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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彩雀却很是惊讶:“姨娘你藏得好深啊……奴婢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祁孟舟一摊手:“我没有萧。”…

免费试读

贺萳和白郁宁都是一愣,这两个人……

贺萳脸色黑沉:“住手!”

小桃动作一顿,祁孟舟抓住机会,狠狠踩了下她的脚,心里的火气总算下去了一点,但下一瞬,她就被认抓着手腕拽了出去。

“祁孟舟,住手!”

祁孟舟这才听见贺萳的声音,发热的头脑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她抿了抿嘴唇,小桃已经哭了起来,扑倒在白郁宁脚下:“姑娘,你要给我做主啊,祁姨娘她……她打我分明就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白郁宁脸色很不好看,她看看小桃,又看看祁孟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而小桃嚣张惯了,见她没有反应,哭嚎声顿时大了起来。

“闭嘴!”

贺萳一声低喝,唬得小桃一哆嗦,闭嘴的时候险些咬到舌头,心里有些惊恐,她怎么忘了贺萳也在呢。

因为贺萳这一声,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小桃,又看了眼狼狈的祁孟舟:“成何体统?!”

祁孟舟抹了把脸:“爷,东西不是我换的,我这事儿我不认。”

贺萳眼神微微一沉,但他还没开口,小桃就又跳了起来:“你还敢狡辩?!不是你还能是谁?”

祁孟舟已经冷静了,也很清楚能做主的并不是小桃。

她看着贺萳:“爷,既然说东西是我换的,那真的坠子肯定就在我屋里,您让人去搜……”

她看了眼小桃,这丫头的反应太奇怪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赌一把:“……要是您搜不出来,就去搜搜小桃的屋子,东西是她送过去,说不准……”

“你胡说!”

小桃顿时有些慌,那坠子现在可就在她的匣子里:“搜什么搜?你这么说肯定是藏到别的地方了。”

“你不敢搜就是心里有鬼!”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正要再请贺萳去搜屋子,就听对方开了口:“够了,都闭嘴!”

小桃明明心虚,却还是恶狠狠地瞪了祁孟舟一眼。

祁孟舟懒得搭理她,她想这种事,就算贺萳偏爱白郁宁,可也总是要查清楚的吧?

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期待地看向贺萳,没想到对方也在看她,目光却很晦涩,看的她心里一跳,莫名的不安起来。

“爷……”

贺萳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祁氏,你心术不正,手脚也不干净,我罚你手板三十,闭门思过一月,下去吧。”

祁孟舟一愣,这就给她定罪了?

她看着贺萳,无意识地摇摇头:“不是我……爷你去搜屋子……怎么能什么都都不做就定我的罪……”

她急切的抓住贺萳手,试图再给自己一个机会,然而贺萳看都没看她就把手抽了回去,然后有些暴躁的开了口:“拖下去!”

寒江连忙进来,抓住了祁孟舟的胳膊:“姨娘,跟奴才出去吧。”

祁孟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贺萳怎么能这样?就凭小桃一句话,连证据都不找,就给她定罪吗?

“我不走,这罪我不认……爷……”

“祁姨娘,别闹了。”白郁宁忽然开口,事情既然结束,她对祁孟舟的怜悯就多了几分真诚,她摇了摇头,“这副样子很难看。”

难看?

她现在很难看?

祁孟舟愣了愣,忽然笑出来,白郁宁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凭什么来评论自己现在难看不难看?

她张了张嘴,很想反驳她,可寒江没再给她机会,拉着她出了门,祁孟舟睁大了眼睛看着里头,贺萳仍旧没有回头。

这个男人……

不管是挣扎还是喊冤,果然都是没有用的,她闭了嘴,认命的跟着寒江出了惜荷院。

外头彻底安静下来,可贺萳的脸却越来越黑,片刻后,他狠狠砸了一下矮几,这一下力道太大,矮几悲鸣一声,竟有要散架的样子。

小桃被唬得一哆嗦,忍不住叫了一声,贺萳目光冷厉的看过去,小桃缩成一团,死死垂着头看都不敢看他。

白郁宁看着祁孟舟被拉走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贺大哥,谢谢你……祁姨娘那边,我会补偿她的。”

贺萳没吭声,白郁宁知道他心里不好过,要一个柔弱的女人来担责,以贺萳的自尊心来说,恐怕是要难受一阵子的。

然而这份难受,是为了她受的,这份情她得承着。

她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去握他的手,想借此安抚一下他的心情,可指腹刚碰上,对方就忽然站了起来:“你身边的人,该好好管教了。”

语气说不上严厉,但这话却的确是有些重的。

白郁宁略有些难堪,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贺萳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的名声不容有损,这样的丫头迟早会连累你。”

白郁宁迟疑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声音里有几分愧疚:“我知道了,会严加管教的,祁姨娘那……”

贺萳的声音又低沉下去:“我自会处置,歇着吧。”

他抬脚走了,白郁宁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刚才的事,心里微微一松,虽然诬陷祁孟舟的确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可也是趁机对贺萳的一次试探。

好在他并没有让自己失望,这让她对以后成亲的事也多了几分信心。

小桃刚才被吓得不清,现在才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凑过来,委屈道:“姑娘,侯爷怎得如此凶……”

白郁宁眼神一寒,抬手给了她一巴掌:“眼皮子浅的东西,一副坠子也值得你如此?!”

白郁宁头一回动手,小桃虽然疼的捂住了脸,却半晌没回过神来:“姑娘,你打我……”

白郁宁眼底露出一丝厌恶来:“若不是你,我何至于在贺大哥面前丢人?滚下去反省,这两天我不想看见你。”

小桃愣住了,等明白了白郁宁说了什么,一股巨大的羞辱感涌了上来,她哭着扭头跑了。

白郁宁揉了揉额角,琢磨着要怎么安抚祁孟舟,虽然的确是受了大委屈,可既然是下九流的出身,应该也不会在意的,又是爱贪小便宜的人,想必一些贵重些的珠宝首饰,就足够了……

祁孟舟不再闹腾,寒江也就松了手:“祁姨娘,刚才得罪了。”

祁孟舟没吭声,她又回头看了眼惜荷院,脑子里都是刚才贺萳的冷脸,那个男人,还真是偏心啊。

寒江摇了摇头,有些怜悯地看着她:“祁姨娘,别看了,爷既然这么说了,事情就是定了,您再怎么喊冤也没用的。”

这些祁孟舟早就知道的,毕竟就在前几天,她才亲眼看着喊冤的姨娘们被婆子们打巴掌,狼狈的比条狗都不如。

可她这次不是被牵连,而是直接定了罪,就因为指认她的人是白郁宁的丫头,所以贺萳就连问都懒得问了?

祁孟舟心里闷的厉害,她以为自己是受惯了委屈的人,这些事情虽然憋屈,可也不至于太难受,可等事情真的发生了,她才知道,自己其实不是真的那么没心没肺……

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疙瘩。

她有点讨厌贺萳了,也讨厌白郁宁。

但她的目光还是收了回去,落在了自己红彤彤的手上。

寒江看她安静下来,多少松了口气,指了指溪兰苑的门:“虽然说爷罚了您三十下手板,可白姑娘在,总会求情的,您不必太在意,回去歇着吧。”

祁孟舟苦笑了一声,该怎么说呢?总觉得这句话扎在心口上,好像比手板要疼的多。

但她有点累,没精力再去掰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她哑着嗓子和寒江道了谢,不管怎么说,身为贺萳身边得用的人,他对自己这个罪人,算是十分客气了。

寒江脸上仍旧带着笑,客气的摇了摇头,却是一直没走。

祁孟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等着自己进去,好喊人来封屋子的。

她配合的抬脚进了溪兰苑,天已经彻底黑了,屋子里只点着一根蜡烛,瞧着有点暗,彩雀的影子倒映在窗户上。

祁孟舟盯着那影子看了两眼,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才抬脚走进去。

彩雀听见脚步声看过来:“姨娘回来了?快来吃饭,我还以为赶不上了呢,还好我领的早,一直用热水熏……。”

她转过头来,看见祁孟舟,话音猛地顿住了。

祁孟舟勉强扯了扯嘴角:“刚好饿了,吃饭吧。”

她话音一落,屋子外头就闪了个人影,然后门板上被贴了张封条,虽然不影响门开关,丫头也能自由进出,但却是在告诉别人,这屋子的主人被罚了。

彩雀愣了愣:“姨娘,是不是除什么事了?”

祁孟舟摇摇头,没怎么有精神和她说话,彩雀愣了愣,竟然也没再追问,只是端出了饭菜来:“姨娘,吃饭吧。”

祁孟舟坐下来低头开始往嘴里扒饭,彩雀就安静的看着她。

甚至饭后也没有闲话,打了水来给她洗漱,服侍着她躺下之后就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

祁孟舟觉得自己该松口气的,然而心里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有点意外,但没有多想,心里琢磨着,等明天早上彩雀大概就忍不住要问了……

兴许一大早就会来敲门……她想自己要早点睡,不然明天被吵起来,心情肯定会很糟糕。

她闭上眼睛,缩进了被子里,可直到眼睛因为闭得酸涩起来,她也没能睡过去,她愁苦的叹了口气,抱着被子看外头黑漆漆的夜。

片刻后,她又叹了口气。

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好像……失眠了。

她把头往枕头里拱了拱,并没有什么用处,睡意丝毫没涌上来,她只好又叹了口气,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不要胡思乱想了……他本来就是喜欢白郁宁的……”

偏袒喜欢的人有错吗?

自然是没有错的,只是她这个没有人喜欢的人有些倒霉而已。

算了算了,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日子总得过下去的。

祁孟舟劝了自己几句,慢慢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屋门外头的封条就被其他溪兰苑的人看见了,纷纷出来凑热闹。

在白郁宁来之前,溪兰苑里的人虽然不受待见,却很少会受罚。

一来是她们不能随意走动,没有做错事的条件;二来,就算她们在溪兰苑里闹了什么事,只要不牵扯到外面的人,贺萳也懒得理会,由着她们自己折腾。

因而祁孟舟门上的封条是很少见的。

姨娘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祁孟舟就算捂着头也还是被惊动了,她一宿没睡着,本就有些头疼,身体还懒洋洋没什么力气,被这么一吵,心里就有些烦躁,索性又往被子里滚了滚,装作没听见。

但她的鹌鹑没能做多久就被迫出来了,因为没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进了院子,在众位姨娘的注视下连门也没敲,就推开门进来了。

祁孟舟难受的呻吟了一声,却只能咬着牙坐起来。

嬷嬷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戒尺,《女戒》和文房四宝。

闭门思过自然不是让人在屋子里呆着,门一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要抄书的。

祁孟舟打小没正经读过书,但跟着百花阁里的帐房先生认过几个字,只是一直没时间练,写的也就不好看。

抄书这种事她心里其实不抗拒,只是挨了手板再来写字,就着实受罪了……

她看了眼戒尺,不自觉握紧了拳头,这么厚的板子打上三十下,只怕是半个月都消不下去。

嬷嬷察觉到了她的眼神,嗤笑了一声:“你运气好,白姑娘心软替你求了情,侯爷免了你的手板,但这戒尺还是得放在这里,好让你记得教训。”

她将托盘重重的搁在桌子上,语气凶悍道:“要用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一个月内,若是不能将《女戒》抄完,这手板你还是得挨,听见了吗?”

祁孟舟怔了怔,果然是白郁宁吗?

可就算她帮了自己,祁孟舟心里还是生不出感激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次的事,和白郁宁有牵扯,虽然并没有证据。

但有件事她还是确定的,她应该不是因为小桃对自己不好而迁怒了白郁宁的。

祁孟舟其实刚才就猜到了一些,见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抬手敲了敲彩雀的脑门:“罚你干什么?罚的你走不动路,连饭菜都领不了,我又不能出门……咱们两个要在这屋子里饿死吗?”

彩雀还是很自责:“姨娘,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祁孟舟揉揉她的头:“好了好了,事情这不都过去了,我本来名声也不好听,不差这一点,快去洗把脸。”

彩雀点点头,却又迟疑着不肯走,祁孟舟好奇的看过来:“怎么了?还有事儿?”

“姨娘……”彩雀看起来很犹豫,但几个呼吸后,还是小声开了口,“你真的不难受啊?我听说爷问都没问一句就给你定了罪。”

祁孟舟眼神微微一暗,却笑起来:“是有点生气,可谁让那是人家白姑娘的丫头呢……快去收拾一下你自己吧。”

彩雀这才走了,祁孟舟听着她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长长地叹了口气,是啊,谁让那是白郁宁的丫头呢……

彩雀回来的时候,还领了两人的午饭,但脸色不太好看,只是忍着没有吭声,祁孟舟有些无奈:“这是又和谁生气呢?”

食盒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彩雀随手打开了盖子。

祁孟舟还以为是自己受罚了,大厨房的人欺负他们,克扣了她们的饭菜,可低头一瞧,不但没少什么,反而丰盛许多。

以往她们两盘菜多是一盘咸菜,另一道会是加些肉沫炒的素菜,但今天的菜,虽然仍旧有份咸菜,可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整只鸡。

她一愣:“拿错食盒了?”

彩雀还是气鼓鼓的:“没有,这就是咱们的。”

既然没被克扣,那彩雀生什么气?

祁孟舟很想问她一句,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因为她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是白姑娘特意嘱咐的?”

彩雀没想到她一猜就猜到了,泄气似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又生气起来:“姨娘你不知道,满府里都说她心善大度……这要不是她的丫头,你能被关起来吗?”

“凭什么恶名让你背了,好名声都给她了?!”

她越想越气,尤其是厨娘们看着她的眼神,活像是她没有感激白郁宁就很不是东西一样!

当时她简直想把食盒里的菜全都扣在厨娘们脸上,可最后还是咬着牙忍了。

再怎么样,她也不能让祁孟舟受罚的时候还饿肚子,只是她一肚子气,是真的有些吃不下:“姨娘你别管我了,你快吃吧。”

她吃不下去是因为自己,祁孟舟怎么好意思吃独食,再说她其实也不是很想吃。

但丢是不能丢出去的,也不好剩在盘子里,不然消息传到贺萳耳朵里,大约就不止觉得她心术不正,还要骂她不知好歹。

毕竟昨天的事,他看起来是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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