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时吟徐长泽的小说叫《时吟徐长泽》,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他不语,而徐长明也终于决定不再耍他,只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你近日事多,还是将时吟真身交与我吧,免得你看了又冒出许多念头。”这次,徐长泽没再拒绝。他躲开徐长明的手,面色发青的撂下一句:“真身不行,时吟的其余之事倒是由你处置,再与本君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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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般说,怀信自然也不再问。
翌日。
天界最南端的方寸山,难得热闹。
诸神无一缺席,偌大的虚空宫内鼓乐齐鸣,却不见有人高声攀谈。
只因这虚空宫的主人——阙月上神,迟迟没有入场。
徐长泽坐在席中,心头如又一团乱麻。
他喝着闷酒,身侧玉竹忍不住抱怨:“阙月上神当真是好大排场,分明是她要做东的洗尘宴,却将我们晾在这儿。”
听到这话,徐长泽端酒的动作滞住。
他放下酒杯,不耐提醒:“这里不是明光殿。”
玉竹话哽,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这些时日徐长泽待她有些过分冷淡,她不敢发作在徐长泽面前有怨言,只能借此机会发作。
“我是觉得阙月上神太怠慢,既要设洗尘宴,总得拿出些诚意来才是。”
“纵使她有万年修为,也不该如此轻视人才对。”
经玉竹一言,席中众人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不由得附和:“即便阙月上神不将我们放在眼中,总不能天帝也不在意了。”
“既如此,我们也不必给她这个面子,早些散了便是!”
宴席之上,一时间争论不休。
徐长泽只觉聒噪,眉头拧得更紧。
正当诸神想一走了之时,殿门外忽有人高声道:“诸位想去何处?”
徐长泽微滞,抬眸望去。
就见阙月身着白衣,阔步踏入殿中。
她似笑非笑,眸光从众神中扫过,在徐长泽身上略作停留,最后还是落在了玉竹的身上。
四目相对,阙月眼底悄悄含了几分嘲弄:“听闻玉竹仙子大婚因本君渡劫天雷而耽搁,本君特去寻了一物来表歉意,这才来晚了。”
听到这句话,玉竹立即变了脸色。
她一扫之前不耐,朝阙月笑盈盈道:“诸神也没等多久,阙月上神不必如此客气。”
阙月笑笑,并未应话。
她挥手,示意身后怀信将礼盒呈上来,当着众神的面将里头物件取出。
是一块泛着金光的姻缘石,比寻常的看上去要沉重些。
阙月娓娓道:“玉竹仙子为长泽上神挡天劫,长泽上神为救玉竹仙子性命踏遍山河……诸此种种,都令本君非常感动,你们二人之间,才称得上是以真心相待。”
“所以本君思来想去,就问月老要了块命定姻缘石,只待你们二人刻上姓名。”
命定姻缘石,是相思树的结晶。
一旦刻上性命,那便是轮回转世都斩不断的姻缘。
想到这儿,阙月不由得一笑。
她抹去记忆,以时吟这个身份渡情劫时,徐长泽也曾为她去向月老求过一块。
最后还不是悖逆天意,都不愿再看她一眼。
什么轮回转世都斩不断,都是胡说罢了。
时吟收敛思绪,看向徐长泽与玉竹:“本君以此,祝长泽神君与玉竹仙子,地久天长。”
玉竹见到那块姻缘石,又惊又喜。
要是能在此跟徐长泽刻上姓名,就算往后忘情水失效,他想起时吟又能如何?
他一辈子都挣脱不开她了。
于是她转头,期待看向徐长泽问:“长泽,你可愿意?”
虚空宫内满座寂然。
众神都齐齐看向徐长泽,待他回应。
徐长泽眉头愈发紧蹙,他看向玉竹,面露不虞:“你已与本君成亲,还担心什么?”
他早已得道,不必再过忘却前尘等劫难。
玉竹一瞬答不上来,怔在了原地。
她总不能说,是为了不让徐长泽记起时吟……
气氛顿时尴尬不已,而挑起事端的阙月,只在旁笑盈盈的看着。
恰在此时,主位上的徐长明忽出声:“命定姻缘一事,你们还是回去商议得好,毕竟今日宴席是为了给阙月上神接风洗尘。”
经此一提醒,众人才恍然回神。
阙月闻言,与徐长明深深对视了眼,倒也没多说什么。
盛宴直至深夜才落寞。
诸神离去,虚空殿内酒气未散。
怀信看着仙娥们收拾,转头瞧见阙月身影,忙上前劝:“上神今日辛苦,还不回去歇息么?”
阙月抬手拍拍他满头卷发的脑袋,放沉了声音:“本君还要与人议事,你不必担心。”
“议事?”怀信不解。
阙月已收回眸光,遥遥看向殿外身影:“是,记得为本君留灯。”
语毕,她阔步离去。
怀信顺着她方向看了眼,只觉那个身影很是熟悉。
似乎……是天帝。
殿外。
徐长明负手等候,见阙月及近,笑意愈发温润:“去何处说?”
阙月言简意赅:“泽芳地。”
徐长明没再多言,捏了个传送决。
泽芳地内。
这是阙月掌管的地境,白昼永恒,各类珍惜草木茂盛生长。
她与徐长明一起,现身在一方凉亭当中。
徐长明环顾,不由得感慨:“自你千年前去渡情劫,我再没机会来此地。”
阙月不语,先在石桌旁落座,替自个儿沏了壶花茶。
“许久不见,帝君就只有这句话想说?”
徐长明转身,静静凝向阙月:“若你还在怨那千年的遭遇,只能说你这情劫没渡好。”
闻言,阙月不由得发笑。
她眼含轻讽:“帝君倒是渡清楚了,不也照旧同他们玩弄我于股掌之中么?”
这次轮到徐长明沉默。
二人四目相对,气氛略微凝滞。
忽地,徐长明面上一松,又变回了那副老好人的模样。
“本君也是想趁长泽忘记你时替你了断,否则你还不知得轮回几趟、蹉跎多少年才能放下,那泽芳地该当如何?”
阙月听着,面上却无甚波澜。
她端起茶杯轻抿了口,尔后才缓缓道“帝君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身而为神,她的职责便是孕育世间奇药,看管人间疾苦。
情劫渡一千年,着实不太像样。
可若是徐长泽从开始便对她无意,就不会有那七百年的恩爱。
后三百年,她也不会要靠玉竹算计,才能彻底放下。
所有磨难,都自有它的用处。
阙月垂下眼帘,拇指摩挲着茶杯:“所以天帝今日等我,就是想与我叙叙旧?”
“差不多。”徐长明道。
阙月抬眸,嘴角噙笑:“我想去天池一趟。”
在这句话以后,阙月终于晕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已是在明光殿内。
四周是熟悉的陈设,一如既往地空无一人。
阙月强撑着身子,扶着墙往外走去。
刚出庭院,就看见了明光殿正殿前,徐长泽正带着剩下的几位天神商议什么事情。
她愣住,没再往前,可动静还是引来这群人侧目。
而他们的目光,都不甚友好。
就想那时候,她被玉竹指控成天命孤煞之人,众神看向她的眼神。
怀疑,还带着怒火。
阙月顿感不妙,竭力打起精神来,问眼前众人:“可又是出什么事情了?”
话音刚落,脸上还带着伤的水神猛地上前。
他怒目圆睁,近乎咬牙切齿:“你竟然还敢问我们?还不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闻言,阙月又是一头雾水。
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局面,正欲开口,旁侧冬神上来相劝:“水神,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先别急着将错放在阙月上神头上……”
“都到这个地步了,事情还有哪里不清楚?”
水神今日性子,竟比火神还要暴躁。
他愤愤不平:“要不是她引狼入室,把什么人都往天界捡,我们也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望着眼前这群人不断打哑谜,阙月逐渐没了耐心。
她眸光渐冷,低呵道:“诸位有什么事情大可直言,而不是在这儿你推我我推你,末了又给本君安上莫名其妙的罪名!”
到底是上神,阙月此话一出,庭院里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徐长泽缓缓上前,行至她面前,沉声道:“方才查明,你千年前捡回来,那个叫怀信的狼妖,其实不是狼,是焚天化身。”
“它一直躲藏在你身边,借你真气瘾去踪迹,只是为了今天能伺机报复。”
听到这番话,阙月忽然笑了。
多么熟悉的场面。
曾经她被诬陷成天煞孤命的时候,也是凭玉竹青口白牙一张嘴,就给她定了罪。
所以这次她份外平静,只是冷笑连连:“敢问诸神,这次又是谁造的谣,说本君的怀信是焚天?!”
水神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忍不住又道:“事到如今你还说是造谣?难道我们亲眼所见,都是假的吗?!”
他丢出一物,狠狠砸在阙月身上。
“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与那畜生的信物!”
东西掉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阙月垂头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是同生铃!
难怪她一直察觉不到怀信那边的动静,原本以为是方寸山远在最南边还未受到波及,却没想过怀信早已遭遇不测!
她赶忙捡起同生铃,不顾众神目光,捏了传送咒消失在殿中。
动作之迅速,令众神怔愣。
最后还是水神率先回过神来,他朝徐长泽急声道:“长泽神君,这阙月恐怕早就背叛了我们,她跟焚天就是一伙的,我们得早先将她除去才是!”
徐长泽闻言,眸光晦涩。
他并未应下水神请求,只是也捏了传送决:“焚天最善化身挑拨关系,待本君先去查明再说。”
留下这句话,徐长泽紧随阙月而去。
他没能看到在他走后,留在明光殿的诸神都神情骤变。
他们眼底毫无光彩,站在庭院中像是一个个提线木偶。
而抱病在床的玉竹忽然推门走出,神色阴冷。
她挥手,立在明光殿内的众神都化作黄沙,消失在了风中。
这不过是她施法扮演的假神。
玉竹看着方寸山的方向,攥紧了双拳。
本想用之前让时吟成为众矢之敌的法子,谁知这次徐长泽竟然不信。
看来他对阙月,是真动了心。
那这样更好。
二人牵绊越深,分别的时候才更痛苦。
玉竹冷冷一笑,眼底精光闪过。
另一边。
方寸山,虚空宫内。
阙月站在一片狼藉当中,她设下的结界早已被打破。
她看着地上蜿蜒的血迹,心头阵阵刺痛。
早知会是这个结局,她倒不如让怀信跟在她身边!
恰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徐长泽的身影出现在了阙月面前。
阙月顿时警觉起来,朝着徐长泽厉声质问:“你跟过来想做什么?我再说一遍,怀信不是焚天!”
徐长泽走近的脚步一顿。
他停在原地,跟阙月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本君来,并不是为了处置怀信。”
听到这句话,阙月半信半疑。
徐长泽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不再去想这些,转头打量起了虚空宫的惨状。
光凭这打斗的迹象,徐长泽就能相信怀信不是焚天。
那怀信到底去了哪里?
而焚天又藏在何处?
徐长明为何会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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