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景淮就坐在陆宴迟的对面,向来碎嘴的他都硬生生憋着话没有开口。因为对面的陆宴迟睡得很死,眉头都是紧皱的,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本来他这次跟过来是想告诉陆宴迟《蚊子血》已经重新开拍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真的不好再提。到达帝都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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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沈诗怡脸色白了一瞬,回想到前几天给陈律师打去的电话。
这些天,她也认真的想过了,既然她要准备治疗,陆宴迟却还是对何若曦余情未了,她可以选择放弃陆宴迟。
至少分开的时候,大家都是体面的。
至少那五年的商业婚姻,她过得也不算太差,也不想让这一切美好回忆破碎。
思绪回笼,沈诗怡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陆宴迟,艰难的开口:“是。”
身边的陆谨言微微讶异了一瞬,但感受到沈诗怡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不断收紧,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礼貌的打招呼:“你好,我是沈诗怡的新男朋友,我叫陆谨言。”
经过这些天,和沈诗怡的相处下,他大概了解了沈诗怡的为人,但唯独她的丈夫,他从来没有听沈诗怡提起过,想来,也是一段不好的记忆。
三人像是就这样面对面相识了一会儿,像是时间都定格了下来。
陆宴迟看着男人谦和又说了一声,他终于反应过来。
他也姓陆……
原来刚刚那般亲密的称呼喊的人是他。
以前刚结婚那会儿,沈诗怡又何尝没有叫过他陆先生。
只是后来他不太爱这个过分亲密的叫法,沈诗怡就再也没有叫过了。
陆宴迟暗自攥紧了垂在两边的拳头,没有理会陆谨言的话,紧盯着沈诗怡的脸色。
“你在闹什么?”
沈诗怡冷抽口气,强装冷静:“我没有闹。”
“离婚的事情,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陆宴迟鹰隼的眸子划过一抹阴冷:“为什么?”
沈诗怡身体的疼几乎让她有些坚持不住:“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陆宴迟脸色怔了怔,很快会想到了那天在群里的照片。
见陆宴迟没有反应,沈诗怡又接着说话:“既然你对何若曦还有感情,我不阻碍你们,我们离婚,等你恢复了自由身,你可以和她破镜重圆。”
像是看出沈诗怡眼底的坚决,陆宴迟眸色微动,第一次开口解释:“我对她没感情,你不要自以为是。”
沈诗怡没再说话,但眼底都是怀疑的神情。
再加上身边站着陆谨言。
陆宴迟心里憋着的一股气被彻底点燃。
“难道你就没有对不起我吗?”
“什么?”沈诗怡身形忍不住一颤,呼吸好像都在疼。
“我才离开几天,你和这个男人就已经在一起了,难道不是你自己先出轨吗?”
沈诗怡脸色顿时惨白一片,紧咬的薄唇已经隐隐泛着血丝。
陆宴迟站的远看不见,嘴上伤人的话还在继续:“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你铁了心要来冰岛,说什么看极光原来都是借口,你想看的不是光,而是人对么?”
接着来的话,沈诗怡已经彻底听不清楚了。
她又犯病了。
但是现在这副模样,她不想让陆宴迟看见。
她求救般地望着身边地方陆谨言,压下眼底的泪光,攥着陆谨言的手。
陆谨言也心领神会地挡在沈诗怡的面前,一改谦和的态度:“这位先生,你别太过分了!”
陆宴迟将两人亲密的举动尽收眼底,心里犹如刀割。
但表面上还是不甘示弱的模样,直接冷声讽刺:“你算什么,还要管别人家事吗?”
“如果你在继续纠缠,我就要报警了。”
陆谨言冷冷威胁:“这里是冰岛医院,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我能不能,你可以试试。”陆宴迟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哪怕是在冰岛,只有用钱他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沈诗怡知道陆宴迟脾性,不会轻易罢休。
只能强装着冷漠,一字一句:“陆宴迟,我没想到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她的声音又轻又浅,缥缈让人抓不住。
好像下一刻,说话的人就能倒下去。
其实陆宴迟已经听出了沈诗怡的不对劲,他很想把争吵放在一边好好去问问,可是下一秒,沈诗怡的话就将他打入深渊。
“既然我们各自已经有了更好的人,离婚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想问的话顿时卡在喉头,陆宴迟细细品味着那番话,一遍遍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陆宴迟还从来没有对别人示弱过,这次对沈诗怡他已经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心。
哪怕现在她和另一个男人不清不楚,他心里都还在想,只要她能够解释,他就可以接受。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一个人退让到这种地步。
也没想到,沈诗怡会做到这种地步。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纠缠必要?
“沈诗怡,你最好别后悔!”
陆宴迟的心已经冷得彻底,他漠然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医院。
而就在他走进电梯的下一秒,医院的长廊就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送进急救室!快!”
……
刚坐上出租车,陆宴迟就收到从陈助理的电话。
“陆总,陆总来找你了。”
陈助理的话才刚刚落下,对面立刻又传来了陆景淮轻佻的声音。
“陆宴迟,你在哪儿玩呢?还不麻溜回来!”
“没什么。”陆宴迟冷吸了口气,声音低哑的不像话,“我马上回来。”
也不知道是刚刚被寒风吹的还是因为和沈诗怡对峙引起的。
本来嘶哑得不算太严重,但陆景淮是何许人也,哪怕是混着电流音,他也听出了陆宴迟话里的不对劲:“怎么了?刚刚哭过的?”
“你特么闭嘴!”陆宴迟彻底惹恼了,第一次这般对陆景淮发火。
陆景淮被这一嗓子吼得有些茫然:“怎么了?我关心你一下还做错了?”
“听说你去冰岛接沈诗怡了?她得有多矫情啊,还需要你亲自去接,自己长手长脚不会坐飞机回来吗?陆宴迟,你就是太惯着她了……”
陆景淮就是这样,一说起沈诗怡好没一句好话。
陆宴迟听着这些,又情不自禁想起刚刚躲在陆谨言身后的沈诗怡,那番柔弱的一面。
他什么时候见过?
都说女人再强悍也有软弱的一面,一般会展示给心上人看……
陆谨言就真的是她喜欢的人吗?
陆宴迟感觉心堵的厉害,脸色越来越沉闷,他见不得沈诗怡和别的男人好,也听不了别人说沈诗怡的不好。
直接挂断了陆景淮的电话。
恢复了一片诗怡。
好像从他和沈诗怡结婚起,陆景淮就特别不待见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
接着,陆宴迟又给助理发去信息,让助理找包了一辆飞机过来。
至于陆景淮打来的电话,他一律无视。
现在他一刻也不想带在冰岛。
冰岛机场。
一辆专属于陆氏集团的私人飞机,乘着风缓缓降落。
交完航班申请,陆宴迟打开舱门,迎面就见陆景淮恼怒的一张脸。
“陆宴迟,你还是不是兄弟?”他直接攥起陆宴迟的衣领。
陆宴迟却不为所动,紧绷着脸色,没有任何的动作。
现在,陆景淮真的意识到了陆宴迟不对劲的地方了。
比当初他跟何若曦分手的时候还要不对劲。
陆景淮放下陆宴迟的衣领,满眼疑惑:“喂?你怎么了?一副死气沉沉的脸摆给谁看呢?”
陆宴迟没有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线。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陆宴迟的身后,问:“你接的沈诗怡呢?”
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听到‘沈诗怡’三个字,他的眉头适时紧皱了一下,眼里的神情难辨。
陈助理知道现在已经不适合再开口,通知机长直接起飞。
整整十八个小时,飞机里安静的可怕。
陆景淮就坐在陆宴迟的对面,向来碎嘴的他都硬生生憋着话没有开口。
因为对面的陆宴迟睡得很死,眉头都是紧皱的,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本来他这次跟过来是想告诉陆宴迟《蚊子血》已经重新开拍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真的不好再提。
到达帝都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现在的帝都已经入秋。
路边的树叶也已经泛黄,凉风习习,本是个舒适的季节。
一行人走出机场,就迎面撞见了前来接机的何若曦。
人自然是陆景淮喊来的,目的是打算一起聚个餐。
但陆宴迟却意外的没有计较,脸上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何若曦迈着步子走来,说话还有些小心翼翼:“宴迟,欢迎你回帝都。”
陆宴迟嗓音寡淡:“嗯。”
随后,何若曦又看了一眼身后。
心里很奇怪,听陆景淮说,陆宴迟是去冰岛接沈诗怡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回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
陆景淮大大咧咧的搂住了陆宴迟的肩膀,提议道:“今天看你心情不怎么样,我做东,请你喝酒怎么样?”
“好。”陆宴迟没有犹豫,答应的很淡然。
连陆景淮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像是经过了18小时的头脑风暴,陆宴迟已经冷静下来了。
包间里。
陆景淮又找了一群富家子弟,奢侈地点了十几瓶香槟伏特加。
说是让陆宴迟解闷,实际上还是想帮何若曦牵线。
陆景淮哥几个开玩笑,推着何若曦坐在了陆宴迟身边。
结果陆宴迟只是喝酒,没拒绝也没接受,一言不发。
“怎么了?”陆景淮坐在另一边,拿起一杯香槟酒倒满了陆宴迟已经喝空的酒杯。
“你和沈诗怡吵架了,心情不好?”
一腔苦闷似是在吵闹中积攒的越来越多,陆宴迟把玩着酒杯,转头看向旁边的陆景淮,目光冷隽:“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喜欢沈诗怡?”
陆景淮身形微微一僵,扫了眼一旁的何若曦,压下了眼角:“也没什么不喜欢,只是觉得她配不上你。”
陆宴迟沉默了会儿,只是问:“我不是你兄弟吗?”
陆景淮看着认真的陆宴迟,慌神了会儿,点了点头。
接着,陆宴迟又说:“可她是我老婆。”
他面色看起来平淡,可握紧酒杯的那只手已经透出他此时的隐忍。
陆景淮自知理亏,毕竟暗自排挤沈诗怡的事情,他干了不少:“我们这不是为你考虑吗?”
陆宴迟眉眼一片冰凉,嗓音里像是压着某种情绪:“当初我一直以为沈诗怡和你们处不好,是因为沈诗怡性格太冷,慢热,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你们从没有接受过她。”
陆景淮被堵的说不出话。
何若曦见状,忍不住劝:“宴迟……景淮也不是存心的……”
“咔嚓”一声!
陆宴迟手中的酒杯出现一条细痕:“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你们不会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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