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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江晚芙听得烦了,“我去厨房看玉米糖水好了没。”余下众人面面相觑,看刘梅的眼神也有点不对了。本来气氛好好的,自从刘梅来了之后就不消停了,也不知道刘梅吃错了什么药,火气那么大。虽说大家都捧着她,但是今天请客的是周家,周家媳妇还给大家做了一桌子菜,大家吃进嘴里,就没好帮着刘梅说话。一时间,气氛很尴尬。他们怎么想,江晚芙管不着,也不想管。正所谓圈子不同,不必强融,反正迟早要离开这里,什么人情往来,邻居情谊,她才懒得经营。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了,可是身上不舒坦。天气闷热,厨房散热不行,还在熬着玉米糖水,那热气蒸得整个厨房像蒸笼一样。江晚芙一身膘,本来就容易出汗,这下更是受不住。她终于忍不住,解开了衣领的两个扣子,把袖子也卷了起来。陆则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江晚芙这阵子确实瘦了些,衣服挂在身上变得松垮,卷起的袖子露出白花花的肩膀,领口也松了,依然胖乎乎的身子,胸脯尺寸更是惊人,一不小心就看到一片白……陆则脸红了一下,然后全黑了,训斥道:“怎么穿衣服的?不像话!快把袖子放下来,领子也系好!”家里还有外人,她就不能注意一下?“这道菜就是有辣味才够味。”…

免费试读

陆则额头青筋直冒,真真在气头上,说话也不留情面了。

 江晚芙做老板这么多年,什么奇葩客户都见识过,性子锻炼得沉着冷静。

 她已经很久没被人逼到直接发火了,可陆则似乎有这个本事,让她失去情绪自控力,“我怎么安分?她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难道我只能忍气吞声,被人欺负吗?凭什么?”

 “谁不知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刁蛮,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你?”

 “你这是偏见!你亲眼看到我欺负她吗?眼见才为实,无凭无据就是诬陷我!”

 “你!”陆则气得脸色发黑,“油嘴滑舌!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长久以来对江晚芙的忍让,到这时候终于忍无可忍。

 陆则彻底爆发,“说什么都没用!你要么去给刘梅道歉,要么卷铺盖走人,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江晚芙也憋不住了,“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要不是没钱,我早就走了!”

 “你啥意思?嫌我穷是不是?”陆则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轰响,整个人怒不可遏,“要不是你挟恩图报,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全天下的女人我娶谁都比娶你好!”

 这话实在太重了。

 即便知道他讨厌原主,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江晚芙啊!

 江晚芙纵使脾气再好,被人嫌弃成这样也不想忍了。

 谁还没点脾气,谁还不会拍桌子了?

 江晚芙愤怒一掀,桌上没吃完的扬州炒饭被掀翻在地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不想娶是吧,那就离婚!”

 离婚!

 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怎么有脸提离婚!

 就算要离,也是他提!

 是他不要她!

 “江晚芙,你没资格提离婚!”陆则浑身血液逆流,气急攻心之下,高高扬起手。

 对上他愤怒到近乎狰狞的面孔,江晚芙呆滞住。

 然后,怒火熊熊燃烧!

 他竟想打她!

 就算是作天作地的原主,给他戴绿帽子又毁他名声,他都没对原主动手。

 而她穿越过来的几天,一直对他客客气气。

 收拾了屋子,做饭有他一份,睡觉宁可自己缩在沙发,哪怕是跟他借钱,也规规矩矩给他写了欠条。

 她自认为问心无愧,没有半分对不起他。

 而他听信什么刘梅老师的狗屁控诉,对她大吼大叫就罢了,竟然还想对她动手!

 为什么!

 凭什么!

 愤怒和委屈充斥着胸腔,江晚芙胸口起伏,一双眼睛气出了泪花。

 陆则浑身一震,心口被她眼角的泪光刺得一疼,然后——

 “呯!”

 这一拳,重重咋在墙上,用力到他手背渗血。

 气急攻心的拳头,终究没砸在她身上。

 江晚芙心脏怦怦跳。

 尽管这一拳没有打在她身上,但是那凶悍的力道,还是吓到她了。

 墙面上残留的血迹告诉她,如果这一拳是在她身上,她怕是鼻子都要被打歪。

 陆则从没对原主动过手,可他其实对原主已经忍无可忍了吗?

 原主的确招恨,浑身上下由里到外找不到一丝优点,难怪所有人对她弃如敝履,恨不得她早点滚蛋。

 江晚芙并不是想给原主开脱,只是她不想背负原主留下恶劣名声,而让自己不管做什么,在别人眼里都是错的。

 她想让别人正视此时的她。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擦伤,“我没招惹刘梅,但是刘梅推倒我,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

 还有,我今天去买米,在车上碰到刘梅,根本没有招惹她,是她骂我长这么胖还坐车,这话太难听了,我连反驳都不能反驳吗?连车上的人都听不下去替我说话了!”

 “不可能!刘梅是老师,不可能随便推人骂人!就算她不小心说了,那说的也是事实,你这一身膘早就该减了,你要是瘦了,别人还能说你?”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江晚芙被气笑了。

 她本以为陆则至少通情达理,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陆则,我看错你了,你跟刘梅没什么不同,一样的以貌取人!”江晚芙冷笑,不想再跟他废话,扭头出门。

 “呯!”

 巨大的摔门声,就像她此刻心里的憋屈和愤怒。

 声音在陆则心里回荡,他愣住了。

 再看变得干净敞亮的屋子,还有被摔在地上,还弥漫着香气的炒饭,他心里更是复杂。

 江晚芙以前确实很讨人厌,可是最近几天她真的变了。

 是一种似乎由内而外的改变,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有神采了,看到他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摆臭脸,使唤他伺候,而是会主动做他的饭,也对他露出了从没有过的笑容。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江晚芙。

 她真的变了吗?

 她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受欺负的真的是她?

 陆则突然动摇了。

 江晚芙并没有跑远,而是到筒子楼楼下的林荫道,疯狂跑步。

 因为前世没有胖过,所以她不知道原来别人对胖子可以有这么大的恶意,坐车被嫌弃,找工作被嫌弃,连被诬陷了,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想要改变这种困境,她必须减肥!

 筒子楼里有人探出头来,看到她在吭哧吭哧跑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江晚芙就是个懒猪,以前动一下都嫌累,怎么会突然跑起步来?

 转性了?

 “这不是周主任媳妇吗?听说你跟周主任吵架了,这会儿突然跑步,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周主任不像是会嫌弃胖子的人呀!”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江晚芙不必抬头看,也知道是刘梅。

 刘梅故意抬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到。

 众人一听,纷纷摇头。

 “谁不知道江晚芙是什么德性,跟周主任能吵什么架?八成又是她在作妖吧?”

 “周主任真是可怜,娶了个恶婆娘,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周主任能忍她这么久,她该感恩戴德,还有什么要作的?像周主任一样不嫌弃她是胖子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听到大家都在骂江晚芙,刘梅心里可算舒坦了。

 谁让江晚芙在车上时讽刺她,害她成为大家的笑柄?

 这笔账,她可记着呢!

江晚芙可不打算客气,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搬弄是非,陆则怎么会被骗,然后误会我?”

 “胡说八道!”刘梅慌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跟周主任吵架关我什么事?”

 在家属院里,江晚芙的名声跟她根本不能比,所以她才有恃无恐。

 不管江晚芙怎么狡辩,大家都只会信她,不会信江晚芙半个字。

 没等江晚芙说什么,张艳丽站出来,说:“刘老师,你也少说两句吧。”

 刘梅面色微变,她从没想过竟然会有人替江晚芙说话,“我说错了吗?我又没对她做什么,是她勾引我男人,我还没跟她算账呢!”

 张艳丽突然抓起江晚芙的手,卷起袖子,露出那道伤疤,“你推倒江晚芙,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我都看见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刘梅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怀疑。

 刘梅终于慌了,她没想到竟然被人瞧见了,可她绝对不会承认的,“我没有推她!是她纠缠我男人,还要推我,我只是躲开了,是她自己摔倒的!”

 说完这话,她扭头就走。

 张艳丽摇摇头,安慰江晚芙:“要不是亲眼瞧见,我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她是老师,有正经工作,大家都听她的,八成都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呢,不过没关系,我信你。”

 江晚芙若有所思,“有正经工作就有话语权?那我马上也有工作了。”

 还没走远的刘梅听到这话,冷笑。

 裁缝工算什么正经工作?

 再说,她能不能当上这裁缝工,还不一定呢!

 回到屋里,刘梅还是有些不忿,就问陈少荣,“你不是在门口听得很清楚吗?周主任真打江晚芙了?”

 可她压根没在江晚芙身上看到什么伤!

 陈少荣想起那道沉闷的拳头声,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我听到动静挺大的,应该是动手了。”

 刘梅撇撇嘴,没说什么。

 陈少荣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梅子好像很希望江晚芙被打,为什么?

 又想起江晚芙伶牙俐齿的话,他更迟疑了,“你说江晚芙欺负你,没骗我吧?”

 刘梅立刻挤出两滴眼泪来,生怕陈少荣多想,“你竟然为了江晚芙怀疑我?该不会被江晚芙缠着缠着,你就看上她了吧?”

 “胡说什么!”陈少荣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叹气道:“你还是离江晚芙远一点,少去招惹她吧。”

 “明明是她招惹我!谁不知道她刁蛮任性,最会欺负人?”刘梅不服。

 陈少荣皱眉,觉得今天的刘梅一身刺,跟他印象中的温柔老师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他只能暂且把这股古怪感放下,好生好气哄道:“不说她了,我先回去工作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林荫道上。

 “裁缝工?”张姐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一点也不信,“你别开玩笑了,县城只有一家裁缝店在招工,那老板娘眼界高着呢,我看她一个月给60块钱,也去应聘过,老板娘根本不要我!”

 她家里有一台缝纫机,平时没少缝缝补补,技术可以拍着胸脯说不错,可人家老板娘压根瞧不上。

 江晚芙连缝纫机都没摸过吧,老板娘能瞧上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江晚芙笑笑,对她的质疑没说什么,反正她会用行动和结果证明的。

 这么一想,心头那一丝因为陆则和刘梅而升起的烦闷一扫而空。

 她干劲十足,因为前途一片光明!

 于是,她马不停蹄地回家,揣上可怜巴巴的一点零钱,直接出门。

 坐车去县城的裁缝店。

 裁缝店里。

 一名年轻姑娘坐在缝纫机前,眉眼跟老板娘有几分相似,想来是老板娘的亲戚。

 可那是老板娘说好要留给江晚芙的位置。

 江晚芙眉头轻蹙,“老板娘,你要招两个裁缝工?”

 “就一台缝纫机,而且我没那么多钱,招那么多人干什么?就招一个。”老板娘看了江晚芙一眼,眼神很不耐烦,还带着一丝警惕的嫌弃。

 意思是,老板娘要出尔反尔,招了别人顶替她?

 江晚芙不理解,明明之前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上回的李姐也在店里,就站在缝纫机旁边,看着正在做衣服的姑娘,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不是上回的姑娘?”

 不止是她,店里还有几个拎着衣服的客人,也是奔着江晚芙来的。

 “老板娘,给一样的工钱,为什么不招个更好的?我们也想让江晚芙给我们改衣服,绣牡丹呢!”

 这几个都是熟客,每次出手大方,在店里买了不少衣服,老板娘当然不想得罪,只能赔笑脸,“反正都是绣,谁绣都是一样的,你们先让这姑娘试试嘛。”

 见识过江晚芙的绣工,这姑娘绣的东西跟江晚芙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她们能看上才有鬼了。

 李姐第一个不同意,扭头就走。

 然后就看到了江晚芙。

 她对江晚芙的印象很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手艺这么好,到别家去人家还抢着要你呢!你去哪家裁缝店工作了跟我说一声,我想让你多帮我绣做几件衣服。”

 这就把江晚芙给问住了。

 放眼整个芒城,卖衣服的店铺不少,但是招裁缝工的店是仅此一家。

 江晚芙纵有十八般武艺,那也得有地方使呀!

 看了一眼对方拎着的一袋衣服,江晚芙只能叹气,“如果有地方用缝纫机,我可以帮你把这几件衣服做好。”

 倒不是她想当烂好人,而是她看得出李姐挺有身份,结交李姐这个朋友,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老板娘又想把李姐拽回去,“我新招的这姑娘手艺真心不错,你先试试嘛,又不是只有江晚芙一个人会绣!”

李姐看了看老板娘,又看了看江晚芙,果断选了江晚芙,“旁边就有一家卖衣服的有缝纫机,老板娘我也认识,走,上那儿去!”

 老板娘不信邪。

 李姐找江晚芙就算了,其他人难道也找江晚芙不成?

 她们可都是她的忠实客户!

 结果下一秒,店里的其他人纷纷跟着李姐出去,看都没看老板娘一眼。

 “我也去!我这儿好几件衣服要改呢,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上回给李姐绣的牡丹花太好看了,我姐看到了非要让我也找江晚芙绣一个,非要她绣不可。”

 一溜烟的,全跑了个干净。

 老板娘傻眼了,眼睁睁看着店里的客人像跟屁虫似的,全跟在江晚芙屁股后面,鼻子都给气歪了。

 旁边那家服装店的老板跟李姐是熟人,二话没说就借了缝纫机。

 然后,大家大包小包的,把衣服全堆在江晚芙面前。

 把江晚芙吓了一跳,“这么多?都让我免费帮做可不行。”

 “当然不是白做工。”李姐还挺好说话,“老板娘那边绣一件衣服收1块钱,你绣工这么好,我给你1块5一件,怎么样?”

 那是真的很大方了。

 不过,她买得起这么多新衣服,这点钱对她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其他人觉得这价格有点贵,可江晚芙的手艺实在没得说,1块5一件不亏,于是纷纷点头。

 江晚芙粗略扫了一眼,至少十来件衣服要改,要是都改好了,差不多能收到20块钱!

 这对穷得叮当响的她来说,简直是巨款!

 “你们等等,我现在就绣!”江晚芙干劲满满,马上就开工。

 她手艺好,动作娴熟,速度也快,光是看着她做,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只见她动作有条不紊,先拆下缝纫机的压脚螺钉,拉开推板,把绣花板装上,对准绣花板上的孔。

 然后把衣服放好,采用9号机针,然后放下压脚扳手,把底线引出来,便正式开始绣。

 分别用了几种针法,长针,包花针,仿手绣,人字针,稀三角,绣出来的花纹别致又精巧,栩栩如生,还各有特色。

 玫瑰、水仙,甚至蝴蝶,小鹿,不是一成不变的牡丹,看得旁边的女人们目瞪口呆。

 “我第一次知道,绣花还能这么绣,真是神了!”

 “你打哪儿学来的手艺,实在太特别了,我是真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大家拿着改良好的衣服爱不释手,对江晚芙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1块5的钱,花的实在太值了!

 连这家服装店的老板都叹为观止,“可惜我这里不招工,不然怎么可能放过你这样的人才?”

 “只是学了个混饭吃的手艺罢了,没那么夸张。”江晚芙一边谦虚,一边美滋滋地收钱。

 总共收到23块钱,大赚了一笔!

 李姐捧着衣服爱不释手,又长吁短叹的,“没地方招裁缝工,那你的手艺不是白费了?要不这样吧,我帮你留意一下,如果有裁缝或者做衣服的工作我就找你,咱们相互留个联系地址?”

 她是真的欣赏江晚芙的手艺,别人的都看不上了,江晚芙要是不见了,她以后找谁给她改衣服?

 江晚芙没道理不答应,很快就写了联系地址给李姐,但她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80年代的小县城,对身为服装设计师的她来说,机会还是太少了。

 只是给人改衣服,绣个花什么的,赚点生活费还行,长此以往肯定是不行的。

 她还是没放弃服装设计的梦。

 但这需要一个机会。

 而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在此之前,她还是要赚够本钱。

 做点什么小买卖,既不花太多本钱,又能挣到钱呢?

 江晚芙又想到了上回碰到的厂子工人们,灵光一闪。

 县城周边有不少国营单位,大厂小厂一大堆,厂子里那么多工人,吃饭肯定是个问题。

 上回的大哥说厂子里有食堂,吃的大锅饭,但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天天吃太腻味了,要出来吃别的换换口味。

 有需求就有商机啊。

 江晚芙立刻坐车到厂区去。

 正好是傍晚,工人们出来买饭的时间。

 厂子外头有个大婶在卖饭,摆了两个板车,板车上放着一个个盒饭,看起来不算太干净,也不冒热气儿了,但还是卖得很快。

 江晚芙凑上前去问一个买饭的大叔,“叔,这盒饭多少钱一份啊?”

 那大叔笑得憨憨的,“一肉一素,1块钱一份,贵着咧!”

 江晚芙看了一眼。

 说是一肉一素,实际上没几片肉,卖相也一般,确实不太值这个价。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买?”

 “食堂吃多了腻味,偶尔换个口味呗!有些工友是因为干活多,肚子饿的快,食堂给的饭太少了,不够吃,只能出来再吃点。”

 江晚芙心里有了计较,又坐着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大婶的盒饭确实不愁卖,很快就销售一空,连馒头都快卖光了。

 她心里很快就有了底。

 馒头都卖得动,以她的厨艺,做出来的东西没道理卖不动。

 问题是,做什么呢?

 干脆做意大利面吧。

 简单易做又美味,对厂里的工人来说也新鲜,不管是打牙祭还是填饱肚子都是不错的选择。

 说干就干。

 当晚,江晚芙就摊开纸笔,开始做规划。

 做饭用的锅碗瓢盆,家里有现成的,需要买的是食材,配料和装饭用的包装盒,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好在今天做衣服赚了点小钱,启动资金勉强算是有了,不用再低声下气向陆则借钱。

 跟他闹翻了,暂时也不想看到他。

 另外,家属院距离那片厂区不算近,如果做好了拿去卖,交通工具是个问题,坐公车根本不直达。

 最好的办法是在厂子旁边租个地方直接做,做好了就拿过去卖。

 问题是,厂子附近有这种地方?

 江晚芙想到了李姐,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人。

 李姐一听她想要找的地方,愣了一下,“我倒是知道厂区那边有个废弃小厂,老板经营不下去倒闭了,厂子里头的仓库和厨房就废弃了,那老板我认识,可以帮你打声招呼,但是你用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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