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说着看了门口一眼,祁孟舟这才发现那里摆着几个奇奇怪怪的架子,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的。“这是?”“别让人进来就对了。”看来是很危险的东西,祁孟舟点点头,没再打扰他,转身进厨房里去熬上了药,锅里的鸡和兔子也热了,香气一开锅就飘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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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婶又有了底气,扯开嗓子喊吴大郎:“你小子聋了?从女人床上下不来了吗?!你娘都让人欺负死了,还不滚出来!”
原本在窃窃私语的女人们因为这句话安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这屋子里要是真的出来个人,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到时候祁孟舟这个人就算是冤枉的,她们也不敢和她走太近。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屋子,吴三婶则盯着祁孟舟,脸上都是得意的笑,一个女人长这么好,肯定不是好东西,等进了门,她要好好教教这女人规矩,让她对自己言听计从,要是敢不懂听话……
她想着眼神逐渐恶毒起来,就等着吴大郎出来,好把祁孟舟摁进泥潭里。
然而天渐渐亮了,太阳也跳了出来,屋子里还没有动静。
村长媳妇忍不住了:“吴三家的,你家小子真在里头?那咋还不出来?”
吴三婶等了这么久也有些心慌,忍不住胡思乱想,可一想到刚才那句别催,又有了点底气,她一撸袖子:“肯定是这小贱人用了什么下作法子,让我儿子没爬起来,我这就进去看看。”
她气势汹汹的往屋子里冲,祁孟舟连忙拦住她:“你从刚才开始就在胡说八道,现在还要进我的屋子……”
“小贱人,你不敢让我进去看是吧?肯定是心里有鬼!”
吴三婶扭头看着其他人:“你们看见了吗?她心里有鬼!”
女人们脸色各异,都没有开口,祁孟舟有些无语:“我没说不让你进去,但你要是进去了却什么都没发现,怎么补偿我?”
吴三婶一愣,这个小贱人竟然和她要补偿?
“我呸!补偿?你疯了吧和我要补偿?没门,我告诉你,小贱人,想的倒好,我……哎哟。”
她忽然一趔趄,歪倒在地上,抱着腿哭喊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祁孟舟。
女人们都看不下去了,村长媳妇怒道:“又撒泼!你冤枉人家姑娘,跑到人家这里来闹事,给点东西补偿咋了?”
女人们连忙附和,吴三婶气的哆嗦,可抱着腿又站不起来,想解释也没人听,末了只好大喊:“我儿子就在里头。”
村长媳妇犹豫的看了一眼屋子,拉着祁孟舟往旁边走了走:“丫头,她说的那些话……”
“婶子,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这些胡话,我这院门屋门锁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有人进来?”
村长媳妇心里一定,嫌恶的看了眼吴三婶,喊了两个辈分高的女人进去看了一眼。
吴三婶艰难的爬起来,恶狠狠的瞪着祁孟舟,还不等说什么,就听见有人嘲讽她:“哟,不装了?”
“你……老娘我这是让人打了,小贱人你还敢动手是吧?!”
祁孟舟扭开头,心想这人真不要脸,她离着有七八尺远,根本碰不到人,怎么可能打她?
吴三婶仍旧抓着她不放:“你给我等着,等你过了门……”
“你快闭嘴吧!人家姑娘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村长媳妇走出来,拉着祁孟舟走远了些,确认了她的清白,女人们看过来的目光再次和善起来。
祁孟舟却没感觉倒多少暖意,要是贺萳不再,她没能把吴大郎撵出去,今天是什么场景呢?
她脸色微微一白,由着这群女人群情激愤的指责吴三婶,没再开口。
吴三婶不可置信的冲进去看了看,又冲出来要抓祁孟舟:“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昨天我明明看见他进来的!”
祁孟舟指尖微微收起来:“我大门插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有人进来?”
吴三婶气头上口不择言:“我儿子翻墙进来的,我还给他扶了梯子!”
女人们脸色都变了,抓着吴三婶不肯让她走:“咱们得去见村长,这村子里姑娘可不少,这吴家这么不要脸,啥恶心事做不出来?!”
吴三婶有些慌了,但想的还是儿子:“不是,这小贱人先勾引的我儿子……你快说,把我儿子弄哪去了?”
祁孟舟指了指院墙:“你说他翻墙了,可他应该没能翻过来,我一个人住有些害怕,就在院墙上插了些竹子,要是谁敢来,应该伤到了。”
那东西是贺萳昨天连夜弄好的,现在刚好拿来唬人。
村长媳妇一拍手:“我就说来的路上怎么有血,原来是哪个混账小子,快点,喊我家老头子去抓人,这种混蛋不能留着。”
人群乌压压散了,村长媳妇拍了拍祁孟舟的手:“丫头,今天上不了山了,你就在家里歇着吧,回头卖药材的时候我再喊你。”
她说着匆匆跑了,几个女人拧着吴三婶也追了上去。
祁孟舟看着人影都消失了,这才抬手关上了门,这普天下的男人,难道都是这副样子吗……
哦,贺萳还是不一样的,他从来没贪恋过自己的美色,他贪得是别人的。
将门关好,她进了屋子,贺萳已经坐在了床榻上,正把玩着手里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子,刚才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竟然没有人发现他。
她打了个招呼:“爷。”
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贺萳眉梢微微一挑:“吓到了?”
祁孟舟摇摇头,当初在百花阁的时候,见过的阵仗更大,在侯府也没少被冤枉,都习惯了。
“没,就是昨天没睡好,有些累。”
她这么一说,贺萳也困倦起来,刚想补个回笼觉,忽然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有东西,连忙掏出来扔给了祁孟舟。
祁孟舟一愣:“什么?”
贺萳也不说话,只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己看。
祁孟舟只看好打开包裹,里面却是一只烤熟的兔子,她一愣:“这是……”
贺萳的下巴不自觉抬高了一点:“昨天进山查看,无意间逮着的,在这里做也不方便,就烤好了带回来的。”
只是天起才刚暖,猎物不好找,他也没带火折子,生火费了好些功夫,还要避着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熟。
但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告诉祁孟舟了。
他见祁孟舟还戳着不动,只当她是高兴的,音调不自觉高了一点:“不就肉吗?多着呢,一碗鸡有什么好稀罕的?”
祁孟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然从贺萳的话里听出来一点点的骄傲,但只是弄了只猎物回来而已,应该不至于吧?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祁孟舟挠了挠头,看着手里已经凉透了的兔子有些犹豫:“爷现在吃吗?”
贺萳躺在床上,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语气也有些懒洋洋的:“不必管我,你自去……闹腾一晚上了,我先睡个回笼觉再说。”
他不打算吃,祁孟舟也不好吃独食,而且她也一宿没睡,现在也是身心俱疲,很需要补一觉。
她去了厨房,往灶膛里加了些柴,好将炕头烧热一些,然后将鸡肉和兔子都隔着蒸屉放进了锅里,这样中午醒过来就能直接吃了。
隔着院墙,外头响起吵闹声,大概是吴家人已经知道吴大郎出了事,正在闹腾,但好在人并没有来敲门。
祁孟舟也就不理会,转身放轻脚步进了屋子,贺萳仍旧维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平躺在床榻上,呼吸倒是已经平稳了,看起来的确是很困倦了。
也对,毕竟还受着那么厉害的伤。
祁孟舟动作越发小心起来,紧贴着炕沿一点点挪了进去,等躺下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贺萳这个人有时候的确是有些无理取闹,明明他去里面睡,能剩好多事儿,但他就是不肯。
祁孟舟想着翻了个身,面朝着贺萳,细细打量他的眉眼,男人这些天显然不好过,人都瘦了一圈,脸颊似乎要凹陷进去一样,脸色也苍白的厉害。
要是这个样子回去,长公主肯定要心疼坏了,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迁怒自己,毕竟这人身上还有伤是自己造成的。
想到这里,祁孟舟思绪一顿,她还没看过贺萳的伤怎么样了,自己那一下是真的用了很大的力气。
她盯着贺萳熟睡的脸,心里有点打鼓,她很少起的比贺萳早,但偶尔一次的话,能看见男人早起的时候,心情好像并没有特别的糟糕,应该是没有起床气的。
她底气足了一些,悄悄坐起来,伸手去解贺萳的腰带。
虽然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这人的伤,可脱衣裳这种事还是有点羞耻,祁孟舟只好不停深呼吸:“他一宿没睡,肯定很困了,不要紧的……”
她手下动作很快,没多久就解开了腰带,然后撩开衣襟,露出贺萳裹满布条的胸膛来,毕竟这是间空屋子,东西都不足,这些布条虽然已经有些脏了,却一直没换新的,还是得去镇子上扯一点干净的白布。
她一边琢磨一边动作不停,她当时是拿着竹子从上往下砸的,按照贺萳的身高来看,应该是在他头附近,但他脸上没看见伤,头上也没有血,所以可能是她打歪了,砸在了肩膀上。
她伸手将衣服往上扯了扯,刚看见藏在衣服底下的一点红肿,外头就传来一声哭号,她浑身一抖。
“我可怜的儿子啊……都是那个小贱人害的,我不会放过她的!”
原来是吴大郎被找到了,也不知道贺萳把人扔到了哪里,竟然折腾到现在才找到人,这个村子可并不大。
但哭的这么惨,那人应该伤地挺厉害。
祁孟舟丝毫不意外,贺萳对自己的女人都没有柔软的时候,何况是外人,可对她来说不是个坏消息,现在她心里可痛快多了,就是很可惜,不能出去看看。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贺萳的声音忽然响起来,祁孟舟又是一抖,但手里仍旧死死捏着贺萳的衣襟,只下意识低头看了他一眼,等看见对方清明的眼睛,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他肯定要醒的:“爷……”
贺萳垂眼看了看自己:“看的不够?以前在侯府倒不见你这么主动,夜里也不知道等人,就知道睡。”
祁孟舟噎了一下,觉得自己很冤枉,贺萳每次都去的那么晚,她也不是不想等,但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她腹诽完忽然反应过来贺萳这话里的意思,手一抖,衣服就落了下去:“我,我没想做别的,就是看看你的伤……”
她有些尴尬,脸红了一片:“是在肩膀那里吗?”
贺萳敷衍的哼了一声,仍旧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倒是抓着祁孟舟的手,拉着她碰到了自己的衣带:“系好。”
祁孟舟:“……”
怎么不懒死你呢!可毕竟是自己解开的……
祁孟舟叹了口气,给他系好了衣带,又将腰带扎好,正要下地,一条胳膊就压了过来,把她摁在了床榻上:“睡觉。”
看伤看的都忘了自己要睡觉了,祁孟舟困倦的打了个呵欠,却还惦记着外头的事,她犹豫了一下:“爷,吴家那个人,伤的怎么样?”
贺萳显然对这个话体并不感兴趣,态度十分敷衍:“死不了。”
“死不了是什么意思?是现在死不了还是……”
贺萳忽然栖身压了过来:“你是不是不想睡觉?”
“啊?”祁孟舟有些茫然,“我没……”
不等她解释,贺萳就堵住了他的嘴:“不想睡就别睡了。”
刚系好的衣裳又被扯开,祁孟舟有些着急:“爷,你一身的伤……”
后半句话又被堵了回去,祁孟舟挣扎了几回,可既不敢喊怕外头的人听见,又顾忌着贺萳身上的伤,不敢真的用力,最后只好叹口气,认了命。
半梦半醒的时候,贺萳好像给她盖了盖被子,但祁孟舟没能睁开眼睛,也就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她虽然困倦,却也并不能睡得踏实。
她隐隐觉得吴三婶肯定要来找她闹,于是梦境一个接一个,却都莫名其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么睡睡醒醒,等她爬起来的时候,时间才过去一个时辰,古怪的是,吴三婶竟然没吵也没闹,真是太新鲜了。
可就算这样,贺萳还是已经起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外头传来哐哐的劈砍声。
祁孟舟穿好衣裳出了门,有些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在劈柴。
贺萳竟然会做这种事吗?
祁孟舟有些控制不住表情,呆呆的站在门口没动弹。
贺萳扭头看过来,竟然有些怀念,他已经很久没看见祁孟舟这副样子了:“你这是什么眼神?这又不是多难的活。
是不难,但很粗糙,不像是贺萳这样的人会做的。
她犹豫着走下去,有些无奈:“爷,你该好好养着伤。”
“我的身体我清楚,就算躺着也不会好的多快……而且,还有些东西要准备。”
他说着看了门口一眼,祁孟舟这才发现那里摆着几个奇奇怪怪的架子,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的。
“这是?”
“别让人进来就对了。”
看来是很危险的东西,祁孟舟点点头,没再打扰他,转身进厨房里去熬上了药,锅里的鸡和兔子也热了,香气一开锅就飘了出来,她连忙关上厨房的门,心里有点好笑,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在百花阁的厨房里偷东西吃的时候。
贺萳大概也饿了,没多久就抬脚走了进来,祁孟舟连忙拽了只兔腿给他,桌子小,两人头对着头,倒真有些贫贱夫妻的样子。
祁孟舟忍不住看了眼贺萳,没从那张脸上看出来表情,但想也知道,这种生活他肯定不喜欢的。
吃完饭,贺萳仍旧去削竹子,祁孟舟无事可做,就将贺萳那件换下来的破损的不成样子的袍子找了出来,准备缝补浆洗一下。
当初这衣裳没丢,是怕被人察觉他们的踪迹。
她搬了个小马扎在屋门口坐下来,就着明亮的阳光往针孔里穿线,虽然是小事,但因为手上有伤,不管是拿针还是拿线都有些抖,她不得不全神贯注,才终于穿好线,比对着破损的口子一点点缝合。
贺萳的目光不自觉看了过来,想起那天在惜荷院,他看见的祁孟舟也是这么认认真真的在绣帕子,但大概是因为现在祁孟舟手里的是自己的衣裳,所以他的感受,和当时有些不一样。
只是具体那里不一样,他却说不出口,只是有些不太想动弹,就想这么坐着,多看一会儿。
隔壁慢慢吵闹起来,然后声音越来越大,通过叫骂声,贺萳隐约听出来是发生了什么,是吴三婶的娘家人听说吴大郎出事了,特意来探望,现在一群人闹腾着要来找祁孟舟算账。
贺萳手里刚削好的竹箭啪的一声断了,他冷笑了一声,这群刁民,不过是看祁孟舟孤身一人,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人。
等他回了侯府……
可眼下还是只能忍着,就算有些不消停,可至少比在外头风餐露宿的逃命要好的多。
他将折断的竹箭丢在地上,起身进了屋子,路过祁孟舟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嘱咐了一句:“不必理会他们。”
祁孟舟的耳朵显然没有他还用,还没听见隔壁那些不堪的话,闻言很是茫然的看了过来:“怎么了?”
贺萳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轻轻弹了弹她脑门:“有人来闹事了。”
大概是这次弹的不疼,祁孟舟慢了两拍才伸手捂住额头:“知道了,我就当听不见……爷快进去吧。”
贺萳看着她被捂起来的额头,眼底闪过一丝可惜,却没再耽误,很快就进了屋子,与此同时,外头响起敲门声,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听起来倒是十分气势汹汹。
但祁孟舟懒得理会,她就真的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他们骂他们的,她仍旧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缝补贺萳的袍子。
大概是察觉到院子里可能没人,也或者是他们累了,叫骂声停了下来,没多久院墙上传来动静,祁孟舟抬头看过去,吴家老二正站在梯子上往院子里看:“娘,大舅二舅,那小贱人就在院子里!”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看着祁孟舟,眼底泛起和他哥如出一辙的亮光来:“看我翻墙过去把她抓起来……”
他冷笑了梁上,又往上面爬了两步,正要扒着墙头往上翻,就一巴掌摁在了削尖了的竹箭上,登时惨叫一声,从墙头摔了下去。
外头顿时又一阵鬼哭狼嚎。
这次惊动了村里人,村长夫妻都露面了,大概是觉得吴家太无耻,儿子爬人家墙头受了伤,他们竟然还有脸找人家姑娘麻烦,这次村长骂的有些凶,还说再闹事就滚出村子。
吴家人这才消停下来,没再惹事,可祁孟舟觉得这些人像极了自己曾经见过的泼皮无赖,那样的人是不会被几句话吓到的……他们一定还会做些什么。
可因为贺萳也在,祁孟舟心里没感到多少害怕担忧,仍旧低头认认真真的缝补衣裳。
直到天色越来越暗,她才直起腰,抬手揉着酸疼的脖颈,拉伸了一下身体:“可算弄完了……”
贺萳大概听见了:“累就别弄,又不缺那件衣裳。”
祁孟舟抖开袍子:“这么好的料子,丢了怪可惜的……明天我去趟镇上吧,买些补身的药,再扯几尺干净的布料,爷身上那些布带都有些脏了。”
贺萳听着她啰啰嗦嗦一段话说完才摇摇头:“不着急。”
“我不会引起注意的,我背着篓子,村长婶子说那东西药店里收,我就说是去卖药的……”
贺萳还是没松口,只拧着眉头看祁孟舟,这个女人知不知道现在外头很危险。
但祁孟舟显然没想这么多,见他不肯松口,还有些为难:“那要不,我跟着村长婶子去?”
再不去,他们就没的吃了。
贺萳还想拒绝,可看着祁孟舟期待的眼睛,他竟有些说不出口,这些天,她大概也是实在忍不了了。
他叹了口气:“罢了,早去早回,不要再路上耽搁。”
祁孟舟眼睛亮了一下,心里很高兴,她其实以为贺萳还是不会答应的。
“我明白。”
她应了一声,进厨房里去点火贴玉米面饼子,这东西虽然顶饿,但的确不太好吃,明天买点馒头包子带回来吧……
揣着这种念头,第二天一早祁孟舟就出发了,不管是去还是来,路上都没敢耽误,但村子离镇上太远,等到家的时候,天还是黑了。
她加快脚步进了院子,刚要喊一声贺萳,泛着寒光的刀刃就架在了她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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