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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农村鬼怪到处都流传着鬼怪传说,经常能听到村里人说哪哪哪闹鬼了。就前几天,同村一姓李的老头外出赶集卖自家的柿饼,回村时找了个水潭洗手,刚弯腰随身携带的秤砣就掉到了水潭里,秤砣是铁的,掉水潭里却不沉下去,吓得李老头赶忙离开了水潭,回来跟村里人扯淡的时候说了这事儿,他说,要是他的草帽掉水里他多半就回不来了,因为草帽掉进去漂起来很正常,他肯定会去捡。秤砣是铁的,沉不下去,是因为有水猴子在下面用手托着,专门勾引人去捡,只要敢伸手过去,指定就被拉下去了。农村鬼怪到处都流传着鬼怪传说,经常能听到村里人说哪哪哪闹鬼了。就前几天,同村一姓李的老头外出赶集卖自家的柿饼,回村时找了个水潭洗手,刚弯腰随身携带的秤砣就掉到了水潭里,秤砣是铁的,掉水潭里却不沉下去,吓……

免费试读

我见过最凶狠的莫过于我们村子那条黑色恶狗,可是此刻爷爷的模样比那恶狗还吓人,爷爷的脸色陡然转变,这种可怕的神情,要说爷爷现在杀人我都信!

爷爷一语不发,蹲下身来把散落凌乱的骨头小心翼翼拾起来,重新放回坟里,我也蹲下身,帮忙整理坟前的杂草,爷爷的气场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到了傍晚,村里人也帮着给我爷爷送来丢失的骨头,爷爷把坟头处理好后,又从厨房里弄了一篮子鸡蛋递给帮忙的村民,“今儿真是多亏你们了,以后有啥子事情需要帮忙的,就别跟我客气了。”

帮忙的村民是我们村子出了名的人心肠,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叫李富有,就住我家旁边几十米处,他接过鸡蛋,忧心忡忡的看着我爷爷,“你是我老师,以前教过我知识,做这些也是该的,就是好好的怎么就给人刨了坟,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爷爷听了这话,当时脸色就不好,但看着爷爷笃定的样子,显然是晓得是谁在刨我奶奶的坟。

爷爷只是摆了摆手,摇头不语,客气了几下后便送李富有离开了我家。

从坟被刨到现在,我都没敢跟爷爷说上话,看着爷爷这幅样子,心里害怕的很,爷爷也看出来我的顾虑,从柜子里拿出烟袋子,往烟杆子里装了烟,躺在椅子上大口抽来,隔了好久便先开口对我说,“陈天呐,你有啥想问的,就问。”

“奶奶的坟被刨了,是不是土地爷干的?”我忍不住的问。

爷爷瞥眼看着我,皱了皱眉眉头,满脸鄙夷的说,“你那脑子被驴踢咯?那土地做事固执了些,虽然法不容情,可心肠不坏,他就普通人罢了,犯不着去做这种事情。”

我想了想,对我们恨意最大的那就是小女孩的爹娘了,我又问爷爷是不是。

爷爷吧嗒吐着烟圈说,“那俩夫妻要跟我们闹,就让他们闹!有理说实话,没理说蛮话,他们干的刨人坟头的事,就算到了城隍那儿也说不清。”

我之前就想问爷爷,我怎么都听不懂,便问,“爷爷,什么是城隍?”

爷爷放下手中的烟杆子,又背过身从桌子上拿起爷爷之前让我看的书递给我。

爷爷把书翻到其中一页,虽然破破烂烂的,倒也看得清楚上面的内容。

爷爷又解释说,“道门管妖魔,阴司管鬼怪,咱们去的那土地庙属于阴司的部分,土地庙掌管一乡,设土地一人,阴差二十人,城隍庙掌管一县,设城隍一人,麾下土地若干,阴差三百人。”

我哦了声,难怪那天土地爷说要上报给城隍找我们算账,原来是因为城隍比土地爷的本事大!

我觉得奇怪,又问爷爷,“爷爷奶奶坟给刨了,你是不是很生气,你要找他们麻烦吗?”

爷爷又说,“你奶奶魂都到了下面,上面的白骨倒也没啥用途,你上次那事情,确实我们做的不好,这事就当扯平了,那女娃的家里人要再继续闹,那老子肯定要收拾。”

“咦。”我很是诧异。

“咋个了?”爷爷问我。

我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爷爷你见到奶奶坟被刨的时候,那样子跟要吃人似的,你怎么会不管呢!”

爷爷叹了口气,苦大仇深的模样说,“我哪里是想这个问题哦,我是在想你奶奶的坟遭刨了,她是个疯婆娘,肯定要收拾老子,怕是今晚上睡不好咯!”

哈?

原来爷爷那副吃人的模样不是生气不是愤怒,而是紧张害怕,他怕我奶奶找他算账,他怕晚上奶奶要收拾他。

奶奶在爷爷心目中,竟然恐怖到了这般境界。

本来从土地庙出来后我对爷爷改观很大,觉得爷爷特别的牛逼,可是在这瞬间,我又觉得爷爷怂的太彻底。

爷爷自然看出来我在想什么,把书卷起来就往我脑门上敲,“等你长大了有媳妇儿了,你就晓得有多可怕了,现在笑老子,老子以后笑你!”

媳妇儿?

我年纪尚小,虽然不清楚自己要多大才可以有老婆,但心里还是希望赶紧长大。

我问爷爷,“我啥时候才可以有媳妇儿啊?”

爷爷呵呵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又问我,“臭小子,你觉得那小女鬼当你媳妇怎样?”

我愣了愣,那丫头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了,村里找不到比她更好看的人,以前村里人都说我娘最漂亮,我倒觉得小女鬼比我娘还漂亮,要是让她当我媳妇儿,我肯定愿意,我连忙点点头嘿嘿笑了笑。

爷爷突然收起笑容,严肃说,“你娃儿想的美,那丫头被你害惨了,你还想祸害人姑娘一辈子?”

我当时就震惊了,我说到底也是爷爷的亲孙子,他竟然这么贬低我,说我祸害人姑娘一辈子,当时我心里骂了几句,让奶奶好好收拾爷爷,千万别手软!

“小畜生,给你爷爷打盆洗脸水去。”爷爷像是听到我在骂他一样,爷爷有些特殊能力我是知道的,我多少还是惧怕爷爷,我吓得赶紧溜走。

到了晚上,我和爷爷回到屋里准备休息,爷爷坐在桌前摆弄那些箱子里的东西,见我打算上床睡觉了,就突然转过头来问我,“臭小子,你怕不怕小女娃爹娘还有城隍找你麻烦?”

“怕!”我肯定怕,毕竟他们都不是人。

爷爷招招手让我过去,“呵呵,你来,爷爷教你几招,害怕的时候,你就用。”

我赶紧走到爷爷身前,爷爷递给我一本册子,《正一道藏》陈复阳编著。

我对这些书本东西是根本没有兴趣,爷爷又继续说,“这里面有道教的八大神咒,关键时候能保你的命,你要是有心就去把它们背下来。”

这还是爷爷第一次让我接触这些东西,以前爷爷对我只字不提。

我想了想,现在要找我算账的可不止小女孩的爹娘,马上还有城隍,爷爷向来说话不骗人,肯定对我又用途,我便伸手拿了册子。

爷爷又继续说,“别忘了,我经常告诫你的话,敬惜字纸,你既然拿了这册子,就得好好学。”

“好。”我答应道。

当晚,我和爷爷睡在一块儿,不过爷爷的心思我是知道的,肯定是怕奶奶找他算账,让我在旁边说些好话。

果不其然,还真应了爷爷白天说的话,奶奶找他算账了。

梦里面,奶奶浑身青紫,见到爷爷就扑上来一顿狂揍,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老不死的,在上面搞了这么久,没给我个交代,还让人刨老娘的坟,我看你是活腻了,陈怀英!你王八蛋!”

爷爷被打在地上,哎哟直叫,鬼打人是啥感受我可清楚的很,又痛又想吐,别提有多难受,爷爷一把年纪了,被奶奶这顿狂揍,我都看得害怕。

“莫打咯,老婆子你听我说,上面出了点问题,那家子人要报复我们家,你现在应该想想办法,怎么对付他们才是,你打我打坏了,哪个保护陈天也?他们那家人,肯定不会放过陈天!”爷爷聪明的很,晓得奶奶疼我,故意拿我来说事。

果然,话音落下,奶奶顿时停下来手上的动作,语气急躁的问,“他们要对陈天做啥子?”

爷爷瞥眼看着我,使了使眼色,我晓得了,爷爷要我去给奶奶卖惨。

我立即走到奶奶面前,哇哇哭喊,“奶奶,他们打我,还要我死,是爷爷把我从土地爷那里救出来的,他们不服气就把你坟刨了,他们现在还要上面的人来要我和爷爷的命。”

我对奶奶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奶奶虽然生爷爷的气,可她向来心疼我,也就暂且放下对爷爷的怨气。

奶奶这才开口,“说起来那女娃家里人可嚣张,上次跟老子打架还扬言说要弄死我们一家子,脾气可大了,在下面我也查了他们家的情况,下面这些小鬼都摇头不语,不肯透露半分,我看他们家人的背景没这么简单。”

爷爷皱着眉头问,“你不是在下面当了差,居然还问不出话?”

奶奶也是满脸憋屈,看到我爷爷这张脸又莫名来了脾气,伸着手指杵着我爷爷的脑门骂,“你个老不死!没得用的狗东西!在上面办的啥子屁事情,搞成这个样子!陈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是是是,老婆子你说的都对,都是我不好。”爷爷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就嘴上认怂,让奶奶骂个够,爷爷说的,奶奶骂累了也就消停了。

奶奶骂了好久才停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那家子人肯定不是我这边的人,那些小鬼只字不提,肯定是上面的人。”

我听的云里雾里,不过爷爷似乎听懂了奶奶的意思,连忙点头说,“晓得了,我尽快处理给你个交代。”

奶奶没好气的看着爷爷,伸手揪着爷爷的耳朵嚷嚷,“你狗日的再不处理好,我就拉你下来陪我!”

“要的,要的,你说啥子就是啥子。”爷爷满脸怂包的模样回应。

到了早上,我和爷爷相继醒来,爷爷巴拉呕吐声不停歇,因为有过经验了,我赶紧去打了洗脸水给爷爷。

爷爷清理了自己身上的呕吐物后,赶紧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我好奇的问,“爷爷,奶奶在下面当什么差?”

爷爷呵呵笑了笑,“老婆子生前是个悍妇,到了下面也是一样,人怕恶鬼,鬼怕恶人,鬼是生前人,你奶奶倒也唬得住那些小鬼,阴司就让她做这一带的鬼王,管着附近十来个小鬼,所以女娃爹娘找你麻烦的时候,就先想到让你奶奶帮忙。”

我挺诧异的,以前觉得人死如灯灭,没了就是没了,岂想到死后还别有洞天。

爷爷告诉我,人有三魂七魄,魂气归于天,形魄归于地,人魂不散为鬼。

不过爷爷认为这些对我来说有些深奥,就不跟我多解释,以后我想了解再问他便是。

我看爷爷都换了身赶紧衣裳,我也想换,前去衣柜找衣服,刚把上衣拿出来,爷爷吼了我句,“哪个准你换衣服了!”

我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袍子,长的离谱,走起路来也不方便,小人穿大人的衣服,打哪都不安逸,忍不住说,“爷爷,这衣服穿着不舒服。”

“不舒服也得穿,袍子脱下来就得还,你狗日的现在还要靠着袍子去见城隍,不想活命就你脱下来!”爷爷皱眉怒视道,爷爷见我紧张了,又故意对我说,“要脱赶紧脱!”。

爷爷说到活命的事情,想着城隍真的要找我算账,我自然就害怕了,又问爷爷,“城隍真要来找我?”

“废话,那土地爷以法局尊,不知变通,肯定上报给城隍庙,这几天必然要来抓你去问话。”爷爷说。

我怕死,眼泪很不争气的流出来。

爷爷冷冷说了句,“哭个锤子,哭哭啼啼跟个姑娘似的,还想讨老婆?哪个要你!”

我当时并不觉得这话安慰人,反倒是觉得爷爷不靠谱,命都快没得了,爷爷还想着用讨媳妇的事情来打趣我。

想到这里我就更伤心了,嚎嚎大哭起来。

爷爷满脸鄙夷的看着我没出息的样子,又嘀咕道,“你是不是想娶那女娃娃?”

我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眨巴着眼看向爷爷,满脸不知所措。

爷爷又换了副面孔,呵呵笑起来,“你只说想不想?”

“想!”我脑子都没转就说了出来。

爷爷满意的点头,“那这事能成,你要是娶了那丫头,她爹娘就是你丈母娘和岳父,要是打死你了,他们闺女就是寡妇,但咱家不亏,白白捡了个儿媳妇。”

我愣了愣,爷爷这表情绝对不是和我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说完爷爷就出去了一趟,到了傍晚回来后他满脸高兴的拿破箱子里东西捣鼓起来,亲手用纸糊了个招魂幡出来,上面写着别人的生辰八字,爷爷又拿着信笺写下一纸文书。

然后爷爷又找来真绸缎尺头、金银财宝,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锦匣两对,内装耳环、镯子、戒指及簪子之类的首饰。

我问爷爷这是做啥用的,爷爷只是笑而不语。

我心里隐约担心,不知道爷爷这事靠谱不。

直到半夜,爷爷带着我提着两箱子的东西去离我们旁边村的坟茔地里走去。

大半夜黑索索的吓人,我紧紧跟在爷爷身后,拿着手电筒一直照在前方,不敢向四周多看。

以前就听村里人说,我们旁边村子的坟茔地以前是乱坟岗,当年饥荒死的人多,人都是一块葬在那边,后来分化地皮后,各家各户都把这块坟茔地作为下葬的地方。

老人们常说,这里死人重死人,阴气重,会出事。

还没走到坟茔地,途中就听见我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点像风吹在树叶上发出的声音。

我正要回头,爷爷突然喊住了我,“看着前方,好好走路。”

“爷爷,后面有声音。”我细声细语的对着爷爷说。

爷爷却丝毫不在意,极其淡定的对我说了句,“我晓得,你只管走你的。”

我哦了声,没敢多问,继续跟着爷爷走了百来米路。

可是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还有重物扒在我身上,我虽然啥也看不到,但是心里多少猜到是被脏东西给盯上了,吓得尿快流出来的时候,爷爷突然对我说,“上回让你背的书,你背了没?”

我愣了愣,“太多了,记不住,只记得一条。”

“哪条?”爷爷问。

“金光咒。”我回答。

爷爷呵呵笑了笑,“背出来。”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天之光,地之光……”我正背的途中,还没背完就听到了一哄而散的声音。

爷爷也顿时打断了我,“好了,不用背了。”

我很是好奇,便问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猖狂的笑了两声,极其得意的看着我说,“都是些孤魂野鬼,只会唬人,胆子却小的很,以为你是个练家子,被吓跑了呗!”

啊?

我当时很震惊,“爷爷,原来这玩意没用,只能吓唬它们?”

爷爷伸手用力敲了下我的脑门,“蠢驴蛋子,你要是好好背,那就是真功夫,你背的吞吐,骗骗小鬼蛋子倒还行,遇上些大家伙,小命难保!”说完这话,爷爷看出来我还处于懵逼的状态,又继续笑道,“它们伤你了吗?”

我摇摇头,“没。”

爷爷继续说,“那不就得了,有理得天下,你怕它们,不代表你就非要伤害它们才行。”

我哦了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爷爷的用意。

不知不觉,就到了坟茔地,我拿着手电筒照在前面,一排排都是有木头立的碑,大大小小长短不一。

爷爷探头看了眼,便伸手拽着我朝着另一边的坟头走了过去。

坟前木碑刻着,“村口张家。”

爷爷指了指坟头,“就是这里了,陈天搭把手,咱们把东西烧给他们家。”

我脑子有些懵,云里雾里不晓得爷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按照爷爷教的规矩,按份依次焚烧。

爷爷来的时候教我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烧的时候跟他们说,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烧了点东西以示心意。

虽然爷爷没跟我多说,但是我从小跟着爷爷,他做每件事都有前因后果,他既然问了我娶媳妇的事情,必然接下来做的事情都和这个有关系。

死人娶死人在我们村子并不见怪,可是活人娶尸还真是头回见。

那丫头虽然漂亮,我也想娶她,但是想着她都是个死人了,我心里多少还是不踏实。

特别是爷爷那句,说她爹娘打死我,他们闺女就是寡妇,让我好不踏实,万一真打死我咋办?

爷爷套路深,我向来摸不清。

以前村子里面‘搭骨尸’倒也流行,所谓‘搭尸骨’就是死人与死人办喜事,也叫‘尸骨亲’。

我们这附近几个村子都比较偏僻落后,相对于其他地方肯定穷苦,早些年好多人吃不起饭,夭折男女不在少数。

很多时候,刚怀了孩子就会定下娃娃亲,对于那些早早丧命的男女,家里为了让他们到了下面有个照应,便会采用搭尸骨让他们结为夫妻。

记得我才记事那会儿,经常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吹唢呐的声音,鼓号奏响得热闹,我当时胆子大,起夜偷偷跑去看,就看到一些人抬着纸做的娇子朝着坟茔的方向走。

后来我问爷爷,爷爷便告诉我,那是死人娶亲,活人都要回避。轿子基本上就放姑娘的遗物或照片,然后娶亲的时候重新合葬。

隔了一年左右,夜里还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村里人都说那是他们搭尸骨生的娃,因为怕是化生子,化生子是我们这里的方言,就是指还未出生或夭折的婴儿,怨气不散会害人。

因为村里人心惶惶,又专门请了道士来做法。

这事情闹得轰动,所以我记忆深刻。

我按照爷爷说的要求,把东西全部都烧完了。

爷爷突然开口对我说,“你小子干了缺德事,休想就这么算了,回去我就打死你!”说着,爷爷还故意伸手往我背上打了两下,爷爷见我没反应,故意冲着我眨巴了眼睛。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哀嚎求饶,“爷爷疼!别打了,别打了。”

爷爷左手拿着写有生辰八字的招魂幡,右手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回去的路走,同时嘴里还对我各种骂骂咧咧。

走了约莫快一个小时,我跟爷爷才回到家里歇息下来。

回到家里,爷爷又变了态度,刚才一路骂着我回来,现在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回到屋里就把烟杆子拿出来吧嗒抽着。

我心里满是疑惑,就跟着爷爷走进屋里,我正要开口,爷爷就打住了我,“你撅起屁股,老子都晓得你要拉什么屎,先把要问的话放下,有什么等哈儿再扯。”

我只好哦了声,从旁边端来小板凳,老老实实的坐在爷爷身旁。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屋外传来呼呼的风声,爷爷顿时放下手中的烟杆子,脸上挂起笑意,“去拿支香来,莫拿多咯!”

我又前去把香拿出来,按照爷爷的要求,把点燃的清香放在屋里。

另我意外的是那小女鬼竟然来到了我屋门口,探头看了眼里面,见我和爷爷都在屋里,犹豫要不要进来,又嗅了下屋里的香气,忍不住的迈着步子走进来。

这次见到她,她显然瘦了好大圈,看来土地爷说的都是真的,她差点就没了命。

她进来就对我爷爷说,“你,你别打他,不怪,不怪他。”

因为我爷爷之前打过她,她见到我爷爷始终是怕的,站在旁边瑟瑟发抖胆小的模样看上去倒也可爱。

爷爷呵呵笑了笑,招手示意让她上前坐在边上。

小女孩咬着嘴唇,略有些不敢,可看我爷爷笑眯眯的样子,犹豫几分后还是朝着我走来,乖巧的坐在我身旁。

爷爷平日里见人都是吹胡子瞪眼的,可见了她却始终笑呵呵,嘴角就没收起来过,我都怀疑这还是我爷爷吗?

爷爷满脸笑意问她,“小丫头,你叫啥?”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呆呆的回了句,“张瑶。”

爷爷皱了皱眉,起身从柜子里那出纸笔来递给她,“你写下来。”

小女孩又拿起笔笨拙的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好奇的探头看了眼,这字迹清秀的很,是我见过写字最好看的了。

爷爷看着纸上的字,笑着将纸收了起来,“晓得了。”爷爷又转过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张瑶说,“陈天做了错事,我打他是该的,不过你既然来求情,事情因为你俩而起,倒不如你们对拜行个道歉礼,也当大家都把误会放下。”

张瑶听了爷爷的话,极其乖巧的面对我鞠躬认错,“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让爹娘来打你。”

人家女孩子都主动了,我哪里还有愣着道理,只好赶紧起身也回了句,“对不起。”

爷爷见势呵呵笑了笑,又到桌上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们,“渴了吧,你俩喝点水,免得说都来我陈怀英这里,小气的连口水都不给喝。”

我正想要喝下去的时候,爷爷又突然开口,“你俩要是真没误会了,就把水给对方喝,这才显得放了之前的误会。”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感觉爷爷又在搞事情,也不敢多说,只好按照爷爷的要求和张瑶换了杯子喝。

这时爷爷又说,“这天都快亮了,你要是回去又得让狗咬了,今天就在我们这住下,明天天黑了我们再送你回去。”

张瑶之前被狗咬的厉害,心里还有阴影,听我爷爷说道狗的事情,就浑身发抖,只好嗯声点头,勉为其难的在我家住下。

爷爷说自己被奶奶打的浑身疼,我睡觉不老实会提到他,就让我和张瑶去屋里睡。

我端了洗脚洗脸水后,收拾了自己就赶紧钻进被窝。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女生睡在同张床上,张瑶也显得有些羞怯,不过因为天都亮了出不去,只好硬着头皮爬到了床上。

我俩都没说话,没多久我就睡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按照爷爷答应的,我们又送小女鬼回去,我们刚走到他们村的坟茔地,就看到张瑶的爹娘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她爹娘打人的狠劲我可是清楚的很,上次把我打吐了几回,我自然害怕,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躲在爷爷身后。

张瑶见爹娘来了,加快步伐朝着坟头走了去。

她爹娘俯下身问张瑶,“他们是不是打你了?伤到哪里了?”

张瑶摇摇头,小声的说道,“没有,他们还好吃好喝的招待了我。”

爷爷这时呵呵一笑,“照顾我孙媳妇那是应该的,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哪有隔夜仇啊!”

话音落下,张瑶的爹娘脸色阴沉,他爹怒斥道,“老不死的!少她娘的占我闺女便宜,你们渎神戏鬼冒充天师的事情已经上报给城隍庙了,等着好好被收拾,少在这里逞嘴皮!”

爷爷依旧笑着说,“张瑶都过了我陈家的门了,你们收了彩礼,张瑶走了亲,交杯酒洞房都做了,哪有不认的理?”

“你放屁!”她爹气得龇牙咧嘴冲着爷爷骂了句,手里的拳头紧紧拽着,爷爷要是再说下去,估计我们都得挨揍了。

爷爷又从兜里拿出一封信纸,神情意味深长的说道,“一纸婚书,明媒正娶,该有的名分和夫妻之实,你们要是非得让他们分家,我们陈家不吃亏,你闺女可就是二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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