意她再因为身份,低人一等。
“我不能娶你。”
最后,他还是只说了这么一句。
白郁宁看出来他态度坚决,嘲讽的笑了一声:“好,好好好……贺萳,既然你不肯退步,那就等着给祁孟舟收尸吧。”
她抬脚要走,却被贺萳堵住了门口:“安宁,把祁孟舟还给我。”
白郁宁看他这副架势,心里有些慌,但强撑着没有露出来,反倒神情严厉:“贺萳,你是想软禁我吗?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公主,你这是在蔑视皇室!”
贺萳没开口,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可身体却动都没动,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今天即便是被白郁宁扣上这样一个罪名,他也不能后退,他一定要从她嘴里问出祁孟舟的下落。
白郁宁似乎察觉到了他态度的坚定,眼神一点点阴冷下去,贺萳竟然敢为了祁孟舟这么对她……
她可是堂堂公主,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
“好,贺萳,你很好,你竟如此羞辱于我……”
她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来,因为愤怒声音微微发颤:“那我们就耗着吧,我倒要看看,在这么大的雨里淋着,是我先撑不住,还是她先撑不住。”
贺萳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外头瓢泼的大雨,脸上血色褪了下去,祁孟舟难道从昨天一直淋到现在……
他指尖一颤,随即短短的指甲狠狠扎进了手心里。
忍住,贺萳,忍住……
“白郁宁!”
他还是低吼出来,他几步走到白郁宁跟前,一双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把人还给我。”
他努力克制,声音却仍旧颤抖的厉害,脸上也不见了以往白郁宁熟悉的冷静自持。
现在的贺萳,看起来陌生极了,也失态极了。
白郁宁却笑起来,她心里竟诡异的生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在贺萳上折子要退婚的时候,在皇帝用看死鱼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她所感受到的屈辱和绝望,终于还给了贺萳。
这个男人,也有今天。
她声音极轻的笑起来:“既然你不肯与我成婚,那我何必再留后路,贺萳,祁孟舟会死,会死的很惨。”
她看着贺萳仅仅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苍白了脸色,心里只觉畅快,可畅快过去,却又漫上来深深的嫉妒。
还真是喜欢啊……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为自己变过脸色?
愤怒铺天盖地的涌上来,以至于她眼底都铺满了血色。
她站起来,嘲讽的看着神情狼狈的贺萳,声音却又轻又飘:“贺萳,祁孟舟如果真的死在我手里,你也不该怪我,是你负我在先,她不过是替你受过,你才是害死她的人。”
贺萳一颤,似乎被这句话狠狠扎了一下。
白郁宁却没再停下来继续看贺萳的热闹,她要去找祁孟舟,她要让她真的生不如死!
她抬脚就走,可贺萳却再次开了口,只不过这次他声音低了许多,带着几分类似于无路可走的叹息。
可即便如此,白郁宁在听见的瞬间,还是感受到了真切的威胁。
贺萳说:“若今日我是你,一定不会动她。”
白郁宁很想嘲讽一句,你当然不会动他,可话在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是她熟悉的贺萳,冷静,克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不是在开玩笑。
也对,这个男人从来不开玩笑。
“你是在威胁我吗?”
她忍不住低吼一声,却只得到了贺萳无穷无尽的冷漠。
对方抬眼朝她看过来,语气宛如表情一般,毫无情绪:“公主殿下,你是真的忘了,当初是怎么被我救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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