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贺萳摇了摇头,这时候药已经没有意义了,反而会让祁孟舟陷入危险。“别去了,没用。”他也在思考对策,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机关是死的,人是活的,没了出其不意的效果,那东西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而且,竹箭应该也不多了。他这边念头刚落下,外头的破空声就骤然稀疏了下来,竹箭如他所料,真的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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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楞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直接被打蒙了,直到冰凉的刀锋抵在他脖子上,他才回神,捂着脸惊恐的看过来:“官爷,您,您这是干啥?”
官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还敢骗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吴二楞吓得一抖,裤裆里顿时一热一湿,一股尿骚味窜了出来。
官差嫌恶的踹了他一脚:“怂蛋。”
吴二楞爬起来连连磕头求饶:“官爷饶命,我不敢撒谎,村子里真的就来了一个女人……村长,对,村长待会来的,他肯定知道很多,和我无关我啊官爷,饶命饶命……”
因为恐惧,他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官差眼底露出浓重的鄙夷来,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脚,直接将跪在地上的人踹的滚了出去。
“狗东西,还不带路。”
吴二楞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往前面走:“带路带路,这边走,就在前面不远了……”
他被刚才官差的举动吓得不轻,现在腿还发软,几乎是一路走一路摔跤,等到村口的时候,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
但官差并没有要放了他的意思:“带我去找你们村长。”
村子又偏又小,平时连里正都嫌少露面,更何况是官差,沿路不少村民看见他们,都跟着到了村长家,村长不敢怠慢,连忙让女儿去泡茶。
官差挥了挥手:“别浪费我时间,我问你,你们村里来了外人,为什么不上报?”
“官爷,这是新出来的规矩?咱们这些泥腿子也没进城,啥也不知道啊。”
官差见他神情不像是作伪,也不愿意闹出大动静来:“你确定就一个女人?”
村长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就一个,是从山里捡的,穿的和我们这些泥腿子一样,我就让骗了。”
其他村里人都连忙点头,算是确定了村长的话,吴二楞趁机献殷勤:“官爷,现在就去抓人吧,我给您引路……”
官差没有理会他,虽然村里人都说只有一个女人,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一个女人要怎么在这山里活那么多天,还杀了那么多黑衣人……
那个人就算没进村子,也一定就在不远处,不过,能先抓到女人,那他们就掌握了主动权。
他冷笑了一声,吩咐村民守住了村子的出口,别让人发现,自己抬脚要走。
吴二楞还想着趁机赚一笔赏钱,又凑了过去:“官爷是要去抓人吗?小的给您搭把手……”
“滚。”
“……是是是,这就滚,这就滚……”
村长也忍不住凑过来,他倒是不图别的,就怕人万一真的是通缉犯,现在做点什么,好让官府不要追究他们村子。
“官爷,村里小伙子多,您就一个人,要是用得上……”
官差不耐烦的瞥他一眼:“抓个人难道还用我自己动手吗?我有的是人,你们就给我守好出入口就行了,听明白了吗?!”
村长没敢再说,连忙把村民都喊了出来,守住了两个出口。
官差却一路上了山,然后朝天放了个烟花,人数虽然还没确定,但肯定都是大人物,这种人的血,他能不沾染就不沾染的好,反正还有黑衣人可用。
黑衣人很快就循着烟花找了过来,官差一指祁孟舟的屋子,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随即此起彼伏的惨叫响了起来。
官差惊住了,都走到了门口却完全不敢进去,他震惊的看着一院子的尸体,短短一个照面,发生了什么?十几个黑衣人,怎么能说死就全死了?
就在他不可置信的时候,一只削尖了的拇指粗的竹箭疾风般射了过来,他腿一软摔倒在地,倒是借此躲过一劫,他不敢再看,慌里慌张的跑了。
他得去找村里人算账,这群刁民,竟然敢骗他!
但路上他就反应了过来,能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反击而不是逃跑的,一定是个武将,可随行的武将,一个是大统领宁节,但对方现在正在皇帝身边,另一个就是忠勇侯贺萳。
这可是条大鱼。
他想到这里,一连发了三个烟花,他要把周围的帮手都调过来,杀了贺萳,就算此次事败,主子也一定不会责罚。
就在祁孟舟回来之前,贺萳已经杀了两波人,而现在,第三波也来了。
屋顶的瓦片滑落下来,啪得一声在院子里摔成了碎片,而与此同时一声惨叫也从屋顶响起,紧跟着一声闷响,有人从屋顶滚了下来。
祁孟舟一惊,她没看见贺萳做什么,怎么人就被解决了?
贺萳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屋顶又一声惨叫响起来,对方似乎意识到屋顶并不如他们所想是薄弱之处,很快就转移了阵地跳进了院子里。
但仍旧很快就触动了机关,竹箭嗖嗖射了出去,但外头满院子的尸体早就给了对方提醒,这次的收获简直可怜,可祁孟舟仍旧很惊讶,贺萳住进来才短短几天,竟然就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这么多。
这个男人果然很厉害,要是死在这种地方,就太可惜了……
她紧了紧手里抓着的布袋子,竟然在这种危险的时候走神了,冷不丁贺萳扑过来,带着她在地上一滚,一只羽箭铎的一声钉在了两人刚才坐的地方。
祁孟舟抬起头,看着只剩了半截,箭尾还在微微发颤的箭矢,心脏不安的跳动起来。
贺萳闷哼了一声,似乎也是想爬起来的,但试了一下并没有成功,只好又躺了会去。
祁孟舟一惊,伤口本就挣开了,这一下动作这么大……
她连忙捂住贺萳的伤口,可血液还是通过她的指缝溢了出来,慢慢淌到了地上。
明明刚受伤的时候都没流这么多血,为什么现在这么多?
“爷,你怎么样?”
贺萳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发出声音来:“死,死不了……”
这短短两句话的功夫,外头的箭矢雨一般的射了进来,虽然大部分都射在了窗户上的木板上,但这么下去,木板迟早被射穿的,不能这么等着……
祁孟舟溜到门边,想把桌子拖过来,然而刚到卧房门口,几只羽箭就贴着她的脚尖射进了地面。
对方显然知道他们要逃跑的心思,早就开始防备了。
而且外头不是里屋,贺萳没来得及做准备,窗户完全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她被迫退了回去,拖着贺萳暂时躲到了放衣服的木箱子后面。
“爷,你忍一忍,我这就再给你上点药……”
贺萳摇了摇头,这时候药已经没有意义了,反而会让祁孟舟陷入危险。
“别去了,没用。”
他也在思考对策,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机关是死的,人是活的,没了出其不意的效果,那东西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而且,竹箭应该也不多了。
他这边念头刚落下,外头的破空声就骤然稀疏了下来,竹箭如他所料,真的空了。
祁孟舟显然也猜到了,但没有问出口,也算是难得的体贴。
可没了竹箭阻碍,黑衣人们开始迅速逼近,大概是因为不知道贺萳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对方仍旧是谨慎的,羽箭仍旧不停的从窗口里射进来,试图压制他们的行动。
而另一边,已经有人逼近了屋门,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堂屋的门板被踹倒了。
“贺侯,出来吧,堂堂忠勇侯,走的体面点。”
脚步声越来越近,这屋子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只有这间里屋,因此对方连想都不用想,就朝着他们来了。
祁孟舟紧紧捂着贺萳的伤口,大气都没敢出一声。
外头轻微的一声咔哒响,随即响起一声惨叫,显然是贺萳还留了一手,祁孟舟心里很是惊讶,下意识看了对方一眼,却见他脸色仍旧沉凝,没有半分缓和的意思。
祁孟舟就明白了,门口的这个机关,大概只是以防万一的,并没有很大的用处,果然这一声过后,再没了动静,对方气急败坏的踹了几脚门。
“娘的,姓贺的,缩头乌龟当上瘾了是吧?”
贺萳拳头收紧,却抿着嘴一直没吭声。
蓦地窗外响起碎裂声,贺萳的脸色瞬间难看下去,封着窗户的木板开始裂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贺萳忽然抓住了祁孟舟的手,那只手现在还捂在他伤口上,试图给他止血。
祁孟舟一颤,意识到是贺萳之后才放松了一些,扭头看过来。
贺萳和她四目相对,在他印象里,这个女人一向胆小,几句话就能吓住,但在这种时候,她竟然一声也没喊。
虽然就算这样,他们的情况还是越来越糟了。
“爷?”
祁孟舟的声音很轻,但贺萳还是听出来一点颤音,握着祁孟舟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声音也压得很低——
“别怕,他们要杀的人是我,只要我死了,他们不会为难你。”
祁孟舟听的心口一颤,贺萳真的会死在这里吗?
“你藏箱子里去,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祁孟舟,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祁孟舟脸上的空白逐渐有了神采,贺萳只当她是死里逃生觉得高兴,刚要嘱咐她两句,手就被祁孟舟反握住了。
“爷死了他们不会追我,那是不是也意味着爷走了,他们也会跟着走?”
贺萳叹了口气,虽然事实如此,可他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要怎么把人引走?
“祁孟舟……”
祁孟舟忽然爬了起来,打开箱子开始翻找。
贺萳眉头拧起来,声音却不敢提高:“祁孟舟,你干什么?”
祁孟舟根本没听见,自顾自将衣裳翻得乱七八糟,然后猛地直起腰来:“找到了。”
贺萳一抬眼,这才看见她找的竟然是自己那件被砍的破破烂烂的袍子,刚想问她找这个做什么,话到嘴边忽然顿住,他猜到祁孟舟想干什么了。
祁孟舟正将衣裳往身上披:“幸好昨天缝补好了,不然外头的人认不出来就麻烦了,我待会……”
“脱下来。”
贺萳虽然声音压得低,语气却十分严厉,祁孟舟不由一愣,扭头朝他看过来:“爷?”
贺萳脸色阴沉:“歇了你的心思,我用不着你来救。”
祁孟舟微微一愣,这种时候,贺萳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
她犹豫了一下,在动作的时候,手却仍旧去系了腰带,显然并不打算听贺萳的话。
贺萳铁青:“你胡闹什么?你手无缚鸡之力,连门都出不去,怎么可能把人引开?这根本就是送死!”
祁孟舟却已经想好了:“我待会开门把堂屋的人引进来,先弄死他,然后我顶着桌子跑,我不走大门,厨房那边有个窗户,我翻船,然后往山上跑,我去了好几趟,路都熟了……”
“够了,我不准。”
祁孟舟抿了抿嘴唇,忽然将被自己翻乱的衣裳捡起来,抖开就往贺萳身上套:“爷待会就装死,等他们走了就跑。”
这种时候她竟然在自说自话,贺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又凶悍又恼怒:“你就这么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祁孟舟也没生气,轻轻掰开了他的手:“我不一定会死,等我跑远一点,就把衣服脱了,他们知道上当了就不会追了……”
贺萳冷笑出声:“都是练家子,谁给你的自信能跑过他们?”
祁孟舟一噎,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抬手要去拆贺萳的发髻,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后拉过去就要往箱子里塞:“给我老实藏在里头!”
祁孟舟扒着箱子边缘不肯进去,贺萳一盖盖子,就听见砰的一声响,祁孟舟脑门上立刻红了一块,然后迅速鼓起来一个包。
贺萳气急败坏道:“你给我进去!”
祁孟舟被这一下砸的有点懵,一时没说话,外头的人却被惊动了:“怎么回事?小心,肯定还有后手!”
外头的人暂时停了下来,祁孟舟回神,趁这个机会从箱子里爬了出来,抓住了贺萳的手:“贺萳,你要是死在这里怎么娶白郁宁?让我试试吧。”
贺萳还在试图把祁孟舟塞进箱子里去,闻言微微一怔,片刻后一扯嘴角,抬手碰了碰她额头上的包:“我是个男人,不管怎么样,都该站在你前头。”
两人互不相让,嗖的一下破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钉在窗户上的木板彻底裂开,箭矢不要钱一样射进来,两人紧紧靠在一起,靠着木箱子遮挡。
祁孟舟叹了口气,苦笑着开口:“现在是真的跑不了了。”
贺萳也笑了一声,握紧了手里的刀,撩起衣角擦了擦:“总还能带几个垫背的……也说不准我大发神威,能把他们全带走。”
祁孟舟扭头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一向不苟言笑的人,怎么这时候反倒开起玩笑来了,却仍旧配合的笑了笑。
“你不是说村民都守在外头吗?就算这些人死了,村民们也不会让我走的……再说我还得拖着你,你很沉的。”
贺萳沉默下来,抓住祁孟舟的手摸了摸她包着厚厚布带的伤口:“早知道会这样,不该带你出来。”
祁孟舟一瘪嘴:“我当初都说了不来了,你又不听。”
贺萳一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片刻后忍不住敲了敲祁孟舟的头:“你能不能偶尔也解风情一回?嗯”
祁孟舟这回倒是没躲,因为贺萳没用力,而且箱子范围外都是箭,她也不太敢躲,但心里很不服气:“我说的是实话……”
贺萳又沉默了,等外头的箭停了,脚步声开始越来越近的时候,才又开口:“你在怪我是吗?”
祁孟舟看着他,觉得他现在看起来很低落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而且他们看起来马上就要死了。
她叹了口气:“也没有多怪你……”
她伸手掐了一点点指尖:“也就这么多吧。”
虽然是有心安慰,但不能更少了。
贺萳看着她,半晌没说话,大概没想到这女人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小气,连句好听的都不肯说。
他靠在箱子上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起来:“你呀……”
他的手从祁孟舟掌心挪到了指尖,轻轻搓着她柔软的指腹:“我不会让你死的……”
祁孟舟没当真,甚至开始思考以后的事:“爷,我要是和你死在一起,以后能不能进贺家的祖坟?长公主会不会把我丢去乱葬岗?”
贺萳没好气的看她一眼:“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屋门碰的一声巨响,外头的黑衣人们开始强攻了,贺萳虽然还有一肚子牢骚,现在却是没时间再说了,只好闭了嘴,紧紧握着刀柄,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
祁孟舟连忙扶了他一把,贺萳侧了侧身,把她完全挡在身后。
窗户比门破的更快,黑衣人横刀堵在外头,透过窗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领头的踹开门走进来,看着贺萳有些猖狂的笑了一声:“一向高高在上,连皇子的面子都不给的贺侯,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啊。”
这话说的贺萳眉心一动,虽然听起来只是嘲讽的话,可他不给面子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单独提了句皇子?
是真的因为自家主子是皇子,所以这些黑衣人在替主子抱不平,还是在甩锅?
贺萳打量着对方,还想着要套套话,但对方嘲讽完,并没有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拿着刀就砍了过来。
身后就站着祁孟舟,贺萳不敢躲,只好举刀硬抗,却竟然被对方逼的后退了两步,被祁孟舟撑着才稳住身体。
黑衣人这才察觉到他不对劲,一看地上已经稀稀拉拉的淌了不少血,顿时笑起来:“怪不得贺侯一改往日的狂妄,躲在屋子里做起了缩头乌龟,原来是受伤了……”
他话音一落,举刀又砍了下来,不管是力道还是速度都增加了,贺萳手臂都在发颤,好在虽然吃力,却还是接下了这一刀。
其他黑衣人立刻冲进了屋子,打算群起攻之,领头的却挥了挥手,虽然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里面却带着浓郁的几乎溢出来的嘲讽和兴奋:“我自己来。”
如果贺萳好好的,这句话他绝对不敢说,可现在贺萳连一成实力都发挥不了,正好可以让他捡个便宜,等把贺萳的人头割回去,他的前程……
其他黑人自然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心里再不服,也只能忍着。
领头的甩了甩手里的刀,再次抡起来狠狠朝贺萳劈砍下来,一下一下,没有章法,几乎全凭蛮力在攻击,可就算这样,贺萳还是越来越捉襟见肘,连伤口的血都流的更快了。
祁孟舟看的胆战心惊,恨不得拿个什么东西给这个领头的脑袋上狠狠来一下。
然而她不能动,那么多人都看着,她一动,只会给贺萳引来攻击。
贺萳又退了两步,几乎完全贴在了祁孟舟身上:“爷?”
贺萳摇了摇头,喘着粗气连话都没能说出来,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还能接下下一招的样子。
领头的黑衣人得意的笑起来:“啧啧啧,说出去谁信?天之骄子贺萳,竟然要死在我一个无名小辈手里了……你放心,等你发丧的时候,我一定会去祭拜的!”
他抡起刀,恶狠狠劈下,眼底的光越来越亮,带着狠辣和对未来的幻想,竟然有些癫狂。
一道血光闪过,祁孟舟浑身一颤,抬眼看过去,却只看见一具没了头的尸体,随着一阵咕噜噜的响动,她垂眼看向脚边,黑衣人的神情还保持着生前的样子,连眼底的情绪都没变化。
就算这些天经历了不少次生死考验,可这被一颗头瞪着的感觉还是超出了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她险险就要喊出来,但最后关头死死咬住了牙,她不能让贺萳分心。
她假装没看见,白着脸扭开头,手仍旧稳稳地扶着贺萳,好让他借力站稳。
贺萳反手探到身后,带着安抚味道的捏了捏她的手,可呼吸声却越来越粗重,显然刚才的反击对他来说并不轻松,但仍旧震慑住了其他黑衣人,一时竟没人敢上前。
可他们毕竟是亡命徒,短暂的犹豫过后,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一样,毫无预兆的一起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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