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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祁孟舟没吭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等贺萳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贺萳轻轻喊了她两声,见她没有反应才伸手拨开了她的衣领。一个很清晰的牙印就印在她锁骨上,他抬手摸了摸,思绪有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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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暂时遏制了男人的冲动,他闷哼一声,捂着伤口后退一步。

祁孟舟想躲,可腿却有些发软,身体不受控制的滑坐在了地上,手里还紧紧拿着那支扎伤了贺萳的簪子。

贺萳从疼痛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已经被伤口冒出来的血染红了。

他甩了甩头,将脑海里还残存的有些疯狂的念头甩了出去,又变成了以往冷静理智的贺侯。

他垂眼看着地上坐着的祁孟舟,朝她伸出手:“先起来。”

祁孟舟没听见他的话,却被他伸过来的手惊得往后缩了一下,她眼前的贺萳,还是刚才的那个野兽。

贺萳叹了口气,也跟着在地上坐了下来:“刚才我是气疯了……伤你哪了?”

其实不问也知道,即便是真的气疯了,总也不至于连一点意识都没有,他还能记得咬在祁孟舟锁骨上的口感。

他抬手摸了下嘴角,没有血,还好,没有真的在祁孟舟身上咬出伤来。

“抱歉,吓到你了。”

除了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好,但有一点倒是很清楚,祁孟舟眼下大概是不太想见到他的,可若是这么走了……

“祁孟舟,你说句话。”

祁孟舟抓着簪子不动弹,眼神却有些发直,贺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瞧见扎伤自己的簪子,竟然是他当初选来送给祁孟舟的那支红玉发钗。

这也算是自作孽了。

可东西她还留着,又让贺萳糟糕到底的心情微微和缓了一些。

但就在这时候,祁孟舟忽然将发钗远远的扔了出去,好在那红玉十分结实,在地面上颤了两下,动静虽然听起来让人胆战心惊,可好在并没有碎。

贺萳心里莫名松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祁孟舟大概是误会了,以为那发钗上的红色都是沾染的他的血。

“没事,一个小伤口,别怕,不会有人知道的……”

在大昌,妻伤夫都不是小事,何况祁孟舟还不是妻。

他试探着凑过去摸了摸祁孟舟的头,对方微微躲闪了一下,显然仍旧不喜欢贺萳的碰触,但这仍旧让贺萳觉得高兴,至少她的态度没有很强烈。

“祁孟舟,起来,别坐在地上。”

祁孟舟没动弹:“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贺萳的好心情戛然而止,祁孟舟果然还是不想见他。

他不想走,可这种时候,似乎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

“好,我喊彩雀来陪着你。”

祁孟舟没给他回应,他只好自己站起来走了,却到处都没能找到彩雀,他皱眉,头一回觉得祁孟舟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他放心不下,只好又回去了一趟,琢磨着自己不露面,偷偷看一眼就走,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可他只看了一眼,就发现原本坐在地上的祁孟舟,现在躺在了地上,他一惊,连忙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祁孟舟?”

祁孟舟挣扎了一下:“你别碰我……”

贺萳轻易镇压了她的挣扎:“你怎么了?”

祁孟舟捂着肚子:“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贺萳摸着她冰凉的手指,琢磨着这是不是要来小日子了,可很快就察觉到时间不对。

“你等着,我去找大夫。”

祁孟舟没吭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等贺萳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贺萳轻轻喊了她两声,见她没有反应才伸手拨开了她的衣领。

一个很清晰的牙印就印在她锁骨上,他抬手摸了摸,思绪有些混乱,他其实很少这么按捺不住,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一听见祁孟舟要去找旁人,就恨不得把她锁起来……

他叹了口气,找出药膏来在她伤口上抹了一些。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处处不顺,只要出门就一定会出事,原本好好的人,眼下浑身都是伤……

他叹了口气,外头恰好响起脚步声:“爷,大夫来了。”

是寒江请了大夫回来,贺萳伸手给祁孟舟盖好被子,确认什么都没露出来,这才应了一声:“进来吧。”

大夫常往富贵人家去,知道侯府规矩大,也知道祁孟舟身份特殊,因而一进门就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一点都不敢乱看。

“你可擅长妇人症?”

贺萳问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可又不想糊弄,好在寒江知道是要给祁孟舟请大夫,找的就是这方面的圣手。

大夫连忙点头应声:“小人专治妇人症的。”

贺萳点点头,这才从床边走开,让了位置给大夫看诊。

大夫却摸着脉,却迟迟没有开口,贺萳有些焦躁,他虽然耐心不好,可却很少这般连一刻都有些等不住。

片外头这时候闹了起来,几个姨娘察觉到贺萳来了溪兰苑,也得到了这里要被遣散的消息,纷纷找了过来,堵在门口哭的梨花带雨。

贺萳忍不住叹气,不知道的恐怕还要以为他对这些姨娘们多好,才让人舍不得走。

可事实上,他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

而且听见她们哭,他只觉得脑仁疼,可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必再拖,反正有些话早晚都要说的。

他抬脚走了出去,外头的哭声顿时一静。

“圣旨已下,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必再纠缠,入府这些日子,我对你们说不上好,眼下要遣散了,也不会小气,你们屋子里的东西,自己攒下的身价都可以带走,此外每人一千两银子,若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只管告诉寒江,侯府会派人将你们送过去,若是不要银两,想田地或者铺子,也只管说出来。”

他也只能为这些人做到这个地步了。

不是一幅白身离开,不少姨娘们还是松了口气的,也就跟着安静了下来,贺萳就转身进了屋子,随手将被祁孟舟丢掉的红玉发钗捡了起来,靠在床边看大夫诊脉。

却只瞧见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心脏跟着紧绷起来,耐性就越发不好:“有话就说,这副样子吓唬谁?”

大夫连忙请罪:“侯爷息怒,老朽并非有意如此,只是如夫人这脉象,仿佛是喜脉。”

贺萳一愣,喜脉?

祁孟舟有了他们的孩子?

贺萳脑袋里竟然有些懵,他情不自禁的朝着祁孟舟靠近了些,隔着被子将手掌搭在她肚子上。

这里面,竟然有了孩子……是他的孩子——

他要做父亲了……

贺萳浑身一颤,猛地把手收了回去,他无意识的揉搓着指尖,目光却还落在祁孟舟身上,似乎很想再摸一摸,又怕自己没轻没重,摸出问题来,脸上不自觉带了几分纠结。

可犹豫半晌,他还是再次伸手,小心翼翼的将手再次搭在了她小腹上。

这底下,是他的孩子,他和祁孟舟的孩子……

贺萳心里陡然软了起来,祁孟舟,孩子……

原来做父亲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看着祁孟舟,迟迟移不开视线,脑海里却仍旧是轰隆隆的,却有一个念头慢慢清晰起来,有了这个孩子,祁孟舟就不会要走了,她应该会很乖的留下来……

他松了口气,很想现在就把手从被子底下钻进去,好好的摸一摸,可大夫还在,这么做很失礼,他只好忍着。

“寒江,赏。”

寒江虽然站在门口,却也听见了这句话,只是侯府正妻没过门,妾室先有了孩子,不管怎么说,传出去都不好听。

因而这个孩子能不能留,谁都说不准,所以先前寒江一听大夫的话,心脏就提了起来,直到贺萳这话一说出来,他才敢露出笑容,语调也欢快了起来:“是,大夫您这边请……我家如夫人可是要吃些安胎药?”

大夫的脸色仍旧说不上好看,按理说来这种大户人家,诊出了这种脉象,那是喜事,偶尔碰见一会,富贵人家都不会小气,那赏钱比一年出诊的都多……他不该是这副脸色。

寒江心里觉得奇怪,却没当着贺萳的面说,见大夫欲言又止,连忙引着他出了门。

“先生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喜事。”

大夫知道这是自己的反应让主人家不高兴了,犹豫片刻还是没能违心笑起来:“小哥,鄙人才疏学浅,这脉象怕是摸得不准,不如府里再请太医来瞧瞧?”

这话说的,倒像是这一胎真的有问题。

寒江脸色不自觉严肃起来:“先生有话不妨直说,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对自己要说的话似乎很是忌惮,纠结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却压得很低:“看脉象,这胎应该有两个月了,可脉象却十分微弱,说不得会是个……”

寒江一颤,会是个什么?死胎?畸形?

这可是忠勇侯府的第一个孩子,要是当真不好……

他摇摇头,将念头从脑海里甩了出去:“我家如夫人身子一向好,胎儿不可能有问题,想必先生是最近太过劳累,所以这脉才摸得不准,不过我侯府不是小气的人,既然来了,赏钱是不会少的,您请。”

大夫不敢再说,等从寒江手里结过那沉甸甸的荷包的时候,心里更是一颤。

如果说之前,这是报了喜讯的赏钱,那现在,这大约就是封口费了。

他连忙弯腰作揖:“我今日就是来看了个风寒,府上放心。”

倒是个懂事的,寒江也就省了多余的唇舌,喊了个小厮将他送了出去,可心里却有些愁苦,这话得怎么告诉贺萳才好……

他放轻脚步回了院子,透过窗户看见贺萳还坐在床边上,姿势和刚才一样,手也仍旧隔着被子放在祁孟舟身上,整个人像个木雕,竟然一动都没动。

寒江有些说不出话来,虽然贺萳从来没说过对祁孟舟如何,可这一刻,他还是从自家主子身上看出了一种名为怜惜的东西。

他应该是很想要这个孩子的。

他有些发愁,犹豫片刻,还是觉得先进宫请个太医来看看的好,说不定真的是刚才那大夫弄错了什么。

他悄悄退了出去,路上迎面撞见彩雀端着食盒回来,连忙拦住她:“里头忙着呢,别进去。”

彩雀一愣,顿时眼睛一亮:“侯爷来了?”

寒江瞧她这副样子,就有些手痒,总想捏捏她的脸,可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彩雀这丫头看着娇小,可那天他拦着人不让她下水救人的时候,这小姑奶奶的巴掌可是真疼。

他下意识摸了摸脸,总感觉自己脸上还带着巴掌印。

彩雀倒是完全把这事给忘了,见他摸脸,还好奇的看了一眼:“你怎么了?”

寒江连忙摇头:“我要出去一趟,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带回来给你。”

彩雀脸上一红:“上回那桃花糕好吃……多少钱,我给你。”

寒江虎起脸:“你要这么说,我就不给你带了。”

彩雀摩挲着手上的镯子,低着头没说话,寒江也不自在起来,扭开头咳了一声才道:“那个……你要是没事做,就去厨房里让他们做一些滋补的汤品,这溪兰苑过两天就空了,只有祁姨娘一个人,厨房的人不敢怠慢的。”

彩雀应了一声,等他走远了才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好端端的做什么补品?难道是她家姨娘身体不舒服?

她唬了一跳,急匆匆往里走,到了门口才想起来寒江嘱咐了自己,说贺萳也在,连忙又将脚步停下,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往里头看了一眼。

贺萳果然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

彩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贺萳这是在干什么,又不敢进去,正要溜走,一抬头却看见孙嬷嬷肃着脸走了过来,她在后院里素来威严,彩雀不敢说话,缩了缩身体低着头没动弹。

好在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笔直的朝着屋子里去了。

是来找祁孟舟的?可她们俩有什么牵扯?

彩雀想了又想,还是按捺不住,悄悄抬头从窗户往里头看。

孙嬷嬷大概没想到贺萳还在,一路走到很快,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可随即整个人就僵住了:“爷?您还在?”

贺萳像是被打断了思路,转头看过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嬷嬷不在母亲身边伺候,来这里做什么?”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

这对孙嬷嬷来说大约也是头一回,她愣了愣才低下头:“爷恕罪,长公主要见她。”

这个她,指地自然是祁孟舟。

可长公主见祁孟舟做什么?她们连话都没说几句。

贺萳思来想去,也只能联想到刚才的大夫,他眼神一沉,总觉得这召见,多了几分不详的意味。

“她身体不适,我随你去见母亲。”

孙嬷嬷下意识想拒绝,这后宅的事合该女人们自己解决,贺萳的精力应该放在朝堂上。

“爷,听说您还有不少差事……”

贺萳垂眼看着她,却慢慢站了起来,他生的挺拔颀长,一步步朝人走过来的时候,十分有压迫感。

孙嬷嬷不自觉闭了嘴。

“嬷嬷以往管着这溪兰苑也辛苦了,只是如今既然有了良妾,就不必再操劳你,你就好好的在母亲身边伺候吧。”

孙嬷嬷一愣,良妾说的是……

她不自觉看了眼祁孟舟,却只瞧了一眼,视线就被贺萳堵住了,对方抬了抬下巴:“走吧,我随你去慈安堂。”

孙嬷嬷还要开口,不管怎么说,长公主传召,祁孟舟别说是个良妾,就算是正经的侯夫人,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可话倒嘴边,她忽然反应过来,贺萳刚才那话不只是在宣告祁孟舟的身份,也是在警告她,这溪兰苑今非昔比,让她不准再和以往似的那般无礼。

看来大夫说的没错,祁孟舟这果然是有了护身符,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连贺萳都肯为了她来敲打自己这半个长辈。

孙嬷嬷心情十分复杂,可在事情没确定怎么处理之前,她还是决定先忍一忍。

不管怎么说,都事关侯府的未来。

“爷请。”

她侧身让开路,等贺萳走到了前面,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祁孟舟,只可惜被床帐子挡住了脸,没能瞧见对方的脸色,只看见了床边放着的一支颜色颇为特殊的红玉发钗。

慈安堂离着溪兰苑有些远,固然有侯府很大的原因,可说到底还是溪兰苑太偏,去哪里都说不上多近。

贺萳一路上十分沉默,孙嬷嬷偷偷看了眼他的神色,虽然看着还是没什么表情的,可她毕竟是看着贺萳长大的,还是看出来了,他是有些高兴的。

竟然真的喜欢那个孩子吗?

那以往送药的时候,竟然也从来没让人留情。

孙嬷嬷心里叹气,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劝他了,好在她毕竟不是贺萳的亲娘,总有长公主想的比她周到。

慈安堂里很安静,下人已经被撵了出去,贺萳一抬眼就看见长公主靠在罗汉床上,半闭着眼睛似乎在假寐。

然而她是不可能睡着的,贺萳便也没什么顾虑,脚步重重的进了屋子。

长公主果然睁开眼睛:“……这步子,慈安堂的青砖都要被你踩坏了。”

贺萳行了礼,垂手站在一旁,连个寒暄都没有,就开门见山:“母亲将那大夫喊来问过了?”

长公主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心里顿时堵了口气:“你要遣散后院,这档口,母亲自然要小心谨慎些,免得有人趁机出什么幺蛾子,找人来问一句也不过是为了心里有底,你这副样子是要做什么?”

贺萳抿着嘴唇没开口,但显然并不觉得她这么做的目的真的如此简单,这副态度气的长公主心口疼:“你……你这个混小子!”

孙嬷嬷连忙去给长公主顺胸膛:“公主息怒,是老奴刚才办事没了规矩才惹怒了侯爷,他这不是和您生气呢。”

贺萳不太喜欢和人绕圈子:“母亲,祁孟舟有孕了,这个孩子我要留下。”

长公主的怒容一顿,贺萳这混账,真的是不会看眼色,连气都不让人生痛快。

她挥挥手,示意孙嬷嬷退开,这才看向贺萳:“你以往可不是这个态度,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可想好了怎么和安宁交代?”

她有些愁苦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她的确是有些小聪明,爱耍些小手段,不太招人喜欢……可毕竟是金枝玉叶,皇室的颜面总要顾及的。”

贺萳沉默下来,从知道喜讯到现在,时间太短,他还没来得及从做要做父亲的惊喜里冷静下来,自然也就顾不上去考虑后续。

眼下长公主一开口,他才想起来这茬,却不过短短一瞬就有了结果:“孩子已经有了,就一定要生下来。”

长公主眉头一拧,对他的做法很不赞同,正要开口,就被孙嬷嬷拉住了:“殿下,您不是说了吗,侯爷素来分得清轻重,既然这么说了,那必然是喜欢极了这个孩子……那也是长公主你的孙子啊。”

这话说的长公主顿时有些硬不起心肠来,不管怎么说,她的确是早早就盼着有孙子的,只是贺萳不肯成亲,她也急不来,有时候也会想,不然就先让妾室们生几个庶子,反正他们这样的人家,总是不愁没人嫁的。

可每次都是想着贺家的名声,想着她早死的夫君,又咬着牙把那念头压了下去。

谁能想到,眼看着贺萳要成亲的时候,这孩子就来了。

她有些愁苦,又有些困惑:“怎得就这么巧?多久了?”

贺萳脸色微红:“我没问,但算日子……应该快两个月了。”

长公主看向孙嬷嬷,孙嬷嬷点点头:“的确是。”

贺萳自己都记得这么清楚,那应该是没错了……而且两个月前,还在出巡的路上,应该也是没人记得给她送药的。

这样的机会,傻子才会放过,倒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只是留下这个孩子,麻烦就大了。

长公主叹了口气:“这样吧,先把消息捂着,等你成了亲,我再进宫和皇兄说一声,到时候就只说是你我都不知道,即便皇兄怪罪,也不好对她一个身怀六甲的人做什么,这样也算全了皇家的面子。”

贺萳却是一听就皱起了眉头:“不成,这样一来,岂不是所有人都会将事情怪罪到她头上?”

古往今来,这种事,总是要女人背锅的。

长公主不知道他有什么不满的:“这是最好的法子。”

“我不同意。”

长公主又有些被他气到了,但这次忍着没有发作:“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想如何?”

贺萳抬头看过来,眼睛亮的出奇:“我会进宫,将情况如实禀明皇上,若要处置,我便受着。”

“你!”

长公主险些骂出来,忍了又忍才将这口气咽下去,却还是忍不住拍了下椅子,“你就不怕安宁一气之下不嫁了?”

贺萳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长公主叹口气,刚要再劝就听他开了口:“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欺瞒,这个孩子,不能还没出生,就被说是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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