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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凉州,墨府。虞安宁跪在堂前,不敢说话。堂上,墨北谦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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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墨府。

虞安宁跪在堂前,不敢说话。

堂上,墨北谦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朱砂痣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安宁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墨北谦却从未碰过自己吗?!

虞安宁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

墨北谦,墨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

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

虞安宁攥了攥手中丝帕:“我……”

却说不出来什么。

见她如此,墨母怒极更添失望:“自你们成婚那日我便四处求神拜佛,盼着你们能生下几个孩子,延续墨家血脉,让我能安享天年。”

“你们也总哄着我说快了,再等等。结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瞒到我死?!”

“不是的!”虞安宁忙解释,但墨母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缓缓走了出去。

虞安宁望着她背影,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时,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虞安宁,是我小瞧了你。”

虞安宁一怔,回头看来,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

一瞬,如坠冰窟。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虞安宁字字沙哑。

墨北谦只是站起身:“不然?”

扔下这句反问,他没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离去。

虞安宁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

炽夏暑天,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

而墨北谦这一走,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

冬夜的凉州城,雪色染染。

虞安宁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百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墨北谦的消息。

门扇突然被推开。

婢女小昭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夫人,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

闻言,虞安宁脑袋空白了瞬,连小昭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她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小昭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

虞安宁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墨北谦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墨北谦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墨北谦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虞安宁,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虞安宁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墨北谦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虞安宁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阿谦,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

话落,她快步离去。

虞安宁抬头时,只看到她那抹背影。

片刻,她收回视线,走向墨北谦,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

然而墨北谦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

“不用。”

虞安宁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

墨北谦语气淡淡:“她与你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墨北谦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虞安宁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墨北谦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墨北谦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虞安宁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阿谦,你我……”她想问墨北谦,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墨北谦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虞安宁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虞安宁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虞安宁才回了墨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虞安宁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虞安宁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虞安宁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虞安宁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虞安宁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虞安宁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虞安宁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虞安宁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虞安宁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虞安宁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虞安宁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虞安宁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虞安宁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墨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虞安宁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墨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阿谦的妻子。”

“是。”虞安宁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墨府这三年,墨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墨母声音再度响起:“虞安宁,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虞安宁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墨母说:“墨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阿谦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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