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宴迟走进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沈诗怡。客厅的灯明亮如昼,照出她苍白无色的脸。陆宴迟眉心微蹙:“你怎么了?”沈诗怡抬头看向走来的陆宴迟,一双眼里暗沉无光:“没什么,只是小感冒。”陆宴迟见状,也没有往深处想,脱下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上:“今天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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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公司。
一路来收到了不少异样的眼神,沈诗怡装作不觉,直奔总裁办公室。
可刚走到门口,半掩的门却先传出一道熟悉的女声。
“陆宴迟,你还喜欢我吗?”
沈诗怡顿时愣住,透过门缝,看见了何若曦和坐在对面的陆宴迟。
这个问题,陆宴迟却只是沉默,沉默得让沈诗怡的心如坠冰窖。
这时,何若曦的问话再度响起:“那我这么问吧,如果当初我没有走,我们也没有分手,你会娶我吗?”
门外,沈诗怡背脊瞬间僵直,呼吸停滞。
紧接着,就听见专属于陆宴迟低沉的声音响起:“会。”
清晰的一个字,犹如针锥!
这一刻,沈诗怡像是被击碎了所有的勇气。
她再也待不下去,强忍着发颤的双肩,快步走出公司大楼。
而此时,办公室里。
何若曦听到回答,刚喜上眉头。
却听陆宴迟又话锋一转,语气冰冷疏离:“但可惜,没有如果。”
何若曦脸色一白。
陆宴迟直接下了逐客令:“没别的事就离开。”
何若曦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男人投来的冷眼,只能悻悻离开。
办公室重归寂静,陆宴迟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打开和沈诗怡的对话框,发了句:“什么时候结束拍摄?”
可很久,都没有回复。
另一边,恒丰别墅
沈诗怡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半晌,终究是沉默的按灭。
窗外天气阴沉,浓厚的黑云积压在一起,闷得她喘不过气。
客厅墙上,和陆宴迟的结婚照还挂在那儿。
沈诗怡一眼不眨的望着,试图去回想着他们曾经的美好,将那些一点一滴相处的回忆,化作自己坚持的动力。
可现在无论她怎么想都只能回忆起刚刚陆宴迟的那句话。
他会娶她,即使已经结婚,他也没有忘记对何若曦的那份感情。
就像何若曦写的那本书,她是窗边明月光,而自己这个输掉的一方,只能被拍成蚊子血,惹人生厌。
沈诗怡目光描摹着结婚照上陆宴迟冷漠的眼,忽然鼻间一湿。
鲜血止不住地滴落在衣服上,染成一片鲜红。
她后知后觉的抽出纸巾去擦,可越擦,血流的越多!
沈诗怡只能狼狈地起身冲进洗手间。
冰凉的水一遍遍擦洗着,鲜红被水淡化慢慢流进下水道……
不知过去了多久,血才止住。
沈诗怡几乎脱力地靠在门边,滑坐在地。
缓了好久,她才起身将洗手池的狼藉收拾干净,回到客厅,给律师打去了电话。
“陈律师,麻烦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以及……遗嘱。”
几个小时后,门锁传来响动。
陆宴迟走进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沈诗怡。
客厅的灯明亮如昼,照出她苍白无色的脸。
陆宴迟眉心微蹙:“你怎么了?”
沈诗怡抬头看向走来的陆宴迟,一双眼里暗沉无光:“没什么,只是小感冒。”
陆宴迟见状,也没有往深处想,脱下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上:“今天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
沈诗怡微微垂眸:“没看见。”
陆宴迟沉了沉眉眼,刚要开口,就听沈诗怡低柔地问:“网上的新闻你看见了吗?”
“什么新闻?”陆宴迟愣了下,拿出手机去看,黑眸深邃。
沈诗怡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声音轻哑:“你觉得这是谁做的?”
陆宴迟抬眼看她:“什么意思?”
霎时,四周气温骤然一降。
沈诗怡隐隐感觉身体涌上一阵阵的刺痛。
她深吸了口气,稳着语调又问:“你觉得除了你和我,还有谁对这件事情这么了解?”
“你在怀疑若曦?”陆宴迟顿时反应过来,不假思索地开口,“她不会。”
听着他话里的坚定,沈诗怡心里说不出的悲凉。
消息爆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拜托人去调查了始作俑者,正是何若曦!
但现在她的丈夫陆宴迟,没有任何调查就对何若曦毫无保留的信任。
沈诗怡攥着发颤的手,强装冷静:“你就这么笃定?”
陆宴迟却已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一直以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谁想这才过了一天不到,又变回了原样。
“我不想和你吵。”
扔下这句话,陆宴迟径直越过沈诗怡,进了二楼书房。
客厅寂静,只听见他上楼时的脚步声。
书房的门砰然关和,好像也砸痛了沈诗怡的心,她扶着心口,像失去力气般摔坐在沙发上。
四周仿佛被一种叫孤寂的怪物吞噬。
沈诗怡沉默拉开抽屉,放在底部的离婚协议上面,属于自己的字迹还未干。
她缓缓拿起,要现在就给陆宴迟吗?
沈诗怡心中挣扎不定。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接起,就听见助理惋惜的话语:“沈导,上面传来消息,事情闹得太大,这部电影勒令停拍。”
沈诗怡满心复杂,她本是想拿这部故事做她和陆宴迟一个结束点,成为回忆。
可上天似乎在预示着什么,电影被迫停止,就像她和陆宴迟这段感情有了开始,却等不到完满结局。
沈诗怡沉默了半晌:“我知道了,那就停吧。”
挂断电话后,她看着眼前的协议,许久做下了决定。
将协议书收好,沈诗怡起身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陆宴迟坐在椅子上正处理公务。
灯火昏黄,映着他的面容格外温柔。
听到脚步声,陆宴迟抬头看着她,眸色深沉。
沈诗怡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宴迟,《蚊子血》的拍摄被迫停止了。”
陆宴迟只愣了下就反应过来:“然后呢?”
沈诗怡抿了抿唇,站定在桌边:“正好趁现在有空,我们去国外旅游好不好?”
陆宴迟眉间皱了皱:“现在?我公司还有事,不能等几天吗?”
“不能,我想明天就走。”
沈诗怡察觉到自己语气太急,缓了缓才说:“我想补全我们的蜜月,结婚五年我们从来没有出去旅游过。”
陆宴迟想拒绝,可见沈诗怡坚定的目光,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好,你想去哪儿?”
沈诗怡心里松了口气:“冰岛。”
那不是什么旅行圣地,只是她年少时爱好天文学,常常想真正见识一次极光景色。
后来成为导演后一心忙于工作,也将曾经的兴趣爱好抛在了一边。
如今在人生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她想在最美的地方留下和陆宴迟最好的回忆。
陆宴迟沉思了片刻,点头同意。
之后,沈诗怡定好了明天一早的机票,收拾好两人行李,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机场大厅。
沈诗怡看着身旁一直在打电话处理工作的陆宴迟,以及他眉目间的疲惫,心里有些愧疚。
这一次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任性了?
沈诗怡思考了很久,直到陆宴迟又打完一个电话后,她开口叫住了他:“宴迟。”
陆宴迟回头看她:“怎么了?”
没等沈诗怡回答,他手里的电话再次响起。
沈诗怡下意识看去,就见手机屏上闪烁的名字——若曦!
机场,人群熙攘。
沈诗怡视线锁定着陆宴迟手机,没有动。
这时,广播开始播报他们乘坐的航班信息。
陆宴迟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人,蹙了蹙眉:“你先登机,我打完电话就过去。”
沈诗怡呼吸一窒,忍不住多想,可只是一瞬,她便将那些疑虑压了下去。
“好。”
话落,她转身朝登机口走去。
一直到坐在位置上,沈诗怡都有些心不在焉。
望着窗外影影绰绰的人群,她揪着安全带的手不住收紧。
直到耳边响起陆宴迟的声音,沈诗怡一直提着的心才慢慢落回了原地:“你回来了。”
陆宴迟点了点头,坐在了她旁边。
十五分钟后,飞机起飞。
一路上,陆宴迟都在补眠。
十八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冰岛。
冰岛的夜晚足够冷,沈诗怡穿上厚厚外衣,然而身上的寒冷远不及心的疼痛。
她又发病了,口鼻间细细密密的疼怎么都压不下去。
沈诗怡看着前方的陆宴迟,匆忙掏出口袋里的药瓶倒出药丸,甚至来不及数清是几粒,便一把吞咽下去。
药片又干又涩,刮得喉咙生疼。
恰逢陆宴迟回头看来:“诗怡,过来。”
沈诗怡努力扬起抹笑,将痛苦掩下,跑上了前。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病徒添遗憾。
两个人并肩走在雪地中。
可真的太疼了,沈诗怡走着走着便落在了后面。
她看着身前几步远的陆宴迟,却只能追逐上他的影子。
药渐渐起了效果,沈诗怡动着疼到僵硬的手打开了相机,叫住了陆宴迟:“宴迟,我们拍一张合照好不好?”
陆宴迟余光扫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不喜欢拍照。”
心里的酸涩和疼痛又止不住的往上涌,沈诗怡垂下眸:“就这一次。”
她知道陆宴迟很讨厌拍照,从结婚起,他们除了婚纱照就再没了其他的照片。
可是她清楚,只有这一次,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陆宴迟沉默地望着她,还是没有拒绝。
沈诗怡松了口气,走到了陆宴迟身边。
恰逢此时,明亮的极光从云雾夹缝中突围而出,绚丽的色彩点缀黑沉的天空。
她数着定好的时间,在即将拍下的最后一秒,踮起脚,吻上了陆宴迟的侧脸。
一滴泪,也从眼尾悄无声息的滑落。
深夜,两人回到酒店。
沈诗怡坐在飘窗上翻看着唯一的那一张照片。
定格的画面里,陆宴迟的脸上不带一丝温度,却让她倍加珍惜。
沈诗怡一遍一遍看着,甚至在想等回国之后要把这张照片打印出来,放在床头。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想要去和陆宴迟说:“宴迟……”
然而她话刚出口,就被陆宴迟打断:“对不起,明天我要回国。”
沈诗怡一愣,开口时嗓音却已经沙哑:“什么?”
“若曦有事。”陆宴迟满眼淡漠。
沈诗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登机前的不安在此刻成了真,她唯一奢求的甜蜜时光,终究还是被何若曦中断。
陆宴迟终究还是为了何若曦,抛弃了自己。
见她不说话,陆宴迟想了想开口:“如果你不想回去,就在这里玩几天,等我回来,”
他知道是自己失约,声音不由得放轻。
沈诗怡沉默了,现在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发病也更加频繁。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不能再经受一次长途飞行。
最终,沈诗怡选择妥协:“好,我等你回来。”
第二天一早,陆宴迟便乘坐飞机离去。
沈诗怡站在机场外,仰头望着掠过头顶的那道飞机尾线,满身落寞。
但陆宴迟这一走,就像是彻底走出了沈诗怡的生活中,再也没有消息。
帝都与冰岛之间隔着7694,9公里,8个小时的时间差。
异国他乡,沈诗怡没有伙伴,语言不通,只能一个人抱着手机苦等,一点点被寂寞吞噬。
房间里的电视还在响着。
沈诗怡的耳朵却只能听到一半,后面全是杂音。
她发病的频率越来越快,发作时候的疼也越来越重,到现在连止疼药都没有了作用,只能硬挨。
沈诗怡甚至已经记不得自己疼昏了几次,又醒了几回。
只知道陆宴迟还是没有回来。
这天,沈诗怡醒来时刚好看到冰岛的朝阳缓缓升起。
她摸过手机习惯性去看有没有陆宴迟的消息,却瞧见了日期——七月十三,自己的生日。
沈诗怡摩挲着手机机身,眼里满是黯色。
当初来冰岛,就是希望能放下国内所有繁杂的事情,和陆宴迟一起过自己的最后一次生日。
但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陆宴迟回来的那一刻。
而陆宴迟又会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吗?
时间慢慢划过,沈诗怡眼里从希冀到失望,她知道即使再等下去,也未必会有想要的结果。
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划过零点。
自己的生日在病痛中过去了,而她的丈夫却没有打来一个电话,发来一条消息。
沈诗怡点进微信一直在弹消息的群聊。
只见陆景淮一连发了十几张照片,最后那一行字,更是刺进了沈诗怡眼里。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等宴迟和沈诗怡离婚之后干脆直接结婚得了,份子钱我都准备好了!”
群里消息继续更迭,起哄不断。
离婚,结婚。
原来陆宴迟的朋友早早就已经替他做了选择!
沈诗怡心疼到窒息,她往上翻着聊天记录,点开了照片。
照片的场景似乎是在一场宴会上,陆宴迟和何若曦正在跳舞,姿态亲密。
沈诗怡颤抖着手将照片放大,清晰的瞧见陆宴迟落在何若曦腰上的手,以及他们两人对视间的脉脉深情!
这一刻沈诗怡全身泛起剧烈的疼,像是要将她从中撕裂般!
突然,手机响起,竟然是陆宴迟。
沈诗怡忍着痛,颤抖着手接起:“宴迟……”
她声音止不住发颤,陆宴迟听着,皱起了眉:“你怎么了?”
沈诗怡张了张嘴,将喉间涌上的痛哼生生咽了下去,才重新开口:“我没事,只是胃有点
……不舒服,已经吃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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