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窈失去了从前的自己。所以说爱是一场大病,得不到治愈,就注定要用惨痛的代价来结束。“窈窈。”陆之洲看着她,眼底满是痛色,“我不知道你……”“都过去了。”苏窈淡淡打断他,“我们,放过彼此吧。”说完,苏窈转身就要走。陆之洲却很快拉住她的手腕,有些急切地说:“等一下。”“等什么?”苏窈回过头,没挣扎,但那眼神却已经是决绝地将两人隔离在千百里之外,“陆之洲,我和你没话说,一句都没有。”她把手抽出来,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上楼,陆寻家的门没关。陆骆正躺在陆寻的腿上,嘴里嘟囔:“渣男,还敢来找窈窈姐……他怎么那么厚脸皮?”但是陆寻的态度也很明显,他们都排斥陆之洲,厌恶他做过的一切。空气中一时间安静下来,苏窈没回头看陆之洲的表情。他不爱你。这句话被陆骆撕心裂肺地喊出来,她竟觉得解脱。苏窈把钥匙递给陆寻:“带他先回去吧,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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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就该断干净,不管是二十几年的相识,还是八年的婚姻。
苏围那么安静,却让陆之洲怀疑正在下一场暴雨,有窸窸窣窣声传进耳朵,一种类似耳鸣的生理反应。
陆之洲的手指瑟缩了一下,仿佛那是他全身上下此刻唯一能动的地方了。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有点哑:“我不是觉得愧疚。”
“你是。”苏窈很笃定。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呢?
他们曾经的婚姻就像是一片荒原,只有苏窈在努力灌溉,靠着偶尔的海市蜃楼来自我宽慰。
可荒原就是荒原,一个人永远不可能让它变成绿洲。那种日渐惨败的感觉,真的太不妙,太无奈了。
苏窈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陆之洲一眼,接起电话,人也跟着转身离开:“陆寻,怎么了?”
“我有点事现在不在酒店……”她边讲电话便离开,没再回头。
只是眼眶莫名有些酸涩,苏窈眨眨眼,视线还是清晰的。
陆之洲看着她一点点走远,没有上前挽留,就那样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
屋子里没开灯,他一直站在黑暗里。
要是苏窈再往前一步,一定能看清他眼下乌黑的眼圈和满是血丝的眼眶。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陆之洲才关上门。
坐在冰冷的沙发上,他像是这一刻才终于回过神,苏窈刚才说了什么?
“陆之洲,我们没关系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
胸口彻底空了,严重的坠落感,有什么沉到了底。
陆之洲喉咙滚动,皱起眉,半晌才喘出一口气。
他想起自己曾因为学校的事晚归,累得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醒来后发现苏窈守在自己身边,他的头在她的腿上。
苏窈摸摸他的脸,眼中满是心疼:“我等下给你热杯牛奶好不好?”
陆之洲脸上一片凉意,他伸手去摸,全是眼泪。
原来……他真的失去了一切。
第三十九章
陆之洲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被陆母叫回了家中。
进门时父母在吃午饭,他没说什么,拉开椅子坐下。
陆母搁下筷子问:“之洲,你这几天……还好吗?”
陆之洲刚要开口,陆父看了陆母一眼,示意她别再问下去。
“我挺好的。”
夫妻俩对视一眼,陆母眼中的担心怎么都遮不住。
怕她再说什么,陆父让她上了楼,然后喝了口茶慢慢说:“之洲,自从你出了车祸之后,你妈一直为你忧心,你这么大了,不是不懂事。我现在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陆之洲垂着眼,好久没回话。
他盯着桌上那盘虾仁滑蛋,想起那是苏窈最喜欢吃的菜,她做的也很好,每次都不会让鸡蛋烧焦。
“我只想把亏欠窈窈的弥补给她,用什么方式都行。”
陆父微微皱了下眉:“但是窈窈那孩子,不一定会接受,你还能硬给吗?”
陆之洲仿佛被卡住喉咙,什么都说不出。
是啊,她不接受,他还能强迫她收下吗?
沉默半晌,陆父叹了口气:“和窈窈好好淡淡,别再让你妈担心,至于……哎,你自己看着办。”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但父子俩清楚的很。
陆之洲起身拉开椅子,朝陆父点了下头:“我知道,爸。您放心,多照顾好我妈。”
离开老宅,站在门口,陆之洲却觉得迷茫。
好好谈谈?他和苏窈……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好好谈谈了吗?
另一边,苏窈从剧组走出来,坐上停在路边的车。
陆寻转头看她,微微凝着眉:“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苏窈淡声回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既然是他安排的,我宁愿不拍这个电影。”
昨天在回家之后,她就告诉了陆寻和陆骆,她和陆之洲摊牌的事情。
听完,陆骆就激动地欢呼:“太好了窈窈姐,我就说你刚开始就该这样做,还给了陆之洲纠缠你这么久的机会,太不值得了。”
今天苏窈就去和吴茜还有导演说清楚,这个剧本不拍了。
不是靠自己拿到的东西,她不要。
陆寻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安慰:“既然已经决定好,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晚上陆骆生日,你开心点。”
苏窈点了点头,没说话。
晚上到餐厅,陆骆在小蛋糕被送上来后就真诚地看向苏窈:“窈窈姐,我的生日愿望是,你可以拥有一个自由的,充满爱的新生活!”
“那个渣男背叛了你不要紧,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的。”说着,他看了陆寻一眼,“是吧哥?”
陆寻毫不客气地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没有下一个生日。”
一顿晚饭吃完,陆骆喝多了。
他觉得苏窈和陆之洲彻底摊牌之后,那最有机会的人就是陆寻了。
他甚至已经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两人在一起的场景。
三人打了辆车回家,陆骆烂泥似的挂在陆寻身上。
苏窈低头在包里找钥匙,一抬头,看见有个人站在楼底下。
是陆之洲。
苏窈也喝了点酒,现在脑子一团乱麻,不知道陆之洲又来干什么。
正迷茫着,身后传来一声撕裂般的叫喊:“陆之洲!”
耳边刮过一阵风,陆骆从她身旁蹿了过去,一把揪住陆之洲的衣领就把人按在了树上。
苏窈还没来得及制止,有一道身影上了前,是陆寻。
陆骆被陆寻拉着,还是控制不住地挥舞拳头:“你又来干什么?窈窈姐不是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吗?你懂不懂什么叫保持距离啊?”
陆之洲却没理他,连衣领都没整理,穿过陆骆的肩膀看向苏窈,喉结动了动。
“窈窈。”
这一声却让陆骆再次大喊:“你不许喊她!你走!你不许打扰她!”
苏窈终于回过神,上前拦在陆之洲面前,对陆寻说:“带小骆走,他喝多了。”
陆寻面色凝重,没有回应,而是看了眼陆之洲。
苏窈明白他的担忧,轻声说:“没事,我和他说两句就回去。”
陆骆突然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她:“窈窈姐,你还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你难道忘了你被抑郁症困扰的每天有多么难熬了吗?”
“你整夜整夜睡不着,要靠安眠药才能勉强睡一会儿,你当初为什么就临阵脱逃,不真的忘了他?!”
“他根本就不爱你!你难过的那些日子,他却在跟那个小三在一起!你得到什么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就能买你十几年的青春吗?”
陆骆说到最后喘粗气,陆寻轻轻拍着他的背,没说话。
但是陆寻的态度也很明显,他们都排斥陆之洲,厌恶他做过的一切。
空气中一时间安静下来,苏窈没回头看陆之洲的表情。
他不爱你。
这句话被陆骆撕心裂肺地喊出来,她竟觉得解脱。
苏窈把钥匙递给陆寻:“带他先回去吧,我很快。”
陆寻没再坚持,点了头弯腰把陆骆扛在肩上,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苏窈有些疲惫地看过去:“你又来干什么?”
陆之洲微怔着,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陆骆的话好像还在回响,关于那些他从不知道的事——比如她因为抑郁症失眠,比如她在想忘记他时临时改了主意。
当这些闻所未闻的真相一股脑冲破时间摆在眼前,陆之洲唯一想到的是,他太失败了。
他曾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窈好,结果竟找不出一个是真的为她好的决定。
“我……”声音哑得不能听,陆之洲咽了咽嗓子,才勉强继续说道,“我想来看看你。”
“现在看见了,可以回去了吧。”苏窈别开眼,不想去看他。
她已经决定抽离,就不会再为这个人生出任何情绪。
她只是有点难过,自己竟然真的能走过最艰难的那一段时光。
而她曾经对陆之洲那样滚烫坚韧的爱情没得到一星半点的回赠,她似乎也永久地失去了这样爱一个人的能力。
苏窈失去了从前的自己。
所以说爱是一场大病,得不到治愈,就注定要用惨痛的代价来结束。
“窈窈。”陆之洲看着她,眼底满是痛色,“我不知道你……”
“都过去了。”苏窈淡淡打断他,“我们,放过彼此吧。”
说完,苏窈转身就要走。
陆之洲却很快拉住她的手腕,有些急切地说:“等一下。”
“等什么?”苏窈回过头,没挣扎,但那眼神却已经是决绝地将两人隔离在千百里之外,“陆之洲,我和你没话说,一句都没有。”
她把手抽出来,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
上楼,陆寻家的门没关。
陆骆正躺在陆寻的腿上,嘴里嘟囔:“渣男,还敢来找窈窈姐……他怎么那么厚脸皮?”
苏窈走进去:“小骆没事吧?”
陆寻摇摇头:“没事,就是喝多了。”
听见声音,陆骆怔怔地睁开眼,鼻子有点红:“窈窈姐,我刚才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苏窈喉间一梗,“你说的没错。”
“那就好。”陆骆闭上眼,睡了过去。
苏窈在原地安静地站了会儿,陆寻把陆骆送回房间,走出来看向她:“他以后还会来。”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语气。
苏窈扯了扯嘴角,却怎么都露不出一点笑。
“来就来吧,反正我的态度很坚定。”
陆寻目光熠熠:“如果你不喜欢,或许离开这里会更好。”
苏窈这次笑了,笑得很苦涩:“我能去哪里呢?”
说完,她转身走出门,回了自己的家。
陆寻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苏窈不知道,不知道他有多羡慕陆之洲,至少陆之洲得到过她的爱,而他连伸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这个夜,没有人是快乐的。
苏窈已经很久没有失眠过了,但这一个晚上,她又失眠了。
那种寒气蔓延到每一处骨头缝的感觉真的会要了人的命。
她死里求生之后的每一个夜晚都是这么过来的,有好多次,她痛的不惜伤害自己,如果不是陆寻和陆骆的陪伴,她现在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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