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想,两人虽然做不到情深似海,却也能习惯彼此的存在变成家人,可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样……苦涩的情绪在心头蔓延。沈诗怡刚要起身,耳腔却嗡鸣了一瞬,传来微小刺痛。她这才想起自己晚上还没吃抑制药,刚要起身去拿。忽见窗外一道明光闪过。沈诗怡走到窗边,就见陆宴迟和何若曦从出租车下来。两人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好一会儿,何若曦才上车离去。其实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条,还都是她的报备和关心。陆宴迟从来都是惜字如金,不愿多聊,有时候甚至不会回复。她还是坚持了下来,哪怕清楚陆宴迟不喜欢自己。她想,两人虽然做不到情深似海,却也能习惯彼此的存在变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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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条,还都是她的报备和关心。
陆宴迟从来都是惜字如金,不愿多聊,有时候甚至不会回复。
她还是坚持了下来,哪怕清楚陆宴迟不喜欢自己。
她想,两人虽然做不到情深似海,却也能习惯彼此的存在变成家人,可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样……
苦涩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沈诗怡刚要起身,耳腔却嗡鸣了一瞬,传来微小刺痛。
她这才想起自己晚上还没吃抑制药,刚要起身去拿。
忽见窗外一道明光闪过。
沈诗怡走到窗边,就见陆宴迟和何若曦从出租车下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好一会儿,何若曦才上车离去。
车辆缓缓驶离,陆宴迟却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才转身走回别墅。
沈诗怡走出卧室来到楼梯口时,陆宴迟正好进门。
一上一下,两人隔空相望,几乎同时开口。
“她送你回来的?”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陆宴迟话音一顿,听出沈诗怡怪异的语气,剑眉微蹙,“你又想说什么?”
“酒吧包厢,我看见了。”沈诗怡抓着栏杆的手微微收紧。
陆宴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冒险,借位而已。”
这番解释太坦然,让沈诗怡都感觉自己的质问都像是在无理取闹。
她看着男人深邃的眼,安慰着自己至少还有解释,习惯性的选择了退让。
忍下脑袋里涌上轻微眩晕感,沈诗怡转身刚要走。
却听见背后陆宴迟的低音再次响起:“剧本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沈诗怡脚步一顿,回想到剧本里被定义为插足的自己。
她回头看向走上楼的男人:“我拒绝。”
陆宴迟皱了皱眉:“若曦很认可你。”
‘何若曦’的名字在耳边一遍遍回响,如同魔音,好像怎么也消不掉。
她只觉得耳膜越来越痛,像是有针在扎,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再次翻涌上来。
沈诗怡垂于两边的手不由得攥紧:“你能不能不要提她?”
至少今天,她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陆宴迟有些不耐:“你又无理取闹什么?!”
他话里的寒意侵袭全身,沈诗怡有些站不稳,她深吸了口气:“一直提她的人是你。”
“所以呢?”陆宴迟扯了扯领口,黑眸泛着冷,“我们之间只是商业联姻,你闹成这样是想离婚吗?”
这一刻,沈诗怡脑海轰的一声,耳畔一片寂静。
陆宴迟好像还在说什么。
沈诗怡却只能看见他不断启合的薄唇,以及冷漠离去的背影。
客厅里,落地钟指针还在转动,摆轮摇晃,却死寂无声。
沈诗怡痴痴地站在原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耳廓,后知后觉——
她好像……听不见了!
卧室里,沈诗怡呆滞坐在床边,没身在黑暗中。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骄阳升起,伴随着一声鸟鸣,打破了房间里的黑暗宁静。
沈诗怡这才发觉自己又能听见了。
她推开门走出房间,客厅里的一切都和昨晚陆宴迟离开时一样,就连玄关处摆放的鞋子,也没有任何移动。
昨晚,陆宴迟没有回来。结婚五年,这是第一次。
沈诗怡心不可遏制越发沉闷几分。
她深吸了口气,敛起情绪收拾出门去了医院。
医院办公室。
沈诗怡将昨晚突然失聪的情况告诉了医生。
医生听完,摇头叹息:“间歇性失聪是并发症,你的鼻咽癌恶化的十分严重,哪怕是动手术,成功的几率也非常渺茫。”
听到这话,哪怕沈诗怡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揪紧了心。
在死亡前面,她做不到百分百镇定。
医生见她不说话,温声劝:“沈小姐,即使这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坚持治疗,不要放弃。”
沈诗怡脸色苍白,许久才缓和了情绪:“谢谢,我会好好考虑。”
从诊室离开,她还有些恍惚。
室外,原本晴朗的好天气,不知何时乌云密布。
转瞬间骤雨倾盆,打在身上,冰凉刺骨。
沈诗怡没带伞,淋着雨继续往前走,脑海里不断回想起这些天和陆宴迟的争吵。
过去五年,他们两个人相敬如宾。
可现在,苦心经营的婚姻却变得如履薄冰,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陪陆宴迟多久,他们又还能有多少新的回忆。
想到这儿,沈诗怡眼里蒙上层黯然,心里却好像想通了什么。
回到家。
沈诗怡先给助理打去了电话:“何若曦那个剧本,我接了。”
多可悲,她只能用这部影片试图去留下和陆宴迟的经历,哪怕自己在里面是一个恶毒配角。
电话那头,助理虽然疑惑沈诗怡突然转变的态度,但还是应下:“好的沈导,我马上安排。”
当晚,助理组了个酒局。
何若曦和陆宴迟作为原作者和投资方都会出席。
沈诗怡来到约定的包厢时,时间刚过七点半。
等了没多久,陆宴迟就和何若曦推门而入。
沈诗怡怔了怔,昨晚陆宴迟一夜未归,他们是在一起吗?
这个想法刚冒上头,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与此同时,陆宴迟也注意到沈诗怡的视线,神色晦暗不明。
饭局上,沈诗怡和陆宴迟两人像是商量好了般只谈工作,不聊私事,气氛也算和谐。
正当项目都差不多敲定时,何若曦拉了拉陆宴迟的衣袖。
陆宴迟看了她一眼,开口对沈诗怡说:“若曦说这本书等同于她的人生经历,希望能进组自己当编剧,你觉得怎么样?”
沈诗怡一愣,看向何若曦。
她对自己的小心思不遮不掩,见沈诗怡看来也只是浅浅一笑。
沈诗怡不想理会,直接答应了下来:“好。”
至此,饭局也结束了。
回家的路上,终于只剩下陆宴迟和她两人。
路很漫长,车里的音乐舒缓了气氛。
沈诗怡不自觉的看向驾驶位上陆宴迟的侧脸,有些出神。
沉默间,陆宴迟率先开了口:“怎么突然想通了?”
沈诗怡眼睫一颤,想到了医生的话,黯淡了眸色:“没什么,就是忽然想拍了。”
陆宴迟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奇怪,只当是在担心电影的事。
恰逢前方亮起红灯,他停下车,转头看向沈诗怡:“别担心,以你的能力能拍好。”
沈诗怡嘴里却有些发苦:“是啊,我能拍好。”
亲身经历的事情,怎么可能拍不好。
不知是怎么想的,沈诗怡提起了昨晚那场争吵:“昨晚你说的是气话还是认真的?”
陆宴迟眸色动了动,后知后觉想起昨晚自己说离婚的话。
他脸色紧绷,沉默半响:“商业联姻,怎么可能说离就离。”
“别当真。”
这话落下,沈诗怡清晰感受到心在慢慢撕裂的疼。
她一向喜欢陆宴迟的理智。
可当他把这份理智用到自己身上时,也伤得她痛不欲生。
陆宴迟一直分的很清楚,他们两个人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只有她自己以为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红灯终于熄灭,绿灯亮起,拥堵的车流缓缓移动。
陆宴迟刚要踩油门,只听沈诗怡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我想离呢?”
陆宴迟眸色一怔,掌控着方向盘的那只手不觉收紧。
他看着沈诗怡:“你说什么?”
短暂对视后,沈诗怡率先收回视线:“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陆宴迟喉头滚动了几下,嗓音微沉:“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沈诗怡低了低眸:“嗯。”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和陆宴迟,到底会走到哪一步。
恒丰别墅。
沈诗怡靠在床头,看着手机上自己刚刚发布的《蚊子血》开拍的微博。
评论区里几乎被何若曦的忠实读者占满:“这本小说是我年少青春的回忆啊,又是沈导拍,值得期待!”
沈诗怡看着那些相似的评论,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浴室里水声停歇,陆宴迟裹着浴巾走出来。
四目相视,沈诗怡率先移开眼,按灭了手机:“早点睡吧。”
说完,她掀开被子躺下,闭上了眼。
即使如此,沈诗怡依旧能感受到陆宴迟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但她始终没有睁眼。
七天后,剧本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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