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难道是凑巧?也没见她头发湿……就是凑巧来找自己的吧。冯不印心里松了口气,抬脚朝外头走去,穿过曲折的回廊,将军府正厅出现在眼前。他咳了两声,将自己以往横行沙漠的样子拿了出来,吊儿郎当,晃晃悠悠的就进去了。“哟,付将军,刚才那么着急……该不会是想男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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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主院,雨好像瞬间就大了起来,寒江连忙来给他撑伞,可这雨太大,几乎连路都看不清楚,寒江只顾着贺萳,冷不丁脚下一滑,仰面朝地面栽了下去。
贺萳伸手一拽,他借力险险站稳,来不及道谢,手先摸向了腰间,然后拿出个穗子来,看着没弄脏这才松了口气。
“彩雀送的?”
寒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给他撑好伞:“刚才谢爷。”
他又摸了两把穗子,正要收起来,却发现贺萳的目光还落在上头,他就往前递了递:“粗糙了些,可她肯做就好,奴才求了好久,她才肯松口,说过两天再给做个荷包。”
贺萳没吭声,心里却有一点羡慕,祁孟舟从来没给他做过东西,连白郁宁都给他送过荷包,可祁孟舟从来没有。
虽然他曾经也嫌弃过这种东西,可寒江都有……
算了,也没什么好攀比的,等这件事过去,等他们再有了孩子,祁孟舟应该就会给他做了吧。
不过荷包这种东西就算了,绣花样又费眼睛又要扎手,倒不如做双袜子鞋垫什么的。
他想着,眼底不由露出几分渴望,可很快,那渴望就淡了下去,变成了沉沉的无奈,祁孟舟不肯见他。
他缓缓叹了口气,抬脚往慈安堂去。
白郁宁想说什么,他大致都猜得到,对方要什么补偿他都会尽量给,只是这贺夫人的位置,不行了。
他希望有一天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会是祁孟舟,虽然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有些困难。
慈安堂里点着檀香,在这样潮湿的天气里,难得的让人觉得舒服,孙嬷嬷收了伞,接过丫头送过来的布巾想给贺萳擦一擦身上的水。
对方却摆了摆手,仍旧穿着半潮的衣服抬脚走了进去。
内厅里气氛并不太好,显然这姑侄两人还没有谈拢,贺萳抬手行礼:“母亲,见过公主。”
白郁宁腾的站了起来:“贺萳,你什么意思?!”
她脸色通红,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之前为了逼迫贺萳进宫提亲,她让人暗中大肆宣扬自己救了贺萳的事。
后来顺理成章赐了婚,若是她和贺萳就此成亲,就会成就一段佳话,可圣旨的确实下了,但贺萳却又要悔婚,这算什么?会让她变成全天下的笑话!
这个男人甚至连迂回都没有,就递了折子,直接送到了御前。
好在皇帝顾及自己的颜面,没有答应,一直将折子压着,可却将她喊了过去,将折子丢在了她面前。
父女两人只是面上平和,可白郁宁心里清楚,因为之前抓她挡箭的事,哪怕她是那个受害者,可皇帝仍旧对她一直有疙瘩,只要看见她,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做的不光彩的事。
没有哪个上位者愿意留着这么个污点,好在她身上流着的还是皇家的血,皇帝不至于要杀女,只是想把她远远的嫁出去,眼不见为净。
可见识了凉京城和侯府的富贵,白郁宁怎么愿意?
所以她要嫁进贺家,到时候,看在长公主和贺萳的面子上,皇帝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会按捺着,可如果和贺家的婚事不成,这天底下,还有哪一家,能让皇帝给面子?
想起皇帝当时看着自己的似笑非笑的眼神,白郁宁心里就擂鼓似的跳起来。
她不愿意成为皇室的弃子。
她看向贺萳:“你不能悔婚。”
贺萳神情有些晦涩,他叹了口气:“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
“我不怪你!”白郁宁眼睛发红,抬手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只要你现在去找父皇,把那个折子拿回来,就说你是糊涂了,本意不是这样的……”
贺萳垂着眼睛看她,安静的听她说,一声都没吭。
可白郁宁说着说着,还是停了下来,贺萳这个态度,比拒绝还要让人觉得难受。
白郁宁不甘的瞪着他:“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贺萳沉默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理由,你当我负心薄性吧。”
白郁宁看着他的目光慢慢变了:“负心薄性?贺萳,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什么人我能不清楚?你是在敷衍我还是有意隐瞒真相?”
她冷笑起来:“你以为我真的猜不到?这侯府里的女人……”
“是。”
贺萳忽然应了一声,将白郁宁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可就算他承认了,白郁宁的心情也没有好起来,反倒更加恶劣。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贺萳,眼底盛满了屈辱:“你竟然真的是为了她……”
“是她们。”
贺萳纠正了白郁宁的说法,在她狐疑的目光里慢慢补充道:“溪兰苑遣散之后,我才察觉这样的日子不好过,公主殿下,我日后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个人,有个高门妻子,拘束太多。”
“什么?”
白郁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话怎么可能是贺萳说出来的?
他这样的男人,对那些女人根本不加以辞色,怎么可能会受不了没有女人?
“贺萳,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这样的人……你怎么可能……”
“男人都这副德行,有什么不可能的?”
长公主的语气淡淡的开了口,随即有些嘲讽的勾起嘴角:“你父皇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白郁宁被噎住,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长公主却又温和起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世上男人那么多,总有好的,你和萳儿啊,也算是有缘无份……”
她说着话朝给了贺萳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自己解决。
贺萳眼下对她没了以往的信任,可他和白郁宁关系实在是尴尬,久待终究是不好的,所以他短暂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寒江见他出来,连忙撑起伞:“爷,兵部抄奏了不少邸报送过来……”
“送去主院吧。”
他现在不想离开主院,他想等着祁孟舟醒过来,想告诉她自己的心意,想让她知道,就算了没了孩子,她也不是一无所有的。
白郁宁从慈安堂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九文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公主,长公主的话,你真的信?”
白郁宁冷笑一声:“信什么?这母子两人,是拿我在当猴耍!”
贺萳离开后,长公主话锋就变了,话里话外暗示她只要她能大度一些,不管贺萳纳妾的事,这婚事也不是不能作准的。
纳妾?呵……
九文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白郁宁被三言两语迷惑了心智,若是她如此不争气,自己这个奴才以后可就没盼头了。
宫里公主多,可从没有哪个是用内侍的,当初在龙船上,人手短缺,他才被派了过去,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以后要是能跟着长公主嫁到宫外去,他的苦日子可就算是到头了,说不定还能讨个媳妇。
可见识了宫里的富贵,外头的寻常人家,谁愿意去呢?
贺家才是首选,只是眼下却出了这种幺蛾子,他面露愁苦:“公主,现在怎么办才好?”
白郁宁透过雨幕,目光冷冷的看着贺萳的主院:“竟然编出这种话来骗我,他何曾这样细心过,可见是真的上心。”
她眼底闪过寒光,早就知道祁孟舟不能留,可却因为贺萳的话,又因为赐婚的圣旨已下,才决定缓一缓,等成亲后再说,却没想到事情会糟糕成这样。
果然是不能心慈手软的。
她在九文耳边说了几句话,对方一愣:“公主,这行吗?侯府守卫这么森严……”
“那就把找到的人都雇来,只要够多,还收拾不了一个女人?”
“可是,这侯爷要是知道……”
“他不会知道。”
她狠狠一抓衣袖:“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一个贱妾,本宫就算是这么杀了,他能把我怎么着?”
她再不得皇帝喜欢,那也是公主!
至于贺萳所谓的喜欢,他既然能对自己移情别恋,祁孟舟又算个什么东西?
“快去!”
九文一咬牙,没再敢耽误,他虽然不知道白郁宁和皇帝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可如果不是被赐婚贺家,白郁宁在宫里的日子那可是真的不好过。
若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儿,就算只为了她舍身相救的情谊,皇帝也不该这么无情。
总之,贺家这棵大树绝对不能放弃。
他匆匆消失在雨幕里,白郁宁抓紧了手里的伞,可伞大风大,她根本抓不住,索性直接丢到了一旁,任由滂沱的大雨浇在自己身上,一双眼睛却仍旧紧紧盯着贺萳的主院。
她和贺家是掰扯不开的,也不只是因为权势的缘故,还有一个秘密,只有她和贺萳知道,她要确保这个人不会说出去。
所以,贺家,她一定要嫁进来,所有觊觎她东西,阻碍她前进的人,她都会除掉。
贺萳心里忽然一跳,他一愣,下意识看了眼床上的祁孟舟,对方仍旧在昏睡里,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给她喂了两口温水,动作轻缓又仔细,和刚开始几乎能把人呛死的样子已经判若两人。
但这毫无用处。
外头寒江敲了敲门,听见贺萳应了一声才推门进去,身后还跟着彩雀,只是那丫头连头都没抬,一副十分明显的不愿意搭理贺萳的样子。
寒江有些尴尬,悄悄挪动身体,将彩雀完全挡在了身后:“爷,这是兵部抄奏的邸报。”
贺萳点点头,又给祁孟舟喂了一点水才抬脚走出来,然后就瞧见了彩雀:“伤好了?”
虽然明知道这话是在问自己,可彩雀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就说不出话来,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她压下心里的害怕,扭开头假装没听见。
寒江连忙打圆场:“都好了,多谢爷记挂,这邸报有几分十分紧要,爷现在就看吧。”
贺萳顺势下了台阶,抬脚朝小书房去,虽然他本就没有要因为彩雀的无礼而处置的她的意思,毕竟是祁孟舟的人,还很是忠心。
可既然寒江护的这么紧,他不妨做个顺水人情。
他在书案后头坐下来,伸手要去拿邸报,袖子一带一张纸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上,贺萳微微一怔,弯腰捡了起来,便瞧见上头笔墨勾着凤清二字。
他心口一颤,不自觉摩挲了一下。
凤清……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这是他给祁孟舟肚子里的孩子起的名字。
可惜用不上了。
他将纸张压在镇纸下头,抬手去拿邸报。
消息不大好,是豫州发了水灾,情况危急,连皇帝这酷爱美色的人,这些日子都鲜少去后宫,朝廷里几位得势的皇子更是夹起了尾巴做人,唯恐哪里被皇帝看不顺眼,被一张圣旨派去豫州赈灾。
当初他上折子要悔婚的时候,还以为这场雨只是寻常,过几刻就会停,却没想到竟然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看着邸报,越看脸色越沉凝,这邸报还是昨日的,发出来的时间还要往前,那时候凉京城才刚下雨,可豫州却已经死了人。
朝廷要拖到什么时候才会出台章程去赈灾……
天色暗沉下去,虽然这样的天气就算是正午,外头也仍旧是暗沉的,可现在却是一丝亮光也没了。
他吐了口气,缓缓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自书案后头站起来,抬脚往内室去看祁孟舟,彩雀靠在床头借着琉璃灯的光在做东西,贺萳瞄了一眼,发现那是个荷包。
应该是绣给寒江的。
他扭开头,低低咳了一声,彩雀被惊得回了神,一抬头看见是他,下意识就要告罪,可话到嘴边她就想起来祁孟舟这样都是因为他,话又说不出来了,只好扭开头假装没看见。
贺萳没和她一个小丫头见识,在床边坐下来,正要去抓祁孟舟的手,彩雀忽然先他一步把祁孟舟的手塞进了被子。
“这么大的雨可不能着凉……”
贺萳:“……”
他垂眼看着彩雀,见她慢慢僵住,这才把手从被子里伸进去,摩挲着去碰祁孟舟,可不等碰到,外头忽然传来喧闹声,寒江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侯爷,有客来了,长公主请您去见见。”
这么大的雨,谁会来?
贺萳有些意外,可若是无关紧要的人想必长公主已经替他打发了,现在既然报道了跟前来,那应该是不得不见的。
他只好将手收了回去,抬脚站起来往外走:“是谁?”
寒江神色古怪,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
贺萳愣住,贺家是保皇党,这位太子殿下数次暗中拉拢,都被他不动声色的拒绝了,若是旁人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可这位殿下的想法不同旁人,不同意便是要为敌,这些年明里暗里给贺家使了不少绊子。
就连之前绑架的事,他也怀疑过,可现在人竟然登门了。
他心里有疑虑,却不得不去。
他回头看了眼祁孟舟,这才抬脚往外走,可等他离开没多久,几道黑影就翻墙跳进了主院,手下银光闪烁,杀气腾腾的朝着祁孟舟的屋子冲了进去。
彩雀正在耳房里兑热水,好给祁孟舟擦洗,可刚把铜盆端起来,外头就骤然响起侍卫的一声爆喝:“什么人!”
她被吓得一抖,铜盆哐啷啷落了地,温水撒的到处都是,可她顾不上管,扒着窗户往外头看了一眼。
外头天黑的厉害,哪怕灯柱都亮着,可还是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激烈的打斗声,还有人在喊有刺客。
侯府里进刺客了?
彩雀浑身一抖,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可那时候她在溪兰苑,只听说没见过,可现在她和祁孟舟都在这主院里,对方要是冲着贺萳来的,会不会把她们当成替罪羊?
她惊得脸色发白,一边抖一边往前跑,却是冲着内室去的,祁孟舟还昏迷着,她得把她藏起来。
可不等她跑出耳房,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刀就从窗户里射进来,噌的一声扎进了她身边的墙壁上,晃动的刀柄甚至还敲在了她脸颊上。
她惊得心脏狠狠一颤,下意识想叫,可嗓子却哑了一样,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腿软的厉害,一直想往地上坐。
她不得不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现在是害怕的时候吗?!”
她被自己掐的几乎要沁出眼泪来,咬着牙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眼看着祁孟舟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心里生出股勇气来,加快了脚步跑过去。
身边的窗户却一声闷响,有人从外头飞进来,狠狠砸在她身上,她眼前一黑,几乎要被这一下砸晕过去,咬着牙才保持了清醒,可就算这样,身体却没了力气。
她眼睁睁看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从窗户里跳进来,肩膀上扛着一把长刀,只扫了屋子一眼,就朝床榻走了过去。
彩雀伸了伸手,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
黑衣人提了床榻一脚:“嘿,这时候还不醒?以后有你睡得时候呢,女人,给老子睁开眼!”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黑衣人有些不耐烦的将长刀插在床沿上:“聋了?听不懂人话?”
他见床上的人还不动弹,彻底失去了耐心,伸手就去拽她的领子:“格老子的,还装睡是吧?老子这一趟折损了那么多人,可就指着你狮子大开口,好赚回本呢……卧槽,你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黑衣人粗鲁的动作猛地一顿,他扯了扯自己蒙着头脸的黑布,露出一只瞎了的眼睛来,却是前阵子被付悉带走的冯不印。
他眯着仅剩的那只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祁孟舟看。
“格老子的,还真是你……小娘们儿,怎么是你啊……”
他顿觉牙疼,不知道这一个小妾,怎么就能有人花那么大笔钱买命,杀她是不难,可他有点下不去手。
付悉那活阎王说,自己没死在贺萳手里,还是这丫头帮的他,这也算是欠了一条命。
可自己不杀,旁人不会留情啊,这些人又不是他的弟兄,不会听他的话。
他牙疼后又有些头疼,他就是养伤养的无聊,想出来赚点银子好回边塞,听见是侯府,他带着几分迁怒的心思就接了,哪料到这个侯府真的是贺萳那个侯府,杀的目标还是祁孟舟。
“这叫什么事儿……”
说话间几个侍卫冲进来,将他堵在了里头,紧跟着几个和他一样打扮的黑衣人也冲了进来,却没和侍卫缠斗,反倒不着痕迹的往床边靠近。
冯不印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忍不住呸了一声,这银子他不赚,也不能让旁人赚啊。
他伸手就把祁孟舟给捞了起来,扛在肩膀上就又从窗户里跳了出去,一群侍卫挥舞着长刀砍下来,他就地一滚堪堪躲过,颇有些心惊肉跳,这侯府果然不是好闯的,竟然有这么多护卫。
他不敢恋战,跳起来就跑,可刚窜上屋顶就听见了破空声,他扭头一躲,可对方却紧追不舍,很快就冲到了他跟前,刀锋直指他眉心。
“把人放下!”
冯不印眯起眼睛,虽然大雨滂沱,可他还是认了出来,眼前这人就是贺萳。
他心里嘿了一声,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呢。
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祁孟舟,如果说之前他带人走纯粹是为了不让她死在旁人手里,那现在就算是为了恶心贺萳,他也不能把人留下。
“想要人?自己来抢啊。”
他咧嘴笑了一声,却随即就被灌了一嘴雨水,他朝地面呸呸啐了两口:“什么味……操!”
贺萳举刀冲了过来,连吐完的机会都没给冯不印,两人很快打成一团。
冯不印肩膀上扛着人,行动有些不便;贺萳一身的烧伤,还怕伤了祁孟舟,也有些束手束脚,两人打了半天都有些憋屈。
然而贺萳心里还在着急,祁孟舟刚刚小产,身体虚弱的厉害,还要淋这么大的雨……
他主动停了手,朝下面喊了一声,很快有人扔了件蓑衣上来,他丢给冯不印,虽然对方脸蒙的严实,他没认出来这人是谁,但既然动手的时候没有拿祁孟舟做挡箭牌,那至少也还是能谈的。
冯不印接住迎面丢过来的蓑衣,有些意外:“干什么?”
贺萳黑着脸看他:“给她盖上,她现在不能淋雨。”
冯不印觉得他大概有什么病,他都来绑人了,还管她能不能淋雨?
可想起来刚才祁孟舟怎么都喊不醒的样子,他又犹豫了,难道真的是生了什么了不得的病?
他啧了一声,反正蓑衣都扔过来了,用就用吧,他把蓑衣往肩膀上一搭,勉强盖住了祁孟舟。
可事情虽然做了,他却还是忍不住嘲讽了贺萳一句:“一个大男人这么墨迹,要是真心疼她淋雨,就让我把人带走,我保证带走之后把她当自己媳妇疼……”
贺萳猛地刺了过去,两人再次打成一团,可很快冯不印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蓑衣太碍事,时不时就会挡住他的视线,可要拽下去却又腾不出手来,他这一分神,就被贺萳一刀砍中了小腿。
他闷哼一声,这王八蛋从最开始,就一直逮着自己的下盘打,虽然猥琐,可这一下挨上了,还真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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