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话说的虽然有些扎心窝子,可却是事实,只是祁孟舟从来也没否认这一点,再说了——“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都是沾了白郁宁的光,有什么好拿来嘲笑她的?小桃一噎:“我,我和你怎么一样……”祁孟舟正想再挤兑她一句,肚子的疼痛就忽然剧烈起来,大概是刚才吃的那两口凉的,又给了她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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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倒在枕头上大喘气,眼眶都有些红了:“爷,别,别挠了……”
贺萳瞄她一眼,见她虽然求饶了,却并没有老实交代的意思,不由啧了一声:“这么怕痒,还不说实话?”
祁孟舟的表情顿时又变成了心虚,她偷偷把脸埋进枕头里,觉得这实话绝对不能说,不然贺萳肯定还要收拾她。
可又的确很痒,她也不觉得贺萳会对她心软,所以肯定得找个话题忽悠过去。
她眼珠子转来转去,一看就是在打鬼主意,贺萳捏着她脚踝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奇怪的是,心里并不觉得她这副样子讨厌。
但他还是又挠了祁孟舟一下,看她红着眼眶抽风似的弹了一下身体,几乎要流出泪来,这才笑啧了一声,松开了手。
“行了,别想着编瞎话了,就你那点胆子,就算想了什么,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东西。”
他松了手,可祁孟舟还没回过神来,仍旧瘫在床上有些剧烈的喘息,眼底泛着水光,竟有些莫名的……
贺萳才歇下去的心思又涌了上来,虽然明知道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可看着祁孟舟的目光还是不自觉深邃了一些。
他在祁孟舟这里,从来都很有存在感,尤其是现在两人还被床帐子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她很快察觉到贺萳略有些炽热的目光,难得不自在起来,她偷偷把头缩进了被子里,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说她应该对这种事很习惯才对的,这是怎么了?
贺萳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害羞,微微一怔,原来她还有这副样子。
外头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是奴才们起身的时辰了,船上主子多,地方小,这些人要比平时更早起来准备。
可就算这样,也预示着天马上就要亮了。
贺萳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心想自己刚才是有些胡闹了,他收敛了乱七八糟的心思,躺下来准备睡一觉,但这时候祁孟舟把被子里拽下来偷偷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
祁孟舟摇头,实际上他以为贺萳刚才那副样子是打算不管不顾的做些什么的……
但这次她就算没开口,贺萳也看明白了,他抬手戳了戳祁孟舟的额头,然后捂住了她的大眼睛:“我难道是个禽兽吗?只会想这些不成?闭眼,睡觉。”
贺萳是不是禽兽,祁孟舟当然是知道的,虽然每次去她的屋子都很能折腾,可真说起来,一个月一次的频率,怎么都说得上一声自持了。
而且溪兰苑那么多人,他也从来没有偏爱过谁,算是相当冷静和理智的。
于是她摇了摇头,见贺萳没有松开手的意思,也没多说,闭上眼睛真的睡了过去。
但船上人毕竟太多,没多久外头就有了说笑声,贺萳先一步被吵醒,他这一宿没怎么睡着,心情有些差,可这毕竟不是府里,有脾气也得憋着,他叹了口气正想下地,这一动才发现,祁孟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他怀里。
他垂眼看过去,别的没注意,倒是瞧见了她额头竟然有汗水,他面露嫌弃,抓着袖子给她擦了擦:“哪就有这么热……”
心里的烦躁却散了。
他摇着头下了地,洗漱完从耳房出来的时候,外头响起了细碎的说话声,听着是一男一女。
“谁在外头?”
两人听见声音连忙问安,贺萳就听出来了,是云水和翡烟。
很快翡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爷,奴婢伺候您梳洗。”
贺萳扫了眼床上的祁孟舟:“有人在,不用你。”
翡烟似乎噎了一下,没再说话,云水倒是接了茬:“爷什么时候得空?方才宁统领来过,想必是有事要找您。”
贺萳开了箱子找衣裳:“我过去找他吃早饭。”
云水应了一声:“那奴才这就去领饭菜……翡烟姑娘可要一起?大厨房里人多眼杂,祁姨娘怕是不好露面。”
翡烟面露憋闷:“姨娘自然有自己的丫头,哪用得着我……”
贺萳皱了皱眉:“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翡烟被这句话训斥的脸色涨红,心里又难堪又尴尬,可却无人发作,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云水,然后一跺脚急匆匆走了。
云水无奈一笑,跟在她身后也往大厨房去。
外头两个人的争论贺萳毫不在意,他系好了腰带又看了一眼床榻,方才翡烟说话的声音可不小,可她竟然还在睡……
他搓了搓手指,又想用恶劣的法子把她喊起来了,可手指刚碰到祁孟舟的鼻子,外头就有人敲了门:“贺侯可在?”
“怎么了?”
“皇上请您过去用早膳。”
贺萳只好收回了手,皇帝在等他,没时间再理会祁孟舟了。
只是多少有些可惜,如果白郁宁已经认祖归宗,那现在也能和皇上一起用早膳了,届时大约所有人都会很高兴。
但这种事急不来,皇后也在船上,如果关于白郁宁身份的消息透出去一丁点,后果不堪设想。
他摇着头出了门,没多久云水就追了上来,手里空着,大约是去宁统领那里送早饭的时候得到了贺萳被皇帝宣召了的消息。
“宁统领说他用了饭就会去顶层守卫,您得了空随时去找他就成,另外刚刚接到消息,说是……”
贺萳抬眼,瞧见楼梯口不少权臣们都在,便抬了抬手,示意云水闭嘴。
大臣们也看见了他,纷纷围过来和他打招呼,贺萳一一回礼,完全看不出在祁孟舟面前的恶劣和不耐,倒是满身老成稳重,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年轻人。
老臣们越看他越满意,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又不牵扯皇权公争斗,真是怎么看怎么适合做女婿,至于他后院那些人……哪个男人没有妾侍呢?
祁孟舟睡梦中打了个喷嚏,然后就被这个喷嚏惊醒了,外头已经热闹了起来,可见时辰不早了,她正想起身,却没等动作就察觉到了腹部的疼痛。
第二天往往是最难受的时候,可也只能忍着,她呻吟了一声,抱着被子坐了起来,这才看见屋子里还有别人。
翡烟翘着腿坐在桌边磕瓜子,桌上摆着已经凉了的早饭。
听见祁孟舟的声音,她嫌恶的瞥了一眼还垂着帐子的床榻,重重的哼了一声:“爷们都出门那么久了,倒是有脸现在才起。”
祁孟舟愣了愣,原来翡烟也来了,她还以为只有白姑娘带了丫头,可这对她来说不是个好消息,毕竟翡烟看整个溪兰苑的人都不顺眼。
而且看她这个架势,以后说不定是要在这个屋子里伺候的。
祁孟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井水不犯河水……
她撩开帐子下了地,也没看翡烟,径自去了耳房洗漱,身后传来跺脚声,然后是翡烟有些恼怒的声音:“果然是窑子里出来的,一点礼数都不懂!”
祁孟舟有些无语,你一个丫头,让我有什么礼数?我还得给你请安不成?
她摇摇头,觉得翡烟这丫头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后主母过了门,肯定是要收拾她的。
但这种事情她做不到,毕竟是打小伺候着贺萳的丫头,怎么都比她们这些人有体面,也说不定已经不只是丫头了,所以祁孟舟不想真的和她闹起来,到时候贺萳帮亲不帮理,她还不得丢死人啊。
算了算了,就当是狗叫了一声,不理她。
船上粗使的下人大概并不知道祁孟舟身份的尴尬,对她倒是算得上尽心,这个时辰了,竟然还有热水。
她心里因为翡烟生起来的那点不愉快迅速烟消云散。
但等她收拾好自己出去的时候,心情变得更糟糕了起来,因为白郁宁带着小桃来了,虽然白郁宁看起来也不太喜欢翡烟,但小桃却和她相谈甚欢,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活像她们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祁孟舟这会儿才觉得贺萳在的话,也不是没好处的,至少这两个丫头都能安静一些,虽然那时候她也不太敢说话,可她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
但现在贺萳不在,她只好自己面对,大不了就无视吧,反正这几个丫头,自己都能把自己气够呛。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这才抬脚走了出去,两个丫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把头扭回去继续说话了,只有白郁宁笑吟吟的说了声早。
祁孟舟心里十分惊叹,这白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昨天说话的时候那么不客气,一转眼就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镇定自若的谈笑风生。
这要是换成她,心里肯定很尴尬,说不定还会躲着人走。
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祁孟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敷衍的笑来。
白郁宁仿佛并没有察觉,她看了眼桌子上的早饭:“祁姨娘还没用饭?时辰可不早了。”
祁孟舟忽然间就很想显摆一下自己和贺萳的关系,比如说假装腰疼,或者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好恶心一下这几个人,可话到嘴边又被她给吞了下去。
她可是来了小日子的,谎话好说,却不好圆。
而且这船上人多眼杂,要是这话不小心被谁听出去,她还得扣一个放荡的名头。
所以她只是笑了笑,有些含糊道:“有些不舒服,起晚了。”
白郁宁探究的看了她一眼,祁孟舟只当没察觉,她其实不是第一次发现白郁宁用这种视线看自己了,那里面含着的,打量货物的意味,让人很不舒服,可真要计较,又算不了什么。
就当这位白姑娘眼神不好吧……吃饭吃饭,什么事都没有吃饭大。
她夹了个包子一口塞进了嘴里,是肉丸的,但因为凉了,吃起来就有些油腻,这让祁孟舟本就不好的胃口越发糟糕,但她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咬着牙硬生生把包子吞下去,然后赶紧喝了两口粥压下了这股恶心。
这期间白郁宁倒是没说话,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她总觉得白郁宁的目光很让人不喜欢。
好在她也不想吃了,干脆站起来,琢磨着怎么赶紧把人打发了。
翡烟看了看没怎么动的早饭,扭头看向小桃:“虽然只是个姨娘,但也是半个主子,辛辛苦苦领回来的早饭,人家说不吃就不吃……”
小桃同情的看着她:“谁说不是,真是为难你了,明明是侯爷身边伺候的,却要来伺候小老婆……”
小老婆怎么了?吃你家粮了?
如果是以往她也就忍了,可白郁宁这主仆,昨天的作为实在是有够恶心。
祁孟舟忍了忍还是不太能吞下去这口气,她看了眼白郁宁,一笑:“不急不急,以后你们也能做小老婆,被人伺候的。”
小桃被噎了一下:“你胡说什么?”
祁孟舟指指翡烟:“贴身伺候的丫头肯定是要收房的。”她又指指小桃,“陪嫁的大丫头,也是要收的,大家以后都是姐妹。”
两个丫头脸色涨红,只是翡烟面露羞涩,小桃却是又气又急:“你闭嘴,谁会做侯爷的妾,我……”
她紧张的看了眼白郁宁,对方却是一笑,慢慢开了口:“够了,祁姨娘是在和你们说笑呢,贺大哥可不是爱女色的人。”
小桃松了口气,翡烟眼神却晦涩起来,原来这位白姑娘看着大度,却并不是个能容人的,那她……
众人心思各异,一时间竟然都没开口,祁孟舟耸耸肩也揭过了这茬,但心里还记着怎么把人撵出去。
“白姑娘大早上过来,是有事儿?”
这句话她说的自然而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心里琢磨应该是又有什么东西用不惯,想和她换,想着赶紧换了好让她们走。
可听在白郁宁耳朵里,却愣是多了几分喧宾夺主的意味——祁孟舟这是把贺萳的屋子,当成了她自己的?
一个妾而已……
她握紧了手里的帕子,看了眼小桃。
小桃抬着下巴走过来,给白郁宁倒了杯热茶:“瞧祁姨娘这话说的,侯爷的屋子,我们姑娘自然是想来就来,要什么理由?”
这话说的太理直气壮,祁孟舟有一瞬间的怔愣。
难不成是她不知道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下了聘,订了婚?
黄花大姑娘,就这么出入男人的屋子,怎么还能理直气壮的?
不等她消化这些,小桃一叉腰又开口了:“而且姨娘也不太好过问我家姑娘的事吧?毕竟你能出来,可是托了我家姑娘的福啊。”
这话说的虽然有些扎心窝子,可却是事实,只是祁孟舟从来也没否认这一点,再说了——
“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都是沾了白郁宁的光,有什么好拿来嘲笑她的?
小桃一噎:“我,我和你怎么一样……”
祁孟舟正想再挤兑她一句,肚子的疼痛就忽然剧烈起来,大概是刚才吃的那两口凉的,又给了她警告。
她顿时没了和人斗嘴的心思,闷哼一声,翻身上了床:“是是是,你说得对,你们随意,我睡会儿。”
小桃自然是不相信她真的要睡了,只当她是被自己的话戳中了痛脚,才想要避开,顿时心里得意。
“有些人啊就是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说是吧,翡烟姐姐?”
翡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僵,完全没了刚才的和气,既没帮腔也没附和,小桃却也不在意,自顾自和白郁宁说笑。
没多久门口传来脚步声,紧跟着贺萳的声音响起来:“……确定了,让人去安排,这两天就把人送过去。”
他说着话进了门,几个人都站了起来,翡烟正想上前伺候,就见白郁宁先一步走到了贺萳跟前,想要接过他身上的大氅。
翡烟心里冒火,丫头的活计她也抢?吃相真难看。
可心里再气也没什么用,她敢对祁孟舟这些姨娘冷嘲热讽,却不敢对白郁宁说什么,只是心态却已经变了,看着对方的目光从开始的和善讨好,变得防备起来。
贺萳看见白郁宁略有些惊讶,却摇了摇头,没有将大氅交给她:“伺候人的事不必你来做。”
白郁宁平淡的脸上露出笑容来,看着贺萳的目光仿佛要溢出水来:“这些事情无妨的。”
然而贺萳并没有改变主意,而是看了眼周围:“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来了这里?”
这话听起来像是没出事白郁宁就不该来这里一样。
这个联想,让白郁宁的神情微微一僵,她收回手,微微垂下了头:“是底下太无聊了,就想来找祁姨娘说说话。”
她一提祁孟舟,贺萳的目光就落在了床上,外头不见人,床帐子却垂着,显然人还没起。
他脸色有些不好看:“日上三竿还不起,你要懒成什么样子?”
祁孟舟没吭声,贺萳随手将大氅丢给身后跟着的云水,抬脚朝床边走过去:“哪有你这样待客的,还有没有礼数了?”
他说着就想撩开床帐子,手却又忽然顿住,他扭头看了眼身后,云水已经退出去了,但三个女人还在。
他犹豫了一下,隔着帐子拍了拍里面的人:“起来。”
祁孟舟叹了口气,装睡也不行……
她正想爬起来,白郁宁忽然开了口:“祁姨娘说她有些不舒服,贺大哥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祁孟舟:“……”
没看出来这位白姑娘还挺爱多嘴。
贺萳眉头果然拧起来,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不舒服?
小桃抓住机会插嘴:“姑娘,她肯定是撒谎的,你怎么也信啊。”
白郁宁面露惊讶:“是吗?可祁姨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撒这种慌……”
她看了眼小桃,小桃连忙提高了音量:“有什么不能的,昨天连手折了这种话都能编出来,那可是当着侯爷的面呢。”
白郁宁面露尴尬,似乎是因为无意间揭了祁孟舟的短而有些过意不去:“贺大哥,我不知道祁姨娘她喜欢说谎……”
祁孟舟有些想骂娘,我就说了几次谎,全都是因为你!
这个白姑娘怎么说变就变呢?之前还客气有礼的,现在算计她都懒得掩饰了。
她撩开被子想下地,打算当着她的面给她演一个说晕就晕,但一动肚子就是一疼,她白着脸躺回被子里,觉得这事还是可以缓一缓的。
而且就算她出去,演的很逼真,结果可能也不会是她想要的。
算了算了,就当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没听见。
祁孟舟重新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床帐子外头,白郁宁迟迟没等到贺萳的声音,略有些惊讶的看过去:“贺大哥?”
她抬起眼,这才发现贺萳正在看着自己,目光有些古怪。
她微微一愣,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贺大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可是我有何处不妥?”
贺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白郁宁竟然和那天晚上的孙姨娘重合在了一起。
可这怎么可能?
白郁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姨娘做一样的事呢?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没什么……翡烟。”
翡烟没想到他会喊自己,连忙应了一声,朝他走了两步:“爷。”
“去拿个汤婆子来。”
翡烟一愣,看了眼穿着单薄的白郁宁,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一点都没露出来:“是,奴婢这就去。”
白郁宁摸了摸自己凉丝丝的手腕,微微笑起来:“贺大哥竟然如此心细如发。”
贺萳面露不耐:“难道就干看着吗?”
他想起晨起的时候,祁孟舟一头的汗,紧跟着脑子里蹦出了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所以祁孟舟的汗不是热的,而是疼的……
他心情烦躁,扫了眼桌子,瞧见早饭还在桌子上,脸色更难看:“吃完也不收,翡烟是越来越懒了。”
小桃连忙开口:“侯爷可冤枉翡烟姐姐了,是祁姨娘刚吃完呢。”
贺萳一愣,抬手碰了碰粥,连瓷盆都凉了,这怎么吃?
他脸色隐隐发黑,小桃幸灾乐祸起来,如果不是心里还有着对贺萳的畏惧,她是很想继续嘲讽祁孟舟几句的。
一个青楼出身的,竟然敢和她打架,必须要给她一些教训。
白郁宁看了她一眼:“还不快去收拾了。”
贺萳坐在桌旁,语气却沉沉的:“搁着吧。”
小桃眼睛一亮,压低声音和白郁宁说话:“我是姑娘的人,侯爷肯定是觉得让我去收拾,太给祁孟舟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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